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影仙蹤 正文 第十七章 第一個對手
    此時,在百印門主峰大殿上,早已彙集包括蜀山和天山派的各大修真門派掌門峰主堂主等道行頗高的人物。

    「我這次召集各位道友前來一是為了這次的論道大會,另外一點是為了血影門重現人世的事情!想和各派掌門一起來商討應對之測!」坐在位的白老說道,旁邊分別坐著百印門其它三峰的峰主。

    「根據白師伯所說的,看來血影門重現人間並非空**來風,只是這次血影門死灰復燃到底是何目的?」此時一位身著藍色勁裝,風度偏偏的公子個兒站出來說道。看上去雖然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但舉手抬足之間卻顯得非常老到,好像一個飽經風霜的老者。按常理來說,修真人氏的確可以延年益壽,但要做到還老返童在修真界還沒有人能夠做到,除非是經過一些偏門的法術或者靈物才可有此功效。

    至於這位站出來說話的藍衣青年身上卻並未有施加任何法術或者擁有靈物在身的跡象。能夠坐在這裡商談的不論是身份還是道行,在所屬門派中均是屈一指的人物,可想而知這個藍衣青年的地位有多高了。

    「這位是無崖谷的少谷主藍玉飛藍師侄吧!你年紀不大,也難怪你不知道事情原由,當初血魔被我們正道封印在東海海底的時候,你還是個小孩子!這次血影門死灰復燃應該就是為了要讓血魔重現人間!」此時蜀山青雲堂堂主公孫洪以一種鄙夷好笑的眼神看著那位藍衣青年。

    「這位應該就是蜀山派鼎鼎大名的青雲堂堂主公孫師伯吧!失敬失敬,小侄對血影門知之甚少,見笑了!對了,這次論道大會公孫燕師妹妹可有前來?」藍玉飛對公孫洪略顯鄙夷的話並不顯得生氣,反而略帶笑道。

    「小女這次雖然也來了,但也不過是來見識見識而已!」公孫洪說道。無崖谷雖然是在修真界剛剛出現不久,但也有六七百年的歷史,在修真界雖然沒有像蜀山派和天山派的頭這麼響,谷中人數也不是很多,但多少也有點名氣,早已過名不副實的百印門。

    「公孫師妹聰明伶俐早已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這次公孫師妹妹必定能夠在論道大會中一展英姿。」藍玉飛說道。公孫洪見這個藍玉飛對自己的冷言冷語沒有任何生氣的樣子反而一副從容淡笑的模樣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特別是在說到自己女兒的時候,更是顯得非常親熱,一口一個公孫師妹妹,搞得好像一家人似的!臉上卻不表露任何的情緒,讓人猜測不到他心裡在想些什麼,這個人不簡單!公孫洪暗暗想道。

    「不錯!公孫道友所說極是!這次血影門捲土重來只是為了讓血魔重現人間,而且他們還搶取了紫金鑽,其餘四樣聖物不知道他們已經找到幾樣了,所以我們必須盡快找到他們的巢**將他們盡!」白老說道。這話一出,下面眾多人頭紛紛湧動起來,商討著剛剛白老所說的話。

    軒轅劍靈、東海神珠、麒麟血、九色金蓮、紫金石,這五樣物品均是天地間極其稀有的寶物,並且其中有幾樣還有一定的靈性,所以在修真界都稱之為五聖物。但這些都只是在古書記載過而已,真正的實物還沒有任何人見過,但是典籍記載過這五樣聖物一旦聚集在一起的話,再利用五行處子之血就可破除世間任何一種封印和法陣。剛剛白老說血影門已經找到五聖物之一的紫金鑽同時也是在提醒各個門派,提他們敲響警鐘。

    「哼!那些血影門的餘孽不過是群烏和之眾罷了,沒什麼好驚慌的!待論道大會結束之後派遣修真界的幾個後輩去定當能夠將他們誅殺!」公孫洪嗤之以鼻地說道,對白老的話顯得無動於衷,一臉的傲氣和自負不禁讓不少門派的修真人氏略顯皺眉,蜀山派青雲堂公孫洪的自傲性格在修真界早已家喻戶曉,只是各派道友礙於面子和身份所以也都沒怎麼說。

    「各位道友,我看不如在論道大會之後,咱們再商議如何應對血影門如何?」此時一位五旬老尼起身說道,正是天山派的竹梅大師。

    「如此甚好!那就在論道大會之後再做商議吧!」白老說道,眾人紛紛點頭答應。

    夜色悄悄臨近。謝莫言坐在著那本百印門的門規,雖然只有三十三條,但謝莫言看得很仔細。此時一陣敲門聲響起,謝莫言以為是雲山師兄便說道:「師兄,沒沒關,你進來吧!」

    沒想到進來的不是雲山,卻是白老!謝莫言見是白老過來,略顯詫異,將書放下後,起身說道:「師傅!」

    「誒!莫言坐下,別站著!」白老顯得很和氣,一點也不像那天生氣的樣子。謝莫言依言坐下後,白老微歎了口氣關心說道:「莫言,昨天那掌現在好了麼?」

    「沒事了,師傅!已經好了!」謝莫言說道。

    「哎……其實昨天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蜀山日漸壯大,在暗地裡早已是修真界公認的泰山北斗,我們百印門雖然在幾百年前曾是領導群雄的修真大派,但現在已經不復當年了。你是我看中的百印門的下一代掌門,但是你那天公然頂撞蜀山派的公孫洪不僅僅是私人上的問題,而且還會牽扯到門派間的糾紛。現在血影門又死灰復燃,誰也不知道他們有多大規模,現在正道如果再搞出個門派糾紛出來,修真界便會如同一盤散沙,那血影門就有可乘之機,到時候不僅僅是天下蒼生,更是三界的災難!」白老說到這裡,不禁也有些無奈。

    「師傅!對不起,當時是我太衝動了!」謝莫言微低頭說道。

    「嗯!你能這樣想就好了,百印戒傳給你也沒有傳錯!裡面雖然有些歷代祖師所煉製的法寶,不過你揮不料其真正的威力,但在關鍵時刻多少還是有些用處的!我留給你也是為防萬一!你體內的劍靈如何了?」白老說道。

    「最近那東西還是和以前一樣,只是比以往更加凝固了,但還是駕馭不了它!」謝莫言如實說道。

    「嗯!軒轅劍靈並非凡品,我曾和你說過,劍靈是有靈性的寶物,軒轅劍內的劍靈更是奪天地之造化的靈物,需要以意和其溝通,否則很難駕馭和使用它!現在我傳你『劍靈法決』你記住口訣之後要時常意會,但切不可心浮氣燥!」白老說道。

    「多謝師傅,弟子一定會努力修行的!」謝莫言說道。

    將一大串的法決記住之後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了,謝莫言自小便背誦很多書籍,記憶力早已是凡脫俗,理解力更是難以想像,但是記住這個「劍靈法決」還需要這麼久才能記住的法決可想而知這法決有多晦澀難懂。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以你的資質和悟性,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駕馭這軒轅劍靈了!到時候你就擁有屬於你自己的法寶,以你的道行再加上軒轅劍靈,今後你的前途無可限量啊!」白老感歎道。

    「這都歸公於師傅教導有方!如果沒有師傅,也就沒有現在的我!論道大會上我一定不會讓百印門丟臉的!」謝莫言說道。

    「哎……你現在還沒能駕馭軒轅劍靈,而百印戒內的法寶給你也只能揮其真正威力!百印門丟臉不要緊,你人可要給我好好地回來!要知道百印門以後可就要靠你來支撐了!」白老語重心長地說道。

    「嗯!」謝莫言重重地點了點頭,心中卻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自己倒下!

    次日,謝莫言早早地就起來了,事實上他昨晚根本就沒和過眼,也沒打坐冥想,而是擔心今天的論道大會,不知道自己第一場會和誰比試,昨天雲山師兄過來說百印門參加這次論道大會的六個名額中除了自己之外,其餘五個名額分別是雲山和雲仙,和古家兩姐妹,另外還空了一個,見門中也沒弟子願意參加遂也就直接放棄了。其它幾個門派都派了六個弟子出來,先在人數上百印門就已經處於劣勢。

    簡單的洗漱後,謝莫言來到百印大殿門口的空地上,這裡早已是人頭聳動,一個個修真者站在寬闊的空地上,認識的走在一起互相打招呼交談,不認識的也找自己的同門一起閒聊。但彙集人最多的地方卻是右邊不遠處,仔細一看,站在中間的竟是那位天山派的蒙面少女,美女就是美女,就算蒙著面紗還是這麼好看,也不知道這群圍著看這美女的那群修真人氏是不是色鬼投胎,一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盯著白衣少女猛看,就差流口水了。

    此時一位偏偏公子打扮的藍衣青年走上前語氣謙和地說道:「在下無崖谷藍玉飛,不知姑娘芳名?」此人正是無崖谷的藍玉飛。

    老實說這藍玉飛是眾多修真者中長得最出眾並且最有風度的一位,不管是自身氣勢還是樣貌上都是出類拔萃的,再加上能夠來這裡參加論道大會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輩,這樣一位既帥氣道行又高的帥哥相信只要不是冰山,所有女孩子都會為他所傾倒。就連一向對自己樣貌頗為自負的謝莫言來說,此時看到這位藍衣青年也甚覺非凡。

    但是不僅僅是眾人想不到的,就連謝莫言都甚覺意外的一幕出現了,這位蒙面少女竟然鳥都不鳥主動來搭訕的藍玉飛,雖然看不到整張臉,但還是能夠感覺到她身上那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氣息。看來她果然是冰山,在場的所有人紛紛想道,除了謝莫言之外。

    見蒙面少女如此,藍衣青年或許是沒意料到自己竟然會碰到釘子,臉上略有尷尬之色,此時身後兩個看似藍衣青年隨從,其中一個一襲青衣勁裝,長得人高馬大,不悅地沖那位蒙面少女喝道:「喂!我們家公子問你話呢!」

    「項武,退下!」藍玉飛淡淡地說道,那位大個子聽罷,臉上略有不忿地退回藍玉飛身後。

    「真是抱歉,這位是我的隨從項武,說話沒有分寸,還請姑娘見諒!」藍玉飛歉意地說道。

    此時不遠處一陣聲音叫起:「冰如!」

    「師傅!」蒙面少女轉過身,沖一位無旬老尼恭敬地說道。如鶯般的聲音從她口中響出,一下子讓四周的所有男性修真者包括藍玉飛和在一旁的謝莫言一陣怔。這是什麼樣的聲音啊!簡直就不屬於人世間的,怎麼會有如此動人的聲音,讓人忍不住想去看看這位聲音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只可惜少女還是蒙著臉,依舊看不清她的真實面貌,眾人心中不禁略顯遺憾。

    「竹梅大師!」藍玉飛沖眼前的五旬老尼恭敬地打了個招呼。

    「藍道友,你這次是代表無崖谷來參加論道大會的麼?」竹梅大師說道,語氣上並沒有因為他的年紀而看輕他。

    「小侄這次正是代表無崖谷來參加這次大會,這位是……」藍玉飛的注意力一直都在無塵身後的那位蒙面少女身上,但視線還是非常禮貌地停留在無塵身上。

    「這位是我的徒弟冰如!」竹梅大師介紹道。

    原來她叫冰如,果然是人如其名!謝莫言和藍玉飛心中不約而同地想道。

    「原來是師太的愛徒,真是失敬!想必冰如師妹這次是代表天山派來參加論道大會的吧!」藍玉飛套近乎地說道。

    「不過是來長長見識,歷練一番而已!到時候還請藍道友手下留情!」竹梅大師說道。

    「哪裡哪裡,人才輩出的天山派,旗下弟子個個出類拔萃,就連聲音都如此動聽!相信道行也是非比尋常!」藍玉飛說道,眼睛向無塵身後的冰如看去,後者卻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好像剛剛藍玉飛說的話她根本就沒聽到一番。這聲音好聽和道行似乎根本就沒什麼關係,但這藍玉飛卻說得頭頭是道,好像這兩樣東西真的能夠用因為所以來串聯起來似的。謝莫言此時感覺到這句話的語病不禁有些好笑。

    此時冰如似乎也感應到在角落裡謝莫言的笑意,微微偏過頭,赫然和謝莫言那雙眼睛對上,心中不禁輕輕一跳:「是他!」

    後者也是眼神一怔,趕緊將視線轉移開來。老實說謝莫言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躲避她的眼神,當和她那雙水靈的眼睛對上的那一剎那,突然有種面紅心跳的感覺,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前段時間因為古月昕突然對自己的關心這件事好像讓謝莫言突然對感情這件事非常敏感,此時心中不由地開始猜測:難道自己竟然對她一見中情?

    「藍道友過獎了!」竹梅大師說道。

    藍玉飛微笑不語,微顯歉意地沖無塵欠了欠身,走進人群中眨眼間便不見身影。

    「師傅!他是什麼人?」藍玉飛走後,冰如對竹梅大師說道。

    「他是無崖谷谷主藍玉龍的兒子藍玉飛!此人心思甚密,以後你和他少接觸!」竹梅大師看著藍玉飛離開的角落淡淡地說道。

    「弟子明白!」冰如說道,視線不禁轉到謝莫言剛剛站著的那個角落,此時卻已是人群湧動,早已見不到他的身影。

    觀察細膩的藍玉飛剛才現冰如的視線轉移到角落裡一個樣貌俊逸的少年身上。心中懷著一絲詫異和興趣走近謝莫言,微笑地衝他打了個招呼:「在下無崖谷藍玉飛,敢問道友貴姓?」

    「百印門,謝莫言!」謝莫言沒意料到這青衣男子會主動和自己打招呼,不禁有些詫異。對於藍玉飛來說也是如此,今天謝莫言一襲書生打扮,一點也不像是個道行高深的修真者。

    「原來是百印門的弟子,久仰!」藍玉飛深深地看了一眼謝莫言,微微欠身後轉身離去。謝莫言看著藍玉飛離去的身影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此時一陣鐘聲響起,空地上的人群主動地站在兩邊,中間空出一條大道出來,三大派的掌門堂主從百印殿內走出,走在正中間的赫然就是白老。

    「時至今日,正道日漸興旺繁榮,人才輩出,年輕一代中出類拔萃者不勝其數!這次大會增至一百二十八個名額。在這個紅色籤筒裡有兩百個紙簽,分別是一至一百二十八此類數字。」白老說到這裡,下面的人群已經開始湧動起來,一個個緊張地看著不遠處的紅色籤筒。白老不予理會繼續說道:「在抽籤完成之後分別是以一號對二號,三號對四號,以此類推,其後第二輪則以一號與二號勝者與三號四號勝者,以此類推,諸位明白了沒有?」

    見下面人群中沒有人提出疑義後,白老繼續說道:「既然大家沒有意見,那開始抽籤吧!」

    一時間場地上所有的人都將視線轉移到眼前的紅色木箱上,先是百印門走出五人,分別是雲山,雲仙和古月昕和古月櫻,走在最後的便是謝莫言。依次走到紅箱前抽取一個紙簽。然後是蜀山派的丁衛,丁石和公孫燕,只是丁石似乎特別有意走在最後,外人不知道原因,謝莫言到是知道事情真相。

    輪到最後,是天山派的那位蒙面少女,竹梅大師點了點頭道:「你去吧!」少女應了一聲,將最後一個紙簽取出。

    此時空地上眾人紛紛查看紙簽,而此時眾派掌門一一坐到廣場上早已安排好的看台上,等待著抽籤後的結果。

    「啊!我是十五號!」一個門派的弟子叫出聲道。

    「我是三十號!」

    「我的恰好是第一百號」

    「莫言,你抽到的是幾號?雲山問道。

    「我的是最後一個號碼!」謝莫言揚了揚手中的紙簽,上面寫著一百二十號。

    「我是七十號!」雲山說道。

    「我的是三十五號!」此時古月櫻也過來興沖沖地說道,能夠拜入百印門修真已經是她最大的驚喜了,現在能夠有機會參加這麼大的一個修真比試,對於這個好動的古月櫻來顯得非常興奮。

    「雲仙師姐!你的是幾號?」此時古月昕不禁問起身邊一直沉默的雲仙。

    「六十號!」雲仙不溫不火地說道,臉色依舊沒有變化,那張漂亮的臉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如此冰冷的性格到是和那位蒙面少女有得一拼啊!謝莫言此時不禁想道。

    說到那位蒙面少女謝莫言不禁將視線四處飄動起來,尋找她的身影,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找到她的身影。天山派竟然只派她一個人來參加,看來竹梅大師確實很看重自己這個關門弟子。

    「好!現在既然已經知道自己簽號了,待會兒諸弟子將自己的簽號連同姓名一起報上來,稍後即用紅榜一出,大家就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了!」白老說道。「時至今日,正道大興,除魔衛道乃是我們正道義務所在。但是近年來魔道餘孽死灰復燃,蠢蠢欲動,更需要我們正道持道除魔。經過和幾位掌門商討過後,這次大會勝出前六位者,將有一次下山歷練的機會!」

    聽到這裡,下面的人頓時喧嘩開來,就連一直鎮定如常的雲山臉上都是興奮異常,謝莫言不解地問道:「師兄,他們怎麼這麼興奮?」

    「你不知道,我們修真之人向來都不允許私自下山,但是在山上苦修任誰都有點想下山遊玩,只是沒有師門的允許任何一個門派的弟子都是不敢私自下山的,這就好像一隻被關在鳥籠裡的鳥,一心想離開籠子一樣。現在突然有這麼一個機會,怎麼能不讓他們興奮!」雲山激動地說道。

    「這個……那如果沒有進前六名那不就不能下山了?」謝莫言問道。

    「嗯!師傅的命令我們是不能違抗的!」雲山說道。

    遭了,如果自己沒能進入前六名,那自己不就不能下山了,這論道大會又是百年一次,難道要讓自己等一百年再來?謝莫言此時略有驚慌地想道。

    「那各位就先暫且回廂房休息吧,明日一早大會正式開始!」白老說道。

    場地上,眾人紛紛三三兩兩地離開了,謝莫言故意走得很慢,遠遠地跟在雲山等人的身後,自上次之後,謝莫言似乎有意躲避古月昕。後者似乎也察覺出來謝莫言在躲著她,只是一直都不說出口罷了,心中失落的感覺日趨加深,身為妹妹的古月櫻當然察覺出自己姐姐的臉色,細心觀察之後現竟然和謝莫言有關,心中不免有些氣憤。

    正準備回到廂房,身後一陣聲音響起:「謝莫言!」

    「咦……怎麼是你?」古月昕和古月映長得非常像,老實說他自己有時候也分別不出誰是誰。其實只要從說話的語氣和行為舉止上就不難分別出古家兩姐妹,但是此時心中正在暗暗慶幸剛剛躲過和古月昕接觸的謝莫言根本沒注意到這些,見到和古月昕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子站在自己身前還以為就是古月昕呢!剛剛放下的心不免又提了起來。

    「喂!你和我姐姐到底生什麼事?」古月櫻說道。

    「嗯?你……你是古月櫻?」謝莫言怔了怔說道。

    「廢話!難不成你還以為我是姐姐麼?快說,你是不是欺負我姐姐了,怎麼她從你離開在這裡去無指峰之後就悶悶不樂的樣子!」古月櫻大聲責問道。

    「我沒有欺負她!」她的樣子和古月昕一樣,謝莫言本能地躲避古月櫻的眼神,言不由衷地說道。

    「口是心非,一看到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說謊話!說,你幹什麼欺負我姐姐!」古月櫻越說越起勁,語氣也越來越重。

    「我說了我沒有欺負她,你想知道的話,自己去問吧!」謝莫言說罷便想進屋,但胳膊卻被古月櫻抓住,整個人被扯了回來。

    「喂!你有完沒完,我說了我不知道,你還想怎麼樣!」謝莫言煩躁道。

    「你……你會後悔的!」古月櫻瞪了一眼謝莫言後轉身離去。後者看著古月櫻離去的身影心中不由地一陣後悔。我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謝莫言想道。

    此時一陣腳步聲傳來,赫然是那位蒙面少女,看她走過去的方向似乎是要去碧波池,她好像特別喜歡去那裡,謝莫言心中想道。

    懷著一絲好奇,謝莫言遠遠地跟在少女後面,直來到碧波池邊停下。謝莫言躲在不遠處的樹林內,看著停在碧波池邊的蒙面少女停在池邊,蹲下身,如蔥般的纖細手指在平靜的池面上輕輕滑動,泛起一圈圈水紋。撥弄了一陣子後,少女摘下戴在臉上的那片白色面紗,一張讓足以讓識見任何男人為之傾倒的絕世容顏出現在謝莫言的視線中。

    她上輩子一定是天上的仙女,謝莫言喃喃地想道,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那張絕世容顏,相信所有人看過這張美麗絕倫的臉之後沒有一個人會忘記,因為它已經是人類幻想中,美的極限。

    少女撥弄著池面的水,然後雙手捧起一點池水潑在臉上,一絲陽光照射在那張絕世容顏的水珠上有著另一番難以言喻的風情。謝莫言不禁被著一幕看呆了,腳步一個不穩,一陣輕微的聲音響起。聲音雖小,但依舊逃不了道行高深的冰如感知範圍。

    「誰?」少女立刻戴上白色面紗,起身冷眼看向謝莫言躲著的地方喝道。

    「是我!呃……對不起,我只是剛好路過!」謝莫言見自己已經暴露行蹤,遂走出來說道。不知道怎麼地說話竟然開始結巴起來,這很不符合自己平時的性格。

    「你剛才都看到了什麼?」冰如暗暗運起靈力,四周溫度一瞬間變得涼颼颼的,謝莫言緊了緊身子,眼睛不敢和她對視,說道:「我沒看到什麼!」

    「你沒看到什麼,怎麼不敢看我的眼睛!你分明是看到了。」蒙面少女冷哼一聲,四周空氣霍地一降,龐大的靈氣以少女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將謝莫言的衣襟吹得瑟瑟做響。冰冷刺骨的氣息彷彿一枚枚剛針刺激著謝莫言裸露在外的皮膚。

    緊了緊身子,謝莫言不得不提起靈力來對抗這股強大的冰冷靈氣,雙方開始對峙起來,乍看之下謝莫言臉色依舊平靜,好像那股冰冷的靈氣並沒有給他造成太大壓力,但這只是表面現象,這股怪異的冰冷氣息彷彿無孔不入一般,就算謝莫言提起全身的靈力依舊只能勉強將其隔離在身外三寸處,無形的壓力下,謝莫言自知堅持不了多久,但礙於面子還是毫不做聲,一臉鎮定的樣子。

    此時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和微弱的談話聲,這並沒有躲過冰如的耳朵,腦中思忖再三還是收起散佈在外的靈氣,霎時間,謝莫言只感到壓力一輕,整個人趄趔一下差點摔倒,但立刻便站穩身子,暗暗吐出一口氣,要是再遲個幾分鐘恐怕自己就要頂不住了。真是該死,竟然連一個女孩子都打不過,還想在論道大會中一舉奪魁,恐怕第一場就會被淘汰了。謝莫言此時不禁絕望地想道。

    「今天暫且放過你一次,如果你膽敢將你所看到的四處宣揚,我必定回來取你級!」蒙面少女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看著少女離去的身影,謝莫言暗暗想道,剛剛自己是不是瘋了,怎麼會跑來這裡活受罪,不過她這麼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怎麼脾氣這麼差,不過是看了一眼她那張漂亮的臉蛋而已就要殺自己,要是碰到她的手的話,那不是要被大卸八塊了!剛才那股刺骨的寒意似乎還略有遺存在空氣中般,想到這裡謝莫言不禁縮了縮脖子。

    此時遠處那陣聲響漸漸清晰起來,似乎是處於自身的本能,謝莫言趕緊找了個比較隱蔽的地方藏起來。剛藏好身形不遠處便走出兩個人影,仔細一看,赫然就是丁衛和他那個師傅公孫洪。看他們倆這麼神秘地來到這裡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謝莫言此時冒出這樣一個奇怪的想法:自己好像是個專門打探別人秘密的,先是挑撥丁石和丁衛這倆師兄弟,再是**那位蒙面少女,現在還偷聽這公孫洪和丁衛談話,不知道以後會不會被雷劈。

    「事情真的如你所說?丁石他竟然偷襲你和燕兒?而且還故意醺酒?」公孫洪問道,語氣上透露著一絲嚴肅。

    「是的師傅!本來我是想勸解他的,但他根本聽不進我的話,思忖再三弟子只好匯報師傅,由師傅來做定奪!」丁衛說道。躲在暗處的謝莫言聽到此話之後差點飆,這個丁衛簡直太沒人性了,再怎麼說這丁石也是他師弟,竟然去向自己師傅打小報告,真是可惡。想到這裡,謝莫言猛然一驚,自己幹什麼這麼激動,那丁石是死是活和自己有什麼關係,自己怎麼這麼關心他?真是見鬼了!

    「這事就先等論道大會結束,回蜀山後再定奪。這次論道大會,你有幾成把握?」公孫洪問道。

    「弟子有七成把握!」丁衛自信滿滿地說道。

    「嗯!掌門師兄能夠將這麼一次機會讓給我們青雲堂你應該知道他的用意,可不能給我們青雲堂丟臉!」公孫洪說道。

    「弟子一定不負師傅所望!」丁衛說道。

    公孫洪點了點頭,隨即離開碧波池,丁衛緊跟其後,離開的時候公孫洪似乎有意無意地朝謝莫言躲著的地方看了一眼,後者全身一緊,但見公孫洪遠遠離去直到看不見身形後放才鬆下一口氣。這個公孫洪不簡單啊,不過能在蜀山這麼大的一個門派裡坐穩一個堂主的位置相信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回到廂房後,已經是黃昏之時,夕陽將天邊染成一片火紅,謝莫言拖拽著略顯疲憊的身軀回到廂房,想著今天看到那位蒙面少女那副天使般的容顏,心中不由地一陣感歎,如果真的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張臉的話,謝莫言只能用「傾國傾城」來形容了,看來金大俠書中所講的小龍女果然是真有其人,冰冷的外表和性格,不食煙火的美貌,簡直太完美了。

    想著想著,謝莫言不知不覺便睡著了,在夢境裡,一位有著天使般容顏的少女站在他身前,但隨即又出現另外一位樣貌非常出眾的少女,赫然竟就是慕容香……謝莫言來到百印門已經有兩個月左右了,現在看到慕容香心中不禁一陣激動,但是慕容香此時卻是一臉冷漠地看著謝莫言:「原來你是這種見意思遷的人,看來是我看錯你了!」轉身離去,謝莫言想追上去解釋,但雙腳就是跑不過前面的慕容香,眼睜睜地看著慕容香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謝莫言心底一陣失落,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上這個女孩子了麼?

    「小香……小香!」謝莫言猛然驚醒,才覺這是一場夢,心中不免緩緩放鬆下來。不知道怎麼地,最近睡覺的次數越來越多,謝莫言就算有時冥想時也會不知不覺睡著,這件事謝莫言並沒有和白老他們說,只是以為自己太累了而已,但是現在卻覺有些奇怪。

    不過剛剛夢中生的事情,倒是讓謝莫言虛驚一場: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夢到慕容香也就罷了,怎麼會夢到那位蒙面少女?看來是被那張無暇的臉蛋吸引住了吧!謝莫言給自己找了個借口解釋道。

    不知不覺已經是次日早晨,謝莫言簡單地洗刷過後,來到昨天的校場上,這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架起一百來個擂台,不過對於極其龐大的校場來說還是顯得綽綽有餘,也不知道當初建造這麼大的一個校場是不是特地為今天的擺擂做準備。

    較場雖大,但是人也不少,這次單單參加比試的就有一百多號人,再加上百印門那千百個弟子,不禁顯得有些擁擠。

    「謝師弟!我們在這裡!」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謝莫言轉身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雲山正衝著謝莫言揮著手。

    「師兄!」謝莫言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擠到雲山身邊。此時雲山指了指不校場中央的一塊數人高的紅榜,上書參加大會的眾人姓名以及相對號碼,還有相對應的擂台號碼。謝莫言的號碼是兩百,也就是最後一個,所以顯得不是很惹眼。不過謝莫言注意到的不是這個,而是排在第一位的那個人,也就是自己的第一個對手,竟然是丁石。

    謝莫言此時似乎感應到什麼,微微偏過腦袋,在茫茫人群中,丁石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朝這邊看來,眼中流露著一股謝莫言看不懂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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