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對不起,將他的手從肩頭移開,轉身要走。
周小瑜的手搭上來,按住我不動。
我有點害怕,大叫:「教官!」
馬超站著不動,似乎看到了什麼,我來不及多想,邁步飛速向著那邊跑過去,連回頭看一眼都沒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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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聽說,那天晚上,陸指有兩個人喝的酪酊大醉。
一個是我,另一個是周小瑜。
當然,在聽說這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幾天之後。
那天晚上的事情,可謂讓我終生難忘。
我逃出去,果然是馬超站在那裡,我如捉到救命稻草,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教官。」匆忙叫了一聲。
馬超看看我,又看向我身後,卻並沒有說什麼。
「我們先離開這裡。」我匆忙低頭,拉著他向著前方走。
他也沒有抗拒,隨著我向前走去。
我是一會兒都不敢再去看那個人,不知道他是留在那裡,亦或者是立刻離開。
只是……
於是喝醉了。
因為有教官馬超作陪,知道他是有名的正人君子,錚錚男兒,不至於趁人之危怎樣怎樣,我放心大膽地喝著,一邊喃喃吐槽,不知說了些什麼。
隱約記得自己彷彿將諸葛小亮罵了一頓……本來我心頭是想罵他的,喝醉了比較有膽。
而另外一個人……是罵都不敢罵的。
唯留一點恐懼,並一點古怪地感覺。印在心頭,沉甸甸的,逼得我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試圖沖淡心頭煩悶跟那些拒絕了他之後就無法消退的不安。
雖然借酒消愁不是明智的行為,但在有些時候卻是不得不為的事。
糊里糊塗喝了很久,隱約聽到馬超在耳邊噓寒問暖,我不以為意地擺擺手,示意我還能支撐得住。他的聲音很穩很沉靜。跟以前軍訓時候的氣吞萬里如虎不同。聽得我覺得很好笑,不由地笑了起來。
伸手摸了摸頭,感覺有點頭昏,心想我必須休息一下然後再繼續,否則地話就真地喝醉了也不一定。
漸漸地馬超的聲音不見了,彷彿是他起身離開了。
我趴在胳膊上讓自己不停叫囂著的腦袋安靜下來。
忽然想起那句「我不會打你,也不會嚇唬你。我會對你好」頓時淚如雨下,無法控制。
他為什麼會對我說這麼奇怪的話呢,為什麼是對我?
如果這句話對小喬貂蟬小之類的女孩子來說,才是順理成章的吧?
可是對我?
我一邊流淚一邊笑,伸手去擦眼淚,一邊去拿酒杯,準備再喝點。
舉起杯子來看了看,居然是空的。
我呆了呆。皺眉一笑。起身向外走,想要再叫點酒來。
走到門口,手握住把手準備拉門出去。忽然聽到奇怪地聲音。
有點熟悉……
「多謝你了,教官……」那個聲音說。
「不用謝,你們……沒事就好。」馬超的聲音?
回答。
「那麼我先回去了。」馬超又說。
「好的,教官慢走。」他又說。
我的手握在冰冷的門把手上,僵住了身子。
門外一片寂靜,卻感覺到有人慢慢地靠過來。
我嚇壞了,本能地將身子撞在門上,死死地抵住不放。
果然有人過來,輕輕一推。
我感覺到有力量傳過來,幾乎快要魂飛魄散。
那人一把沒有推開,停了停,又開始轉動門把手。
我嚇壞了,感覺如果他如果撞門進來的話,我肯定會被撞飛到牆上然後吐血。
就在門
靜的那瞬間,我慌忙張望室內。
沒有地方可躲。
只有幾張椅子,一張桌子。
難不成我真的要刨個坑鑽進去嗎?
我急得眼淚快冒出來。
最後目光落在桌子上。
在電光火石間我離開桌子邊,一個箭步向著桌子下衝去。
就在身子隱匿在桌布之下地時候,聽到那邊門輕輕地響動了一下,接著,有個人慢慢地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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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地不緊不慢。
我的心卻揪了起來,忍不住向內縮了縮,又伸手摀住自己的嘴,生怕一不小心就叫出來。
他走到桌子邊上,忽然輕聲說:「難道……離開了嗎?」
多麼熟悉地聲音。
我咬住嘴唇,眼淚順著捂著嘴的手慢慢地流下來。
「喝醉了,會跑到哪裡去呢?」他又在說。
「你就……這麼捨得讓我擔心嗎?」
他喃喃地不停。
我忍不住吸了一口氣,憋住自己喉嚨裡的嗚咽。
離開吧,快點離開這裡。
你幹嗎要來這,我根本就沒有邀請過你。
混蛋,你不知道你在這裡,我會覺得不安嗎?
馬超,馬超你幹嗎要叫他來,為什麼?
我心亂如麻地蹲在桌子下,一手摀住嘴,一手抱頭。
「不會離開吧。」他慢慢地又說。
自言自語很好玩嗎。
「你……真是讓我……」他咬牙切齒的聲音。又有點悵惘。
我閉上眼睛。
就在一剎那,有一隻手從桌子外探入進來,掀起桌簾,一把揪住了我的手臂。
我猝不及防,渾身戰慄,在剎那之間「啊」地尖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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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不由分說,緊緊握著我的胳膊,將我生生地從桌子底下揪了出來。
「不要,放開我,啊!」我叫著,受驚了一樣拚命踢打。
「備備!」他沉聲,壓抑著怒氣地叫。
我睜開眼睛,流著淚的眼睛看的很清楚:這麼熟悉的眉毛眼睛,這麼熟悉的眼神,這麼熟悉的這個人的臉,諸葛小亮。
「你,來這裡幹什麼?」我氣息不穩地問,掙扎了一下手臂。
「因為想見你。」
我的心猛地一跳:「我們都說過了,以後誰都不認得誰,你忘了嗎?」昂起頭來看他。
「你真的這麼希望的?」他問。
「是!」我咬了咬牙。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心?」
「我不知道。」
「不重要。」
「嗯?」
「只要我不那麼希望就行。」
「你說什麼,你跟我那麼說的,也那麼做了,你這個……你放開我!」
我揮動雙手掙扎,他伸手分別將我的雙手抓住,驀地固定在牆壁上。
我吃了一驚,這個姿勢非常的具有威脅性。
我嚥了一口氣:「你想幹什麼?」想縮起身子,卻不可能。
「教訓,懲罰,或者……喚醒你。」他說,居高臨下地,雙眼看著我。
「什麼教訓懲罰的,你說什麼,我不懂,你放開我……」
我扭動身子,但力氣微弱的可怕,加上酒精作用,渾身軟綿綿的,而他的力氣卻大的可怕,彷彿一座大山壓下來,會將我粉身碎骨。
我恐懼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