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廣場上,市民早已驚恐的逃離,只留下一片破碎的廢墟。
在西蒙犀利的攻勢之下,偽裝成羅傑的漢克已經傷痕纍纍,但是他終於找到了一個反擊的好機會。
旁邊有一個噴泉,而周圍沒有他人,漢克突然伸手進水裡,撈起一把水刃橫掃了過去。西蒙躲閃不及,胸前被輕砍了一刀,趕緊向後撤了幾步。
「好狡猾!羅傑,你什麼時候學會新把戲了?」
「可惡的驅魔人,我一定要殺光你們。」
漢克大叫著,揮舞著水刃,瘋狂的砍殺了上去。
西蒙晃動斬龍劍,小心的應付著,瞧準了對方的空隙,突然使出一招空間斬。劍軌在空間中跳躍了一下,遠遠的割傷了漢克。
但漢克也在同一時刻使出了秘技,牽引著地下水如同長槍一般的刺出,將西蒙包圍在了其中。
正在兩人拚死相搏的時候,突然一個黑影自空中墜落,砸進了兩人之間的水流之中,噴泉如海浪似的分向兩邊。
西蒙摸了摸臉上的水,抬頭看到了羅傑坐大噴泉裡,懷裡還抱著倒塌的丘比特雕像。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水面湧動,漢克猛的站在了水面上。
「呃!怎麼回事?」西蒙大吃了一驚,翻滾著躲向了一邊。本來一個羅傑就夠他受的了,沒想到會突然出現兩個羅傑。一想到要面對「雙倍的麻煩,雙倍的狡詐」,西蒙就感覺頭皮陣陣的麻。
兩個羅傑對視了一眼,一個露出了壞笑,一個露出了驚愕。
「你怎麼還活著?」漢克問。
「這話應該我來問你吧?」羅傑擦了擦臉上的炮灰,從肩後抽出兩把寶劍,說:「你那身皮是怎麼回事?」
「哼哼!從今往後,我就是羅傑了。」漢克為了激怒羅傑,又加了一句說:「你的女人都已經被我**了。」
「我看是你被**吧!是不是又挨不少打啊?」
「呃!你怎麼知道?」漢克剛一說出這話,頓時覺得臉面上無光,又說:「總之,你必須死。」
「那要看你的本事了。」羅傑向前一跳,揮雙劍平行砍下。
漢克拔出身後的劍架擋,可惜這些拙劣的複製品,根本就不是本體的對手,一碰之下便化成了碎片。
漢克狼狽的滾到了一旁,隨手抓起了一把煉金水刃,如皮鞭一般的橫掃了過去。羅傑這次有了經驗,不再用寶劍格檔,而是讓幼果製造魔法盾,大面積遮擋水刃的攻擊。
兩個羅傑時退時進、時攻時守,各展才學、各施絕招,在西蒙的眼前激戰著。
西蒙傻傻的看著,作為一名正統的劍士,他實在是想像不到這一幕的背後,隱藏著多少陰謀詭計。
突然,兩名羅傑一起轉身,紛紛挺劍刺向西蒙。幸虧西蒙反應敏捷,急擺斬龍劍險險的擋下。
「想撈便宜,沒門!」漢克喊。
「坐山觀虎鬥,可不符合騎士精神啊!」羅傑叫著。
「好!那我今天就要一次打敗兩個羅傑。」西蒙抖擻精神,揮劍衝近,使出一招一百八十度的橫掃。
羅傑飛跳到了半空中,接著一劍封住了漢克的退路。漢克無奈之下只好硬擋,並順勢召喚地下水刺殺羅傑。
羅傑,漢克,西蒙三人忽高忽低、忽左忽右的拚殺在一起,時而三人各自為政的混戰,時而兩人合力圍攻一人,打得是難分難解,連周圍環境的變化都沒有注意到。
不知什麼時候,在城市各處激戰的人們,都聚到了中心廣場上,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場詭異的戰鬥。
「怎麼會有兩個羅傑啊?」克莉絲瞪大了眼睛。
「唔!我希望有更多個。」希拉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你什麼意思啊?」琳達從旁邊躍出。
「大概是想分一個吧!莉莉安也想分一個啊!」莉莉安說。
「你們這樣說不好吧?」妮娜羞紅著臉,騎在紅豬背上。
「那你紅什麼臉啊?是你最想分到一個吧?吱滋滋──」鐵渣站在旁邊說。
羅傑、漢克、西蒙三人烈鬥了一番,忽然一起向後急退,各自使出一記強招。羅傑橫掃雙劍,撒出兩道劍軌;漢克持水刃倒插地面,激起一道泉湧;西蒙重重劈下斬龍劍,掀起一道凜冽的劍氣。
轟然一聲爆響,三人的力量對撞在一起,都被迫向後急退了兩步,然後一起抬頭看向了天邊。
忽然,一股巨大的壓力襲下,一個人影如隕石似的砸在中央,將羅傑三人全崩飛了出去。碎石煙塵向四周擴散,遮蔽了圍觀眾人的眼睛。
在廣場中央的石坑中,一個高大的身影慢慢站起,怒瞪的雙眼和銀十字架放著亮光。
羅傑偷眼一看,頓時就覺得頭皮一緊。
「道格拉斯神父!」
來者正是道格拉斯神父,教廷的王牌驅魔人,樞機主教的第一心腹,西蒙和希拉的老師,前代的驅魔人隊長,與世界樹學院校長哈里森齊名的退魔英雄。(好長的頭銜。)
此時,道格拉斯神父穿著教廷的正裝,脖子上掛著一個大號的十字架,週身籠罩著一層黑色的光霧,雙手握著一支奇怪的大鋸子。
鋸子整體由鋼鐵打造,前面是一個橢圓的大鋸片,後面有一個長方形的黑盒子,盒子反正兩面都鑲著十字架,後面有一條拉繩。只見道格拉斯神父輕拉繩索,盒子底部立刻噴出一股濃煙,前面的大鋸片急的旋轉了起來。
「真不敢相信!老師竟然啟用了上古流傳下來的驅魔聖器。」希拉驚訝的說。
「那是什麼聖器啊?明明就是一支大電鋸嘛!」琳達反駁。
「不!是黑色聖器,與黑火槍同出一門,但卻更加危險。」琳克說。
道格拉斯神父昂挺胸,走出了廣場中的大坑,身周湧動著極端危險的氣息,聖電鋸正噴濺著火花。
「向吾乞求,吾將賜汝安寧,於黑暗之盡頭。吾將手持黑鐵之器,將彼等之頭顱擊碎,如陶器一般的擊碎。伏下身來,接受汝等之命運吧!欣然應死,接受汝等之命運吧!焚燒至盡,接受汝等之命運吧!」
羅傑和漢克面色一灰,一起驚恐的向後退步。
西蒙聽出了不妙,趕緊上前阻止,說:「老師不可以,這個城市裡有很多無辜的人啊!」
「西蒙·貝爾蒙特喲,你還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啊!」道格拉斯高舉起了聖電鋸,對著天空大喊說:「吾等自問,吾等是誰?」
「吾等皆是罪人,吾等皆是惡魔。吾等皆是背離仁愛的罪人,吾等皆是為神而戰的惡魔。吾等是聖光下的陰影,吾等是至上主的怒火。吾等為了世上的正義與仁愛,隨時可以躍入地獄深淵之中。」
後方的建築上,突然出現了一層陰影。十三名驅魔人站成一排,臉上都遮擋著黑紗,身上披著黑袍,右手裡倒握著一把黑色的長劍。
這些驅魔人是樞機主教直轄的精英,正如他們自己所說的,是捨棄了自我的人形兵器,其忠誠之心和戰鬥之力是那些賞金驅魔人遠遠無法比擬的。
「那麼,開始審判吧……」道格拉斯向前走了一步,來到與兩名羅傑呈等邊三角形的位置上。
「老師,有一個是假的。」西蒙提醒。
「你不必多說!我已經感覺了邪惡的氣息。死神、瀆神者、惡,你身上散著的腐臭之味,已經被主的獵犬嗅到了。」
道格拉斯猛的向前一步,揮聖電鋸砍了下去,一隻胳膊飛拋向了天空。
漢克驚訝的看著鮮血紛飛,過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被砍了,立刻刺出一條水槍還擊。
道格拉斯神父被擊中,但仍然大笑著狂砍,直至漢克被砍得血肉橫飛。
「我不是羅傑,我不是羅傑啊!」漢克怪叫著,繼續刺出更多的水槍,將道格拉斯神父刺得癱軟。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一起直愣愣的看著血腥的戰場。忽然,克莉絲感覺有人在摸她**,憤怒轉過身來,突然看到羅傑跟賊似的趴在後面。
羅傑做出禁聲的手勢,說:「快跑!這老頭子太可怕了。」
「我怎麼知道你是真的假的啊?」克莉絲說。
「我是真的啊!在紐倫城時還躲進你的浴缸裡呢,要我指指你大腿內側的粉痣嗎?」
克莉絲小臉一紅,一腳踢翻了羅傑,然後跟著他一起趴下,沿官方帥哥四菜一躺上傳
著牆角慢慢的移動,並沿路在琳達和妮娜的**上摸了一把。
四人一豬,排在一線,伏著身子,慢慢的溜遠了。
道格拉斯神父大笑著,身子已經被刺成馬蜂窩,但瞬間傷口又融合了起來,「這就是羅傑嗎?名不副實啊!」
「很明顯!這個是假的,因為他還不夠狡猾。」西蒙說。
「可我感覺此人的邪氣更重啊!」
「也許真的羅傑比較善於隱藏吧!」
「可惡啊!」道格拉斯飛躍到一根石柱上,雙眼如鷹似的掃視了一陣,大笑著飛撲了過去,「羅傑,不要逃跑,與我一戰吧!」
「哇!被現了,快跑啊!」羅傑翻身跳起,一馬當先衝刺了出去。
克莉絲丟出火球,琳達撒出匕,妮娜召喚石手,紅野豬放了兩個響屁,但都沒有對道格拉斯神父造成實質性的阻礙。
他放棄了這些弱小的女子,如鬼魅似的直追羅傑而去。
煉金大學內,校園內,教室中,宿舍裡,餐廳中,都是一片空寂。所有的學生都聚集在了大會議廳中,聚精會神的聽著兩位大師的演講。
「藝術就是創造。創造新的事物,在事物的萌中,汲取讓人振奮的養料。」達文西大喊著。
「藝術就是破壞。破城舊的事物,在事物的毀滅中,尋找讓人興奮的衝動。」弗蘭肯大喊著。
「是創造。」
「是破壞。」
達文西與弗蘭肯爭吵了起來,完全將下面的學生忘記了。
達文西是歐羅大6的著名學者,校方得知他的到來之後,立刻邀請他舉行一場藝術講座。而與此同時,弗蘭肯博士也恢復了生命,作為煉金之城最優秀的煉金術士,他自然也接受到校方的邀請。
但麻煩就此出現了,兩人各不相讓,都要搶佔第一堂講座,校方無奈之下,只好辦成這種辯論會式的演講。就在兩人爭吵到最激烈的時候,會議廳的大門突然打開了,一個年輕人飛快的竄了進來。
「竟然敢遲到,我最討厭遲到的人了。」達文西和弗蘭肯一起喊。
「能不缺席已經不錯了!你們以為我活著回來,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嗎?」羅傑躍過學生們的頭頂,飛身躲到了兩人的身後。
正在這時,會議廳的後牆被聖電鋸割開了,道格拉斯神父狂笑著闖了進來。
「呃!」達文西和弗蘭肯一起將嘴巴咧開,大聲的驚叫:「電鋸狂魔道格拉斯。」
道格拉斯揮動聖電鋸,將身邊的幾張桌子砍碎,大叫說:「達文西,弗蘭肯,你們兩個小鬼頭,也終於變成能獨當一面的人物了。」
說是獨當一面,但兩人都沒有獨自擋住道格拉斯的信心,交換了一下眼神,一同躍起到半空中,達文西揮起提琴盒子,弗蘭肯煉化出兩隻巨拳,轟然一聲爆聲,與道格拉斯的聖電鋸碰在了一起。
「哇哈哈!能看到你們的成長,我真是感到欣慰啊!可惜的是,你們的成長到此結束了。」道格拉斯神父大喝一聲,將聖電鋸按在了大地上。
聖電鋸急的旋轉起來,以要將大地切割開來的氣勢,冒著耀眼的火星深陷進了地板裡。
一陣激烈的火花湧動,裂縫裡噴出一股氣勁,四周的地板隨之爆碎,達文西和弗蘭肯也一起被崩飛了出去。
大會議廳整個兒塌陷了下去,煉金大學的學生們哭喊著逃走了。
「呃!果然好可怕啊!」
羅傑打著寒顫,背上馱著一塊石板,像只大烏龜似的慢慢的爬行。
道格拉斯神父還是現了他,揮動著恐怖的聖電鋸,一鋸將石板連同下方的石板鋸斷。可羅傑狡猾如兔,又早一步逃跑了。
「站住,站住!可惡的羅傑,只知道一味的逃命,你就沒有一點羞恥之心嗎?」道格拉斯大吼著,揮舞著聖電鋸飛追了上去,並將沿途的一切物件砍成碎塊。
「傻子才會站住呢,要先活著才能有羞恥心!」羅傑一邊急跑,一邊回應。
幼果蹲在羅傑頭上,對著道格拉斯聳了聳肩,說:「沒辦法!我的主人就是這麼出息。他不想跟你打,你追到天邊都沒用,還是趁早回去睡覺吧!」
「休想!今天如不能殺掉羅傑,我就要對煉金之城動屠城了。」
突然,法蘭克站在前邊,伸出巨大化的手臂一指:「大膽的瘋子神父,竟然敢在煉金大學裡撒野,現在我就讓你看看煉金大師我的厲害。啊……」
法蘭克一聲慘叫,被蓬萊踢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徐老師傅飛躍了出來,雙手散出層層的白氣,掌中各舉一個八卦盤,「啪」的一聲夾住了聖電鋸。
道格拉斯大吃了一驚,仔細的端詳了一陣子,說:「徐師傅,你還沒死啊?」
「哼哼!老夫正值壯年,何來死之一說?不知教廷為了什麼事,竟然能將電鋸狂魔請出?」
「在下此次前來,是要取死神羅傑的性命,希望你不要插手。」
「想殺我徐家的乘龍快婿,那就先問問我這雙八卦掌吧!」
一聲爆響,兩位老者分開向兩邊,互相瞪視的雙眼噴吐著電火花。達文西和弗蘭肯躍到了近前,更外邊則圍繞著一圈煉金大學的師生。
就在此時,一道魔法陣閃爍,西蒙和希拉出現在道格拉斯身後。
西蒙勸說:「老師,請從長計議。」
道格拉斯吐出一口惡氣,舉起電鋸向劈,伴隨著一陣塵土消失了。
「啊!好可怕。」
達文西和弗蘭肯背對背的癱坐在一起。徐老師傅看了看雙手,掌心被聖電鋸磨得焦黑,也不由自主的癱坐在了一起。
※※※※
事態暫時平息了下來,世界樹一方撤至煉金大學內休養,而教廷一方則在外城安營紮寨。
「……事情就是這個樣子了,漢克和美杜莎勾結,偽裝成了我的相貌。」羅傑斜倚在大沙上,向大家解釋齒輪要塞內的現。
「我不是問這個。」坐在對面的克莉絲大叫。
「那你問什麼啊?」
「我問你旁邊是怎麼一回事啊?」
「啊!旁邊?」羅傑扭頭看了看。
蓬萊緊挨著他坐在旁邊,一副甜甜蜜蜜的樣子。另有四名穿著火辣的舞孃分坐在兩邊,為羅傑和蓬萊添茶倒水削蘋果。
兩名舞孃跪坐在前面,為羅傑輕輕捶打著腿腳。
兩名舞孃侍立在後面,為羅傑做著肩膀按摩。
還有兩名正在不遠處,給蓬萊的寵物紅野豬梳毛。
「這是怎麼回事啊?」克莉絲一把將羅傑揪起,氣勢洶洶的逼問。
舞孃們一陣緊張,紛紛按向了腰後的三尖叉。對面的琳達搖了搖頭,說:「新來的,你們別破壞規矩,老實待著看吧,就像我這樣。」
舞孃們有些不安的坐了下來,一副向琳達討教的樣子。
「嗯!那都過來幫忙做飯吧!我有很多東西要叮囑你們啊!」琳達一副侍官長的樣子,引著十名舞孃進了廚房。
大廳裡,克莉絲和蓬萊一人抓著羅傑一隻手,又激烈的爭吵了起來。妮娜著急的坐在一旁,握著兩隻小拳頭,仰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像小狗似的尋著聲音來回晃動著小腦袋,時不時想插一下嘴,可又總是找不到機會。
達文西,弗蘭肯,徐師傅三人坐在一起,討論著一堆稀奇古怪的問題。
「老先生,您是哪一系的煉金術士啊?」達文西問。
「丹藥煉金。」
「那是什麼啊?」
「從礦物質著手煉製丹藥,以求服用之後可以激人體潛能。」
「真的有用嗎?」
「有用的話,不是變成神,就是變成魔。」弗蘭肯插嘴。
徐師傅捋著鬍子,笑了一笑,說:「的確有人因此而升天,但也有人因此而入地。不過這丹藥的煉化極難,而且極其的危險,大部分丹藥煉金術士也只是借這個名頭,來研究冶金學和化學而已。」
「為什麼要借名頭啊?」達文西又不懂了。
「為了國家撥款啊!東方的皇帝都想成仙,只要見到上報的科技專案裡有煉丹一項,就會加大資金支持。」
「原來如此啊!」達文西饒有興趣的點了點頭,又說:「老先生,聽說你精通機工,能否幫我們打造一把萬能鑰匙。」
「這個沒問題。你們都隨我來吧,順便幫我做一下助手。」
三人走入煉金試驗室,馬上就開工鍛造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大汗淋淋的脫光了膀子。妮娜端著一盤水果進入,然後就呆呆的站在門邊觀看。
弗蘭肯擦了一把汗,說:「妮娜,你在什麼呆啊!這麼爐火太旺,對皮膚不好,快出去吧!」
達文西放下鐵錘,擺了一個健美造型,鼓了鼓胸前的肌肉,說:「呵呵!是不是被叔叔的**吸引住了?可以借你摸一下喲。」
「你這個混蛋,別給我女兒看奇怪的東西。」
弗蘭肯大叫著,與達文西扭打在一起。
徐老師傅一手抓起兩顆蘋果,並一口吞食了下去,雙腮如青蛙似的鼓脹著,說說:「妮娜乖,有什麼事跟爺爺說吧!」
「我,我,我想問爸爸一件事,我是不是真的死了?」妮娜問。
弗蘭肯一下子愣住了,雙手無力的一垂,一把火鉗子掉到了地上。
「啊!」達文西慘叫著,將腳伸進了涼水裡。
「爸爸,請你告訴我吧!我是不是像大家說的那樣,已經在那場大爆炸中死去了?」妮娜流著淚說。
徐老師傅站起身來,拍了拍弗蘭肯,說:「你也不可能永遠隱瞞下去!現在,妮娜也長大了,該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弗蘭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眼裡滾了洶湧的淚花,腦袋上的大螺絲釘鬆垮垮的轉動起來,「對不起!妮娜,你的確是死了。」
「啊!那,那,那現在的我是怎麼一會事?」
「是我憑藉著對你們母女的回憶,重塑起來的煉金生命體。」
「什麼!你是說,我只是一具人偶?」妮娜瞪大了淚汪汪的大眼睛,裡面閃爍著難以置信的目光。
「不,不!你是不同的。我在你的體內加入了世界樹的汁液,所以你是等同於自然的存在,跟自然生長的人類一模一樣。」
妮娜撿起一把刻刀,「噗哧」一聲刺穿了手掌,但並沒有鮮血濺出。在刻刀拔出之後,傷口瞬間就融合了。
「自然的人類,就是這個樣子的嗎?」妮娜哭著說。
「妮娜,妮娜,你冷靜一點。」弗蘭肯慌張了起來,按住了女兒的肩膀:「這,這,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很多人都有高自愈能力,比如哈里森校長,比如羅傑……」
妮娜垂下了頭來,眼淚啪啪的滴下,又說:「我長得越來越像媽媽,是不是爸爸人工控制的?」
「是的!對不起,妮娜,你的身體沒有自然生長能力,我只能緩緩的對你施加煉金術改造,模特就是你死去的媽媽。」
「那我能不能生育?」
弗蘭肯停滯了一會兒,結結巴巴的說:「依靠世界樹的神力,也許,大概,可能……」
「嗚嗚……」妮娜撲進父親懷裡,失聲慟哭了起來。
「妮娜,你先不要哭,爸爸我正在想辦法啊!我之所以追逐著美杜莎不放,就是想用她的魔族之血來改造你的身體。我相信努力不會白費,你一定會變成一個正常人的。」
正在這時,羅傑走到了門邊,咀嚼著一隻雞腿,說:「開飯啦!呃……你們都怎麼了?」
妮娜掙扎著站起身來,揉搓著紅腫的雙眼,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我去幫忙。」
※※※※
自那一晚後,妮娜就有意無意的躲著羅傑,並且常常在夜裡哭醒。
弗蘭肯、達文西、徐師傅三位長輩也是一臉沉重,既不能將此事告訴別人,又不知該如何寬慰這個年紀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