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站在劍上的身影如同飄絮一般,落在白老面前,仔細一看竟是一個滿臉鬍渣,醉眼惺忪模樣的中年老頭,謝莫言離他十米遠的距離依稀能夠聞到他身上散出來的陣陣酒氣。
只見這個中年老頭收起飛劍後,看到白老正站在眼前,不禁大喜道:「師兄!哈哈哈……好久不見啊,最近在哪混啊?剛剛聽門下弟子說你回來了,馬上就提了桶老黃特別釀製的桃花酒回來給你洗塵,沒想到你真的回來了,哈哈,晚上咱們不醉不歸。」說罷不知道從那裡變出一罈酒放在地上,上前便是一個擁抱,雙手在白老背上拍得「啪啪!」作響,讓人擔心白老會不會不小心被他拍散架。
哪混?這話從一個不修邊幅,一副邋遢的樣子好像一個乞丐樣的中年老頭身上說出來並不希奇,讓謝莫言詫異的是這樣一個乞丐中年人竟然還是個修真者,不過聽那些師叔文鄒鄒的話到是感到很不適,現在聽到這位中年人的話語讓自己忽然感到現在還是處於現代社會。
「呵呵……卓師弟,多年不見修為精進不少啊!」白老笑呵呵地對中年人說道,根本沒因為對方的俗語感到一絲意外。謝莫言和古家兩姐妹此時才知道眼前這個中年人就是那個卓師叔。
「嘿嘿……師兄也是啊,頭更白了,人也更精神了。」卓師叔說道。這句話可是褒貶參半,這個卓師叔不但外表怪異,就連談吐說話都非常奇怪。此時中年老頭瞥見謝莫言和古家兩姐妹,不禁詫異道:「咦?師兄,這幾個娃娃是誰?」
「哦!呵呵,差點忘了介紹,這是我帶來的徒弟,莫言,這兩位是介紹給秋師弟和江師弟作為弟子。莫言,你們還不快來拜見卓師叔!」白老說道。
「弟子謝莫言,古月昕,古月櫻拜見卓師叔!」三人站在中年老頭面前恭敬地做了個輯。中年老頭打了個嗝,一陣酒氣撲鼻而來,謝莫言三人皺了皺眉頭,不緊感到一陣不適,但還是保持著姿勢沒有表露出來。
「嗯!根骨不錯,師兄,老秋,老江,你們三個都有徒弟了,我也開始有點想過過做師傅的癮了!」中年老頭嘿嘿笑道。
「呃……師兄知道卓師弟不喜歡被繁文縟節管束,也沒有收徒之心,這次我在塵世只物色到這三個品行根骨相對優秀的弟子回來,如果卓師弟想收徒的話,師弟大可在這門中挑選一位資質尚可的弟子。」白老說道。
「嘿……那太麻煩還是免了,不過你這位弟子似乎並不是修本派心法啊!」中人老頭雙眼盯著謝莫言,後者只感到自己全身上下的秘密似乎都被對方乾二淨,心下也是驚異不已。不過自己修煉的是一個叫靈雲真君飛昇之後遺留下來的修真心法,也不知道這個靈雲真君是何許人也,看來以後要找機會打聽打聽。
「卓師弟看出來了,莫言自幼經歷過一番波折,機緣巧合才得到一本無字秘典,無意中修成其中記載的修真心法!」白老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嘿!莫言是吧,咱們來比劃比劃!看看你的心法到底利不利害!」中年老頭說道,白老和兩位師叔剛想上前勸說卻被卓師叔死纏爛打般的功夫說服了,謝莫言看得出來這個卓師叔在這百印門中的地位並不輕,甚至能夠和白老相比肩。不過說到比試,心中卻也是提起嗓子眼,剛才已經見識過他的飛劍絕技,自己修煉外門心法也被他看穿,看來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真不知道這個中年老頭是安的什麼心。
此時寬大的大廳已經自動空出一片地方,「那弟子就在師叔面前獻醜了!」謝莫言見避不過,遂也坦然說道,但心裡還是覺得一絲絲後怕,這個中年老頭言語舉止很難琢磨,看樣子瘋瘋癲癲的,不知道會不會不小心把自己給一掌拍死,那可就冤枉了,看來還是小心為妙。
「嘿!小子,你可要給我使出十成的功力出來,否則等一下吃虧的可能是你咯!」中年老頭擼起寬大的袖子,好像幾百年沒打過架似的,興奮地說道。
「弟子定當竭盡全力,還請師叔手下留情!」謝莫言做了一輯,隨即一個迅馳印加持在身上,無影術瞬間展開,霎時間中年老頭身邊一圈都是謝莫言的身影,好像有十幾二十個謝莫言一般,但又分辨不出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中年老頭眼睛一亮,笑呵呵地說道:「好!看來還有點本事哈!」說話間,一道指印忽然射在身後視線的死角處,只見一個身影「彭!」地一聲被轟出數米外,站立在中年老頭四周的幻影也隨即消失。
謝莫言半跪在地上,剛才肩膀處被中年老頭的指印打中,雖然沒有出現一個指洞,但受創處還是顯得火辣疼痛。謝莫言最引以為豪的就是自己的度,但是現在自己的度對於眼前的中年老頭來說似乎根本就如同龜爬一般,一股失落感油然而升!
「喂!小子,不是這樣就不打了吧!你可是師兄帶回來的徒弟,不會就只有這麼點能耐吧!」中年老頭說道。
「師叔請賜教!」此時謝莫言站起身,按耐住剛剛受創部位,雙手幻影般疊出一個定身印,一道白光襲向中年老頭,隨即展開身形衝向中年老頭,後者好像一點也不在意襲來的定身印,身形輕輕一偏,躲過那道白光。
此時謝莫言已經來到中年老頭面前不到三尺處,飄鴻掌瞬間展開,只見漫天掌影排山倒海般沖中年老頭襲來。謝莫言一上來就使用飄鴻掌最厲害的招式,但是中年老頭卻是雙手擺在身後雙腳不斷換著步伐,滴水不漏地躲開謝莫言的任何一個掌影,其度之快可見一斑。
「落雷印!」謝莫言見飄渺掌法也奈何不了中年老頭,退回三丈處,雙手即刻疊出一個複雜的手印,這是謝莫言現在能使出的威力最大的術法,如果連這個都奈何不了對方的話,那自己只好認命了。
四周觀看的百印門眾人一一驚訝地看著謝莫言的疊出的手印,這落雷印除了白老這個掌門人之外,百印門中數千人也不過十數個人會,而且都是道行高深的修真高手,沒想到貌似不揚的謝莫言竟也會,一下子大家對謝莫言的眼光逐漸變得敬佩起來,雲山和雲仙兩位是百印門中年輕一輩裡修為最高的兩位,現在看到謝莫言的實力後,眼光也逐漸變得火熱和驚訝。
古家兩姐妹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謝莫言使出這招了,但是第一次是在突情況,生死攸關只刻,根本沒來得及看清楚,現在卻是站在一邊仔細看了整個過程,心中也是敬佩不已,但更多的卻是一種淡淡的情愫俏聲滋養著。
「來得好!」中年老頭似乎也對謝莫言會落雷印而感到一絲驚訝,但更多的卻是掩蓋不住的興奮。此時兩人早已從內堂打到大殿門口的空地上,隨著謝莫言的手印一成,全身靈力猶如抽水機一般被由雙手抽去,在手印指尖形成一粒珍珠大小的白色光點,光點逐漸變得刺眼不已,猶如一個小型太陽一般。猛地,光點猶如一道流星般直衝向天,後面拖著一道白色靈光,緊接著天際一陣暗了下來,漸漸在謝莫言頭頂那片天空形成一個漩渦形的烏雲,一道道天雷閃電在烏雲中隱隱出現,這正是高階法術九雷巨鳴的徵兆。
經過手上這雙銀白色手套也就是傳說中百印門的法寶「神印之手」加持過的落雷印一下子提升到九雷巨鳴這種高階法術不由得讓在場的所有人一陣錯愕,能使出中階法術已經寥寥無幾,現在竟然連高階法術都出來了。此時謝莫言在百印門眾弟子面前簡直如同神人一般,全身隱隱泛出陣陣乳白色的靈光,陣陣雷鳴漸漸從遠處傳來,九雷巨鳴顧名思義就是以九天之外借引雷神之力引九道天雷,但是這九雷巨鳴真正的威力並不是這個,而是九道天雷過後的巨鳴,這雷鳴聲能量巨大,傷敵可在千里之外,以聲波震傷內腑,令人防不勝防,威力著實驚人。
「掌門師兄!這,要不要去阻止他們?」此時秋師妹在一旁說道,臉色肅然。
「看看再說吧!」白老似乎別有用意地看著場中的謝莫言。
一道道天雷猶如一條條張牙舞爪的巨龍從天而降襲向場中的卓師叔,後者一改剛才笑容,一臉肅然地站在原地,祭起背後仙劍,「錚!」仙劍脫鞘而出,猶似通靈一般平浮在中年老頭面前,老頭雙手一陣繁雜的手印,隨即一道白光射向仙劍,劍身竟突然冒出陣陣白光好不刺眼。突然,卓師叔虎嘯一聲,通靈仙劍化做一道乳白色的巨大光柱沖天而起。此時九道天雷也已襲來,仙劍化做的光柱猛地和天雷撞在一起。
「轟!」
半空中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只見第一道天雷竟硬生生被白色光柱撞散,化做點點光斑眨眼間消失在空氣中,緊接著九道天雷一一落下,卻都被這白色光柱在半空中撞散,漫天的光斑猶如曇花一現,在暗暗的天色下顯得如此璀璨,深深印在眾人內心深處。
九道天雷竟被卓師叔的仙劍硬生生劈散,雷鳴都消失了,這也是百印門眾多弟子第一次見識到這個深藏不露的卓師叔高深的修為,白老和另外兩為師叔都略顯詫異地看著卓師叔,看來這些年,他的實力增進不少啊!
謝莫言雖然是借助神印之手才使出這九雷巨鳴,但是自身靈力和精神力的消耗還是讓他感到非常吃力,臉色微顯蒼白地站在那裡,勉強沒有倒在地上。看來這個卓師叔實力不俗啊。
「師叔修為高深,弟子只能望其項背,遠遠不是師叔您的對手!」謝莫言微微做了一輯,聲音有些沙啞,好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來說這句話。
「哈哈哈……好!小子有前途,剛剛那招可真是嚇了我一跳!嘿嘿……不過看你只耍了這麼一招就要死要活的,臉色還這麼白,修為不到火候啊!」中年老頭好像非常看好謝莫言一般,走過來拍了拍謝莫言的肩膀,但是謝莫言現在是何等虛弱,中年老頭的輕輕一拍也讓他將最後的意志拍散開來,昏倒在地,卓師叔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謝莫言的身子。
彷彿在黑暗中沉睡了千百年,隱隱浮現出一道熟悉的窈窕身影,熟悉的輪廓,熟悉的氣息,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淚水,熟悉的幽怨,一切的一切彷彿就生在昨日一般,好想你,身在遠方的人兒,我答應你,回去後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謝莫言微睜開眼,外界的光好像刺痛了他的雙眼,瞇著眼睛熟悉了一會兒後方才漸漸睜開,打量了一下四周後謝莫言記得這是自己住的廂房,雖然是古樸了點,但謝莫言還是很喜歡這裡的環境,清淨幽雅。
剛想起身,腦子不由得一陣眩暈,此時門被打開,謝莫言頭暈不已,沒看清來人,只見一雙纖手扶起謝莫言關心道:「你怎麼起來了,會牽動身上的傷口的!快躺下」
重新躺在床上後,謝莫言頭暈減輕了許多,看清來人之後,竟是古家兩姐妹中的姐姐古月昕,後者被謝莫言雙眼盯得滿面通紅,不敢對視。
「這是掌門師尊叫我給你的百靈丹,你服下吧!我出去給你端盆水!」說罷便取出一粒龍眼大小的紅色丹藥遞給謝莫言,羞澀地離開房間。謝莫言呆呆地看著古月昕離開房間,一臉茫然地看著手上的丹藥,又回想著她剛才的表情和臉色。「該不會是對我有意思吧……」謝莫言喃喃自語。甩了甩還有點暈的腦袋,一口將那百靈丹吞下肚,這丹藥果然神奇,入口即化,在腹中形成一道暖流好似自己會控制自己一般走遍全身經脈,暖洋洋得特別舒服。
謝莫言趕忙起身打坐,體內殘餘靈力緩緩動了起來,伴隨著這股暖流走遍全身大小經脈,當走到眉心部位那個寄居著軒轅劍靈的地方時,忽然現那個劍靈竟比以前凝固了許多,劍身隱隱滲透著一絲乳白。謝莫言抽出一絲精神力小心奕奕觸碰了一下劍靈,那劍身竟也動了一下,謝莫言一時間興奮不已,欲驅其劍靈移動,但精神力再次觸碰到劍身時,劍靈卻好似一個活物一般靈巧地躲開了,謝莫言微微一楞,卻也立刻追了上來。
就這樣在謝莫言的身體裡引了一場追逐戰,那劍靈東串西藏好不靈活,將謝莫言耍得團團轉,後者追得筋疲力盡之下,心中略有不甘地放棄了,心神退出身體回到現實中來,那劍靈見謝莫言不追了卻也大搖大擺地回到眉心位置,安安靜靜地立在那裡,謝莫言氣地右手猛拍了兩下額頭,卻不但沒傷到劍靈反而把自己額頭拍得一片通紅。
「你幹什麼拍自己額頭啊!你看,都拍紅了!」此時古月昕剛好進屋,見謝莫言如此詭異舉動不禁上前阻止道。
「呃……沒什麼,對了你怎麼在這裡?」謝莫言轉移話題道。
「上次你和卓師叔打架,後來你昏倒了,是師叔把你帶回來的,交代我拿丹藥給你吃,順便照顧你!」古月昕微低著頭說道。
「嗯……我好得差不多了,你還是回去吧!你的師傅應該也在等你回去呢!」謝莫言似乎有些難言之隱,避開古月昕的目光說道。
「……恩,掌門師父說你醒了之後叫你去他那裡一趟。」後者似乎也略有察覺,暗暗藏在內心深處。
「嗯!我知道了!謝謝!」謝莫言回道,古月昕神情自若地離開房間,關上門後,心中不由得一陣悵然,但想起謝莫言睡著的樣子,心中卻也一陣淡淡的甜蜜。
來到百印門大殿處,白老和卓師叔正在那裡似乎商討什麼事情一般,白老面有難色,而卓師叔這個中年老頭卻是唾沫橫飛好像在勸服白老什麼事情,謝莫言沒有多想,僅直走進大殿。
「師傅,師叔!」謝莫言上前拜見道。
「嘿嘿,起來起來!莫言啊,我和你師傅正討論關於你的事呢!」卓師叔滿臉堆笑地走過來搭著謝莫言的肩膀走到白老面前。
「討論我的?」謝莫言微微有些詫異。
「哦,是這樣的,你師叔想……」白老的話剛說到一半便被卓師叔打斷道:「哎呀,你說話慢吞吞的,還是我來吧!」說罷拉扯著謝莫言走到一邊道:「吶!莫言,我要你以後跟著我一起修煉,代表我們百印門參加百年一次的修真論道大會!順便呢一舉奪魁,就這麼簡單!」
「啊?」謝莫言聽罷面露難色,卻又不敢說出口,生怕得罪眼前這個生性琢磨不透的卓師叔,要是他再來找自己打一次架自己可受不了。
「啊什麼啊,答應就答應,不答應就不答應!快給我個回復!」卓師叔說道。
「這……」
「卓師弟!你還是別難為莫言了,既然他已拜入我門下,我已將百印門今後的重任傳於他手,就算是先來後到也應該是讓我教他為先吧!」白老沖卓師叔說道。
「師兄啊,你別這麼小氣嘛!徒弟最多借我個十年八年的也不是以後不還給你了,再說他以後是百印門的掌門人了,我多教他點東西好讓他以後在門中立威嘛,順便也能在修真界裡佔領一席之地咯!」卓師叔一副孩童模樣纏著白老說道,白老沒辦法,眼光看向站在一邊不知道如何是好的謝莫言,說道:「莫言,還是由你自己來選擇吧!」
「呃……我……」謝莫言當下不知道如何選擇,如果選擇白老,那以卓師叔的脾氣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而如果選擇卓師叔的話,白老這邊也說不過去。
「呃……莫言這次上山只能待留兩個月的時間,所以卓師叔想留弟子十年八年的好意,弟子心領了!」
「兩個月?怎麼才兩個月?哎,兩個月就兩個月了,掌門師兄在俗世也教了你不少東西了,也該學學我的了!師兄哦!」說罷,卓師叔一臉理當如此的模樣看著白老,後者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嘿!不說就是默認了,吶!借你的徒弟給我兩個月時間咯!放心拉,看你擺著那副臭臉,我不會耽誤兩個月後的論道大會。到時候莫言一定會學有所成代表我們百印門去的!」卓師叔笑呵呵地說道。
「哎……莫言,這兩個月要好好聽從卓師叔的教導,知道了嗎?」白老歎了口氣沖謝莫言說道。
「弟子知道!」謝莫言伏做了一輯回道。
「嘿嘿……師兄!我就知道你很闊氣,那我先帶莫言回無指峰拉!」說罷卓師叔叔便拉著謝莫言祭起背後仙劍帶著謝莫言朝遠出飛去。
雖然不是第一次坐飛劍了,但是謝莫言還是非常享受站在飛劍上,俯視萬物的那種感覺。謝莫言也從卓師叔口中得知百印門一共有一個主峰和三個小峰,主峰就是以白老為的天都峰,接下來就是卓師叔的無指峰,江師叔的清逸峰與秋師叔的縹緲峰。
百印門乃千年前開山祖師玉璣子創立而成,一身非凡莫測的修為帶領著當時的百印門成為修真界的泰山北斗,但是傳到第四代的時候,百印門遭到一次變故,也就是仙魔大戰的那一次,當時的第四代掌門人無塵子和青峰派,蜀山派的幾個修真界的高手聯手對抗血魔為的魔教眾徒,那一役真可謂是死傷慘重,血流成河!要不是最後出現一個叫靈雲真君的神秘道友,使出自己畢生法力方才結束這場惡戰。不過自那一役之後,百印門人才凋零,早已不現當日雄風了。
此時謝莫言不禁暗自在想,那個靈雲真君是不是自己修煉的這本《靈動決》的那個靈雲真君呢,哎!在人世間,同名同姓的多如牛毛,也不知道這個修真界是不是也有這種毛病。看來以後要找個地方查一下,修真界這麼大,應該也有像圖書館一樣的地方吧!
另外卓師叔他本名卓不凡,已有兩百五十的高齡,比白老早入門,修為也比白老深厚,只因為品行嗜玩,認為他難當大任,所以當時百印門的掌門無印老人沒有將掌門之位傳給卓師叔。不過他卻樂此不彼,整天除了吃喝玩樂還喜歡創一些希奇古怪的法術,不過這卻也讓他的修為逐漸變得深不可測。
至於那個什麼論道大會則是由修真界一起創辦的一個大會,每一甲子一次,地點也是每一年輪流過來,今年是第二十屆了,論道大會的地點則是輪到在百印門中舉行,而時間則恰好是定在兩個月後,屆時幾乎所有修真大派都會派出自己的代表前來。論道大會簡單點說就是讓修真界的年輕一輩互相比試一下,同時也勉勵那些年輕弟子。但其更深層次上卻也是表示了門派興衰昌盛。
不過每個門派都有六個參會名額,也就是說謝莫言不過是其中一個,但從白老的語氣上看,也是非長看好謝莫言。白老將謝莫言代表百印門參加這次的大會不僅僅是要讓謝莫言好好磨練一般,同時也是讓他在潛意識裡明白自己身上的肩負著百印門興盛衰亡的重任。
卓師叔的無指峰離主峰看似不遠,但實則相隔好幾千里,只因這飛劍度太快,讓謝莫言誤認為這百印門其餘幾峰都與主峰相隔不遠。
和剛來到主峰時的情形一樣,卓不凡疊起一個手印打在一面牆壁上後,兩個人走進那面幻化成水紋般的牆壁內。百米外,「無指殿」三個大字出現在謝莫言視線中,這裡不像主峰那裡人多,相反卻顯得非常安靜,幾乎一個人影都沒有,卓不凡似乎看出謝莫言心中疑慮,說道:「我從來不收徒弟,麻煩!這裡除了一些幫忙打掃的弟子之外一般很少有人來,你是第一個!」謝莫言略顯詫異地看著卓不凡,看來這個師叔確實很古怪,連徒弟都不收,真不知道他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
「無指殿以前是百印門中相當於掌管刑法的地方,不過這麼多年了我也沒收什麼徒弟,所以這個刑堂堂主也算是名存實亡了,你跟我來!」卓不凡一路走過,兩人來到後山一個不怎麼起眼的山洞內,身邊一石碑上寫著「面壁思過」四個大字。
「師叔……這……」謝莫言心中不解這卓師叔為何會帶他來這裡。難道要自己面壁思過?
「放心了!這以前是一些犯了門規的弟子來思過的地方,但同時也是個避關修煉的最佳場地,吶!以後你就住在這裡,直到論道大會開始。不過這個期間你可要好好努力哦,我會天天來監督你的!」說到監督二字後,謝莫言渾身不自覺一陣輕顫,這個卓師叔該不會是天天來和自己打架吧!
山洞內非常乾燥,不過依稀能夠看出經常有人來的跡象,在洞內最裡面有一池水,水很清澈幾乎可以比擬外界的礦泉水了,並且入口甘甜,看來不是一般的水,也不知道這水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要知道現在可是處於幾千米高的山峰頂端,又沒怎麼見下雨,如何能夠結水?而且每當謝莫言舀了多少水後,不到幾個小時,這水又能夠自動補回來,甚是奇怪。
不知不覺中在這山洞內住了一星期,如果不是謝莫言戴著手錶過來還真不知道自己處了多久,期間謝莫言除了每天打坐修習靈力之外便是鑽研白老給他的那本《御靈決》,而一日三餐謝莫言早就減免成一日三個水果就可以了。
《御靈決》是百印門裡最為深奧的法決,這裡面一共有三個部分,謝莫言先前只是粗略地學習第一部分,也就是手印章,另外還有更深一層次的御物章,和合體章,每一章都分八階,每升一階便可修習更高層次的手印法術。單單是第一部分就很少有弟子可以修習完成,最高的不過第六階,至於謝莫言如果不是借助神印之手這法寶的話最多也只是修習到第五階,不過這在百印門中也算是天才分子了。但就是這麼一個天才分子卻對階層概念不是很明白,就連自己現在修習到第幾階層都不清楚,真不知道是他太聰明還是太愚蠢。
另外和謝莫言所推斷的一樣,卓不凡隔三差五地就過來監督謝莫言,明說是監督其實是來找打架,每次把謝莫言打得滿身傷痕鼻血橫飛,那個慘樣可真是說有多悲哀就有多悲哀。可後者卻像不死的蟑螂一樣竟也逐漸開始適應這種幾近變態的日子。
謝莫言是個天才,用修真界的話來說就是資質非常好,這種先天優勢讓謝莫言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中知道自己的不足之處,從而更加努力去參透《御靈決》中更深奧的秘訣。以他上好的資質和付出的努力,一個月後,已經將手印篇修習完畢,逐漸步入御物的境界。
不過謝莫言《靈動決》這個修真心法卻沒多少長進,靈動決一共有三部分,分別是人靈、地靈、天靈三個境界。每個境界又分五個階層,從半年前到現在一直都是停留在人靈的最後一個階層,但就是突破不了人靈的境界。心法的限制讓謝莫言的實力一時間也只能停留在御物的基礎上,如果那個靈雲真君在世的話那就好了,只可惜他升天做神仙了。
不過就算如此,謝莫言也從一開始的挨打變成現在和卓不凡能夠互相耍幾招了,雖然每次的結果都是自己落敗。卓不凡的《御靈決》已經修習到御物的最後一個階層,一把仙劍被他控制得如同自己的四肢一般靈活。謝莫言雖有百印戒在身,但現在卻在眾多法寶裡找不到自己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