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風並不知自己敲昏的那名連三流都算不上的弟子起了貪心,吞了遁甲宗的典藉,此時他已經向九龍山的方向行去,那裡,還有宮如玉在等著他,轉眼就過了兩個月,也許,如玉已經急了。
可是宮如玉此時已經行過了太行山,四處的瘋狂的打探著洛風的消息,可是幾乎滿天下都是在找洛風的修真者,別人都沒有找到,如玉又如何能找得到呢?就算是別人知道,又怎麼會告訴她?
洛風現在可是一個大名人了,那些四處尋找洛風的修真子弟們,人手一張洛風的畫像,逼真之極,修真界裡,你可以不知道修真高手是誰,也可以不知道修真美女是誰,可是如果你不知道洛風是何許人也,只怕會笑掉同行的大牙。
宇文及格,茅山派的大弟子,這一日追了幾百里,終於在幽州城外將一個為禍一方的千年厲魄收掉,著實費了好大一翻勁。
宇文及格剛想縱劍回山覆命,可是迎面行來一人,此人似是三魂七魄不全一樣,一副渾噩的樣子。
出於職業的本能,宇文及格多看了幾眼,是不是魂魄出了問題,自己順手治好他算了,誰叫他趕上自己心情好的時候了呢。
宇文及格越看此人越覺得眼熟,就好像是多年的老友見面,卻怎麼也想不起對方的名字一樣。
當那人迎面交錯而過的時候,宇文及格一拍腦門,再扇了自己一個大耳光,這人不就是那傳遍修真界的洛風嗎?他的畫像好像自己的手上還有一張。
洛風有眼不能視,只顧著低頭趕路,當所有的典藉都送了回去後,洛風只覺得全身都是一輕,可是心底卻又覺得悶得發慌,好像自己突然從繁忙當中變得無事可做的一樣。
宇文及格悄悄的跟在洛風的身後,幾次想要出手攔截下此人,可是卻又覺得心裡有些發慌,有道是人的名樹的人影,這洛風將整個修真界都攪得動盪不止,更是能從玄空派和大聖門兩個強力門派的包圍下脫困而出,當年西域更是讓他名震四野。
宇文及格也是一派的大弟子,可是他卻並沒有那些大派大弟子特有的那種傲氣,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比起玄空派大弟子海明潮來,只怕是兩個自己都不是人家對手。
而面前這個洛風,卻可以在海明潮帶領的十數名弟子的手下逃脫,那要是自己出手呢,只怕人家回手一菜刀就把自己給結果了。
跟了洛風整整一天,可是洛風卻毫無所覺,只是想著自己的心事,整個人都像是丟了魂一樣,而且,已經有別的門派弟子發現了洛風。
這一切,都看在宇文及格的眼中,不能再等了,宇文及格想道。
三支玉符自宇文及格的手上飛了出去,流光閃過,玉符追到了洛風的頭上,啪的一聲炸開,濛濛的毫光閃動,似有形之物一般,緊緊的勒進了洛風的體內,沒入了洛風的身體。
束魂符,茅山派高級法術,專門束縛魂魄,防不勝防,練到極處,可以同時打出三十六支玉符,可是自從茅山創派以來,真正練到了極處的,也只是開派祖師一人而已,現任茅山掌門蕭牽魂也不過才能同時打出十支而已。
現在這三支束魂符,已經是宇文及格的極限了,三支玉符一出,宇文及格同時擎出了那拳頭大小的玉鈴鐺,茅山派鎮派之寶鎮魂鈴的複製品,威力同樣不容小視。
可是這冒牌鎮魂鈴還不等出去,卻見前方趕路的洛風一頓,接著大頭朝下的紮了下去。
宇文及格一愣,這洛風怎麼這麼弱?只是三支束魂符就給擺平了?難道他那些威名都是假的不成?
轉念一想,也不對啊,聽掌門說起過,這洛風還曾與他一起力鬥陰煞,那時的實力已經非同小可,過了這麼久,再差也要比那時強吧?
宇文及格只顧著想著自己的心事,卻聽砰的一聲,洛風一頭扎進了荒草當中。
洛風本不可能如此輕易的便被宇文及格搞定,只是他剛剛只顧著想著自己的心事與未來,根本就沒有防著有人會暗算於他,而茅山功法卻又是專攻魂魄,而此處,卻又是洛風的軟肋,這一連串的巧合下來,倒是讓宇文及格撿了個大便宜。
直到洛風在荒草裡摔出砰響聲,宇文及格這才回過神來,強按下心中的狂喜之情,衝將下去,一把拖起洛風,一溜煙的向茅山派飛去,一刻也不敢停留。
各種各樣的傳訊方式在神州大地上傳送著,只是幾日的功無,洛風被茅山派所擒的消息便傳遍了天下,而宮如玉,也巧合的從一個色迷迷的修真者口中得知的此消息,沒日沒夜的向茅山趕來。
連夜向茅山趕來的修真者,絕不止是宮如玉一個,甚至還有些老牌的修真者,甚至還驚動了一些久不出世的老傢伙。
啪,一聲脆響,宇文及格的臉上出現了血紅的手印。
「你混蛋,我茅山一派,自祖師創派的那一天起,派中弟子行得正,走得直,以除魔驅鬼為已任,行走人間,博得無數的讚譽,修真界裡,就算是起再大的亂子,我茅山也可以挺起胸膛,堂堂正正的吼上一聲,可是你呢,你看看,你看看,你做了什麼事?」蕭牽魂指著倒在地毫無知覺的洛風氣得直發抖。
洛風這個小伙子他接觸過,早在次聯手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小伙是玄空派的棄徒,可是他卻沒有動過哪怕是一點點的歪念頭,可是沒想到今天自己這個徒弟竟然把洛風擒來了。
「師父,我也是為了茅山派啊。」宇文及格這個壯碩的漢子在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師父面前,委屈得像是一個孩子。
「我呸,為了茅山,你這是害了茅山,我也保證,現在向茅山行來的修真高手,沒有八百也有一千了。」蕭牽魂忍不住呸了一口,把胸脯拍得砰砰山響。
聽得蕭牽魂此言,宇文及格這才猛然想起,當初注意到洛風的可不止是他一個,只是自己當時偷襲得手後,狂喜之下,竟然忘了這茬,現在被蕭牽魂點醒,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
「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茅山派好,可是你想過沒有,就算是我們得到了那些典藉又有什麼用?茅山派不修捉鬼驅魔之術又怎麼算得上茅山派,那樣對得起歷代祖師嗎?哼哼,你以為身具多種修為有那麼容易嗎?普天之下,像是洛風這般好運氣,能把幾種功法融合到一起的人又有幾個?你入我茅山這麼多年,你可曾聽說過有哪個前輩是同修多種功法的嗎?」說到最後,蕭牽魂冷笑了起來。
「天下修真者被利益秘典迷了眼,難道你也昏了頭不成?」蕭牽魂大吼了起來。
宇文及格全身一抖,師尊的話如當頭棒喝一般,讓他的那發熱的腦子冷卻了下來,想及後果,冷汗忍不住刷刷的流了出來,只是一會功夫,便濕了衣襟。
「唉,算了,你也是為了茅山,只是方式有些差異,這洛風為師曾接觸過,絕非奸邪之輩,至於傳達室聞中偷取天山道典,偷學其它門派功法的事,說什麼我也不會信的。」蕭牽魂不屑的說道。
「宇文,你去祖師爺的面前思過吧,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來見我。」蕭牽魂說著擺了擺手,另一隻手忍不住捶了幾下自己的腦袋,這個寶貝徒弟啊,怎麼給自己找來這麼天大一個麻煩啊。
「是,師父。」宇文及格心服口服的施了一禮,步履蹣跚的向後堂行去。
蕭牽魂犯起愁來,這洛風現在就像是一個燙手的山芋,放還是不放?放了,其它修真者找上門來,自己只怕是百口莫辯了,可是不放,那茅山日後又如何立足?如何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如何對得起歷代祖師。
看著師父像是發瘋了一樣不斷的捶著自己的腦袋,人也變得煩燥不堪,門下的弟子更是嚇得連大氣也不也出一口,小心的站在原地,連動也不敢動一下。
「放了,身正不怕影子斜,茅山派不能在我蕭牽魂的手上砸了招牌。」蕭牽魂一拍自己的椅子站了起來大叫道,把門下的好些弟子嚇得一顫,險些摔倒。
蕭牽魂大步走到了洛風的身前,手掐道決,腳踏七星,幾圈下來,卻見一縷縷如紫煙的東西自洛風的身體裡飄飛了出來,沒入了蕭牽魂的手中。
洛風悠悠的睜開了眼睛,卻見面前一仙風道骨,長著尺許長的白鬍子老頭正在十分緊張的看著自己。
洛風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此人看起來好眼熟啊,只是最近自己接觸的修真者實在是太多了,仙風道骨模樣的也不在少數,說不定是什麼眼紅之人呢,再遊目四望,卻見幾十個明顯是修真者的弟子站在這個大堂當中。
洛風的反應就是自己被捉了,心中一歎,自己倒底還是沒能回到九龍門。
想到這裡,洛風閉上了眼睛,一副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架式。
蕭牽魂的臉上現出尷尬的表情,很明顯,洛風誤會他了,輕咳了一聲,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必竟茅山門下弟子偷襲在前,綁架在後,蕭牽魂還真是有些磨不開這張老臉。
突地洛風腦中靈光一閃,再一細想,他終於想起這個看起來十分眼熟的人是誰了,當年還曾與這個老頭並肩鬥過陰山派那使出了絕招的陰三呢。
「啊,原來你是茅山掌門蕭牽魂。」洛風睜開眼睛大叫了起來,人也從地上爬了起來。
「對對對,我就是蕭牽魂。」蕭牽魂大喜,原來這個小子認出自己來了,那就一切都好辦了。
「唉,我還以為茅山是真正的修真門派,沒想到,也被那些虛無飄渺的修真典藉給蒙了眼。」洛風歎了口氣,說著再次閉上了眼睛。
「這……這……」蕭牽魂急得直搓手,可是卻又說不出什麼來,必竟茅山的所作所為,放到誰的身上都會生出疑慮來。
「唉呀,洛風小友,真是對不起,都是我那該死的徒弟所做出來的好事,你先看看自己的身上是不是少了什麼東西,如果沒有,洛風小友既可離去,茅山上下若是有一人膽敢阻攔洛小友離開,我蕭牽魂就算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保你平安。」蕭牽魂氣得一跺腳叫了起來。
蕭牽魂的所作所為無一比一的做作之態,由不得洛風不信,再者,他與蕭牽魂也算是有過一面之緣,這蕭牽魂怎麼看也不像是那種奸邪之輩。
「前輩所言當真?」洛風睜開了眼睛,有些疑慮的說道。
「我以茅山祖師的名義發誓。」蕭牽魂一臉正色的舉起手來。
「如此說來,是晚輩誤會了蕭前輩,晚輩還有急事要辦,就不打擾了。」洛風說著一拱手,飄然而去。
身上那些東西都在乾坤袋裡,而乾坤袋又在自己的手上,沒有專用的手決,就算是蕭牽魂這一派掌門想要打開,只怕也要破壞掉乾坤袋才成,所以洛風只是掃了一眼,也用不著再細看,免得顯得自己小家子氣。
蕭牽魂送走洛風都來不及呢,怎麼會挽留,嘴裡說著好聽話,將這個不是瘟神,可是卻比瘟神還要猛上三分的洛風小友送出茅山派的大門。
看著洛風消失在遠方,蕭牽魂歎了口氣,洛風的際遇與他所受到了磨難,讓蕭牽魂這個一派宗師都覺得有些唏噓,常人總說奇遇奇遇,可是奇遇真的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只怕有沒有福消受還是另外一回事,像是洛風這般的好運氣,只怕當世還真是數不出幾個人來。
蕭牽魂出了會神,正欲轉身回到山門好生的教訓一下自己那個不成氣的弟子,可是遠處破空聲傳來,蕭牽魂臉色一變,不見人影,只聽得聲音便可知,來者並非尋常修真弟子。
牽魂又是重重的歎了口氣,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真是不知道要費多少的口舌才能將這事解釋清楚。
「無量山,無量門,無量老人前來拜山。」中氣十足的聲音隨風而來,轉眼間,一個雪白的衣服,雪白的頭髮,雪白的鬍子,背著一把雪白的長劍的老頭自空中飄落下來。
無量門,可以說是修真界裡最小的門派了,全門上下,也只有無量老人一個人撐著一個門派而已,可是就是這個無量老人,修為深不可測,傳說,就算是玄空派當年高手青陽真人也勉強能與他打個平手而已,所以,從來都不敢有人小看這個無量門。
無量老人的頭名雖然大,也只是源於五十年前與青陽真人一戰而已,這老頭已有數百歲了,一生當中,沒什麼別的受好,每天除了修行就是修行,極少行走於修真界當中,真正見過此人也是屈指可數,而蕭牽魂,就是有數的幾個當中的一個。
「無量老人前來,茅山派不敢承一個拜字,晚輩恭迎前輩。」蕭牽魂雖然奇怪這個修真都快要修傻的老頭跑到茅山來幹什麼,可是這禮數卻不敢少,修真界裡,講究這個。
「哈哈,百年前來茅山,你小子跟著你師父的後頭還拖著鼻涕,沒想到現在竟然也是一派掌門了,看樣子,這茅山派被你治理得不錯啊。」全身上下都是雪白,連臉色也是雪白的無量老人哈哈一笑說道。
「前輩見笑了,晚輩只是承了師門長輩了餘蔭,不敢稱興旺茅山,只要能維持一下,晚輩就覺滿足了。」蕭牽魂躬身道,臉色有些難看,在他的身後,還有門下的徒子徒孫呢,被無量老人當場說出小時的糗事來,還真是有些下不來台。
「哈哈,這時間過得可真是快啊,當年還爬到我的身上揪我鬍子玩的小娃娃,今日,竟然對老夫如此的客氣,哈哈。」無量老人撫著胸前那足有尺長的雪白鬍子大笑起來。
「這……不知前輩深然大駕我茅山不知有何指教?」蕭牽魂猶豫了一下問道,本來打算這無量老人不說,他就不足,當祖宗一樣的供著,可是沒想到人家總挑自己小時候的樣子來說,這讓自己這一派之尊還往哪放?
「這……嗯,老夫近日修煉遇到了瓶頸,無論如何的努力,都不能再進一步,已經有二十多年了,近來聽說修真界裡出了一位奇人,竟可將數門功法融合修煉,修為甚是高強,所以想找他指點一下。」說到這裡,無量老人的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無量老人雖然不也說是修真人,可是術有專精,在某些領域裡,足以當稱,可是卻要讓一個出道不足二十年的晚輩來指點,這說出來有點駭人聽聞了。
「這……前輩來得太不湊巧了,那洛風小友晚輩剛剛將他送走。」蕭牽魂忍不住在心底哀嚎一聲,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小娃娃,你可不要誆我老人家。」無量老人的臉色一變,頭髮鬍子微微一動,無形的氣勢撲面而來,壓得蕭牽魂驚呼一聲,整個人倒飛出丈許方才反應過來,調動真元,強行落地。
「前輩息怒啊,晚輩確實剛剛將他送走,實不敢欺瞞前輩啊。」蕭牽魂叫了起來,早知無量老人的修為精深,只是沒有想到精深到這種程度,只是以氣勢,便可以將他這個一派宗師擊退丈許,若是動起手來呢?蕭牽魂實在是不敢想。
如果不是茅山派與無量老人還有些香火之情的話,只怕以無量老人的脾氣,早就動手了。
遠方劍光閃動,數人飄落下來,可是當他們看清了眼前這個一身雪白的老頭後,嚇得猛地後退十數丈。
劍光再閃,又有人落了下來,接下來,茅山的山門口就像是變成了菜市場一樣,不斷的有修真者落下,玄空,無憂,靈波,這三大門派都有弟子陸續趕來,只是幾刻的功夫,便有數百人落了下來,什麼樣的人都有,甚至連魔門和鬼門都有弟子混了進來。
無量老人也被震住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修真者在今天,竟然像是不要錢一樣都聚到了這裡,就算是百年一次的修真大會都沒有這麼熱鬧啊。
如果可能的話,蕭牽魂真的會跑回去在後堂將宇文及格抓出來,一巴掌扇死,看今天的架式,只怕一個解決不好,茅山都有滅門的危險。
海明潮,雖然最近在洛風手上屢屢受挫,可是在追殺那些西域妖人的時候,屢建大功,搶回典籍十數份,這會都在玄空派秘密的地方藏著呢,功過一比,海明潮自然是水漲船高,此時已經有了玄空第二人的趨勢。
由於此行事關重大,海明潮特意將那個惹禍精青靈兒給迷昏了才跑出來,否則的話肯定會壞事。
無量老人當頭站在人群的最前方,回頭皺著眉頭仔細的打量著身後那幾百名各門各派的修真者。
「是無量老人。」人群裡,不知是誰發出小聲的驚叫,這一聲驚叫,如石入靜潭,激起千層浪來。
忽拉拉,那些不知所以的修真者們再退幾步,無量老人雖然久不出世,可是那名頭卻甚響,堪稱是修真界的一個奇跡。
刷刷,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三大門派的身上,而李洵和少為和尚又將目光落到了海明潮的身上,這個出頭鳥,誰也不想當。
海明潮心下得意,雖然要讓自己當出頭鳥,可是至少也證明了自己現在在修真者當中的地位,在年青一輩中,他已經穩坐了頭把交椅,甚至老一輩修真者當中也大部分承認了他的地位。
海明潮輕咳一聲,剛想走出來說上兩句場面話,可是微微一滯,他想起,此行在玄空派中,他並不是最大的,那個總是神神秘秘的青楓執事不知是犯了什麼神經,竟然帶著門下的道空和道明兩名得意弟子跟了出來,現在就算是要說話,也輪不到他啊。
海明潮將眼神落到了青楓真人的身上。
青楓真人那平板一樣的臉上一絲的表情也沒有,像是根本就沒有看到海明潮的眼神一樣。
海明潮平日裡最懼的並不是他的師父青木真人,而是這個神秘莫測的青楓真人,見青楓真人不說話,心下一喜,若是這青楓真人承認了自己的地位的話,那麼自己以後要做的事怕是要事半功倍了。
按下身下的狂喜,海明潮向無量老人施了一個晚輩之禮,臉上帶著那種自信,而又迷人的微笑,無論是誰,見到這種微笑,都會在印像裡產生好感。
「前輩,在下……」海明潮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青楓真人打斷了。
「無量老人,難道以你的修為也犯得上趟這混水嗎?就不怕晚節不保?」青楓真人冷冷的說道,排開眾人,帶著兩位弟子走了出來。
「操你媽的,你這個老東西,裝什麼大尾巴狼,我操你……。」海明潮面色尷尬的站在原地,可是心裡卻將青楓真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青楓真人的所作所為,無疑是在天下修真者面前狠狠的打了自己一記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