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蟲子哥哥終於醒過來了!」當我從鋪天蓋地的拳頭向我襲來的噩夢中驚醒後,最先聽到的卻是五月帶著哭腔的聲音。
「傻瓜!我說過多少次了,你琥珀姐姐的手腳上有分寸,這個蟑螂一樣的臭男人是不會隨隨便便就被我打死的!」琥珀絲毫沒有愧疚和憐憫之心的話語卻讓我著實的不爽,要不是全身上下的骨頭都像要散掉了似的,我還會跟她單挑。儘管如此但我的倆中指卻沒有閒著,趁五月不注意時狠狠的朝她比劃了一下。
眼瞅著她淡藍色的眸子裡迸發出如意把我活剮的殺氣後,我卻轉過頭去看著五月道:「中午飯吃的什麼呀?」
「蟲子哥哥,現在才早上午飯還沒有來得及吃呢!」五月笑了笑,雖然笑容依然燦爛而明媚卻掩蓋不住眉宇間的疲倦,難怪人家常說足夠的睡眠是保證女人青春的要訣,從她佈滿血絲的眼睛裡我就可以看出她定然沒有休息好,可聽到她後面的話,我除了對五月的感激之外更多的是琥珀咬牙切齒的詛咒。「你都已經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了!」五月說道。
「靠,一天一夜,我竟然被琥珀這個野蠻的女人打的昏迷了一天一夜,媽的,就算嘴上有點小過節,就算你想把五月塞給我,就算摔了你倆跟頭外帶在你身上壓了一下,也犯不著把爺兒給死裡價折磨吧?!」我惡狠狠地瞪著她不發一言,但我卻在心裡暗自發誓:「將來你別落爺兒手裡,否則必定大揍了你個生活不能自理以雪今日之辱。」別嫌我這人小氣,都是因為上初中時看《射鵰英雄傳》跟黃老邪學的,從來都是睚眥必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改了。
「看什麼!?」就算琥珀不知道我心裡的確切念頭,但憑著她的智慧和我並不友好的眼神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於是殺氣騰騰而且無比囂張地道:「不服單挑。」
「靠,等我好利索了,不打的你滿地找牙就算爺們栽你手裡了!」我躺在床上跟她玩嘴上的功夫。說實話,我倒是想當下就跟她開練,可無奈身體根本就不像我自己的,現在也就是能說話和比了中指呀什麼的,其他的劇烈動作全免。
要不是我的醫學專業課程已經學了將近四分之三,雖然稀鬆平常也多少瞭解了骨折的症狀,我真的會懷疑自己中了丫的分筋錯骨手或者大力金剛指呀什麼的,真要那樣的話我從哪找黑玉斷續膏去?
「沒問題,不就是HB嗎,我找你去,順帶著看看我的五月妹妹,她要是少一根汗毛,小樣兒,你要是能留個全活屍首,算姐姐我這麼多年白混了。」邊說琥珀邊朝我齜牙,靠,就算你的牙齒潔白而且整齊也不用這麼炫耀吧。
「呦呵,牙挺白的,用的是什麼牌子的牙膏呀?」反正有五月在身邊,我估計她就是再不講理也不會跟我一傷員怎麼著,所以嬉皮笑臉的開始跟她開逗,可話說了沒一半就瞅見她新手捻起了一核桃,朝我微微一笑,就聽見喀嚓一聲,攤開手來一大好的核桃就捏成了幾半。
那輕輕的喀嚓聲,落我耳朵裡不啻一轟天的劇雷,我甚至聯想到了自己骨頭被捏碎時多半也這動靜,拿眼角的餘光瞥了瞥身邊的五月,又開始瘋狂地自怨自艾起來,操,我那時候更新完了小說幹什麼不好呀,幹嘛吃飽了撐的上QQ跟人聊天,聊就聊吧,非恬著臉讓人家一十三歲的小姑娘來自己家過年。我這不是自找不痛快嗎?
一未成年的惡魔級黑客兼無所顧忌的惹禍精已經夠哥們我焦頭爛額了,現在又因為收養而捎帶出一拳皇似的女人來,靠,等我回家了就是天塌下來我也得先去查一查黃歷,看看自己是不是今年犯了太歲還是交了華蓋,媽的,簡直是霉到家了。
「你管我!?」琥珀毫不相讓地回了我一句。隨後臉色一正,鄭重其事地道:「令尊昨天已經向收養登記機關遞交了收養五月的申請書和相關的資料,按照收養法的規定,將在自今天起的30天內進行審查,如果符合收養發規定條件的,就會給你們辦理收養登記並發給收養登記證,到時候令尊和五月的收養關係就正式成立了!」
「我知道!」我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道:「等收養關係成立之後,如果被收養人需要辦理戶口登記或者遷移手續的,由收養人持收養登記證到戶口登記機關按照國家相關規定辦理!」(注1)
「不錯嘛,還查閱了國家的法律。」琥珀這個刻薄的女人難得對我如此讚許,臉上閃過一絲微笑道:「看來你確實認真的想要要收養五月,也不枉五月一聲不響地千里迢迢的跑去看你,害我白擔心了這麼久。」
「廢話,不然你以為我想怎樣?」因為她不在我的正面,所以我只得擰著脖子瞪著她,道:「收養個丫頭回去當童養媳預備著,還是當寵物看家護院!!」說到寵物,想起當初五月為了讓我收留她而說的那些話,我就覺得心裡有股熱流在湧動,也許人和人的緣分真是就這麼奇妙,不管你願意或者抗拒,該在一起的終究在走到一起。
「說什麼呢你!」也許是我的話太不中聽,觸到了琥珀的痛腳或者忌諱,她的修眉倒豎、杏眼圓瞪,一陣狂風似的欺到了我的身邊,探出手來捏著我下頜骨一字一頓地道:「有膽子你再說一遍。」
「嚇唬誰呢?」雖然被她鉗子一樣的爪子捏著,疼得我差點留出淚來,但就像馮小寧的電影《紫日》裡,那個中國男人面對蘇聯女人的槍口時說的那話一樣:「我是一爺們,有種的開槍!」(注2),所以儘管被她捏著嘴巴子以至於吐字不清,但我還是把那些話複述了一遍,操她的,就算是死我也不向一女人低頭。
「好,你……」被我氣的七竅生煙的琥珀手指用力,就要下狠手。感受著下頜周圍皮肉中神經傳來的劇痛,我瞅著五月的眼珠子好像瞪出來,平素裡就聽見她唧唧喳喳鬧騰了沒完,眼瞅哥哥我就要成革命烈士了,她竟然坐在一邊裝起了雕像。
「我家老爺子呢,兒子都快成殘疾人了,怎麼也在眼巴前照顧著,就算我沒有什麼出息吧,好歹是一親生的,隨隨便便被人這麼捏死了,邊家的香火怎麼往下傳呀!」忍受著洪水一樣侵襲著我感覺神經的疼痛,我躺在那裡胡思亂想著,素來就喜歡惹禍的嘴巴卻始終沒有閒著,所有最惡毒的言語駕著辛普紛紛出籠。靠,就算咱沒有人家()(注3)說死人的本事,至少也能吐出倆蒼蠅來噁心你夠戧。
就在我倆鬧的不可開交時,就聽見砰的一聲,穩坐在身邊的五月身子一歪,竟然跟我並頭躺在了一起,而且不偏不倚的壓在了琥珀的爪子上,我艱難地偏了偏頭,才發現沉寂了這麼久的五月原來是睡著了,不但如此,摔了一下仍然酣睡不醒。
這一幕除了說明她在打坐睡覺方面可以比擬得道高僧的修為外,也足見她真的是困了。想來是一連在我身邊守了一天一夜吧,這個傻丫頭呀。「你蟲子哥哥值得你這樣做嗎!?」我在心裡問道。
「別打擾了五月休息,咱倆出去說。」我和琥珀不約而同的壓低嗓音說道。話說完了,互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目光裡看見了熟悉卻極其複雜的內容。我看到的是詫異和讚許,至於她看到了什麼,我想也差不多吧,至少她在心中的印象好了許多。「不管怎樣,她是真心實意的好沒錯!」這是我對她新的評價。
「流氓,看什麼看。」也許是被我一動不動、一眨不眨的眼睛看的有些發毛,琥珀的臉先是飛上一片緋紅,隨即虎了起來,冰冷和赤裸裸地恐嚇道:「再看連你的眼睛打瞎。」
「看美女……!」我下意識地回答,但話剛出口就覺得有點太曖昧了,回頭她再怪我調戲她,我就算跳珠江裡也說不清楚了,於是趕忙加上一句道:「流氓呢。」這話聽起來就順溜多了。
「走,跟我出去。」
「去就去,WHO怕WHO?」
注1:文中的法令我節引自國家的收養法及相關法律,有興趣大家可以去翻閱一下,要不是寫這小說我也不是很瞭解,呵呵,之前我曾經想過收養一孩子養著玩,現在看來咱的資格不夠呀,何況現在連自己都養不活呢,發了牢騷,大家多給票吧,謝謝。
注2:很喜歡馮小寧這種真心實意拍中國電影的人,儘管他的作品我看的不多,但《紫日》我還是很喜歡的,特別是裡面那個木訥的中國男人。當時我激動的流淚了。另外文中的句子也不是很準確,有看過的文友可以在書評裡留言糾正一下,我給精華,謝謝。
注3:先汗一個,本章估計是本書開始一來註釋最多的一個,蟲子有一很不好的習慣,就是看小說時只記故事卻很少記人物名字,所以那個能罵死人的人名我也不知道,有喜歡《康熙王朝》的可以去查查,回頭告訴我,感激。
作者:如大家所見,人物多起來,可好像都是女的,汗一個先。(——)|||,後面的故事會更好看的,大家多吧,也算給蟲子點動力。要不自彈自唱很悶的,何況蟲子每次更新兩章,第二章不能出現在首頁,基本上等同於白髮,大家給點點也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