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將降大任於賤人也 正文 第9節 有一美女來尋夫
    大明弘治十五年八月庚戌,以南京、鳳陽霪雨大風,江溢為災;遣使祭告,敕兩京群臣修省。

    「公子果真是天人,竟會未卜先知之術。」

    芙蓉奶奶有些不置可否道:「老婆子以前從來都不信那些江湖術士之說,今日算是見識,想不到,公子竟會如此奇術。」

    曇花婆婆點頭道:「原本,老身也認為賣了實在可惜,若非是公子的筆跡,我們等絕非會賣,幸好公子留下自己的筆跡,公子果然是天縱奇術,老身一直以來,總認為公子性情貪玩,想不到,高人總是如此性情古怪,老身佩服。」

    趙玉淺笑道:「他一直都是喜歡顯得這麼神秘,事實上,他最喜歡藏頭露尾,做什麼事,都怕別人知道是他做的似的,但是,偏偏又喜歡露出尾巴來,害怕誰不知道是他幹的似的。」

    「娘親,我好想去找逍遙哥都哥。」

    趙玉輕撫女兒的小腦袋笑道:「你的逍遙哥請到哥不是跟你說了,相約十年,現在才一年,還有九年。」

    「可是,我好想好想逍遙哥哥。」

    ……

    三個**男女正在床上舒服的躺睡著,兩女不勝承歡,早已死死沉睡,老太監看在眼裡、憋在心裡,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堂堂一位公主,竟然和一個小小的撫台做出這等苟且之事,若是傳出去,大明朝的威嚴,什麼尊嚴名聲也被這個公主給丟得一乾二淨,沒辦法,他也只得死死的硬憋著,最後,也同流合污,成了這三個姦夫淫婦的看門神。

    「大人,那女子還是沒走,一直都跪在門外求見大人。」

    李無忌不耐煩的起床,兩女的身子微微縮,他輕輕給兩位小美人蓋好被子,穿好衣服大步而出,關上門對通報的外院管事道:「讓她到客廳來吧!」

    「是。」

    李無忌剛在大堂上坐好,家僕已然將那女子帶進來,李無忌眼睛不禁一亮,竟是個非常柔弱賢淑的女子,只見她一身穿著素衣,荊釵布裙,站在那嫻靜若水,偏生柔弱生姿,不失大家閨秀羞澀的韻味,這讓李無忌心中暗起了呵護之心,望著那女子淺淺一笑。

    而女子膽怯得很,見到李無忌一眾嚇得連走路都不敢了,但見這客廳中身穿官袍的青年望著她和善的淺笑,這才勉強移步,行動中有若春風扶柳,衣袂飄飄,顧盼生姿,然而,這十幾步路卻讓她辛苦的走了好一會兒。

    管家非常不滿,頗有三分威嚴道:「你來此有何原由!?」結果,這女子一經管家的這麼一聲喝問,嚇得眼角淚水直流了下來,兩腳一軟,竟直接跪在抖,久久不敢抬頭。

    李無忌見這樣一個柔弱女子前來喊冤,好不令人憐惜,心中不由暗下思量道:「這女子姿色頗令人想入非非,但看她這副舉止莫不是受了莫大委屈,所以到我這喊冤?我好歹是一方父母官,自要保她平安!如果能得到她,就更不錯了,家裡有這麼一個女人,每天陪伴著也不錯,最少,比那公主和小瓶爭風吃醋的強。」當下柔聲望著她微笑問:「李管家,不可無禮,姑娘,你來找本官有何事?不用總是跪著,這邊坐。」

    李管家見李無忌不像之前那樣煩火,不由的寬了心,心道:「畢竟咱們老爺是個好人!所做的事,無不是大事,為的還不是老百姓,只是因為一時打攪才火。」

    這女子柔弱得很,雖然勉強的站了起來,望旁邊的坐椅上坐了下去,可她那身子還是顫抖個不停,低垂著頭,秀目朝地,沒膽兒與李無忌對視,說實在的,在這之前,李無忌還未曾見過如此柔弱女子,便很隨意地道:「姑娘,難道本官長相奇醜,就像是吃人的老虎?讓你如此懼怕!只要姑娘有冤屈,儘管告之本官,本官一定替你作主便是!」

    那女子這才抬起頭,見到李無忌雖著官服,卻是個還是個三分俊貌和自己同齡的青年男子,而且神情溫和,語氣也很柔和,這才有了膽子,她彎腰行了一個禮,鼓足了勇氣道:「青天大老爺在上,小女子是為尋夫來,還請大老爺為小女子做主。」這女子雖然盡量的鼓起勇氣,說話間卻依然戰戰兢兢。

    李無忌心頭不由生出莫名的醋意,但是,大事面前,還能保持著清醒,不過,也不禁心下歡喜,望著她微笑詢問道:「這尋夫之事,通常是由家中族長兄弟來處置的,怎麼尋上我這撫台家裡來了,這位姑娘,你是哪裡人士,你夫君又是何許人?有何內情直管開口便是。」

    這女子著實柔弱得讓李無忌看著心疼,見李無忌端著茶輕飲,但目不離她,立時又低下頭去輕聲道:「小女子姓柳名眉兒,家居濟南府城南孟府,家夫乃是孟府公子孟堅逐,數月前,因為家夫失蹤,婆婆本身病重在身,之後便一病不起,轉眼而逝,公公不出數日也相繼而去,如今,家中事物繁忙,小女子乃是一介柔弱婦孺,如何掌管,還請大人為民女主持公道,幫小女子尋夫。」

    李管家忙到李無忌耳邊嘀咕道:「大人,這孟府可不得了,家財萬貫,不是一般人能得罪得起,不過,大人以前就敢和知府、太師作對,這孟府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人家,不過,人家畢竟是有些財勢,以前我也有所聽聞這位孟小媳婦柔弱生姿,想不到,果真如此,孟東家還真是好福氣,也不知道他們孟府到底是走什麼運了,少爺失蹤,老爺、夫人就相繼而去,留下這柔弱沒用的少夫人尋夫而來,該不會事有些蹊蹺吧?」

    李無忌微微點點頭,孟府的財勢遍佈全山東,他也是有所耳聞,就像洛陽第一富許光富一樣。

    如今,孟府孟堅逐一失蹤,也沒什麼請到兄弟姐妹,事實上,孟府就他這麼一根獨苗,據說娶了個十分害羞的大家閨秀,這位夫人從來是大門不出,小戶不開,一直呆在家中倍受夫君寵愛,卻怎麼也沒想到,今天她居然會來這撫台門前跪求尋夫。

    孟家數代祖傳下來的基業,已是十分富庶,孟堅逐的一番多年苦心經營,已然是整個山東省屈指可數的大富之家,不管是山東還是其他縣省都他們家的鋪號,而且,生意也十分的複雜,各種買賣都有,當然,他孟堅逐雖然是富佳一方,可他卻是十分的低調,自從出了法輪神派這樣可成仙的學說,他就專心修習法輪神功,除了平時行善不落人後,極少在人多的地方出現。

    李無忌聽完李管家的介紹之後,點點頭,微微拂袖示意他退下去,朝柳眉兒柔聲輕問道:「柳姑娘,不知你可知,尊夫為何會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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