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三人高興道。彷彿一頓飯好像能把謝莫言吃垮似的,但事實上確實令謝莫言乍舌。
放學後,謝莫言約三人一起吃飯,這是四人來到學校一起吃的第一頓飯,錢對於謝莫言來說不算什麼,他的財產現在就算他怎麼揮霍都花不完,不怕他們三個吃垮自己。但他看到三人在飯桌上狼吞虎嚥的樣子謝莫言真懷疑他們是不是三天沒吃飯了,搞得像非洲難民似的。
不過這頓飯也足足花了普通人大半個月的工資,讓三個吃撐著的傢伙高興了一把,但看到謝莫言拿出一張金卡毫不在意地遞給服務員刷卡後,三人開始以一種非常崇拜和驚訝的眼神看著謝莫言。
「嘿嘿!沒想到你小子竟然這麼有錢!」杜康以一種非常邪惡的眼神看著謝莫言。
「怎麼?難道有錢有罪啊?」謝莫言不以為意道,但看著杜康那雙眼睛謝莫言總是不由得感到心寒。
「我想我們以後的飯錢可以省了!」霍宗在一旁附和道,左峰還出奇地嗯了一聲表示贊同前者的意見。
到最後謝莫言還是竭力掙扎,在答應以後一星期請他們吃一頓的代價後逃離了三個人的糾纏。
回到學校後,謝莫言直接來到學校大門的傳達室,白老正坐在那裡看著報紙,見謝莫言來了,高興道:「莫言!來,坐!」說罷拿起旁邊的椅子過去。
「白老,這些天的靈力可是大有增進,想必已經突破原來的瓶頸了吧!」謝莫言笑道。
「呵呵!小鬼頭,竟然來拿我老頭子消遣!今天來找我什麼事?」白老笑道。
「白老怎麼知道我來找您有事?」謝莫言有些詫異,難道白老的實力已經可以窺探別人的心思?
「我都兩百多歲了,這點都不知道我不是白活了嗎!」
「嘿嘿!一點都瞞不過白老!這次來是因為有事相求,我想學習怎麼用靈力來為別人療傷!」
「咦?難道你不知道怎麼利用靈力來療傷嗎?」白老有些驚訝。
「呵呵……當年師父沒教過我!」謝莫言摸了摸腦袋憨笑道。
「呵呵……原來是這樣,不過我既然傳衣缽於你,當然要教你療傷之術!其實這也不是什麼特別的功法,只需要做到把自身靈力按照平常的循環方式運行幾周就會起到療傷效果了,不過對於一些特別重的傷,比如中毒之類的,就需要把自身的靈力渡進對方的體內,然後依照自身的運行路線進行三十六周天循環,將毒物排出體外。」
「多謝白老指點!」謝莫言高興道。
回到寢室,剛打開門,兩個慌慌張張的身影迎面衝了過來,謝莫言想躲閃,但這裡是在寢室,被他們發現自己有武功那可是件非常麻煩的事!
在謝莫言閉上眼睛等待著被撞的時候,心中所想的情景卻遲遲未發生,睜開眼睛,只見霍宗和左峰兩人急忙剎住身形,匆忙地甩下一句『對不起』便向外跑去。
「他們趕著投胎啊?」謝莫言看著趴在床上的杜康問道。
「別看著我,我不知道嘍!他們剛剛接了個電話就這樣了!」杜康也有些疑惑,這兩個傢伙動不動就這麼奇怪,一會兒夜不歸宿,一會兒又慌張地跑得不見人影。
難道……呵呵!看來是監察局知道紫軒劍丟了,所以打電話給他們,也難怪他們會這麼慌張了!看來被人束縛著確實很難受,謝莫言想道。
晚飯後,謝莫言回到校外的屋子裡,取出紫軒劍後,將自己打扮成一個普通的中年人模樣飛躥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
「劍被人盜走了!你是怎麼做事的!」房間裡傳來一陣憤怒聲。
「我……我以為他們不會找到這裡來的!所以……」年輕人有點不知所措。
「所以你就放鬆警戒了,是吧!」慕容白拍案而起,威嚴之氣讓眼前的年輕人不敢直視。此時一陣敲門聲響起,進來的正是霍宗他們兩個,還有慕容香。
「你先出去吧!」慕容白對眼前的年輕人說道:「回去給我寫份檢討!要好好反省一下這次所犯的錯誤!」後者像逃命似的連連點頭,慌張離開。
「查出些什麼來沒有?那個盜賊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慕容白微微平息了怒氣對慕容香三人問道。
「查出來了!我們回來的車上被人安裝了一個跟蹤器,我想是上次我們去市郊取劍的時候對方偷偷弄上去的!」慕容香回道。
「該不會又是那個『無影盜賊』干的吧!」霍宗道。
「應該不會!他既然把劍還給我們,就不會再費心機拿回去!」慕容香回道。
「那到底是誰幹的?」慕容白皺著眉頭。
此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一位穿著黑西裝的大漢走進來道:「長官!外面有個怪人說是要還劍!」
「什麼?」慕容白大驚!「立刻叫他進來!」
不一會兒,謝莫言便大搖大擺地來到這個秘密基地!要他像那雙胞胎倆姐妹一樣來去無聲地進來他自問還是有這份實力的,但這次如果偷偷摸摸地進來那就更會被對方懷疑自己是在拿他們消遣,惹上監察局那可不是好玩的!所以他決定明訪。
「你是誰?怎麼找到這裡的?劍是不是被你偷走的?」慕容白問道,霍宗三人在謝莫言進房間後便準備離開,但被慕容白阻止了!
待三人看到來者的樣子時赫然發現竟是上次奪走紫軒劍的那個中年人,那個『無影盜賊』!
「一過來就問這麼多問題,讓我很難回答啊!」謝莫言笑呵呵地坐在慕容白面前,絲毫不迴避對方灼熱的眼光!慕容白暗歎一聲好功力,一定不是等閒之輩。「我只能說,劍不是我拿的!我只是從盜走這柄劍的人手上拿回來而已!你們應該拿筆獎金給我才是,再怎麼樣我也是『千辛萬苦』把這柄破銅爛鐵拿回來,你們怎麼能像對待犯人似的問我這麼多!」
「好吧!那你為什麼要把劍還給我們!」慕容白開始不敢輕視眼前的這個人。
「因為……盜亦有道!」謝莫言簡單幾個字回答了慕容白的逼問,然後笑呵呵地繼續說道:「好啦!現在我物歸原主了是時候該回去了!下次別再丟東西,否則不會像今天這麼幸運哦!」
謝莫言剛準備離開,只見慕容香三人一個閃身就橫在他面前,將他可能逃離的路線全部封死。
「我現在以監察局局長的身份想請你協助我們調查數十件盜賊事件,希望你能配合!」慕容白問道。
「如果我說我現在不和你合作會怎樣?」謝莫言轉過身問道。
「你離開不了這個房間!」慕容白肅然道,剛才謝莫言進來時,慕容香就悄悄告訴他眼前這個人就是上次奪走紫軒劍的『無影盜賊』。這麼出色的人才沒被國家取用真的是太浪費了,這次慕容白也是想藉機看看這個傳說中的盜賊是否有傳說中那麼厲害。
「唔……好像很難辦!」如果是在謝莫言還未修習『御靈決』之前,他可能不會冒這麼大的險來這裡,但現在他敢說這裡的所有人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擋在謝莫言前面的慕容香三人在慕容白的示意下閃到一邊,中間空出一個場地來,看來是想單獨和謝莫言對練了。
慕容白一步步走到謝莫言面前不到五米處,身後一排近一公分的腳印讓慕容香三人暗暗乍舌,單單這種程度的內力就夠讓這三人敬佩了,單對於謝莫言來說,他還是面帶微笑地看著慕容白,對方的強大氣勢似乎根本引起不了他的一絲恐懼意。
擺出一個怪異的起手勢,一邊的慕容香有些驚訝,這是慕容世家最厲害的武學『御龍十八式』的起手勢,看來父親不單單是想看對方的實力,是想真正的比試!
「小心了!」慕容白沉聲說道,話剛說完,身形一閃左手虛指成爪右手蓄勢待發向謝莫言右肩襲去,後者還是一臉的微笑,直立地站在那裡。就在慕容白左手即將搭上謝莫言肩膀時,謝莫言虛指一彈,一陣指風劃破空氣攻向爪心。
慕容白閃身躲開,右手成拳,夾帶著強大的勁氣朝謝莫言攻去。謝莫言展開『無影術』輕易地躲開慕容白的攻擊,其實他可以輕易打敗慕容白的,只是想給對方一些面子,畢竟這裡還是他的地盤,又有他三個手下,再怎麼樣也要給他留點台階下。
謝莫言在躲開慕容白的攻擊後,迅速結出一個『定身印』慕容白剎時便定在那裡,謝莫言輕聲一笑,但下一刻卻見慕容白全身引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場,『彭』的一聲悶響,原本定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慕容白衝開了謝莫言設下的『定身印』。龐大的勁氣以慕容白為中心向四周衝去,就算是謝莫言再厲害,對於這股強大的勁氣還是沖得一陣氣血翻湧,慕容香三人早已運起全部真氣抵抗這股強大的勁氣,嘴角一絲血跡證明了他們都受了不大不小的傷。
此時的謝莫言一陣發愣,他沒想到對方只是個修習內功的人竟然能衝開自己的『定身印』,而且……內力還強得不像話!其實慕容白此時的驚訝更是不亞於謝莫言,他萬萬沒想到原來鼎鼎大名的『無影盜賊』竟然會法術,如果他不是經常和『特別小組』裡的那些人一起修行的話,也不可能有這種能耐衝開謝莫言的手印。
不過謝莫言一個簡單的手印就逼地慕容白不得不用全身真氣以特別的運行方式衝開,這樣的結果是慕容白全身無力,在十二個小時內形同廢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這就是修煉靈力和修煉真氣的強烈對比。
「爸爸!」此時的慕容香早已顧不得自身被勁氣擊傷的身體,衝向前扶住搖搖欲墜的慕容白。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沒想到你竟然也是修真之人!」慕容白臉色蒼白地說道。謝莫言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走向前,慕容香警惕地看著謝莫言。
「香兒!去那邊照顧他們兩個吧!我沒事!」慕容白示意道。慕容香知道父親的性格,但還是警惕地看著謝莫言慢慢接近慕容白。此時謝莫言也是驚訝,沒想到眼前的監察局局長竟然是慕容香的父親,不過臉上還是沒有顯露任何表情。
「把手給我!」謝莫言說道,接過慕容白無力的左手,緩緩輸進一股靈力,將他體內零散的真氣緩緩會聚起來,再以對方的真氣循環路線運行三十六個周天後,慕容白臉色紅潤了許多,真氣已恢復大半!這就是修習靈力的另外一個特殊之處。
「謝謝!」慕容白說道。
「不用客氣!你很強,是我看過修習真氣的人之中最強的一個!」謝莫言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含帶著一絲敬佩。不過他對白老教他的療傷之術還確實蠻管用。
「雖然我感謝你幫我療傷!但並不代表我不抓你!總有一天你會被我抓到的!」慕容白說道。
「呵呵……那到時候再說了!」謝莫言笑道,轉身離去,慕容香三人想去攔住他,但卻被慕容白喝制住!就算把整個基地的所有人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看來只有『特別小組』才能和他對抗。
謝莫言回到學校後,潛心研究利用靈力來為別人療傷的方法,有了為慕容香父親療傷的經驗後,謝莫言對利用靈力療傷越來越嫻熟。過了兩、三天,感覺已經有點成果的他來到古月昕兩姐妹的住處。
說來這兩姐妹還算蠻會享受,這麼大間別墅竟然只住兩人,門口的草坪花園足足可以抵得上三四間謝莫言自己的屋子了,更別說那座像城堡似的三層別墅了。
「姐姐!我看紅魔這兩天就要來取劍了,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古月櫻擔憂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但願那個人真的能像他所說的,回來解去我們體內的毒吧!」古月昕神色略顯憂鬱地回道。
「哼!指望那傢伙才怪!現在都過了兩天了,我們時間可不多了,姐姐!還是做一下準備吧!否則紅魔來了,我們就死定了!」古月櫻說道。
「要不你先去國外,我在這裡等那個人,如果確定他不來的話,我再和你聯絡。」古月昕建議道,但馬上遭到妹妹的否決:「我們從小就在一起,姐姐!我不會離開你的,要死就一起死!」
「好一個要死就一起死!」一陣冰冷的聲音傳來。隨即一個至少三米高大的壯漢一把推開門,每跨出一步兩姐妹都能感受到心底一陣顫抖。『紅魔』名如其人,血色大臉,一臉的落腮鬍,兩條粗大的眉毛好似兩條肥大的毛毛蟲,緊貼在上面,一雙大眼雖比不上銅鈴,不過卻也是大得出奇。遠遠看去,除去怪異的血色大臉外,活生生的李逵再世。
「離期限好像還有一天吧!你現在來是什麼意思?」古月昕鎮定道,她知道現在不是緊張的時候,剛才不知道他還聽到了什麼,還是謹慎點好。
「你大概忘了吧!加上接任務的那天開始算,今天剛好是拿劍的日子,紫軒劍呢!」紅魔冷冷地看著兩姐妹。
「我們拿不到紫軒劍!」古月櫻搶先一口說道:「要殺要剮還要看你的本事了!」左手往腰部一揮,一把精鋼軟劍斜指地面,擋在古月櫻面前,一副臨陣對敵的樣子。
「你以為能打得過我嗎?」紅魔大笑,大步向古月姐妹走來,古月櫻嬌喝一聲,一抖軟劍,劍身彷彿一條銀蛇般向紅魔面門攻去,後者體形雖然龐大,但移動速度卻是驚人的快,微微一偏頭便將這招輕易化解。
古月櫻心中冷哼,內力灌進劍身,朝紅魔瞬間刺出數十劍,眨眼間紅魔眼前全是劍影,但臉上卻絲毫沒有一絲驚恐,任劍尖刺在身上,「叮叮叮叮」數聲金屬般的碰撞聲響起,古月櫻滿臉驚訝地看著眼前的紅魔,被自己灌了內力的軟劍瞬間刺了數十下竟然一點事都沒有,他……他到底還是不是人啊!
眼見妹妹的攻擊對紅魔沒效果,奮力將其推到身後,叫道:「你先走!快!」隨即從身後掏出一把貼身小手槍對著紅魔道:「不想死的話就給我站住!」
「不!姐姐,我死也不會走的!」古月櫻倔強地衝向前。本書轉載16K文學
「想走!哼!」紅魔大吼一聲,只見一陣紅光從他身上閃起,刺眼的紅光將古家兩姐妹刺得睜不開眼,再一次睜開眼睛後,看到的卻是非常詭異的一面,一個全身火紅的壯漢出現在眼前,身上還時不時地冒出一陣火一般的灼熱氣息。
看到這樣歸依的一幕,古月櫻本能地開了幾槍,但子彈打到這個紅色怪物身上時,只聽到「叮叮」的金屬碰撞的聲音,根本傷害不了他一根汗毛。
「快走!」古月昕拉著妹妹就要從後面的一個窗戶跳走,可一轉身,只見眼前一花,手臂頓時傳來一陣灼痛,只見紅魔正站在眼前,眼中帶著戲謔和殘酷看著古家姐妹驚慌失措的樣子。
「跑吧!你們跑得出這間屋子我可以讓你們多活一個鐘頭怎麼樣?」紅魔戲謔地說道。
「嘖嘖嘖嘖……大個子,這樣欺負兩個女孩子,恐怕不好吧!我擔心你一巴掌就把她們拍死了!不如我和你玩玩如何?」說話的正是從頓在窗戶口的謝莫言,老實說,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像紅魔這麼詭異的能力,不過一直對自己充滿信心的謝莫言自然是不會怕眼前這個怪物。
「嗯?你是什麼人!」大個子驚訝道,謝莫言來到這屋子裡,他竟然沒發現,心中不禁謹慎起來。
「很多人叫我帥哥,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也就這麼叫算了!」謝莫言嬉笑道,說話的同時雙手已經疊起一個「定身印」想一招制敵,但對手的詭異似乎超出了他的相像,「定身印」在他身上似乎起不到什麼作用,紅魔只是身形微微一頓,又恢復了正常。
「你找死!」紅魔心中大驚,大吼一聲揮拳攻向謝莫言。對於謝莫言來說,眼前無非是衝來一個大火球。幸好自己的速度還算不錯,否則不被這火球烤熟了才怪。
無影術配上靈力威力何其厲害,比速度,紅魔根本連謝莫言的邊都摸不到,不過謝莫言也不敢和紅魔硬碰硬,紅魔身上好像著了火一般,根本進不了身,接近一米左右全身就感到一陣灼熱。
該死!當時怎麼沒學遠距離攻擊的法術。屢試不爽的「定身印」對這個大個子似乎起不到作用,對了!我不是學了「落雷印」嗎!只是還沒試過,不知道威力怎麼樣。
想到這裡,謝莫言急速閃身,和紅魔保持一段距離,雙手迅速結出一個「落雷引」指尖朝向正向前衝來的紅魔。只見全身的靈力彷彿潮水般猛地被雙手吸去了一半,隨即靈力沖天而起,幾乎在同一時間內,一道肉眼可見的雷電直直地劈了下來,離謝莫言不到五米的紅魔被劈了個正著,渾身冒煙得直挺倒下,渾身上下黑乎乎的一片,看上去就像一具被燒死的屍體。
看到這副情形,謝莫言一陣驚愕,倒不是被那具死屍嚇到,而是被那個「落雷印」嚇到了,幸虧自己以前練習時沒用出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古月昕兩姐妹此時也從剛才的變亂中恢復過來。
「謝謝!剛才要不是你,我和妹妹早就死了!」古月昕歉然說道:「只是你現在殺了『紅魔』掠奪者不會放過你的!你還是走吧,不用管我們了!」
「姐姐!他這麼厲害怎麼能叫他走,剛才你也看到了,那個怪物被他一個雷給劈死了,這種能力我可是第一次見到,他要是走了,咱們可就死定了!」古月櫻上前說道。
「但是掠奪者的勢力不是你所想的那麼簡單的,一個紅魔就這麼厲害了,如果是十個?一百個,那又是什麼樣的情形。」古月昕試圖想說服古月櫻但顯然沒有奏效。
此時謝莫言才沒有心思摻合她們的爭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具屍體,赫然有著一個不惹眼的地方反射著微弱的光。
謝莫言小心地接近過去,在屍體腰部的位置,將那個會反射光的東西取出,竟是個小藥瓶,裡面裝著大半瓶白色粉末。奇怪了,剛才這怪物被雷劈了,身上這東西竟然完好無損,真是奇跡了,這東西到底是什麼?白粉?
這時古月昕也看到謝莫言手上拿著的東西了,驚訝地叫道:「蝕骨粉!」
「啥?這就是『蝕骨粉』?」謝莫言也微顯驚訝。
「嗯!紅魔,給我們吃的就是這東西,而且每隔一段時間就要讓我們服用一種叫『續命丹』的東西!我們的毒性才不會發作。」說到這裡,站在身後的古月櫻突然痛苦地倒在地上。
「快!看看他身上有沒有續命丹,先減緩我妹妹的痛苦再說!」古月櫻緊張道。謝莫言在屍體上摸索了一陣子果然找到一瓶裝著紅色藥丸的瓶子。
「對!就是它!快救我妹妹!」
「等等!這東西不可以給你,這玩意我看會越吃中毒越深,現在你給我護法,我幫你妹妹解毒!」謝莫言斷然說道。
「你解不了的!還是把丹藥給我吧!」古月昕聽著妹妹痛苦的呻吟聲心痛地哀求道。
「相信我!」謝莫言堅定的雙眼看在古月昕眼裡,一股信任油然而生。剛才使用落雷印用了大半的靈力,現在雖然還沒完全恢復,但救一個人謝莫言相信還沒什麼問題。
雙掌抵住古月櫻的掌心,一股靈力透過對方手臂毫無阻力地進入對方的骨頭內,靈力緩緩向前行進著,試圖將其毒素驅趕出去,但奇怪的是,靈力一遇到那些小黑點便像海水遇到海綿一般被吸了進去,謝莫言大驚!加了一層靈力進去,卻又被那些小黑點吸了進去,隨即這些小黑點似乎變大了許多。
此時謝莫言有些急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會自動吸走靈力,師父不是說只要將這些毒素驅趕到一處然後一次性排泄出去就可以了嗎?怎麼會這樣?難道這種毒素是異變的不成。
現在這個時候已經是進退兩難之境,看來只能用那種辦法了,希望她能承受住那種痛苦吧!謝莫言暗自祈禱道。隨即將四成靈力盡數灌進古月昕的骨髓內部。
此時古月櫻臉上顯現出一股非常痛苦的樣子,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站在一旁的古月昕緊張地看著地上的兩個人,她知道現在急是沒用的,只能暗暗祈禱這個人能夠救自己和妹妹吧!
對於那些細小的黑點來說,這四成的靈力近乎海量,幸好這些黑點很快就飽和了,此時已經只剩下兩層靈力了,謝莫言非常小心地控制這兩股靈力將那些黑點驅趕到一處,用靈力將這股黑黑的像麵團似的東西包住以免再感染到身體其他器官,謝莫言這次可是下了十足的精力下去。
只見古月櫻『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黑血,臉色緩和了許多。不過謝莫言卻不能避免地被黑血濺了一身,但古月櫻體內的毒總算是解了,雖然他一下子消耗了大半的靈力。
「妹妹,感覺怎麼樣?」古月昕見妹妹突然吐了口血出來,擔心道。
「好了很多!姐姐,我身上的毒……好像真的解了哎!」古月櫻有些高興,古月昕聽後也高興道:「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說著向謝莫言投去一束感激的眼神。
此時謝莫言顧不上身上的血跡,還是趕緊恢復靈力再說,盤膝坐在地上,不一會兒便進入冥想境界,在靈力一口氣運轉七十二周天後,謝莫言驚訝地發現自己的靈力似乎更加精純了,原本有點凝固跡象的靈力,此時已經變成乳白色,像糨糊似的,如果再進一步的話,那很有可能就可以跨進『結丹』的境界!
但謝莫言沒意料到,在他正沉浸在修為進步的興奮中時,古月昕兩姐妹拿了條毛巾來為謝莫言擦了擦胸口上沾上的血跡,『不小心』發現謝莫言身上有張校園卡——「雲霞大學」四個大字清晰地映入倆姐妹的眼中。
有了為古月櫻的排毒經驗,幫助姐姐古月昕已經不再像剛剛那麼心驚肉跳了。在為兩姐妹去完毒之後,謝莫言雖然身心疲憊,但他還是為自己修為的進步感到興奮,心情非常好!不過他卻發現兩姐妹都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難道自己臉上長錢了嗎?也不可能啊。
「你們……在看什麼?」謝莫言疑惑道,這兩姐妹總會做些奇怪的事。「你今年多大?」古月櫻臉色怪異地問道。
「這和你無關,現在我要離開了,希望以後不會再見到你們。」謝莫言起身便欲離開。
「喂!問問不行啊,看你那副德行最少也有三十多歲,竟然還只是個大學生,真是笑死人了!」妹妹古月櫻還是和往常一樣,絲毫沒有因為謝莫言為他們解毒而改變態度。不過語氣上卻是沒有以前那麼刺耳。
「你……」謝莫言條件反射地摸了摸裝著校標的口袋,空的!遭了,校標竟然被她們偷走,真是可笑,自己這麼多年來還從來沒被人偷過東西,現在卻陰溝裡翻船。
「我什麼我,上次你吃我豆腐我還沒和你算賬呢!還有剛才摸我的手,長這麼大,我和姐姐兩人可是第一次讓一個男孩子摸過手的!你知足吧!」古月櫻說道。謝莫言當真是百口莫辯,摸她們手?剛才是給她們療傷,手心抵住手心而已,哪來什麼摸啊!
「OK!算我輸給你們了,現在你們體內的毒都清了,我也該走了!請把那我的學生卡還給我!」謝莫言現在只想立刻離開這裡,如果再待下去不知道這個古月櫻還會給自己加什麼罪名。
「等等!」古月昕失聲叫道。
「還有什麼事?」謝莫言轉過身。
「我……我可不可以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古月昕俏臉微紅道。
「不……」謝莫言剛想回答,古月櫻便甩著一張學生證在那裡搖晃著。
謝莫言冷哼一聲,靈力運轉全身,無影術毫無徵兆地施展出來,一秒鐘前古月櫻還拿著的學生證,下一秒便已不在他身上,可見其速度之快。
「OK!現在我這事也完了,以後你們倆最好別在我面前出現!」謝莫言放好校園卡離開別墅。
「呼……」終於解決完這些事了,謝莫言心中一陣輕鬆,不過回想起那兩姐妹,特別是那個古月櫻他就有點力不從心,這個女孩子如果能像她姐姐那種脾氣的話就好了,怎麼一個雙胞胎性格差這麼大!
走到一路邊的一個公共廁所裡,將裝飾卸下恢復真正的面貌,甩了甩頭,將心事拋開。回到學校後,發現校園內來來往往的學生比以往多了不少,更奇怪的是校內處處都能看到一些招收會員的條幅。謝莫言隨意地看了看,原來是學校社團在招收會員。
「這位同學!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茶道社』!」一陣悅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謝莫言轉過身,入眼的是一張有點熟悉的臉蛋。
「是你!」女孩驚訝道。
「呵呵!看來我們確實很有緣啊!」謝莫言一臉壞壞的笑容對著女孩,女孩不是別人,正是和謝莫言有過一面一緣並且非常『無意』地從『跆拳社』社長手中救出的那位美女。
「你好!我叫祝雲舒,法律系!謝謝你上次救了我!」女孩大方地介紹道,不過在謝莫言那張壞壞的笑臉面前似乎略顯羞澀,微低著頭,眼睛不敢和謝莫言對視著。
「我叫謝莫言!計算機系!救美女是應該的,這是作為英雄最基本的原則之一!」謝莫言最不喜歡做英雄了,他的副職是『盜賊』和『英雄』根本扯不上關係,不過女孩子通常是喜歡『英雄』人物的。
祝雲舒那張清純的臉蛋,微微有點發紅,讓謝莫言感到一陣好笑:真是太可愛了。
「呃……嗯!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茶道社』?」祝雲舒問道。謝莫言看著她身後寫著『茶道社』的牌匾後面的寥寥數人,微笑道:「好哇,不過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我要你!」謝莫言故意把話只說一半,看祝雲舒的臉蛋漸漸發紅,繼續道:「陪我喝茶!」
「就這個?」祝雲舒愕然道。
「是啊!就這個,你以為我會提什麼條件?」謝莫言戲謔道,祝雲舒臉刷的一下又紅了起來。
「這星期六在『茶道社』!要記得來!」說完便匆匆離開,長髮輕輕飄蕩著,真是讓人心醉的女孩啊,連背影都這麼好看。
「我一定會去!」謝莫言笑著回道,看著祝雲舒的背影,謝莫言不由得又是一陣心神恍惚。
回到寢室,杜康馬上貼了上來叫道:「莫言!今天我入了劍道社,你呢?」
「我入了茶道社!」謝莫言說到這裡想起剛剛和祝雲舒在說話的情形,笑了笑,抬頭問道:「霍宗他們人呢?知不知道他們入了什麼社團?」
「不知道!他們兩個神神秘秘的,早上回來吃了早飯就見不到人影!我猜他們倆估計是玻璃……」杜康露出一副一定是這樣的表情說道。
「去你的!」謝莫言笑道,他想起上次他無意中接了的那個單子,尋找一塊紫色鑽石,到現在還沒什麼結果,真是傷腦筋啊!一千萬英鎊,呵呵!這恐怕是有史以來最貴的一次的酬勞吧!皇室的人可真是出手闊綽。
等等!皇室?尋找紫鑽石的委託人應該是哪個皇室的人才是,就算不是皇室的人但至少也要表明是皇室的委託人,但是那個給我發單子的人是誰?以前都不清楚他的身份,如果他是歐洲皇室的人的話,那就更說不通了,以往他給自己的單子都是些不起眼的小玩意,歐洲皇室的人怎麼可能出那麼多錢尋找那些不值錢的東西?如果是盜賊或者普通的中介人,那謝莫言早就查到他的身份了,可對方明顯不是,因為每次完成任務後,他都沒有收過一分中介費。
謝莫言越想越不對,古月昕姐妹說過,她們是因為接了顧主的單子去完成一次任務時,才發現顧主原來是那個什麼『掠奪者』的人。如果說紅魔是掠奪者裡地位最低的人,那他的上面一定還有比他更厲害的高手,這樣的話,那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現在單子接了大不了可以不去完成,最多也就少點生意,少點錢而已,現在自己的錢省點花足夠自己下半輩子的花銷了。但是如果對方找上門來那該怎麼辦?還有監察局那邊,自己可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可到時候怎麼能保證自己的身份不被識破?
唉……算了!他們應該不會找到自己,最多找到這個地區而已!謝莫言對自己的計算機技術還是很有信心的,既然自己不能查到對方的身份,他對方也未必可以查知自己。甩了甩頭,將注意力轉移到今天剛剛使用的那個落雷印,這個手印威力實在是太大了,能召喚雷電不說,還把整個三層別墅硬生生地劈開一個大洞。還好那個全身冒火的怪物倒下了,否則自己可就要英年早逝了。
不過落雷印需要的靈力太大,自己一半的靈力才能勉強召喚出來,攻擊性強的手印都需要強大的靈力做後盾,看來以後要好好努力點了。
「哎!你知不知道今天學校要來個插班生!」杜康說道:「聽說這插班生還是個外國人!嘿嘿!現在學校裡人都知道這事了,下午有個外國插班生,我想最好是和我同班,而且是位非常漂亮的外國妞!」杜康邊說邊露出一副笑得流口水的樣子。
「快走,要上課了!」謝莫言抓起一本書就離開寢室,身後杜康一陣叫喊聲。
K市機場,一個窈窕的身影緩緩走出候客室,近乎完美的臉蛋,配上一身白色衣著將機場內所有人的眼光統統吸引到她身上。略顯不足的是,臉上的墨鏡似乎刻意將她的眼睛遮住,可這樣更是顯得神秘,女孩身後兩個保鏢似的人物不緊不慢地走在半步遠的距離,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但是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兩個保鏢正是霍宗和左峰。
坐進早已停在機場外的白色法拉利,坐在前座的霍宗問道:「維林公主……呃!不,紫靈小姐!您真的要去雲霞大學嗎?」
「叫我紫靈就可以了!這次好不容易來Z國,我想一邊多學習Z國文化!這裡有很多值得我們國家學習的東西!聽說你和左峰都是雲霞大學學生,所以我想與其待在賓館裡受一群保鏢保護倒不如進雲霞大學,一邊可以學習Z國文化,一邊也不會讓你們難做,有你和左峰做我的保鏢我想我的安全會有保障!」女孩摘下臉上的墨鏡,一雙深邃的淡藍色眼睛令霍宗心中不由得掀起一層漣漪,立刻催動內力平和了內心絮亂。
「我們受上級指示,必須保障你的安全。保護你是我們的職責,至於雲霞大學,不介意的話就安排在計算機系如何?」
「好吧!我沒意見!」女孩微笑道,說話間車已經停在雲霞大學門口。
今天班級裡很亂,一個個都在討論今天來班級的新生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有的說是個外國妞,藍眼睛,瓜子臉,金色的長髮,身材一級棒,身穿比基尼。猜這點的都是男生,而且還是和杜康同樣類型的色鬼!比基尼?海灘啊?這裡是學校!拜託這些沒大腦的男生也聰明點,意淫也要適可而止啊!
另外一撥女生圍在一起討論著今天來的插班生是個非常高大的英俊男生,然後做出一副花癡樣。
全班似乎只有謝莫言和身邊的慕容香沒摻進討論中,兩人彷彿有心靈感應般相視一笑。
「在想什麼呢?是不是在想今天來的插班生是不是你心目中的女神?」慕容香問道。
「那你是不是在想這個插班生是不是你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謝莫言笑嘻嘻的樣子,毫不掩飾地和慕容香的眼睛對視。
「我喜歡的是黑馬王子!」慕容香回道。
「哦?呵呵,那我不是很有希望成為這匹黑馬!」謝莫言說著擺露出一副自以為帥氣的PO!
「你?充其量不過是個……是個嬉皮笑臉的痞子而已!」慕容香看著謝莫言的樣子,笑道,「對了,上次你怎麼能猜透我心裡在想什麼?」慕容香半認真半試探地問道。
「嘿嘿!你想知道?喏!這本是本世紀最暢銷的占卜書籍,拿回去好好研究,做師父的一定會在旁邊指點你的!」說罷還一副老成的樣子拍了拍慕容香的肩膀,遞過一本在圖書館借的一本講解占卜算卦的書籍。
「去你的!」慕容香拍開謝莫言的爪子,笑罵道。
此時那個中年老頭也就是謝莫言的班主任走進教室,亂哄哄的場面一下子平息了下來,中年老頭對這種場面很滿意,以為自己在學生面前有了一定的威信,卻不知有這種場面的不是因為他,而是每個人都迫切希望看到今天來班級的那位插班生到底是何方神聖。
「嗯,今天班級裡將會來一位新同學,以後將會和你們一起學習!游紫靈,進來吧!」隨著中年老頭的一陣開場白,一個個好奇寶寶統統將一雙好奇的眼睛瞄向門口,待一個清麗脫俗的美女走進教室之後,任何一個人都將視線固定在這個新生身上!藍色的眼睛,有著東方美女的氣息,魔鬼般的身材,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得為之一震,就連台上那個中年老頭也難免著了道。
謝莫言也驚歎眼前的女孩竟然有如此美貌,幾乎和慕容香不相上下了,和慕容香比起來,游紫靈身上多了一股高貴和成熟的氣息,讓人產生一種莫名的感覺,像是擺放在自己眼前的是一位女神而不是凡間的女人。
但是吸引謝莫言的不是這個,令他瞬間失神的是,這個游紫靈脖子上戴著一條非常古樸的項鏈,這條項鏈謝莫言看著很眼熟,赫然就是原本鑲嵌著紫色夢幻的那條項鏈嘛!
再看看她的樣子,明顯是個混血兒!項鏈不是那王子的信物嗎?怎麼會在她身上,她是什麼身份?難道是那個『掠奪者』派來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麻煩了,謝莫言少了一份迷茫,多了一份謹慎,一定要查出她的身份。
「咳……!」中年老頭回過神來,掩飾了一下剛才的失神說道:「這個……紫靈啊!你先做一下自我介紹吧!」
「大家好!我叫游紫靈,大家可以叫我紫靈!以後請多關照!」如鶯般的聲音讓班級裡那些男生不由得又是一陣失神。
「沒想到你也像他們一樣被她迷住了!」一陣不冷不熱的聲音傳進耳內,謝莫言回過神見身邊的慕容香一副鎮定自如的樣子,卻沒有顯露出一絲忌妒或者羨慕的樣子,樣子平靜得可怕。
「呵呵!看到美麗的女孩子失神是正常現象,這我在一本書上是見過的,所謂異性相吸,這可是人人都懂的道理,相信你也應該知道!不過剛才我不是為她漂亮而失神,只是有點奇怪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怎麼就只會選擇我們這所高校呢?她大可以去選擇比這所學校更好的名校。」謝莫言說道。
「這就是機緣巧合,你說自己看過什麼什麼書,不會連這點也不知道吧!更何況她選擇其他名牌學校或許要更多的錢和關係呢!」
「哈哈!一般來說,國外插班生多少都是有點錢和關係的,否則也不會出國來留學了!」謝莫言笑道。
「哼!就你歪理多!」慕容香嗔道。
不知道是謝莫言太過招搖還是那個班主任老頭是屬狗的,謝莫言的笑聲不幸被他聽到,這個謝莫言,上次夜不歸宿,還屢次在其他課堂上違紀,班主任老頭早已看他很不順眼了,現在新生插班,竟公然嬉笑,這還算是什麼學生,真不知道他是怎麼能考上這所名牌高校的。
竭力壓制住胸口中的怒氣,老頭沖身邊的游紫靈說道:「你現在去找個座位坐下吧!」
「謝謝老師!」聲音還是那麼悅耳,老頭還真是享受這種甜美的嗓音。
游紫靈看了看,發現在謝莫言前面還有一個空位,便朝這邊走來,謝莫言非常警惕地看著游紫靈,待她坐在自己前面的位置後眼光還是注視著她的背面,身邊的慕容香見謝莫言的樣子心中不由得一陣酸意,但臉上還是不做聲色,看不出有任何一絲感情因素。
整節課謝莫言都在想著項鏈和「掠奪者」的事情,眼睛看游紫靈比看黑板還多,身邊的慕容香雖然眼睛一直盯著黑板,但是本子上註釋的板書卻一個字都沒有,時不時地流露出一絲憂鬱的神色,讓人不由得有種想去憐惜的感覺,只可惜謝莫言一直都不知道。
下課鈴終於響起,在慕容香看來這節課無疑像過了一天似的漫長,而在謝莫言認為彷彿只過了幾秒鐘。此時游紫靈轉過身沖謝莫言和慕容香說道:「你好!」
「你好!」謝莫言和慕容香異口同聲地回道,話音剛畢,似乎覺得有些奇怪,雙雙轉過頭,四目一接觸後又瞬間分開。
「我叫謝莫言,請多指教。」
「我叫慕容香,請多指教。」
和剛才一樣的情形又再次出現,謝莫言和慕容香一時間竟覺得有種奇怪的東西在心中深處發芽。這次沒有再看向對方,只是愣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後還是游紫靈掩嘴笑道:「你們倆真有趣!我是游紫靈,請多指教。」
「你的中文講得很好!」謝莫言說道。
「呵呵!其實我的血統有一半是Z國人,只是在我小的時候就隨父母出國去了,一直到現在才回來,我爸爸是Z國人,我從小就和他用中文對話了!」游紫靈說道。此時班級裡的那些男生也都圍了過來和游紫靈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訕著,游紫靈都微笑著一一回應,並且態度非常謙和,惹得一大幫男生高興得直流口水。
不僅如此,就連隔壁班的男生聽說班級裡有個新來的外國美女紛紛前來圍觀,好像要把游紫靈生吞活剝了似的。當我感到事情不妙想要離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走不出去了,整個教室幾乎都是男生,就連門口窗戶上都趴著幾張臉。身邊的慕容香似乎對這種情形不以為意,不過從她的臉上看去還是能夠分辨得出她並不喜歡這種場合。
「我想我們現在是不是該離開這裡?」謝莫言對慕容香說道。後者正想這樣做,兩人相視一眼,在謝莫言的努力下,終於牽著慕容香的手鑽出這可怕的人群,離開教室後,慕容香似乎感覺有些不妥,因為身邊的學生都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眼光看著自己和謝莫言,而後者似乎也感到這點,正疑惑間左手一鬆,發現慕容香將她的手從掌心抽離,心下明白事情的原由。雖然慕容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謝莫言牽手了,但像在這麼多人眼前抓住自己的手,慕容香還是感到有點莫名的緊張,俏臉微紅,心臟跳動逐漸加塊,感覺好像上次謝莫言抓住自己雙手時那種奇妙的感覺。
此時謝莫言卻沒有像慕容香想得這麼多,看著教室周圍人滿為患的場景,不禁暗歎美女的魅力竟會如此龐大,真是出人意料,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瘋狂的男生。
此時慕容香藉故離開了,謝莫言不知道她是什麼事,只是感覺她的表情怪怪的,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奇怪,不過謝莫言對女孩子的心思向來都猜不透便也沒有多少揣測。
忽然,一陣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莫言!」謝莫言一轉身,見發話的正是和自己同寢室的杜康後,謝莫言也打了個招呼,不過同時他發現杜康此時正和那群男生一樣擠在窗口好像在看什麼寶貝似的,身上還壓了好幾個身影。謝莫言很擔心他那身瘦小的身材不知道能否經受得起這麼大的壓力。
「怎麼?看美女看得這麼瘋啊!」謝莫言走到杜康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這叫養眼!你不懂,不過你真是走了狗屎運,那外國妞竟然和你同班,真希望我也調到這個班級裡來啊。」杜康邊看邊說道。
「呵呵!但是我的狗屎運比你說的好像還要好一點點,她坐在我的前排!而我的身邊坐著上次你看到的那個坐著白色法拉利來的那位白衣美女。」謝莫言笑道。
「什麼?!」杜康好像吃了猛藥,整個人一跳,順勢將壓在背後的三四個人一下子頂開來,抓住謝莫言的肩膀搖晃道:「為什麼……為什麼你這麼走運!」劇烈的搖晃就連謝莫言這個修真高手也差點頂不住,叫了好幾聲停後杜康才平息剛才的情緒。
「莫言!」杜康突然說道。
「什麼?」
「咱是不是兄弟?」
「呃……當然!」
「那兄弟的幸福你幫不幫?」杜康非常嚴肅地說道。
「呃……如果是我力所能及的話那是義不容辭啊!」
「好!就衝你這句話,下個星期六幫我約那位外國美女出來吃飯,怎麼樣?」杜康說道。
「呃……這個。」謝莫言遲疑了,杜康這小子什麼女孩子不要怎麼偏偏就看上游紫靈了,她的身份現在還沒有搞清楚,指不定還就是那個「掠奪者」派來的人,而且來到這所學校肯定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向來對自己非常自信的謝莫言第一次對自己的信心感到動搖。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杜康卻說要自己幫他追游紫靈,這不是把他推向火坑嘛,可不幫的話那又有些不近人情,一時間謝莫言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怎麼?難道這點忙你都不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