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基裡哈……」呼吸急促的反吻間,菲婭強自掙開了他的雙手,惶然而又清醒,「你一直在這裡?」
「是、是!」亢奮中的唐濤再次把將她箍進懷裡,湊向她耳邊,呼哩呼哧道,「菲婭,自從庫拉分別的這段日子,你知道我是怎麼過的嗎?一直在想你、不停地找你!菲婭……」
被他抱得急喘吁吁的菲婭慌忙應承著,用力掙脫雙臂,轉而溫柔地環住了他壯實的腰,將一頭捲曲的長埋進了他寬闊的胸膛,兩情交融時,這才纏綿地擁吻在了一起……
滾燙的唇啊,吸吶之間,釋放和容納了多少相思與牽念!
好久,菲婭雙手捧住了他鬍子拉茬的臉,輕柔道:「你……怎麼來到這裡的?住在哪裡?」
情激難抑的唐濤恍然一悟:真「怎麼來的以後再說,我現在住……」說著一指,「那裡,走,我帶你去。」
菲婭也不多說,任由他擁著拉著在昏黑的林子裡尋摸了好一陣,才來到荒蕪的空地上。
「你,就住在那裡?」菲婭費了好大工夫才瞅見一搭草庵。
唐濤駐腳喘了口氣,灑脫道:「是!」再不多言,攬著她向草庵走去。
「這裡……」庵旁,菲婭俯身摸著塌下去的半頭草散子,欲言又止。
「我也是剛來。」唐濤見她有些失望的樣子,就身將她輕攬入懷,深情凝望著她的美目,沉聲道,「菲婭,現在我是窮光蛋了,比不得以前,你……不會嫌我吧?」
灰暗的光色裡,菲婭目光柔柔地打量著他依稀俊朗的面容:「怎麼會呢,基裡哈,如果我貪圖富貴,早就嫁給酋長的兒子了,我只要你……」
在落魄的時候愛上自己的女人,無疑是天使之愛,是男人感情生活終極的幸福。
唐濤心裡烘的一熱,微微一欠身,攔腰將她柔軟嬌秀的身軀雙臂托起,轉向草庵入口,頓身間,俯注視著懷裡至愛的人,深情隱隱:「進去吧,菲婭,這裡是我們暫時的家,等有機會……」說著又面現茫然,此時,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離開這裡,怎麼能輕易許諾最愛的人呢?
此前,曾經無數次想像著,想像著未來的洞房佈置和婚禮時花車魚貫、嘉賓滿座的炫鬧場景,誰知到頭來,一切,都變成了意外的現實。
「基裡哈,你在想什麼?」菲婭見他思索的神情,柔聲道。
「我在想……」唐濤順口變通,「怎麼讓你過上好日子!」
「基裡哈,」懸在半空的菲婭伸手撫摩著他堅毅的面龐,目光迷離,「愛,是最重要的,有了愛,其他都變得不重要了,當然,有了愛,我們什麼都會有,基裡哈,現在,我只要你……」
愛人啊,你今天的委屈,我將用一輩子補償,這是你最終的幸福之源!
黑暗的草庵裡,他慢慢地,將她輕輕地放在軟綿綿的草蓆上,撫摩著她由於興奮而更加溫熱的容顏,順手游移到修長的脖頸和柔嫩的前胸……
「呃……」黑暗裡,期待中的菲婭忍不住一陣顫抖。
強抑著澎湃的熱血,唐濤跪起,迅向她腰間摸去,此時,光滑的腰肢上,軟綿綿的樹皮裙不知何時已經開了繩結,鬆散地挎落著……
唐濤心尖一顫:至愛的菲婭,我不會辜負你的,生在人世間,死同一個槨!
溫熱的體香,更加濃重了……想著久盼的愛人,就躺在自己身旁,性情中人的唐濤反而有些捨不得了——面對純潔,是想盡辦法肆意佔有,還是因憐愛而不忍觸碰,映照著一個人內心最隱秘的齷齪與善良。
「怎麼了,基裡哈?」菲婭感覺到唐濤的遲疑,柔聲問道。
黑暗中,唐濤定了定,一語雙關地深情道:「菲婭,我愛你!」說著,溫柔的吻,輕風一樣飄拂了下來,在她起伏扭曲的上散逸著……
「啊!」菲婭仰摟的雙臂猛地一緊,瑟瑟道,「基裡哈,是你嗎……」
「是我菲婭……永遠是……我愛你……」
善良的姑娘,在青春的漏*點裡,一次次呼喚著他的名字……
在這廣闊的太平洋一隅,自然萌的愛戀,經由青春的身軀融入對方的身心,天地做證!
很久之後,當唐濤無力地攤軟在愛人的身上時,想起了國內一個哲學家的話:男人,終究是孩子,在女人懷裡瘋狂,又在女人懷裡安靜。
天地無語,輕緩的夜風拂過庵外的密林野草,沙沙作響。
「基裡哈,」菲婭吃力地推了推他,「你累了,躺下……」
唐濤一動,抬頭輕吻著她火熱的唇,順勢仰躺下來:「菲婭,」揚臂將她勾在臂彎裡,「你幸福嗎?」
菲婭似乎笑了笑,偎著胸膛重重地點了點頭。
這時,唐濤忽然想起了島上的奇怪風俗,便道:「在你們這裡,據說女孩要交很多男友才能結婚,你……」
菲婭聽他一說,立即支起身子,在黑暗裡盯著他:「基裡哈,你不相信我?血可以作證……」
唐濤見她誤解,急忙摟過她:「菲婭,你把最寶貴的純潔給了我,我會用一生來守護。」接著才道,「我是說,除了我,你還會不會……」憋了口氣,終於白籽白瓤說了出來,「你還會找其他男人嗎?」
菲婭這才請到舒了口氣,側身沉思著,暗自道:「規矩是他們定的,道理要自己思考,不是嗎?我不喜歡把自己和別人放在一個樹槽裡!」轉而道,「你呢,基裡哈?想和我結婚嗎?」
唐濤撫摩著她光潔的脊背,沉穩道:「當然,不和你結婚,我怕自己後悔。」
菲婭聽著,翹起腿搭在他身上,囁嚅著:「我也怕後悔……」轉言興致道,「基裡哈,我還不知道你的家在哪裡,告訴我,好嗎?」
唐濤心尖簌的一顫:是啊,從實質上說,她已是自己的人了,家裡人還不知道,忙截過話頭:「菲婭,你願意和我去另一個國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