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盜 正文 第十四章 情愫 (上)
    感覺非常滿意之後,金康非常自信地掀開帳篷門簾,走了出去。一些來往的弟子突然看到這樣一個人從帳篷中走出來嚇了一跳,仔細看了看之後,知道他是昨天來的那個金康,不免釋然,怪異地看了看他的裝扮,慢慢走開。

    金康一臉自信地看著旁邊來往的弟子,一個個幾乎看到他之後都會顯露出一副吃驚的樣子,金康得意地想著:嘿!沒見過這麼酷的人吧,等一下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做高手!

    「喂!你是誰啊?怎麼會在這裡?」此時,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金康轉身一看,赫然就是司徒玲,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本來金康還在想到底該用什麼名義去找司徒玲呢,沒想到現在她竟然自己找上門來。

    「我……有必要告訴你嗎?」金康輕浮地說道。由於戴著墨鏡,根本看不到他的眼睛,而且穿成這副樣子,司徒玲一時之間也有些躊躇不前,猜不到眼前這個人到底是誰。

    「哼!不管是誰,休想在此放肆,司徒家可不是這麼好惹的!」司徒玲哪裡會想到眼前這個人竟然敢這樣對自己說話,不由得一陣微怒,手中寶劍「錚!」的一聲離鞘而出,身形已然是疾步上前,朝金康胸口要害刺去,金康沒料到看似乖巧可愛的司徒玲打起架來竟然如此之狠,而且幾乎不留餘力,好像自己是她的仇人似的。想歸想,金康還是非常敏捷地閃躲開來,右手一把抓住司徒玲持劍手腕,說道:「喂!下手不用這麼狠吧!」

    剛說完這句話,司徒玲左手一鬆劍鞘,閃電般將金康臉上那個酷酷的墨鏡摘了下來,後者一臉駭然,後退幾步。摘除墨鏡之後,司徒玲終於看清楚眼前的黑衣人到底是誰了,不就是昨晚看自己看得流口水的那個人嘛,好像叫什麼……金康來著的。

    「原來是你!」司徒玲詫異地說道。

    「是啊,就是我!司徒小姐,你覺得我今天,怎麼樣?」金康說罷,擺出一個自以為非常酷的姿勢。

    「無聊!」司徒玲冷眼說道,收起寶劍便要離去,卻被金康叫住道:「喂!等等……」司徒玲依舊不予理會,轉身離去,同時也將手上的那個黑色墨鏡甩在地上,金康趕忙心疼地撿起來,跑上前攔在她面前說道,「等等!」

    「你想幹什麼?」司徒玲一臉厭惡地說道。

    「我……我想……」金康緊張地說道,不知道為何,原本在帳篷內安排好的台詞竟然硬是說不出口,深深吸了口氣,衝著這一股氣還沒散,鼓起一絲底氣說道,「我想和你做個朋友!」

    「我沒興趣!」司徒玲甩下一句話便欲離開,金康一急之下趕忙上前,本能地抓住司徒玲的胳膊,卻見司徒玲二話不說,一腳踢來,目標竟是金康下身,後者趕忙鬆開手,飛身速退幾米方才避過這次橫禍,心下暗暗思忖:司徒玲好凶的脾氣,剛才那一下如果被踢實了,自己今後恐怕只能做太監了。

    「你再不走,你信不信我一劍殺了你!」司徒玲憤怒地看著金康。後者卻是面色一呆,心想:司徒玲雖然凶了點,但是只要保持一個纏字訣,就一定可以馬到成功!秉持先人精髓,只要死纏爛打,就能無往不利。

    「信!我相信司徒小姐可以殺了我,不僅如此,只要單*司徒小姐的魅力就足以令眾多男孩子為你癡狂!」金康說了有始以來第一句肉麻的話,但是面對司徒玲卻是沒有那種雞皮疙瘩的感覺,相反好像說出自己的心裡話一般自然。

    「油嘴滑舌!你再胡說的話,我隨時都可以叫人把你趕走!」司徒玲冷著臉說道。雖然不喜歡金康,但是剛才他說的那句話確實能夠令她內心深處感到不小的滿足。畢竟從昨天到現在,她一直都想著水姬的樣子,還有那幫人看著水姬癡呆的模樣,心中多少也有些嫉恨。女人心海底針,對於比自己漂亮的女子,更是疾恨如仇,司徒玲就是一個非常典型的例子。

    金康也正是抓住這個弱點,所以才說出剛才那番話,話雖出自真心,但是目的卻有兩個,一是消除司徒玲對自己的敵意,二是借此接近司徒玲。想必金康也是個有心人,對付女孩子有不少的辦法。這也難怪,他雖然從來都沒真心喜歡過一個女孩子,也未有過追求女孩的經歷,但是那些狂風浪蝶他可是見過不少,而且自己隊裡面還有一位號稱「情聖」在內,每每看到女子為他癡狂,耳濡目染,旁觀側聽之下,多少也瞭解了一點。但是要真的入手也並非這麼容易,剛才金康也只是試探一下而已,總得來說,對於追求女孩子金康他還是個門外漢,否則剛才一見面就不會如此吞吞吐吐地說話了。

    「別!千萬不要,我……其實真的很想和司徒小姐交個朋友,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不會勉強你的,就當今天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金康說道。剛才他隱約看出司徒玲的表情,可以看得出自己剛才說的那句話已經起到一定的效果了,心下不由得一陣激動。剛才說的這句話金康是秉持以退為進的法則,這一招往往都能夠在情場之中起到決定性的效果,金康比葫蘆畫瓢地貼在這裡,本以為會有意外的效果,卻見司徒玲淡淡地說道:「喏!這是你說的,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以後別纏著我!」說罷便轉身而去,金康呆愣地看著司徒玲離開的背影怔怔出神。

    時至正午,昨晚司徒劍說的支援人手終於到了,算一算大概也有兩百來號人馬,慕老粗略地看過一遍,發現這些人之中大多都是些外強中乾之人,真正的高手沒有幾個,不由得暗暗搖頭。司徒劍似乎也看出點什麼來,沒說什麼話,畢竟四大世家看似和睦,卻不知四大世家是明爭暗鬥,誰都不服誰,保持著四股平衡的勢力,各自佔據四方。這一次除魔之行一方面是協助那些修真者留守伊離要塞,一邊也是互相競爭。他們能夠派人來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司徒劍也清楚不能要求太過,只能怪自己運氣不好碰上那麼多的蝙蝠,還未留守幾日,便已元氣大傷,而且還有大部分受傷,還要等上一段時日才可痊癒。

    另外,雖然有慕老幾人在此相助卻是抵得上千軍萬馬,司徒劍擔憂的只是慕老他們終究還是要離開的,根本不可能長時間留守此地,等他們一走,如若再有大批魔物來犯,根本就無法保全。

    夜色降臨,帳篷外圍點起數十個火盆,在黑夜中甚是注目。司徒龍約了慕老四人來到他的帳篷內吃飯,司徒家主座首位,左右兩邊分別坐著司徒龍和司徒臣,司徒龍身邊還坐著司徒玲。

    司徒劍和他的兒女慕老幾人已經認識過,不過這司徒臣卻不是很熟,只是知道他是司徒家的管家,看樣子,內功修為也是不俗。

    慕老和司徒劍對坐,左右兩邊是謝莫言和金康,水姬則是坐在謝莫言旁邊,*近司徒玲這邊,而金康的前面恰好就是司徒玲。白天原本有些頹喪的金康回去後被慕老發現他的黑衣裝扮,大罵了一番後,叫他回去反省,本想晚上不讓他來了,不過最後謝莫言好說歹說還是讓金康一起來吃飯了。對此金康對謝莫言心存感激之意,特別是剛才還把這個座位讓給自己,更讓金康對謝莫言先前的壞形象一掃而光。

    飯桌上,司徒劍和慕老相互敬酒,而謝莫言則是和水姬聊著悄悄話,時不時地為對方夾菜。司徒龍則是時不時地看著謝莫言,神色似乎在思索著什麼。至於司徒玲則是悶聲不說話,在那裡吃著飯菜,但是坐在對面的金康實在是太討厭了,幾乎一整晚看著自己,如果不是父親在場的話,司徒玲早就把碗筷扔過去了。

    至於司徒臣則是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但是老態龍鍾的他時不時地還要接受左右兩邊,慕老和司徒劍的一些問話和敬酒,也就沒怎麼理會飯桌上這怪異的陣勢。

    這樣的氣氛一直保持到晚飯後,慕老等人和司徒劍幾人道別幾句後,便各自回到自己的帳篷。現下,金康一臉高興地湊到謝莫言身邊說道:「嘿!剛才多謝你啦!」

    「謝我做什麼,你要把握才是!」謝莫言笑呵呵地說道。白天的事情他回來後一字不漏地說給自己聽,謝莫言才清楚金康竟然喜歡上那個司徒玲,心中多少也這個剛認識不久的朋友,所以晚上特地將本來屬於自己的座位讓給金康,只是謝莫言沒想到金康會因此而感激自己。

    「不早了,你們還不回去休息!」一陣聲音從身後傳來,金康渾身一震,轉過身一看,慕老正站在身後,一臉嚴肅地看著自己。

    「是……是師父!」金康趕忙點了點頭,轉過身的同時,偷偷沖謝莫言瞄了一下,順便做了個鬼臉,小跑著回到自己的帳篷裡。

    「你們也早點睡吧,後天我們可能就要離開這裡了!」慕老說道。

    「嗯!慕老您也早點睡!」謝莫言點頭說道。慕老點了點頭,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水姬,轉過身走進自己的帳篷內。

    「怎麼?有心事?」謝莫言轉過頭,見水姬一副略有所思的樣子,不禁問道。

    「沒事!早點睡吧!」水姬搖了搖頭,便回到自己的帳篷裡去了。謝莫言奇怪地看了一眼水姬,這一整天水姬似乎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沒能解決煩著她?

    腦中想著這個問題,謝莫言慢慢走回自己的帳篷內,躺在床上,漸漸地,睡意襲來,正當他要入睡之時,忽然間,一陣猶如烏鴉一般怪異的叫聲傳來,伴隨著一陣女子驚叫的聲音。

    謝莫言心中一驚,骨碌一下爬起床來,衝出帳篷外,四下一看,發現聲音傳來的方向正是*近水姬那邊,心下不由得一陣緊張,難不成是怪物來襲?想到這裡,謝莫言已經朝水姬的帳篷衝去。

    剛跑到水姬帳篷外,卻見慕老和水姬、金康三人不約而同地出來了,不僅如此,四周帳篷內的武林人士也紛紛掀開帳篷,手持兵器,衝了出來。

    正在眾人尋找聲音傳來的方向,以及那個少女的身影時,卻發現一個黑影「嗖!」的一聲在前面不遠處的帳篷內飛了出來。雖然在黑夜中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只要是修真者和內功深厚的人都能看清楚那個飛躥出來的黑影竟然是個有著一雙黑色翅膀的人,不錯!確實是人,雙手雙腳,只是腦袋卻是長得怪異不已,臉部醜陋異常,恐怖不已,特別是那雙血紅色的雙眼,在黑夜中隱隱發出懾人的異光,甚是嚇人。那人雙手出奇得大,竟像爪子一般,攔腰抓著一位少女。而那陣少女驚叫聲也就是從她口中叫出,也就在同時,眾人發現那女子竟是司徒玲。

    「玲兒!」司徒劍和司徒龍失聲叫道,司徒臣也是一臉驚愕地看著那個長著一雙翅膀的怪物。金康緊張地看著半空中的司徒玲,恨不得一槍將它打下來,救回司徒玲,但是無奈自己的槍法卻怎麼也打不中那半空中的怪物。至於那些武林人士就更不用說了,他們最多只能用暗器之類的東西,根本就傷不了那個怪物。

    眼見那怪物就要帶著司徒玲飛走,忽然間,一道白光沖天而起,朝那怪物追去,竟是猶如長虹貫日一般將那怪物右手刺穿,白光透體而過。半空中的怪物一陣哀吼,聲音竟像烏鴉一般怪異,右手一鬆,司徒玲尖叫一聲,從高空墜落下來。眾人見狀,心不由得提到嗓子眼上。

    就在這時,那道白光一個轉折,穩穩地將司徒玲接住,飛了回來,就在那時,那怪物竟是發出一陣惡號,黑翅撲哧拍了幾下,竟是折了回來,大嘴一吐,一顆泛著幽綠異光的火球朝司徒玲襲來。

    慕老一陣驚詫,馭使飛劍朝那綠色火球襲去,而司徒玲一個不穩竟是翻身落了下來,眾人的心不由得又提到嗓子眼。「嗖!」一聲,一道紫光猶如閃電般出現在司徒玲下面,穩穩地將其接住。謝莫言第一次馭使這個不知名的法寶,剛才也是情急之下才出手,沒想到這法寶竟是知曉自己的心思,還未有什麼反應就衝了出去,接住司徒玲。

    紫色圓盤載著司徒玲飛了回來,司徒劍和司徒龍趕忙上前關心道:「玲兒,你怎麼樣?」

    「我……我沒事!」司徒玲驚魂未定地說道,從小到大,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麼恐怖的怪物,而且還差點死掉,幾乎是徘徊在生死邊緣。剛才有幾次自己都是徘徊在生死邊緣,還好有慕老和謝莫言二人,否則自己真的是要死於非命了。想到這裡,司徒玲有意無意地看著謝莫言,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絲淡淡的漣漪。

    而此時慕老正馭使飛劍和那怪物對峙著,這怪物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鋼爪竟是毫不畏懼飛劍靈氣,全身猶如佈滿了一層刀槍不入的衣服,剛才慕老全力偷襲之下,那怪物才會受傷,本以為這怪物不過三兩下功夫,現在看來想必沒有自己相像中那麼容易對付。

    慕老終究還是修為高深的修真者,如果連這麼一個怪物都對付不了,不單眾多武林人士會感到失望和恐慌,就連自己都會覺得毫無臉面。一下狠心,雙手一掐法訣,飛劍一陣刺眼的白光閃起,將四周照得如同白晝,那怪物對這白光似乎非常恐懼,一陣慘叫,雙翅一展竟是飛離逃逸而去。慕老馭使飛劍要上前追擊時,卻發現那怪物竟是消失在這黑夜之中,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多謝慕前輩和謝少俠相救,否則小女恐怕已遭遇不測!」待慕老收起法寶時,司徒劍趕忙上前衝慕老和謝莫言恭敬地做了一揖。

    「司徒莊主言重了,老道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慕老微微還了一禮說道。

    「是啊,不用這麼客氣!」謝莫言也在旁邊說道。

    「慕前輩剛才施手相救,舍妹才可保住性命,這一拜是應該的!」司徒龍在一邊說道,便欲躬下身去。但是卻被一股怪異的力量抵擋住了,司徒劍和司徒玲也是一樣,三人心下一驚,也知道是慕老的意思,沒有勉強,正身感激地看了一眼慕老,不僅如此,四周的武林人士也是一副崇拜的樣子看著慕老。

    剛才慕老使得那一下足以殺人於千里之外,真是太厲害了,一劍就傷了那隻怪物,這一招相信在場無人可以做到。但是卻不知慕老此時卻是想著那怪物竟是異常厲害,如果再多幾隻的話,恐怕就連自己都可能招架不了了,看來伊離一行確實是危難重重啊。

    至於金康,看到司徒玲沒事之後,才放下心來,其實他剛才非常希望救司徒玲的不是謝莫言而是自己,但是現在自己根本就沒有那個實力。這件事之後,不由得更加刺激金康努力修真的動力!另外一邊,謝莫言則是略有所思地看著那怪物離去的方向。剛才他看清楚那怪物的模樣,和當日祝賀龍的姐姐被那怪物抓走的描述異常相像,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這種怪物了。

    謝莫言退到一邊,來到一處無人的角落處,朝空吹了一聲清脆的口哨。不久,一聲銳嘯傳來,一隻巨大黑影從遠處飛了過來。

    離開蘇神醫的奪命齋時,夏雲曾教自己如何用口哨來呼喚小飛,並且還教自己如何說鷹語以及聽懂這些通靈生物的語言,謝莫言只是學了一會兒就會了,只是一直都沒嘗試過。來到這裡的時候,謝莫言也沒有理會小飛去哪裡,只是任由其四處飛翔,現在用口哨一試之下,小飛果然飛來了。

    小飛已是通靈,來伊離的路上也和謝莫言等人混熟了,多少也有些親切感,在謝莫言的指示下,朝剛才怪物逃離的方向飛去。那怪物一定不只有一個,肯定有一個落腳點,謝莫言要小飛去尋找那個怪物的聚集地,祝賀龍的姐姐如果還活著的話,應該是會被關在那個地方。只是……她還活著嗎……希望她還活著吧,否則到時候也不知道該如何向祝賀龍交代了。

    「咦?你在幹什麼呢!」司徒玲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謝莫言身後,一臉好奇地看著謝莫言。謝莫言沒有料到會有人跟上來,不由得嚇了一跳,搪塞道:「呃……沒什麼,我看還有沒有怪物藏在附近!」

    「剛才……真的很謝謝你!」司徒玲雙手全在一起,頭微微垂著,顯得有些羞澀。就連說話的語氣都和平時不一樣。

    「不用客氣,換作是別人,我也會這樣做的!」謝莫言說道。

    「我爹告訴我,受人恩惠一定要報答人家,而且早上那件事是我故意推你的,真的很抱歉,不如明天我請你吃飯如何?」司徒玲說道。

    「早上那件事我沒放在心上,更何況要不是你的話,我根本就不會想起自己還會武技呢!至於吃飯……還是免了吧!」謝莫言說道。金康是自己朋友,如果接受和她吃飯的話,金康一定不會放過自己,搞不好可能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為什麼?我不管,你答應就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我明天會來叫你的!」司徒玲霸道地說道。待謝莫言要說話時卻見司徒玲已經小跑地離開了,心下一陣悵然。正在這時,一個人影跑了過來,沖謝莫言問道:「莫言,剛才她和你說了些什麼?什麼答應不答應的?」

    「哎……她說為了要感謝我救了她,所以要請我吃飯!我不答應,她硬是要我答應,就這樣啦!」謝莫言抬起頭見來者是金康後,不免委屈地說道。

    「那你到底是答應了還是沒有答應啊?」金康緊張道。

    「她說『我答應就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謝莫言說道。金康一臉頹喪地站在一邊,嘴唇微動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謝莫言見他這麼垂頭喪臉的樣子,不由得搭著他的肩膀說道:「放心吧!大不了,明天我不去,你代我去!」

    「她請的是你,我去的話她恐怕根本就不會理睬我!」金康依舊還是惆悵的樣子。

    「放心,有我在,一定可以讓你如願以償,搞個二人世界,接下來就要看你的了!」謝莫言一臉自信地說道。金康被謝莫言這麼一說,似乎又重新燃起一股希望,謝莫言自信地點了點頭,說道,「走吧!」大步朝帳篷走去。

    次日早晨,日出東方,陽光撒遍整片草原的每一個角落,微風徐徐,耳邊傳來陣陣草地沙沙的響聲,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時至中午,如謝莫言所料,那司徒玲真的跑過來叫他吃飯:「謝少俠,我已經吩咐下人準備好飯菜了,一起去吃吧!」

    「呃……不要叫我什麼少俠,聽不習慣,還是叫我莫言吧!」謝莫言說道。

    「那……莫言,一起去吃飯吧!」司徒玲似乎特別高興。

    「嗯,我還想帶個人去,不知道行不行!」謝莫言說道。

    「是誰啊?」司徒玲問道。話剛說完,金康便已走了進來,謝莫言示意了一下,司徒玲指著金康說道:「他?不行!」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去了!」謝莫言說道。司徒玲見狀,不由得有氣,怒瞪了一眼金康後,不情願地說道:「隨你了!」說罷便轉身離開。

    謝莫言上前跟金康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後者也是咧嘴感激地一笑。

    飯桌上,氣氛略顯沉悶,謝莫言和金康並列和司徒玲面對而坐,桌上擺著一道菜,在這高原一帶也算是豐盛了,謝莫言一心都把注意力放在桌上的飯菜上,而金康卻是時不時地看著司徒玲,偶爾說幾句話卻也是被司徒玲以沉默回應。至於司徒玲卻是不斷夾菜給謝莫言,後者邊躲邊沖金康使著眼色,後者雖然心領神會,但是自己不論怎麼做司徒玲似乎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謝莫言邊吃,心中邊想著計策,肚子已經吃了四五分飽之後,謝莫言終於承受不了四周這股怪異的氣氛,找了個借口上廁所,逃也似的跑開了,帳篷裡只剩下司徒玲和金康二人,前者看了一眼金康,對其愛理不理的樣子,後者卻是經常說話,但只是一個人說而已,司徒玲只是偶爾不耐煩的時候才嗯幾聲作為回答。

    另外一邊,謝莫言離開司徒玲的帳篷後,倍感輕鬆許多,自己能夠做的也就這麼多了,接下來的只能*金康他自己了,但願他也能找到一個紅顏知己吧!想到這裡,謝莫言不由得淡然一笑。

    正在這時,謝莫言發現水姬似乎正端著什麼東西,朝自己的帳篷走去,謝莫言不由得跑上前叫住道:「水姬!」

    「你不在帳篷裡?」水姬疑惑道。

    「嗯,剛才出來逛逛,咦?你拿東西給我吃啊!」謝莫言指著水姬端著的飯菜說道。

    「是啊!」水姬淡笑道。謝莫言不由得一陣激動。

    將飯菜放在桌上,謝莫言和水姬相視而坐,雖然只是粗茶淡飯,沒有先前司徒玲的飯菜豐盛,但是謝莫言卻覺得異常好吃。只是謝莫言一直都沒發現水姬臉上那淡淡的憂愁。

    「嗯?你怎麼不吃啊!」謝莫言疑惑道。

    「我已經吃過了!」水姬回道。

    「哦……那我不客氣啦!」說完,謝莫言嘿嘿一笑,對眼前的飯菜大塊剁頤,吃得好不痛快。

    水姬看著謝莫言一臉開心地吃著飯,心中不由得想起第一次和他相遇的時候,應該是一兩年的事了吧!但是對於現在卻是顯得異常清晰,從原本的敵對,到後面的同命相連被囚血影門,從鶴山一役,他不畏生死救了自己,到現在相遇……一切的一切彷彿昨日剛發生過一般。他失去記憶後,自己和他雖不至於成為陌生人,但是道不同不相為謀,自己和他在一起遲早會害了他,只是……以後恐怕都不會見到他了,更不會有機會和他像現在這樣一起吃飯。

    「你怎麼了?」謝莫言疑惑地問道。

    「哦,沒……沒什麼!」水姬陡然回過神來,淡笑回道。

    「真的沒事?我看你最近有點魂不守舍的樣子!我叫慕老幫你看看!」謝莫言說完便欲離開,卻被水姬抓住胳膊道:「不用了,我真的沒事,只是有些累而已,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嗯!那好吧,不過如果有什麼事的話記得跟我說!」謝莫言說道。水姬點了點頭,心下不由得一陣高興,一陣傷心。

    午飯過後,謝莫言和水姬二人四處閒逛著,或許是第一次來高原,第一次看到這麼漂亮這麼大的草原,二人有種置身於自然的感覺,不免心情大好。正在這時,卻看到不遠處,金康正獨自一人失魂落魄地坐在那裡,好奇之下謝莫言不免上前問道:「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

    「哎……別提了,你走了之後她就根本沒理會我,就我一個人在那裡說,根本就沒氣氛。她看來很不喜歡看到我,所以吃到一半我就主動離開了,既然她心有所屬,我就不能勉強人,我這人最不喜歡勉強別人了!」金康說道,神色頹然。

    謝莫言和水姬相視一眼,謝莫言疑惑地沖金康問道:「她有心上人?是誰啊?」

    「就是你!」金康抬起頭,看了一眼謝莫言,淡淡地說道。謝莫言一聽之下差點沒摔倒在地,小心地看了一眼水姬,見她沒什麼異樣,拉著金康說道:「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和她不過見過一兩次面而已,她怎麼可能會喜歡我!」

    「她對你的態度和看你的眼神已經表明了一切!」金康說道。

    「我……可是我不喜歡她,你既然喜歡她,那就要去追求,不要在這裡垂頭喪臉的!再說就算她有心上人,那不過是單方面而已,你擔心個屁啊!」謝莫言說道。金康似乎被謝莫言的話說得懵住了,抬起頭,認真地看了一眼謝莫言後,又重新低下頭,不說話。

    謝莫言見狀想上前再勸解一番,卻被水姬叫住道:「算了,讓他一個人在這裡安靜一下吧!」謝莫言點了點頭。

    兩人漫無目的地走在軟綿綿的草地上,謝莫言時不時地用眼角的餘光瞄著水姬,她臉上似乎並沒有什麼異樣,不由得暗暗放下心來,打了個哈哈,說道:「今天天氣真好哇!如果能夠永遠在這裡住下去,那該多好!」

    「但願真的可以!」水姬輕聲說道。

    「什麼?」謝莫言疑惑地轉過頭,後者似乎陡然醒悟過來,淡笑道:「天氣確實很好,因為剛才知道有一位小姑娘喜歡你啊!」言下之意,似乎略有調侃吃醋之意。謝莫言一陣緊張,說道:「我可真的不知道那個司徒玲怎麼會喜歡我,或許是金康亂說的也不一定,你可別相信他說的話!」

    「呵呵……人家可是武林之中的大家族,又是千金小姐,不知道有多少人搶著要追求她呢!」水姬笑道。

    「就算她是嫦娥仙子下凡我也不會喜歡她的!」謝莫言說道。

    「為什麼?」水姬問道。

    「因為……我和她之間沒有和你在一起時那種親切的感覺!」謝莫言認真地說道。水姬聽罷,微微垂下頭,略顯得羞澀。

    「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你身邊,答應我,不要找我,好嗎?」水姬幽幽地說道。謝莫言一聽之下,上前抓著她的胳膊問道:「你怎麼這樣說?無緣無故的,你怎麼會離開我?」

    「我只是說如果,答應我好嗎?」水姬幽幽地說道。

    良久。

    「我答應你,我不會讓你離開,不論發生什麼事情!」謝莫言非常認真地說道。看著謝莫言如此認真的樣子,她相信謝莫言對自己是真心的,這一刻她幾乎有種要放棄自己原先的想法,但是理智最終還是戰勝了一切。

    一滴晶瑩的液體溢出水姬的眼眶,謝莫言趕緊上前為她拭去淚水,問道:「怎麼哭了?是不是我說錯什麼話了?」水姬撲在謝莫言懷中,搖著頭,一陣抽泣。

    夕陽西下,兩個人重疊起來的影子被夕陽火紅的光芒拉得老長老長……

    夜色降臨,一天又將離去,但是每天這個時候都是眾人難以入睡,提高警惕的時候。昨晚司徒玲被襲的事情在他們面前敲響了警鐘,並不是只要有修真者在,就可以疏於防範,那些怪物幾乎是無孔不入,如果不提高警惕的話隨時都會死去。

    其實來這裡的時候,眾人都已經有死的覺悟,雖然也有一部分因此躲藏起來,但是大部分武林人士都是不畏生死,來到這伊離眾魔群集之地。

    將水姬送回帳篷內後,謝莫言剛出來,便看到司徒玲正漫無目的地閒逛,昨晚被那怪物驚嚇後,她似乎依舊喜歡晚上一人出來,一點也沒有吸取教訓,這女子真是不知死活。謝莫言不由得想道。

    謝莫言本想就此躲開,不與司徒玲糾纏,但是天意不如人,身後一陣叫聲響起:「莫言!」謝莫言沒有理會,裝作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朝自己的帳篷走去,就在這時,司徒玲跑上前來,雙手一張,攔住謝莫言腳步,說道:「你中午的時候怎麼不辭而別,害我等了好久!」

    「不好意思,慕老臨時叫我有事,所以沒回去!」謝莫言隨便找了個借口應付過去,便要離開,司徒玲趕忙追過來叫道:「我很恐怖嗎?為什麼見到我就躲!」言下之意頗有些責備。

    「好吧!那你想說什麼?」謝莫言深吸一口氣,無奈地說道。畢竟是在司徒家的地方,還是要保持禮貌,謝莫言這樣想著。

    「嗯……我們一起逛逛吧,你看這夜色多漂亮!」司徒玲指著星光斑斕的夜空說道。

    「現在是非常時期,隨時都會有妖魔出現,你不怕重演昨晚之事嗎?」謝莫言說道。

    「有你在,我就不怕!」司徒玲說道,隨即上前便要挽住謝莫言的胳膊,卻被謝莫言甩開道:「我想你弄錯了,我想休息,你還是回去休息吧,否則等一下被那些怪物抓走的話,誰都幫不了你!」說罷便大步走去。

    「喂!你什麼意思啊!」司徒玲沖謝莫言的背影叫道。但是後者卻頭也沒回一下,依舊朝前走去,司徒玲嗔怒地狂踩地上的青草,口中暗罵著:「死莫言!臭莫言,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啊,你不要我走,我就偏要走!哼,那些怪物敢再出來的話,我就一劍殺了它!」司徒玲緊了緊右手抓著的寶劍。看了一眼謝莫言離開的方向,轉身走去。

    恰好在這個時候,金康從外面回來,見司徒玲氣洶洶地走去不免一陣詫異,思忖再三跟上去問道:「玲兒,你怎麼了?」

    「玲兒是你叫的嗎!我怎麼樣關你什麼事!」司徒玲轉過身憤怒地說道。金康微微一怔,隨即黯然道:「不好意思,司徒小姐!」

    「哼!」司徒玲冷哼一聲,轉身走去,看樣子似乎是要離開這裡,金康開始還不是很確定,但是後來一直跟到後面一處隱蔽的角落時,見司徒玲正要翻出這木欄,便趕忙上前攔住道:「司徒小姐,你要去哪裡?」

    「我去哪裡關你什麼事,快給我讓開!」司徒玲喝道。

    「不行,不能出去,外面危險!」金康堅持道。

    「如果你再不離開的話,信不信我一劍殺了你!」司徒玲說道,隨即「錚!」的一聲脆響,手中寶劍已是出鞘,劍尖直指金康。

    「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出去,就算你殺了我,我也要保證你的安全!」金康說道。

    司徒玲還是第一次見到金康這種死纏爛打的人,怒氣之下,右手一刺,劍尖竟是真的刺入金康肩膀處。司徒玲雖然調皮任性,但是見到金康竟然以身犯險,不由得一陣詫異,劍插進去沒入三分,「絲!」的一聲將劍抽出,劍上已經沾染了一層猩紅的血跡。

    「你……你為什麼不躲開!」司徒玲說道。

    「你不要出去,外面很危險!」金康依舊站在司徒玲前面,雖然是黑夜,但是肩膀處汩而出的鮮血在司徒玲眼中依舊顯眼。

    「哼!你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喜歡上你,我司徒玲永遠都不會喜歡你的!你不用白費心機了!」司徒玲說道。說罷便要繼續上前,但是卻被金康攔住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喜歡的是謝莫言。我也不是為了要你喜歡我才這樣做,我只想讓你知道,我……」說話的語氣漸漸低沉,司徒玲見金康的鮮血竟是越流越多,嘴唇慘白,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是積聚了一大攤鮮血。

    「你……你怎麼樣?喂,你不能死啊!」司徒玲終於開始緊張起來,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金康,但是後者卻已是昏了過去,不論司徒玲如何叫喚也沒有任何回應。

    情急之下,司徒玲一把抱起金康,朝司徒龍的帳篷跑去,對於修武之人,舉起百十斤的物體簡直就輕而易舉。當司徒玲將金康抱到司徒龍的帳篷時,卻發現父親也在場。不由得當場愣在那裡。司徒龍和司徒劍也是一陣詫異,但見到昏迷不醒的金康和那一時不住往下滴的鮮血時,似乎明白了什麼,趕緊將金康接過來,右手搭在手腕處,凝神看著金康,然後將他上衣除去,一道三寸長的傷口赫然出現在右肩處,司徒劍轉過頭看向司徒玲手上抓著的那柄有著猩紅血跡的寶劍,冷冷地哼了一聲,不再多語。

    司徒玲見父親似乎發現了什麼,又看了看手上的寶劍,頓時明白了,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司徒龍則是無奈地看著司徒玲,也不加多言,站在一邊為司徒劍護法。

    司徒劍將金康扶起,以自身內力灌注金康受損經脈處,加以修復,並且引著金康微弱的內力在體內循環三十六周天,週而復始,原本鮮血直流的傷口漸漸不再流出鮮血。金康的呼吸也逐漸平穩下來,此時早已是滿頭大汗的司徒劍緩緩睜開雙眼。剛才帶引金康體內的內力時發現他的內力異常精純,並且非常難以帶動,如果不是司徒劍的內功高的話,恐怕金康再過一時半刻就要死了。再取出一些藥膏,塗在金康的傷口處,取出一白紗布小心地包紮好。

    做完一切後,司徒劍冷冷地沖司徒玲哼了一聲,張口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看得出他很是憤怒,司徒龍上前想扶著司徒劍,後者卻是一甩手,說道:「金兄弟今晚先在你這裡休息,我會回去和慕前輩說明一切,你要好好看守!有什麼事立刻告訴我!」說罷看了一眼司徒玲,冷聲說道:「明日你們都來我帳篷!」冷哼一聲,轉身離開。司徒玲從頭到尾都不敢看父親的臉色,從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父親了,現在自己闖下這麼大禍,不知道父親會用什麼辦法來懲罰自己。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司徒龍問道。

    「我……我也不想的,是他自己站在我面前,我不小心刺了他一下,他就這樣了……」司徒玲唯唯諾諾地說道,一臉愧疚地看著躺在床上的金康。

    「你……從小到大你都是這麼任性,每次闖禍都是我幫你頂著,但是現在你差點就殺了人,而且還被爹當場抓到,這次我可能沒辦法幫你了!」司徒龍說道。

    「哥!你不幫我爹會把我打死的,你……你幫我在爹面前求求情吧!要麼……我晚上離開這裡!」司徒玲緊張道。

    「唉……這次我求情都沒辦法了。這裡是伊離邊緣,你要逃到哪裡?一個人在外面很有可能會被那些怪物殺死,更加危險。」司徒龍說道,司徒玲一陣失望。前者不忍心看著司徒玲這般頹喪臉色,不由得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好了!放心吧,先回去,明日我會盡量幫你說情的!」司徒玲抬起頭,看了一看司徒龍,又愧疚地看了一眼金康,神色黯然地離開帳篷。

    次日早晨,司徒劍帳篷內,慕老、謝莫言和水姬三人被司徒劍叫到這裡來,說是有要事相告,但是到了之後,卻發現司徒玲正跪在地上,旁邊站著司徒龍和司徒臣二人,而司徒劍則是坐在最中央的首座。

    「司徒莊主不知叫我等三人前來有何要事?」慕老上前問道。

    「慕老前輩,在下管教無方,昨晚這畜生竟持劍傷了金康少俠,金少俠差點死於非命。今日在下將你們幾位請來就是要秉明此事,這畜生自小就驕蠻任性,難以管教,在下實在是有很大的過失!」司徒劍起身,站在慕老面前,一臉歉意地說道。

    慕老三人見司徒劍一說,不由得一陣駭然,眉頭微皺,搖了搖頭說道:「可能內有隱情也不一定,不知道劣徒現在何處?」

    「哦,他正在犬兒帳篷內休息,金兄弟有高深內功護體已無大恙。」司徒劍說道。

    「哦……既然劣徒沒事,就不必如此嚴厲責備司徒姑娘了,或許是一時之錯而已!」慕老說道。

    「慕前輩,這畜生傷人已是事實,更何況是您的弟子,上次我等一眾被那些魔蝠圍攻之時,他也曾出手相救。眼下這畜生竟然恩將仇報,實乃大逆不道。如若不重重責罰一番必定會讓這畜生今後變本加厲,更加肆無忌憚!」司徒劍說道,雙眉一皺,略顯顫抖的手猛地抽出隨身寶劍,走到司徒玲面前說道:「這畜生刺了金兄弟一劍就必須還予一劍!」司徒玲一見之下臉色陡然變得慘白,全身隱隱發抖,淚水已是禁不住流了出來。

    站在一邊的司徒龍見狀,猛然跪在司徒劍面前央求道:「爹,是我沒有管好妹妹,我願代妹妹受這一劍之罰。」

    「管家!」司徒劍看了一眼司徒龍,冷聲叫道。站在一邊的司徒臣知道司徒劍的意思,上前將司徒龍扶起站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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