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除了偶爾晚間行動以外,每日閒在家中無事,就跟著清兒學著做些家務,偶爾尹慕寒還會來找我談談心,弄的我好像心理咨詢師一般,常常要去開導他,這樣的日子似乎過的很充實,時間不知不覺的又過去了一個多月,這日尹慕寒又來找我了,只是這次似乎不像是來找我談心的。
「冰逸,你讓我幫你打聽清兒的事,有眉目了」,前一段我曾經托他打聽清兒叔叔的消息,「他叔叔名字叫嚴仲然,說到他有件事很巧,他就是你上次被抓時偷的嚴宅的主人」。
「這個世界還真是小,當年因為他的貪婪,害的清兒和他母親流離失所,如若不然,清兒又怎會成為孤兒,而且聽說他現在賺的也都是不義之財」,我憤然道。
「他賺的的確是不義之財,放高利貸、拐賣人口、欺行罷市,無所不做,只是橙石島上的官員或收授過他的賄賂,或有把柄落在他手中,所以沒人敢管他,其它的官員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沒看見,以保全自己」,尹慕寒道。
「雖然藍石島和橙石島隔著千山萬水,可官員卻是同樣的貪婪」,我嘲諷的說道。
「父皇生性軟弱,也是助長這些歪風的重要原因」,面對我的嘲諷,他苦笑道。
「尹慕凡也曾經說過這樣的話」,我歎道。
「沒想到六弟也會說出同樣的話來,在我們兄弟中,父皇對他最是寵愛有加,而他也是最親近父皇的,我還以為他永遠也不會做出反對父皇的事」,他大感意外的說道。
「尹慕凡是個公私分明的人」,我說道。
「如果沒有六弟,你會接受我嗎?」他突然問道。
「我不想回答假設的問題」,這段時間來他對我如何,我並不是看不出來,只是我心裡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那我就一直等著,等到有一天你忘記六弟為止」,他倔強的說道。
……
「難道我們就沒有辦法治嚴仲然的罪嗎?」不想再和他討論這個話題,而且我也很想替清兒討回公道,所以把話題又引回到嚴仲然身上。
「其它的事情都不好找到證據,只能試著找他非法拘禁民女的證據,或許可以將他定罪」,他想了一下說道。
「那就得找到他拘禁那些民女的地方」,我說道。
「我已經讓人查過了,今晚他會運一批民女上船,賣給紫石島的一個妓院,那邊會有人來和他接頭,等他和對方交易時,我們就當場抓住他,到時候人贓俱獲,就不愁將他定罪了」,他告訴我道。
「今晚的行動可以帶我一起去嗎?」我問道。
「那你答應我一直呆在我身邊,不要衝上去抓人」,他不放心的提出條件。
「你放心,我相信你的手下有這個能力抓住他,不用勞我大架」,我笑道。
……
「那個就是嚴仲然」,夜幕降臨後,我和尹慕寒一行人來到碼頭邊的一個貨倉埋伏。
我遠遠的望去,一個看起來體態略顯富態的中年男人站在碼頭上,而對面是一個骨瘦如柴、長相齷齪的男人,大概就是紫石島那家妓院的接頭人了,只見那男子拿出一卷竹簡,遞給嚴仲然,像是在簽訂什麼協議,然後讓人抬出一個木箱,打開來一看,竟是滿滿一箱黃金,而嚴仲然滿意的笑了笑,對後面貨倉擺了擺手,裡面就有人拉著數十個十四、五歲的女子向他們走來,那些女子都被繩索捆綁著,嘴也被布塞著,發不出一點聲音,而大部分已經被折磨的不會反抗了,只有少數幾個掙扎的想要逃跑,卻被看守的人一掌打翻在地,動彈不得,而那些人卻沒有任何同情心的拖著他們繼續走向碼頭,看到這我不禁怒火上湧,起身就要朝那個方向走去,卻被尹慕寒一把抓了回來。
「現在還不是時候,得等他們交易的時候才能拿到證據,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親自動手的嗎?」他提醒我道。
我回頭看了看他,平復了一下心情,又退了回來,想想這不是逞匹夫之勇的時候,要有計劃才是。
看到那些女子被趕到碼頭交到那瘦男人手中,而嚴仲然也接過那箱金子後,尹慕寒命令手下官兵兵分三路,一路保護那些女子到安全地點,一路去抓那瘦男人,而最後一路去抓嚴仲然,出發前還叮囑他們不要讓他們有機會銷毀證據,特別是那個竹簡。
一時間整個碼頭被官兵們圍的水洩不通,那瘦男人和嚴仲然顧不上那些女子,分頭逃離現場,只是那瘦男人因為站在岸邊,無路可逃,所以很快就束手就擒了,而嚴仲然趁亂竟逃出了包圍圈,我和尹慕寒在遠處看到,立刻飛奔出來攔截他,正當尹慕寒快要捉住他時,卻看到一個飛鏢劃過夜空向我射來,他顧不上嚴仲然,飛身出來想要攔住那飛鏢,卻已經來不及了,正當那飛鏢馬上就要射到我身上時,一個黑影竄到我面前用身體檔住了那飛鏢,倒在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