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難勇者 正文 第八章 少女的芳心
    與此同時,齒輪要塞內一片安靜,衛兵們正提心吊膽的握著火槍,三兩成群的在四下裡巡邏。

    在要塞的最底層,一條大魚橫倒在鐵板上,魚背上插著兩道電線,藍亮的電弧在魚身上游走,不一會兒便將魚肉烤焦了。

    焦糊的煙氣彌散,嗆進了蓬萊的鼻孔裡。東方少女咳嗽了兩聲,驚醒了起來,第一眼便看到上身**的羅傑。

    「啪」的一個耳光閃出,蓬萊接著後退,露出既驚恐、又憤怒的表情。

    羅傑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臉,轉身將魚背上的電線拔掉,掏出莫邪劍割了一塊魚肉:「干嘛打我啊?」

    幼果拍打著小翅膀,坐到了劍脊上,吃著鮮美的魚肉:「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因為你脫人家的衣服了。」

    「那是因為她掉進了冷水裡,現在可是深秋十月,不小心會感冒的。」

    「我聽說東方有很嚴格的禮節,女孩子的身體是不能給丈夫以外的男人看的。」

    「是嗎?」

    羅傑點了點頭,贊許說:「這個禮節不錯,我建議在西方也推行。」

    蓬萊聽了一會兒,突然低頭看了一眼,濕衣服已經被脫掉了,現在她身上穿的是羅傑的衣服。

    「你,你,你……我,我,我……」

    蓬萊又羞又氣,隨便撿起身邊的東西,胡亂的丟向了羅傑。

    「慢著,慢著!實際上,我只解開了你外衣的扣子,其余的部分都是由幼果來脫的。」羅傑著急的解釋。

    蓬萊終於安靜了下來,但臉上的紅潮卻久久不退,又說:「那也不行!人家都被你看了,這可怎麼辦啊?」

    羅傑似乎沒聽到,或者根本就不在意,隨手提起一塊紅色綢布,布面上繡著鳳凰的圖案,說:「東方的內衣看起來很有趣啊!不過,這到底怎麼個穿法啊?」

    「啊!」

    蓬萊尖叫了一聲,飛身將羅傑踢飛了出去,然後並腿跪倒在地,嗚嗚的哭了起來。

    羅傑坐在大魚的另一邊,倚著魚背,吃著魚肉,聽著哭聲,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突然,對面的哭聲停止了,接著襯衣和校服飛了回來,遮擋在了羅傑的頭頂上。

    羅傑擺了擺手,將衣服收了起來,突然看到蓬萊站在眼前,身上就只穿著那件紅色的小肚兜。

    蓬萊紅著一張小臉,目光羞澀的四處游移著,輕輕轉了一個身,露出一片雪白的脊背,說:「就是這種穿法,你看明白了吧?」

    「明白是明白了!不過,你也沒必要特意穿給我看吧?」

    「哼!反正都讓你看過了,你可要負起責任來啊!」

    「啊!什麼責任?」

    「你……」

    蓬萊揮手擊出一掌,旁邊一塊鋼板如玻璃似的炸裂,「你敢不負責的話,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呃呃!我知道了,知道了。」

    實際上,羅傑並沒搞明白。不過危機關頭,他也只有裝明白了。

    蓬萊終於緩和了下來,羞澀的緊挨著羅傑坐下,穿上晾至半干的白色綢褂,開始慢慢的扣起了身前的二十只黑紐扣。

    就是這些復雜的黑紐扣,幼果的小手怎麼也解不開,羅傑幫了一下忙,結果就演變成現在這種局面了。

    「說起來,你剛醒來的時候,應該還沒注意到衣服吧!那為什麼會突然打我一巴掌呢?」羅傑問。

    「那是因為城主變成你的樣子想騙我。」蓬萊說。

    「哦!他果然會易容的把戲啊!」

    「什麼意思?」

    「讓我告訴你,那人不是城主,而是那個外來的煉金術士漢克。真正的城主大概早就死了。」

    「難怪!」

    羅傑指了指上方的玻璃窗,說:「你站到魚頭上去,裡面有很有趣的東西。」

    蓬萊疑惑的跳上魚頭,掂著小腳向玻璃窗裡看了一眼,頓時臉上流下兩道淚河。

    羅傑抬頭看著,有些驚訝的說:「不用這麼感動吧?不就是幾個木乃伊嘛!」

    「我爺爺在裡面。」

    「啊!」

    羅傑掏出干將劍,如同拉鋸子似的,將鋼板割開了一條大口子,一陣令人窒息的腐臭味彌散了出來。

    密室並不大,靠牆壁放著八把座椅,每個座椅上坐著一個老人,但身體早已枯干,一層干皮包裹著枯骨,眼窩裡深深下陷。座椅上帶有捆綁手腳的鐵鐐,後面伸出一堆管線,插在老人的身體各處。

    蓬萊不避塵污,直撲了進去,抱著一名老人大哭了起來,「爺爺,爺爺……」

    羅傑隨之走進,拍著肩膀安慰她:「蓬萊,節哀。」

    蓬萊突然停止了哭泣,趴在了老頭子胸口聽了一會兒:「還活著!」

    「啊!你沒搞錯吧?看他們的樣子,至少已經被關幾年了。」

    「我爺爺練有東方秘技龜息**,能將生理活動降低到極限的狀態,不吃不喝也能挨過十幾年。」

    「這種秘技也太逆天了吧!」

    羅傑扛起徐師傅的干屍,來到了外面的大魚處,按照蓬萊的意思將他扶成盤坐的姿勢。蓬萊盤坐到身後,雙掌按在爺爺的後背上,兩股氤氳的白氣自手臂流淌,如灌溉農田的水流一般匯入了徐老師傅的身體。

    「這又是什麼啊?」羅傑不解的問。

    「傳功療傷。」蓬萊說。

    「不懂!」

    「你不必懂,取些水給我爺爺喝。」

    羅傑伸手進魚腹,撕出了一塊魚膘,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從旁邊的水池裡取回來一點清水。老頭子干癟的嘴唇,一遇到清水立刻蠕動了起來,像是原生質的生物一般努力的吸起了水來。

    「哦哦!真的是在喝水啊!雖然這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可怎麼讓人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啊!」

    幼果打著哆嗦,緊抓著羅傑的耳朵說:「這,這,這樣子跟西方的不死僵屍有什麼區別啊?」

    「當然有區別了!我爺爺還沒死呢!」蓬萊頭頂升湧著霧氣,小臉也逐漸變得蒼白,看來這種治療方法耗力極大。

    「可這比死了還可怕。」羅傑說。

    「你怎麼這麼說!我爺爺可是會打造萬能鑰匙的人,而且,而且……我的終身大事都要由爺爺做主。」

    羅傑只聽完前半句話,便飛也似的去打水了,一臉殷勤熱情的樣子。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老頭子突然睜開了眼睛,眼珠子迸射出藍亮的光芒,嚇得對面的羅傑一**坐倒在地。

    「什麼人?」

    老頭子聲如洪鍾般的一喝,頭胡須都如雄獅般的一振,搖晃著巨大的身體站了起來。身上雖然瘦削的肋骨外凸,可魁梧的骨架依然可見往日雄風。

    「爺爺!」

    蓬萊大叫了一聲,撲到了徐老師傅的後背上。

    老頭子驚愣了一下,將孫女抱進了寬闊的胸膛裡,老淚縱橫的哭泣了一陣子,才慢慢的說說:「蓬萊,你都長這麼大了。」

    「是啊!爺爺。你都被關在這裡好多年了。」

    「對了!現在的城主是假的,那個是漢克偽裝的。」

    「嗯嗯!羅傑已經推測出來了。」

    「誰是羅傑啊?」

    徐老師傅順著蓬萊的手指看去,老眼突然瞪得跟鴨蛋一般,黑色的眼珠子冒著亮光,上上下下打量著羅傑的小身板。

    「爺爺,你別嚇唬人家,都是你這雙眼睛,讓我從小就沒有玩伴,只有鄰家的妮娜姐才敢跟我玩。」蓬萊抱怨著。

    「啊啊!對不起啦,我天生就長著這副凶相,小伙子沒嚇到你吧!」徐老師傅一伸手,想要拉起倒地的羅傑。可不曾想自己多少年沒動,早已無法拿捏好腕力的尺度,一下子便掰斷了羅傑的手骨。

    「啊!」羅傑痛叫一聲,又跪倒在了地上。

    「啊達!」蓬萊飛起一腳,踢在了爺爺的側臉上,後者一頭扎進了大魚肚子裡。

    與此同時,齒輪要塞內一片安靜,衛兵們正提心吊膽的握著火槍,三兩成群的在四下裡巡邏。

    在要塞的最底層,一條大魚橫倒在鐵板上,魚背上插著兩道電線,藍亮的電弧在魚身上游走,不一會兒便將魚肉烤焦了。

    焦糊的煙氣彌散,嗆進了蓬萊的鼻孔裡。東方少女咳嗽了兩聲,驚醒了起來,第一眼便看到上身**的羅傑。

    「啪」的一個耳光閃出,蓬萊接著後退,露出既驚恐、又憤怒的表情。

    羅傑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臉,轉身將魚背上的電線拔掉,掏出莫邪劍割了一塊魚肉:「干嘛打我啊?」

    幼果拍打著小翅膀,坐到了劍脊上,吃著鮮美的魚肉:「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因為你脫人家的衣服了。」

    「那是因為她掉進了冷水裡,現在可是深秋十月,不小心會感冒的。」

    「我聽說東方有很嚴格的禮節,女孩子的身體是不能給丈夫以外的男人看的。」

    「是嗎?」

    羅傑點了點頭,贊許說:「這個禮節不錯,我建議在西方也推行。」

    蓬萊聽了一會兒,突然低頭看了一眼,濕衣服已經被脫掉了,現在她身上穿的是羅傑的衣服。

    「你,你,你……我,我,我……」

    蓬萊又羞又氣,隨便撿起身邊的東西,胡亂的丟向了羅傑。

    「慢著,慢著!實際上,我只解開了你外衣的扣子,其余的部分都是由幼果來脫的。」羅傑著急的解釋。

    蓬萊終於安靜了下來,但臉上的紅潮卻久久不退,又說:「那也不行!人家都被你看了,這可怎麼辦啊?」

    羅傑似乎沒聽到,或者根本就不在意,隨手提起一塊紅色綢布,布面上繡著鳳凰的圖案,說:「東方的內衣看起來很有趣啊!不過,這到底怎麼個穿法啊?」

    「啊!」

    蓬萊尖叫了一聲,飛身將羅傑踢飛了出去,然後並腿跪倒在地,嗚嗚的哭了起來。

    羅傑坐在大魚的另一邊,倚著魚背,吃著魚肉,聽著哭聲,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突然,對面的哭聲停止了,接著襯衣和校服飛了回來,遮擋在了羅傑的頭頂上。

    羅傑擺了擺手,將衣服收了起來,突然看到蓬萊站在眼前,身上就只穿著那件紅色的小肚兜。

    蓬萊紅著一張小臉,目光羞澀的四處游移著,輕輕轉了一個身,露出一片雪白的脊背,說:「就是這種穿法,你看明白了吧?」

    「明白是明白了!不過,你也沒必要特意穿給我看吧?」

    「哼!反正都讓你看過了,你可要負起責任來啊!」

    「啊!什麼責任?」

    「你……」

    蓬萊揮手擊出一掌,旁邊一塊鋼板如玻璃似的炸裂,「你敢不負責的話,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呃呃!我知道了,知道了。」

    實際上,羅傑並沒搞明白。不過危機關頭,他也只有裝明白了。

    蓬萊終於緩和了下來,羞澀的緊挨著羅傑坐下,穿上晾至半干的白色綢褂,開始慢慢的扣起了身前的二十只黑紐扣。

    就是這些復雜的黑紐扣,幼果的小手怎麼也解不開,羅傑幫了一下官方帥哥四菜一躺上傳

    忙,結果就演變成現在這種局面了。

    「說起來,你剛醒來的時候,應該還沒注意到衣服吧!那為什麼會突然打我一巴掌呢?」羅傑問。

    「那是因為城主變成你的樣子想騙我。」蓬萊說。

    「哦!他果然會易容的把戲啊!」

    「什麼意思?」

    「讓我告訴你,那人不是城主,而是那個外來的煉金術士漢克。真正的城主大概早就死了。」

    「難怪!」

    羅傑指了指上方的玻璃窗,說:「你站到魚頭上去,裡面有很有趣的東西。」

    蓬萊疑惑的跳上魚頭,掂著小腳向玻璃窗裡看了一眼,頓時臉上流下兩道淚河。

    羅傑抬頭看著,有些驚訝的說:「不用這麼感動吧?不就是幾個木乃伊嘛!」

    「我爺爺在裡面。」

    「啊!」

    羅傑掏出干將劍,如同拉鋸子似的,將鋼板割開了一條大口子,一陣令人窒息的腐臭味彌散了出來。

    密室並不大,靠牆壁放著八把座椅,每個座椅上坐著一個老人,但身體早已枯干,一層干皮包裹著枯骨,眼窩裡深深下陷。座椅上帶有捆綁手腳的鐵鐐,後面伸出一堆管線,插在老人的身體各處。

    蓬萊不避塵污,直撲了進去,抱著一名老人大哭了起來,「爺爺,爺爺……」

    羅傑隨之走進,拍著肩膀安慰她:「蓬萊,節哀。」

    蓬萊突然停止了哭泣,趴在了老頭子胸口聽了一會兒:「還活著!」

    「啊!你沒搞錯吧?看他們的樣子,至少已經被關幾年了。」

    「我爺爺練有東方秘技龜息**,能將生理活動降低到極限的狀態,不吃不喝也能挨過十幾年。」

    「這種秘技也太逆天了吧!」

    羅傑扛起徐師傅的干屍,來到了外面的大魚處,按照蓬萊的意思將他扶成盤坐的姿勢。蓬萊盤坐到身後,雙掌按在爺爺的後背上,兩股氤氳的白氣自手臂流淌,如灌溉農田的水流一般匯入了徐老師傅的身體。

    「這又是什麼啊?」羅傑不解的問。

    「傳功療傷。」蓬萊說。

    「不懂!」

    「你不必懂,取些水給我爺爺喝。」

    羅傑伸手進魚腹,撕出了一塊魚膘,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從旁邊的水池裡取回來一點清水。老頭子干癟的嘴唇,一遇到清水立刻蠕動了起來,像是原生質的生物一般努力的吸起了水來。

    「哦哦!真的是在喝水啊!雖然這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可怎麼讓人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啊!」

    幼果打著哆嗦,緊抓著羅傑的耳朵說:「這,這,這樣子跟西方的不死僵屍有什麼區別啊?」

    「當然有區別了!我爺爺還沒死呢!」蓬萊頭頂升湧著霧氣,小臉也逐漸變得蒼白,看來這種治療方法耗力極大。

    「可這比死了還可怕。」羅傑說。

    「你怎麼這麼說!我爺爺可是會打造萬能鑰匙的人,而且,而且……我的終身大事都要由爺爺做主。」

    羅傑只聽完前半句話,便飛也似的去打水了,一臉殷勤熱情的樣子。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老頭子突然睜開了眼睛,眼珠子迸射出藍亮的光芒,嚇得對面的羅傑一**坐倒在地。

    「什麼人?」

    老頭子聲如洪鍾般的一喝,頭胡須都如雄獅般的一振,搖晃著巨大的身體站了起來。身上雖然瘦削的肋骨外凸,可魁梧的骨架依然可見往日雄風。

    「爺爺!」

    蓬萊大叫了一聲,撲到了徐老師傅的後背上。

    老頭子驚愣了一下,將孫女抱進了寬闊的胸膛裡,老淚縱橫的哭泣了一陣子,才慢慢的說說:「蓬萊,你都長這麼大了。」

    「是啊!爺爺。你都被關在這裡好多年了。」

    「對了!現在的城主是假的,那個是漢克偽裝的。」

    「嗯嗯!羅傑已經推測出來了。」

    「誰是羅傑啊?」

    徐老師傅順著蓬萊的手指看去,老眼突然瞪得跟鴨蛋一般,黑色的眼珠子冒著亮光,上上下下打量著羅傑的小身板。

    「爺爺,你別嚇唬人家,都是你這雙眼睛,讓我從小就沒有玩伴,只有鄰家的妮娜姐才敢跟我玩。」蓬萊抱怨著。

    「啊啊!對不起啦,我天生就長著這副凶相,小伙子沒嚇到你吧!」徐老師傅一伸手,想要拉起倒地的羅傑。可不曾想自己多少年沒動,早已無法拿捏好腕力的尺度,一下子便掰斷了羅傑的手骨。

    「啊!」羅傑痛叫一聲,又跪倒在了地上。

    「啊達!」蓬萊飛起一腳,踢在了爺爺的側臉上,後者一頭扎進了大魚肚子裡。

    老頭子坐到了大魚前,手托著下巴一正,喀嚓一聲接好了下頜骨,說:「跟你奶奶一個樣,下手可真夠狠的。」

    「爺爺,我還要跟你說一件事,那個,那個……」蓬萊扭扭捏捏的,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孫女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啊!」老頭子啃食著魚肉,將一雙凶眼移了過來,說:「該不會就是這個賣劍的小子吧?」

    「人家不是賣劍的。」

    「那就是修劍的。長得小胳膊小腿的,而且還是個洋毛子,你看中他什麼地方了?」

    「爺爺,你不要搞種族歧視。孫女,孫女已經被他那個,那個……總之,人家已經沒法再嫁給別人了。」蓬萊揪著衣襬,扭捏的說。

    老頭子一聽,頓時火冒三丈,猛的站直了身軀,吐了兩口真氣。剛才吃進肚中的魚肉,如同進了核反應爐一般,瞬間轉化成了巨大的能量,老頭子身上的肌肉鼓脹了起來,血管經脈都如老樹根一般的浮起。

    徐老師傅把大手向魚腹中一掏,將整副魚刺拉了出來的,如同扛著一把巨劍一般走向了羅傑。

    羅傑利用木系附魔,修復好了手骨,正蹲在外邊洗手,剛才的對話一句也沒聽到,可忽然看到水影中出現一個凶神。「噌」的一聲,羅傑飛跳了起來,與此同時大魚刺落下,將池中的清水一分為二。

    老頭子翻轉手背,猛的向上撩動魚刺,大魚頭張開了巨嘴,撲咬向了半空中的羅傑。羅傑拔出杜蘭達爾一擋,翻身跳到了徐老師傅身背後,一腳將老頭踢進了水裡。

    「這是怎麼回事啊?」羅傑不解的問。

    「爺爺要考驗一下你。你不用客氣,狠狠教訓他一頓,以後他就老實了。」蓬萊說。

    「咦!可他為什麼要考驗我啊?」

    「你想從他手中得到寶貝,當然要經過他的考驗了。」蓬萊紅著臉說。

    「哦!對,萬能鑰匙的確是寶貝。」羅傑第一反應就是這個,立刻調頭沖向了水池,揮劍砍進了水中。

    如同摩西過紅海一般,水面整齊的分成兩半,老頭子便站在池底,頭頂的白被削出一條溝。

    老頭子哇哇怪叫著,一把將羅傑扯了下來,如同蒼蠅拍似的向地上猛拍。

    羅傑雙手一撐地,肩後的籐手接過寶劍,橫掃向了老頭子的雙腳。老頭子飛身疾退,同時將魚刺砍出。羅傑向前滾了一下身,接著拔出exguard遮擋了下來,另一只手抽出斷結王劍,全力的攻殺了上來。

    當的一聲響,王劍卡在了魚刺中。老頭子趁機握住了羅傑的另一只手,同時抬膝撞向羅傑的小腹。羅傑的籐手揮動杜蘭達爾一旋,四周的池水又翻湧著聚攏。

    老頭子不敢大意,放棄致命一擊,飛身跳出了水面。水面一陣悸動,嗖的一聲嘯響,干將劍旋轉著飛了出來。

    「雌雄劍干將莫邪!」

    老頭子驚叫了一聲,揮魚刺擋下了攻擊。

    轟然一聲爆響,羅傑從水中躍出,藍眼睛一陣光華閃爍,分裂成了三顆心和三支箭,接著exguard迅猛的砍出,格擋下了大魚刺,同一時間斷結王劍倒轉劍柄,狠狠的砸在老頭子的前心上。

    老頭子忍著痛,打出一擊太極推掌,但卻被幼果的魔法陣卸掉了力量,當然幼果也因反作用力被彈飛進了水裡。

    羅傑趁機轉到老頭子的身後,兩條籐手分別抓住杜蘭達劍的兩邊,用劍脊格擋在徐老頭子的脖子,如同蕩秋千一般的用力向前一拋。

    嗖的一聲響,老頭子被丟進了暗室,直撞向了在一旁觀戰的蓬萊。蓬萊也沒有客氣,飛起一腳橫掃,將老頭子踢扁在了牆上。

    「爺爺,你已經輸了。」蓬萊說。

    老頭子像塊牛皮似的粘在牆壁上,慢慢的滑落了下來。

    「禁術hear原來是弗蘭肯老弟的徒弟啊!這可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勝舊人啊!老夫輸了……」

    羅傑跳回了暗室中,輕輕眨了兩下眼,分裂的眼球又恢復成了一個整體,摸了摸渾身濕漉漉的幼果,笑著說:「徐師傅,您老過謙了。剛才我也看出來,您是有意讓著我啊!」

    老頭子翻身坐起,捋著倒豎的胡子,說:「算你小子有點眼光!我要是真不讓你,那還不被孫女打死。」

    「呸!輸了就輸了,哪那麼多理由啊?」蓬萊說。

    「真是的!一點面子也不給爺爺留,這還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老頭子搖了搖頭,又坐回大魚邊,大吃了起來。

    羅傑和蓬萊將最近的情況都說了一遍,聽得老頭子一個勁唏噓感歎:「人生無常啊!」

    「老師傅,漢克為什麼囚禁你啊?」羅傑問。

    老頭子指了指密室,說:「漢克抓住了我們八個老煉金術士,又跟一個長相妖豔的女人一起,將我們囚禁在那把特殊的座椅上。座椅的作用就是吸取靈魂,目的是為了與齒輪要塞合體。」

    「靈魂與機械合體?」

    「是啊!齒輪要塞運轉的動力,也就是我們八個老東西。他是想制造出這麼一個大殺器,然後用它來動統治世界的戰爭。」

    「嗯!這個大東西真要是能動起來,哪個國家的部隊都無法阻擋這種火力,的確有統一世界的資本。」

    「幸虧老夫使用龜息**,保本固元,才讓他無法吸取靈魂,這齒輪要塞也就無法啟動了。」

    「不過,漢克和那妖豔的女人似乎又有了新陰謀。」

    羅傑和徐老頭子一起捏著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

    「對了!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漢克偽裝成你的樣子,會不會是要欺騙克莉絲她們啊?」蓬萊說。

    「壞了!他的目的應該是黑圖書館,我們必須趕緊出去。」

    羅傑站起了身來,握著拳頭說。

    「交給我吧!」

    徐老頭子應了一聲,手上浮現出一副內嵌八卦的魔法陣,猛的拍在一道牆壁上。

    牆壁一陣顫動,一道白色煉金光浮現,然後凝結出一道長長的扶手梯。在徐老頭子開路下,羅傑和蓬萊一路攀爬上去。

    齒輪要塞的游泳池旁邊,一隊士兵和戰偶看守著大洞,靠牆壁的地方擺放著十名舞娘。

    一名士兵看了看沒人注意,便偷偷的來到舞娘身邊,剛想在飽滿圓潤的胸脯上撫摸一下,忽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好大的膽子,敢摸城主的女人。」另一名士兵說。

    「什麼城主啊!都已經死了。」

    「城主古裡古怪的,真死假死還很難說呢!」

    「反正這些女人,他已經玩過無數次了,就是讓我摸摸也不會怎麼樣!」

    「你這就不知道了吧!城主有特殊的藝術癖好,從外地販賣來的美女,他都只挑一般的**,把最好的留下來做成這種舞娘,據說為了保持永遠的年輕美麗。」

    「啊!那你的意思是她們還都是……」

    「對!都是未經人事的處*女。」

    正在兩個士兵說話的時候,十個僕人型的人偶走近,端來十個奢華的金碗,裡面盛放著半透明的美酒。

    這正是當初在宴會上,漢克給羅傑等人喝的最後一杯酒。

    人偶將美酒緩緩的倒入舞娘的口中,舞娘們慢慢啜飲了起來,繼而都睜開了漂亮的大眼睛,四肢也能靈活的動作了。

    人偶收起金碗,機械的說:「每日自由活動時間,每日自由活動時間,但請不要離開游泳池,但請不要離開游泳池……」

    喀嚓一聲響,人偶的腦袋被掰了下來,一堆螺絲彈簧四下飛濺。

    徐師傅大手握著腦袋,向裡面看了兩眼,說:「這麼多年了!漢克的人偶制造技術還是那麼差勁。」

    在他的身後,橫七豎八的躺著一群士兵,蓬萊拍了拍手,說:「我們快離開這裡吧!」

    忽然,十名舞娘行動了起來,都拿著一對金色的三尖叉,封堵住了唯一的出入口。

    「哦!這些人偶是怎麼回事,看起來很先進啊!」徐老頭說。

    「這些不是人偶,都是由普通人改造的,還能算得上是人吧!」羅傑說。

    「被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漢克的確有研究這種東西,是依靠一種類似於毒品的煉金藥酒,能將人類的體液轉換成煉金藥液,並讓神經產生藥物依賴症。

    「一旦藥液的含量降低,那麼生理機能便會極度減緩。而只要喂食一些藥物,立刻就能恢復活力,並且身體細胞極度活化,受到的損傷可以馬上自愈。」老頭子捏著下巴,饒有興趣的說:「竟然被他成功了,看來漢克也不是一無是處。」

    「現在可不是感歎的時候。」

    此刻,羅傑正揮動著雙劍,努力招架群女的攻擊。

    蓬萊一掌拍中一名舞娘的前胸,後者飛退出了老遠,但馬上又揮叉沖了回來。蓬萊的太極掌是以破壞內理為根本,對於這些能高自愈的舞娘來說,就不太有效了。

    「爺爺,你站著做什麼啊?」蓬萊問。

    老頭子站在一邊,攤了攤手說:「既然是人類的女孩子,那老夫我不能出手了,這有損老夫的清譽啊!」

    「這老頭子還真古板。」羅傑暗暗抱怨著,雙劍同時向前砍出,卻被四名舞娘揮八把鋼叉,分別將雙劍夾住了。

    接著又躍起兩名舞娘,向著羅傑的前胸猛踢一腳。羅傑翻身摔退了出去,還沒來得及站起,又見兩名舞娘揮叉落下。

    危機時刻,羅傑也不多想了,伸出背後的籐手猛刺。籐手如長槍似的刺出,迎著兩名舞娘的前胸穿了過去。

    「啊啊!」兩名舞娘出痛苦的呻吟,橫倒在了不遠處。

    羅傑翻身躍起,同時收回籐手,其中的一條輕松脫離,但另一條卻卡住了。羅傑突然回憶起來,那一條在與漢克的戰斗中被打斷了。

    斷掉的那一條籐手前端沒有完全愈合,刺入舞娘的身體之後,竟然交換起了體液。籐手的綠色的籐汁流入舞娘體內,相應的舞娘的金色藥酒也倒流了出來。

    「危險,危險,小心中毒!」幼果急呼。

    羅傑手起劍落,將籐手斬斷了一截。

    斷掉的那一小截扭曲晃動,竟然慢慢的鑽進了舞娘的身體,只在胸口留下一個小疤,疤上生長出一株綠色的小草。

    那名舞娘慢慢的坐了下去,皮膚上的小麥色逐漸褪去,還原回了原本的白皙膚色。

    一名舞娘又攻了過來,羅傑一把揪住了手腕,將她摜倒在了地上,接著用籐蔓刺入了胸口,並主動將籐蔓的前端割斷。

    如次這般,十人都被釘進了一截籐蔓,舞娘們就像是跳累了一般,萎靡的坐倒在地板上。

    「怎麼搞的?」蓬萊驚訝的問。

    徐老頭子抄著手,說:「似乎是注入了另一種液體,將她們體內的藥酒中和了,讓她們的生理機能減緩了。」

    羅傑揉了揉酸痛的左肩,上面的籐蔓只有一小截了,「我們還是快跑吧!再割下去,我就沒東西了。」

    羅傑拔腿就要逃向大門,忽然感覺腳下一沉,小腿被一名舞娘抱住了。

    舞娘哀哀欲絕的抬起頭來,恢復膚色後的俏臉更是靚麗動人,兩行閃亮的淚河垂落在臉頰上。

    「救──救──我!」舞娘說。

    也許是久未說話的關系,她的話語有些不熟練。

    「啊!」羅傑驚訝的看了看四周,舞娘們都圍攏了上來,像是榕樹籐似的盤住了羅傑的雙腿。

    幼果拍打著小翅膀,降落到舞娘的肩頭,摸了一滴眼淚舔了舔,說:「正常的人類的眼淚,好像還有點植物汁液,不過已經沒有毒素了。」

    「嗯!不虧是木系附魔,竟然有過濾毒素的作用,還真是環保啊!」徐老頭子說。

    「哼!趕緊踢開這些女人,再耽誤可就引來衛兵了。」蓬萊說。

    舞娘們慌張了起來,更加用力的抱緊了羅傑,說:「主人,主人,您是聖劍城主,就請收留下我們吧!」

    看來這些舞娘在變成*人偶時,仍然是保持著記憶的。

    羅傑聳了聳肩,說:「喂喂!我不是你們的主人。」

    「您解救我們,就是我們的主人了,我們的一切都是您的。求求您了,我們再也不想變成*人偶了!」

    「這些可惡的女人……」

    蓬萊剛要作,卻被一名舞娘抱住了雙腳。

    「小姐,小姐,請您……」

    「我不是小姐。」

    「呃!我明白了。夫人,夫人,請收留我們吧,我們一定會聽您和城主的話。」

    「這個,這個,其實還不是夫人。不過,也差不多了。」蓬萊低聲嘀咕了一陣子,突然昂起頭來,說:「好吧!都跟緊點。」

    「是!」

    蓬萊帶著十名舞娘,長蛇一般的竄了出來。羅傑還沒弄懂什麼問題,傻傻的看向了徐老頭子,老頭子攤了攤手,也表示難以理解。

    「女人心,海底針啊!」

    兩人感歎一聲,飛快的追上出去。

    ……

    走廊裡,蓬萊開道,十女緊隨,守衛的士兵是遇著死、碰著亡,一起哭爹喊娘的向後急退。

    美杜莎接到了警報,命令火槍兵組織成幾道攔截網,向著走廊內一陣猛射,壓制的蓬萊等人躲在拐角裡,連頭都不敢向外伸一下。

    幼果看了看四周,說:「這條路好像走過。」

    羅傑抬頭看了看上方,找到了一個柵欄窗,果然是自己潛入時走過的。羅傑抱起蓬萊,托進了上方的柵欄窗,然後又將十名舞娘一一送入。

    舞娘們都是未經人事的處子,與年輕的男人肌膚相親之後,俏臉上禁不住浮起一片潮紅。羅傑隨後鑽了進來,擠進了眾女的香肉堆裡,引得她們又是一陣低叫呻吟。

    「喂喂!別都擠在入口,快向裡爬啊!」羅傑拍了拍眾女的**,舞娘們羞澀的攀爬了起來。

    見眾人已經鑽了進去,徐師傅猛的向上一竄,也硬擠進了通風管道,可惜他身形太過龐大,竟然將管道硬生生的撐大了。

    火槍兵們胡亂的向走廊盡頭放槍,忽然聽到頭頂出「吱吱」聲,抬頭看到鋼鐵的天花板變形下塌了。

    「他們在管道裡,給我向上面開槍。」美杜莎大叫。

    「砰砰──」火槍兵們舉槍一頓亂射,可上方的鋼板太厚,鐵彈丸不僅無法穿透,反而被反彈了回來。

    士兵們出一陣慘叫,被自己的子彈打翻在地。美杜莎揮打著子彈,逃向了另一端的走廊,大喊:「快追,他們的目標是主炮室。」

    ※※※※

    爬行了一段距離,又沖過了幾道哨卡,羅傑等人終於來到了主炮室,也就是羅傑一開始潛入的地方。可炮室的四壁都用了加強鋼板,沒有一個與外界聯通的出口。

    正在眾女驚慌的時候,羅傑將大炮後門打開了,「鑽進炮膛裡去,我把你們打飛出去。」

    「啊!主人,您不是開玩笑吧!」眾女驚慌的說。

    「快點,快點!我會掌握藥量的。」羅傑抓起一把黑火藥,裝進了一個小口袋裡,又將口袋塞進炮底。

    蓬萊鼓足了勇氣,最先鑽進了炮膛,可她的身形太過纖細,炮筒內還是空蕩蕩的。

    羅傑雙手各攬一名舞娘的纖腰,不由分說的塞進了進去,三女緊緊的抱在了一起,空隙頓時小了許多。

    「好了!要開炮了。」

    羅傑關上炮底,猛的一拉炮繩。「轟」的一聲悶響,接著便聽到三個嘹亮的叫聲逐漸的飛遠了。

    如此這般,女孩子都被打了出去,從嘹亮的尖叫聲聽來,都沒有受到火藥的傷害。

    「來吧!咱爺們一起來吧。」

    徐師傅鼓了鼓身上的肌肉,雙臂向前來了一個熊抱。

    羅傑低頭讓過:「老爺子,還是您自己來吧!我怕您身上的肌肉靠痛我。」

    羅傑加了雙倍的火藥,才將老頭子射了出去。正在這個時候,大門被砸開了,美杜莎帶著一群火槍兵沖入。

    羅傑抓起一包黑火藥丟出,驚慌的火槍兵下意識的扣下了扳機。與此同時,美杜莎大喊說:「不要開槍。」

    「轟」的一聲爆響,整個火藥庫爆炸了,巨大的沖擊波伴隨著火焰,撲噬向了美杜莎和手下。

    羅傑提前一秒鍾,鑽進了炮膛裡,沖擊波隨後跟進,將他打飛向了天空。

    「啊──」

    羅傑和幼果一起慘叫著,飛向了廣闊的天空,將厚重的白雲擊穿了兩個大洞,接後又劃著拋物線墜落向了下方。

    三名舞娘圍坐在一個尖頂塔樓上,看著羅傑消失在了城市中,說:「不虧是主人啊!連飛都比我們飛得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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