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我嫁給李無忌這無恥之徒?」
「此事是由皇上和皇后娘娘定奪,君兒,這是皇上剛才下來的聖旨,你自己看看吧!」
王宜君冷淡又氣憤的拿過聖旨,隨意的瞟了眼,冷冷道:「昭慧公主,好大的名頭,給我一個這樣的名頭,就要我這我一介女流,為他們上沙場,應付李無忌這惡賊,這些我也盡心的做了,現在,居然還想要我嫁給那惡賊,實在太……」
「君兒,聖上之意,是要你……」
「我明白,他們不就是要我這一介女流想方設法的牽制住李無忌嗎?為什麼我就要犧牲這麼多,難道就是為了爹的前途嗎?李無忌若真要造反,恐怕,這天下只是在眨眼之間就能改朝換代,我能做什麼?我若真要和那李無忌較量,無非是雞蛋碰石頭,爺爺,你們怎麼能這樣。」
王恕不由苦笑道:「那還不科是你那族叔王軾自作聰明,硬是向皇上要做這個媒人,不過,他所說的也不無沒道理,也許,還真的只有你能牽制住他,以防他有反叛之心,畢竟,他手裡的兵馬遠遠過朝廷的多,打起仗來,比朝廷的兵力強數倍,君兒,難道你以為,爺爺捨得你嫁給他。」
「我不嫁,縱然嫁豬嫁狗,我也不會嫁給他,爺爺,難道你硬是要把君兒往火坑裡推嗎?難道就不能想想別的法子?」
「這可是皇上下的聖旨,天下皆知,豈可兒戲,若是抗拒,株連九族啊!」
王宜君似乎下定了決心,氣憤的握著聖旨憤怒一摔,冷冷道:「好,我嫁。」
王恕望起著不有唉聲歎氣道:「爺爺縱橫官場數十年,不知道為什麼,爺爺總覺得事實中的李無忌其人,並不是真實的李無忌,他的眼睛和神色能騙任何一個人,但是,他的心,卻騙不了爺爺,君兒,以後你和他相處時,要多多用心的去瞭解他,爺爺不知道為什麼,從他的內心之中,總覺得他在無形中,會散出一種隔閡,總是和任何人保持著一段讓人難以靠近的距離,更沒法識別他的真面目。」
「爺爺,何出此言?」
「你還小,縱然天資聰穎又能如何,有些高深的人,他們偽裝自己非常的逼真,不管是眼神還是神情,根本就無從察覺,但是,這種人的內心,就會散出一種讓人難以靠近的隔閡,就好比當你要殺一個人時,心裡不免生出殺人之心,眼睛難免流露出濃重的殺機,殺氣自然而然的自你身上逸出來,修為越高,殺氣越是凌厲霸道。」
「爺爺說了半天,也不必存費口舌了,你的意思就是要讓我對他產生好奇心,然後多在意他,君兒明白,君兒有些累了,就先回房休息了。」
「哎…君兒,唉……」王恕一時不由的氣餒,默請到默道:「李無忌能在短時間內,拔除何太師和四大家族,遮天,兵傾天下,以此可見他自然有過人之處,而且,喜好故弄玄虛深藏不露,若是有益,強國利民,若是禍害,動盪蒼生。」
景揚王府
「怎麼會這樣?他應該是來娶我,為什麼皇帝表哥要這樣做?為什麼?爹,你……」
「好啦好啦!就算你嫁給他也沒用,李無忌此人,鋒芒畢露,看來,弘治有除他之心。」
朱奕顏心頭一緊,望著父親:「爹,這話怎講?」
「當年誠王事敗,已經是一個教訓,弘治一向深藏不露,誠王便是一例。」
「誠王叔當然起事失敗,那是因為他利用那些**官員斂財,可逍遙卻一心為民,皇帝表哥若是真動他,必然會遭起兵變和民變,逍遙在民間的聲勢,早就在任何人之上。」
朱奕風不滿道:「妹妹,政治,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如果不是他的聲勢在弘治之上,也許,弘治帝還不會動殺機,自古以來,功高震主者死,帝王之術,本身就是一將功成萬骨枯。」
「哥,難道你學過帝王之術?」
「胡扯!」景揚王憤然站起呵斥。
「妹,以後千萬別亂說這樣的話,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我要進京。」
「胡鬧!如今李逍遙只要一個不甚,必然招來殺身之禍,不過,如今他以李無忌的身份示人,也未必有幾人會懷疑得到他就是李逍遙,但是,如今天下間都傳遍了他就是書聖李無憂,鬼謀李三,卑鄙會會長李三思,若是被人拿來質疑,他承認自己是李無憂還是李三也就罷了,若是承認自己就是卑鄙會會長李三思,那他只有死路一條。」
「為什麼?天下間誰都知道,李無忌就是李三思,只是誰都沒把這層關係捅破罷了。」
「顏兒,政治你不懂,別像上次那樣離家出走,這次和以前不同,區區一個鄭福旋,若非鄭瑀力和爹是老朋友,爹也不會委屈於你,想不到這該死的鄭福旋竟然如此不知好歹,哼!如今葉府也是自身難保了,不管怎樣,以如今的趨勢,我們景揚王府若是和李無忌搭上關係,必然會招來滅門之災,不管是江湖還是朝廷,景揚府會因為你一時衝動而毀了。」
「爹,別說得這樣危言聳聽,皇帝表哥不會這樣做,如果真是這樣,他們為什麼還要把王宜君嫁給他。」
「哼!你懂什麼!這是帝王之術中的權宜之計,先向自己的敵人示弱,等到一有機會,就將對方一擊斃命,而李無忌權謀之術極為高明,在他一入官場,就能呼風喚雨之勢,便足可表明,此人心機極重,內心城俯非他人能比擬,就你現在所想所要做的行為,說不定也在他算計之中,也甚至算計到了我們會阻止你,或許,他更有下一步計劃。」
「不可能,逍遙絕非這樣的人。」
「別只顧著看表面,說不定,皇上已經知道了李無忌就是李逍遙,所以,故意拿王宜君來牽制他,而且,王宜君又是才女榜中第一,做什麼事,她都自有運籌,兩人若是沾在一起,未必能分個高低,看來,皇上對他真的下了決心。」
「那樣的話,逍遙不是很危險,不行,爹,我必須去京城把這事告訴逍遙。」
「李逍遙此人,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將他看得透,我不想拿我景揚王府上上下下幾百口人的性命來做賭注,從今起,你不准離開家門半步。」
雖然說景揚府和金陵有千里之遙,但是,關係到那些有能力動搖國本的事情,對於景揚王府來講,這些消息是非常的靈通,如今葉府實難支撐下去了,米糧無數,卻賣不出去,衣布穿著也沒幾個人賣她們的,而今,自從聖潔換了個董事長,聖潔和葉府就從此斷絕了關係,葉府曾經還指望能和第四大家族聯姻來解決目前的困境,可惜,四大家族更是自身難保,本來力量最大、最為富有、最吃得響的礦世家,如今卻像喪家之犬,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幸好他們還有不少積蓄夠吃一輩子,不然,非跑到街頭要飯去不可。
李家軍的軍餉如今是一漲再漲,漲得讓老百姓都不願意去種田了,各個都情願跑來當兵操練、保家為國。
皇宮
靜安公主的那張可愛的粉紅小臉蛋帶著憂鬱之色,眉頭不時的皺著,小瓶一直在她身邊陪著,靜安公主長長的歎了口氣,心裡暗恨不已,她恨的不是李無忌,而是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