黑夜如墨已經西斜的明月在訴說著現在的時辰已經很晚了很晚了。萬物都沉靜在深深的睡眠中。當然傻瓜也一樣。某傻瓜正因為做著美夢而在睡夢中傻呵呵地笑道:「阿雅阿雅……」
「呀——」輕微的開門聲打破了這深夜的寂靜。通過微開的房門六個手持亮晃晃大刀的黑衣人悄悄地接近床上之人。等到了床沿時離床沿最近的黑衣不客氣的舉高那在月光的照射下射出寒光的大刀。眼見大刀就要落下之際床上之人忽然睜開眼一伸手用雙手夾住大刀另一隻手快地黑衣人的要害的打去。只見黑衣人猛哼一聲而後整個身體朝後飛去。「彭——」的一聲黑衣人者的撞到牆人滑下倒地不起了。而本來的大刀已經在阿金的手中。
其他黑衣人見狀紛擁而上打算來個人多勢眾。依著本能的反應阿金毫無手軟的反手用刀利索給予最近的兩個黑衣人以致命的一刀。
剩下的三個黑衣人見狀不自覺地後退。他們都謹慎地擺好招式面對那渾身散著肅殺之氣的男人。對決的危險氣息瀰漫在整個房間內。
「呀——」的一聲微敞的房門被人打開蘇麗雅瞇著眼抱怨著道:「阿金三更半夜的你吵什麼啊?啊——」話才說完她就非常不雅地打了哈欠。
寒光一閃脖見傳來的冰冷感令她整個人都愣住了迷離的眼也大張。先映入眼的是阿金那充滿擔憂和極力壓抑恐懼的俊臉而後是兩個跟他對峙的黑衣人。
脖見傳來微微的刺痛頂上傳來聲音道:「放下刀不然我就殺了他。」
頓時蘇麗雅本來還處於混沌在的大腦馬上清醒過來知道現在的狀況:她家遭賊了而且是那種殺人奪財的惡賊。
那個劫持她的黑衣人大笑地下令道:「殺了他。」
看著那處處帶著狠勁朝阿金砍去的黑衣人她忽然知道他們不是賊。他們是想制阿金於死地。本來擔憂的心再見到游刃有餘地應付著的阿金漸漸的放下來。
那挾持著蘇麗雅的黑衣人見狀馬上厲聲喝道:「站著不准動。不然我就殺了她。」
本來還在應付其他黑衣人的阿金一聽不得不停下手擔憂的眼一刻也沒有離開那蒼白的容顏。他不是沒想過像在蘇家村殺強盜般救阿雅但是他清楚地知道挾持阿雅之人非那些怯膽的強盜所能比的。如果他強行接近只怕會令阿雅受傷。
其他兩個黑衣人見到那靜止的站在那裡的阿金不用等頭領下令立馬就衝上去。
蘇麗雅雙目大睜地望著那真得動也不動站在那裡的阿金時間彷彿靜止一般只見其中一個黑衣人的刀已經嘗試性的劃過他的前襟。頓時鮮紅的血馬上滲透出來染紅了本來白色的裡衣。這情形彷彿那個強盜入村的夜晚阿金為了救她而任由大刀刺入的情形。不不她不要再次感受心被恐懼給淹沒的感覺了。她不要阿金受傷不要。
幾乎沒有一絲猶豫蘇麗雅用盡全力地推開禁錮她的大手朝阿金飛奔而去。望著那越來越近的他她笑了。但是馬上注意到那熟悉黑眸裡的驚恐然後後背傳來一陣劇痛。
「阿雅——」阿金肝膽俱裂的厲聲喊道。本來他想馬上飛身去接住那要倒下之人但是身旁的兩個黑衣人卻不肯放手糾纏著他。
為什麼為什麼他只是想去看看阿雅為何這些人要阻止他。他只是想跟阿雅永遠在一起為何這些人要傷害阿雅。為什麼啊!為什麼!「啊——」他仰天大聲喊著。這喊聲中夾雜著濃郁的悲痛與憤恨。阿金只感到一股氣在身體裡盤旋這股氣隨著憤怒而上升。
這充滿憤怒地喊聲令三個黑衣人聽地是膽戰心驚。領頭的黑衣人馬上出進攻命令:「上——」
就在三個黑衣人快接近時阿金停止了喊聲。緩緩低垂下那仰天的俊美臉孔本來傻氣的臉上已經換上冷酷唇邊泛起狠絕的笑容:「任何敢傷害阿雅之人都得死。」
話音剛落他的身形一晃到了那領頭黑衣人的身前冷聲道:「剛才是你將刀砍在阿雅身上的。」
黑衣人見那渾身散著肅殺之氣的阿金只覺得內心一寒本想抽刀砍去的。但是他卻驚恐地聽到手入身體肌肉和骨骼碎裂的聲音低頭難以置信地望著胸口多出來的一隻手。
「啊——」劇痛傳來令黑衣人大喊出來。
「很痛吧!這是還給你方才對待阿雅的。」阿金利索地抽回已經被血染污的手冷聲對著已經躺在地上氣絕身亡之人說道。
其他的兩個黑衣人在見到這樣如此血腥的場面後臉色大變立馬轉身欲逃走。
「任何敢傷害過阿雅的人都別想活著離開。」阿金冷笑著望著那做無謂掙扎的兩人。而後身形一晃。
「啊——」一個黑衣人倒地身亡。本來他打算飛身給那已經達到窗口的黑衣人予致命的一擊。
本來因為後背的劇痛而昏厥的蘇麗雅因為方才阿金悲痛的叫聲而清醒過來。努力地睜開眼望見地卻是一臉狠絕殺人的阿金。不她的阿金不應該是這樣的。她的阿金應該是善良的。因此她努力地聚集那因為疼痛而渙散的神智好不容易用盡全力喊出聲:「阿金不要——」
阿金的身軀一僵而後馬上飛身來到她的身邊驚喜地望著那已經蒼白的容顏。他蹲下身輕柔地抱住她:「太好了阿雅你還活著還活著。」
一陣陣傳來的劇痛令她好不容易凝聚的神志再次渙散緊抱著她的阿金也注意到她的這一情況心驚地看著那從她背後汩汩流出的鮮血他當機立斷地朝她背後的幾個穴道點去。奇跡在這一刻生了。本來還爭先恐後流淌的鮮血逐漸的變小而後停止。但是蘇麗雅的情況並沒有好轉由於大量的出血而開始瞳孔放大身體逐漸變得冰冷。
「不——阿雅你不能離開我。不能離開我。」阿金恐懼地竭力喊道。
這份充滿恐懼的聲音透過層層的阻礙傳入了蘇麗雅的內心。不她不要離開阿金。她還有很多話沒對阿金說呢!蘇麗雅喘息地抵抗著那越來越黑暗努力地凝聚渙散的神志。映入眼的是阿金那充滿擔憂的俊臉。
「阿雅你終於醒了。你忍著點我馬上帶你去找程麟他一定能就你的!」阿金話音剛落就輕巧地抱起蘇麗雅朝外飛身而去。
讓疼痛給折磨的蘇麗雅連出聲的力氣都沒有只能靜靜地待在阿金的懷裡。風迎面而來。肌膚感到略微的刺痛但是這刺痛比起背後的疼痛來可以忽略不計。她睜著雙眼癡癡地望著那充滿擔憂、焦急的俊臉。奇怪現在的阿金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傻。一定是她痛暈了。又一陣劇痛襲來她清楚地知道這次肯定逃不過黑暗的召喚。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她輕聲道:「阿金我愛你。」這句話她一直都沒有對阿金說過。可能是從小被父母遺棄的遭遇讓她即使現自己已經愛上阿金後潛意識裡的自我保護讓她直到現在仍沒有告訴他。因為她怕——怕以後阿金恢復記憶變得聰明後會遺忘她。這份恐懼令她遲遲沒有對他說出這句話。但是此刻她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跟他訴說著她的情感了。
阿金只覺得眼眶一熱哽咽道:「阿雅我也愛你!」
這是蘇麗雅陷入黑暗中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原來她也能聽到這句話。本來她以為以阿金的傻只知道說「最喜歡」想不到他也會說愛啊!夠了今生能找到一個他愛她而她又愛他之人她應該覺得幸福了。但是為何此刻的她忽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她想再次聽到阿金對她說愛她再次聽到阿金的傻笑聲再次……終究她的意識被無盡的黑暗吞噬了。
阿感到了懷中之人的毫無動靜停下了腳步黑眸中盛滿驚恐地望著那蒼白毫無血色的容顏而後顫抖著一隻手到她的鼻下屏息地等待著。時間彷彿過了很久、很久久地讓他以為終究還是失去此生最愛之人之際微弱而溫暖的氣息輕輕地拂過他的指尖。欣喜取代了驚恐。他馬上加快腳步朝程府出。
夜已經很深了但是站在窗前的程麟卻絲毫沒有睡意。心因為不久前秦子翼的來訪而翻湧著。「得到小雅」這個想法令他的心情激動萬分。她是這輩子來唯一喜歡上的女人。不這份情感已經不能用喜歡來形容了。愛應該是愛才對。以前他不理解母親為何明知道父親有心病活不過三十歲仍執意要嫁給父親。現在他知道了因為祂此刻也正因為愛情而將要做卑鄙之人。不過他並不怎麼覺得可恥。因為。既然上天從一開始就對他不公給了他一副殘病的身體他也不必對任何人報憐憫之心。他承認自己很自私但是如果這份自私能換來自己心愛的女人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地將這份自私進行到底。到是他要如何才有機會將阿金醫治好呢?
「碰——」的一聲房間緊閉的大門忽然被人踹開打斷了程麟的思緒。他疑惑地一轉身眼前的畫面令他渾身一震:一身是血的阿金懷中抱著也同樣渾身是血的蘇麗雅。而且那蒼白毫無血色的容顏正說明著她的生命正在流失。
程麟馬上指著前方的大床道:「快、快將她放在床上。」
阿金馬上快地將蘇麗雅放在床上讓其背躺著以免壓到傷口。
程麟拿出衣櫃裡的藥箱快步走到床邊坐下。當他伸手為她把脈的時候毫無跳動的脈搏令他恐懼。這份恐懼在終於感到了微弱但是確實存在的跳動後才消失。他打開醫箱拿出剪刀。朝已經跟傷口粘在一起的衣服剪去。
「嘶——」的一聲衣服被剪開一道口子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眼前。程麟本來打算將她背後的衣服給挑開的但是她的手才輕輕掀開一角就被一雙手給按住了。
「你要幹什麼?」阿金眼帶不悅的阻止道。他不允許阿雅的肌膚被其他的男人給看去了。
「當然是救她了。如果你再阻止的話只怕她會沒命的。」程麟翻了個白眼道。
阿金不得不鬆開手但是雙眼卻緊盯著程麟的手。
程麟也不管身旁有人在用可以殺人的眼光緊盯著自己快地為蘇麗雅進行醫治。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一個時辰後程麟送了口氣的為床上之人小心的蓋上被子起身。
程麟有點無力地回道:「放心只要過幾天她就會醒了。」
「太好了太好——」話還沒講好「碰——」的一聲阿金已經躺在地上。
程麟馬上蹲下為其把脈在感到那強勁的脈搏後才鬆了口氣。真是難為這傻瓜了明明受了傷居然還在這裡呆了一個時辰不去治療只為知道她有沒有事。望著那同樣已經變得蒼白的臉他知道自己還要為他醫治。
醫治?!一道靈光閃過。程麟難以按捺住心中的激動這就是機會。他可以趁給這傻瓜醫治的機會順便給他除去腦中的血塊。打定主意後他馬上喊人過來將阿金給一起抬到隔壁的房間。
出生的太陽將耀眼的光芒普照大地朝霞將天空給染得血紅血紅。一縷朝光透過微開的窗戶照入房內。程麟手持著一支銀針在蠟燭上來回的繞著。他是為接下來為阿金除去腦中血塊做準備。望著那跳動的火光程麟的思緒千翻百湧。再過不久阿金就不再是一個事事依賴小雅的傻瓜不再是小雅喜歡的那個單純的傻瓜了。終於他按捺住內心的激動收起了在火焰中的針朝床上之人走去。
傻瓜變成王爺後第一章轉變
日昇日落皎潔的月光再次傾灑大地為萬物鍍上了一層銀灰色的光芒。
「呀——」的一聲房門被人輕輕的打開。一個挺拔的身影從微開的門內進去刻意放輕腳步朝床邊走去而後輕巧地在床沿坐下。深邃的目光緊盯著那因為受傷而蒼白的容顏。那黑眸裡閃過不捨、憂心與痛心。而後他輕抬起大手輕輕地撫摸著那蒼白的容顏輕聲喃喃著:「對不起對不起。阿雅。」
這時本來還照在床邊的月光開始西斜傾灑在那黑暗中男人的臉上。那張俊美的臉孔開始暴露在月光下。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泛白的天空在預示著黎明前的到來。男人才臉帶不捨得傾身吻住了那同樣蒼白的朱唇。好半響他才起身黑眸裡盛滿了濃郁的不捨緊盯著床上之後而後這不捨被果決所取代。他毅然起身離開。
「呀——」的一聲男人推開自己的房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這時房內空氣不一樣的波動令他對著無人的前方出聲道:「出來吧!」
「呀——」的一聲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從樑上翻下來跪道:「屬下參見王爺。」
龍浩承神情自若的走到桌邊倒起一杯茶道:「起身把!」
「不是屬下該死不能保護王爺致使王爺被人陷害受傷。」男子執意不肯起來。
龍浩承有點不耐煩的道:「起來。」
那男子微愣而後起身。因為他以為以王爺的脾氣對於失職之人可是從不手軟自己也早得到消息來找王爺起就可以下定決心接受任何處罰了。
龍浩承並不是沒有注意到自己最衷心的屬下——周峰眼裡的詫異但是他選擇不去解釋而後轉而問道:「朝中的局勢現在怎麼樣了?」
周峰眼裡出現了難色而後才道:「回王爺這六個月來四王爺已經逐漸通過流放王爺一派的官員而逐漸把持朝政。」
龍浩承的眼裡出現了了然顯然對於自己那個一直野心勃勃的皇弟有如此的動作早在預料中反而——他的眼裡染上了深沉輕聲問道:「皇上那邊有什麼動靜啊?」
周峰眼裡閃過詫異而後據實道:「皇上還是一樣沉迷於女色最近新迎娶了上官巖的小女兒——上官藍為妃。」話到最後周峰的眼裡閃過不齒以及對自己主子的不平。畢竟無論是才能還是聲望自己的主子都比那只知道沉迷女色的皇上要來的強多了。
上官巖?!龍浩承因為這個名字而眼裡閃過精光但是他很快恢復自若的神采道:「周峰你親自去將林姿找來。」
這次周峰眼裡的詫異更甚了。林姿是王爺心腹的身份一直都不為外人知道。這次居然自己親自將她找來。雖然他有詫異但是還是點頭道:「是。」而後飛身離開。
偌大的房間只剩下龍浩承一人。
上官家是嗎?看來皇上他的大皇兄真的按耐不住了。他要馬上啟程去炎都。但是在起程之前他還有件事急需要處理。
「王爺!」門外的聲音打斷了龍浩承的沉思。
「進來吧!」
房門被推開秦子翼在見到那已經恢復一臉深沉的俊臉後欣喜地跪道:「屬下參見王爺。」
龍浩承冷眼打量著這自稱屬下之人。對於秦子翼他從來都是有所保留的。自古以來商人是最不可信任之人。他們可以為了利益而投靠你同樣可以為了利益而背叛你。因此這五年來他都用利益來將他緊緊地給綁在自己的船上。但是他卻清楚的知道只要有更大的利益秦子翼會毫不猶豫地鑽穿他的船。龍浩承收起了心思道:「起來吧!」
秦子翼起身緊盯著那已經恢復記憶的冷酷俊臉輕聲試探道:「王爺還記得這六個月生的事情嗎?」
龍浩承劍眉緊鎖地用力思考著而後按著太陽穴官方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傳
無力地道:「本王對於這六個月一點記憶都沒有。本王只是聽程麟說著六個月來被人救起收留但是卻失去了記憶。直到昨晚本網才恢復記憶。」
「那王爺還記得蘇麗雅嗎?」秦子翼更是緊盯著前方之人就怕錯過什麼。
「她是誰?本王應該記得她嗎?」龍浩承俊臉上出現了疑惑。
秦子翼再仔細地觀察那張俊臉以及黑眸中深深地疑惑後才道:「王爺只是在失意期間跟她見過幾面。她現在是我新生意——創先劇院的合作夥伴。」
龍浩承臉帶不耐煩地道:「對於這種無關緊要的人你就不必再提了。沒什麼事情你就先下去準備一下本王要在明早起程去炎都。」
「是。!」秦子翼恭敬地回道而後退下在關上門時他再次望了一眼那仍緊按著太陽穴一臉痛苦之人才合上房門。
龍浩承痛苦的神情在房門合上後消失。他演帶若有所思地望著那緊閉地房門。
正午的太陽非常的刺眼讓人眼前出現了白霧。
「恩~「昏迷了一天一夜的蘇麗雅終於清醒刺目的陽光令她已經許久未睜開的眼花了。好半響終於適應光線的明眸開始看清楚眼前的景物。本以為入目是阿金的俊臉但是眼前那充滿擔憂之色的臉卻是程麟。
「小雅你終於醒了。」從早上就一直守候在床邊的程麟在見到蘇麗雅甦醒後欣喜而激動地抓住她的手。
蘇麗雅尷尬地抽回手目光四掃為了搜尋那熟悉的俊臉。
這一幕落入了程麟的眼令他方纔的激動和欣喜頓失本就蒼白的臉上出現了冷漠道:「小雅你不用找了。阿金永遠不會出現了。」
蘇麗雅因為這話腦中浮現出昏迷之前同樣深受重傷的阿金。不、不對。連自己受這麼重的傷程麟都有辦法救活自己阿金受的傷比她輕應該不可能死去了的。心因為這個而稍微定下來她扯著笑容道:「程麟你不要開玩笑了。阿金受的傷比我輕怎麼可能會死呢?」
程麟臉上沒有出現任何笑容那死寂般的平靜令人恐懼。
不、不可能。她要親自去確認。蘇麗雅掙扎地要起床。怕她會扯開傷口的程麟馬上按住她道:「小雅你放心。阿金的身體好得很。早就可以行走自如了。」
「不我要親自看過才安心。你剛才才說阿金永遠不會再出現了。」因為心中的恐懼而執意要確定的蘇麗雅仍在掙扎這要起床。
程麟眼尖的注意到那白紗已經開始被染成了鮮紅色不得不全身地壓住了那亂動之人低頭對著身下之人道:「阿金已經恢復記憶了。」
本來還在掙扎的蘇麗雅因為這話而停止了所有的掙扎。此刻的她的腦中一片空白只迴盪著「阿金已經恢復記憶」這八個大字。
「想不到程麟你居然大白天就如此有興致啊?」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令蘇麗雅恢復了神智欣喜地轉頭望著已經站在眼前之人。
但是笑容在見到那冰冷至極的眼神後就消失了。那黑眸裡的純真已經被幽深和冰冷所取代傻笑的俊臉已經被冷漠和邪氣所取代。這個男人不是她的阿金。
程麟起身跪道:「草民參見王爺。」
「起身吧!」龍浩承彷彿沒看到那蒼白無血的容顏般倨傲地道:「本王是來跟你說一聲的。本王明天一早就要回炎都。」話音剛落就要轉身欲離開。
但是他的腳步還沒跨出門口一雙手緊緊拉住他的手。這令他不得不轉身入眼是那比起方才更加蒼白的容顏。
蘇麗雅緊緊地抓住他的手臉上扯著牽強的笑容道:「阿金你不要玩了。我是阿雅你最喜歡的阿雅啊!你不肯能會忘記我的。」
龍浩承的俊臉上浮現出不悅冷聲道:「本王對於醜女沒有興趣。尤其是已經是別人的醜女更沒有興趣了。」話才說完他就用力地甩開阻止他離開之人。
本來就靠著意志力勉強站著的蘇麗雅因為受不了衝擊力而倒在地上。龍浩承再見到那到底之人眼裡閃過不捨與心痛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將欲跨去的腳步給收住了。
扶住蘇麗雅的程麟本想斥責龍浩承的他正好撲捉到那黑眸裡快閃過的不捨。
龍浩承微怒道:「程麟勸你好好管好自己的女人。」而後拂袖離去。
此刻的蘇麗雅望著那果決離去的身影仍拒絕去相信那是事事以她為先全心相信她的阿金。對他不是阿金。她的阿金不是這樣的。給予別人也給與肯定的她轉頭緊盯著身旁的程麟道:「程麟你告訴我方纔那個男人不是阿金不是阿金……」
程麟望著那自我催眠的蘇麗雅大聲喊道:「他是恢復記憶後的阿金。他真正的身份是龍炎國的三王爺——龍浩承。」
喊聲蓋過蘇麗雅的喃喃聲傳到她的內心。她終於承認了一直不願意接受的事實:阿金恢復記憶了而且將她給忘記了。這種在失意小說或電視劇裡經常出現的情節居然也生在她身上。
程麟輕抱住那虛軟之人輕聲道:「阿金已經消失了。現在的他是已經不記得你的龍浩承。」
消失了——
「阿雅我最喜歡阿雅了!」那個最喜歡說這句愛語的阿金消失了。
「阿雅我要跟阿雅永遠在一起。」那個承諾要跟她永遠在一起的阿金消失了。
「阿雅阿雅呵呵呵呵……」那個喜歡對著她傻笑的阿金消失了。
消失了消失了——
不不。她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全心信任全心愛著的人她不能就這樣讓他消失。這個信念令蘇麗雅重新變的有精神起來。她抬臉帶期盼地望著程麟道:「程麟你是神醫一定有辦法讓阿金回來的。你去給他治快去。」話還沒說完她就拉著程麟往房外走。
激烈的動作牽扯著她背後的傷口讓本還只是微紅的衣服變的血紅血紅。但是此刻的蘇麗雅根本已經顧及不到背上的傷。她心中唯一的信念就是將阿金給找回來。程麟知道再不阻止她她肯定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死的。他快拿出懷中的細針朝她頸部扎去。本來還激動的人兒就虛弱下去。他馬上接住那倒下之人動作輕柔地將她放在床上為她重新包紮傷口。
撫摸著比起方才更加蒼白的容顏程麟輕聲喃喃著:「小雅相信我。什麼傷痛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癒合。」
程麟輕聲起身關上房門後見到前方庭院裡本應該已經離開的挺拔身影。
龍浩承狀似欣賞那滿園的花朵。道:「程麟你這庭院裡還真讓人賞心悅目啊!可以堪比本王府上的花園了。」
「小雅她已經沒事情了。」程麟彷彿沒有聽到般冒出這突兀的話。
那本來在低頭聞著花香之人微愣而後笑著起身道:「小雅你說的是方纔那個醜女吧!不過程麟你的品位真差這樣醜的女人也喜歡。本王喜歡豐滿的女人。好了本王還有回去準備回炎都的事情。」話才說完龍浩承就轉身離開。
「你並沒有忘記小雅。」這句肯定句忽然響起。那快步離去的身軀略微停頓而後快步離去。
程麟望著那漸漸遠去直至消失的身影輕聲喃喃著:「這是你自己放棄小雅的。」沒錯。他知道龍浩承沒有失去關於阿金所有的記憶。那日本來打算用銀針將阿金腦中的血塊給除去的他卻驚奇地現那血塊已經被人用內功給衝破消失了。這說明當阿金抱著滿身是血的小雅來求治時已經恢復記憶了。本來他已經對於那個「阿金只要恢復記憶就會離開小雅」的想法已經不抱希望了。
但是在第二天龍浩承醒來後彷彿就忘記了關於阿金的所有記憶般也讓他以為自己的推測錯誤龍浩承可能是在昏迷時間自己恢復的。雖然這個可能性很低但是最重要的是龍浩承不記得小雅了。可是在方才小雅跌倒時龍浩承眼裡確實閃過不捨和痛心。不管他基於何種理由他自己給過他機會了。但是他選擇了毅然離開。不管他是基於何種理由他自己放棄了小雅。這才是最重要的。本來對於自己用如此卑鄙的手段讓阿金離開小雅而有點感到自責現在他可以不用自責了。這是阿金他自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