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當真以為我魔魂宗是好欺負的嗎?」本就火大的左千山怒喝一聲,環刃射出,噹的一聲砸在那六瓣狀的雪花兵器上。
雪滿天這件兵器名為雪花輪,直徑有兩尺左右,看著像一個整體的,實則為三十六個雪花狀的輪組成的。
啪一聲響,雪花輪炸開,三十六個雪白的雪花輪飛射而出,雪滿天不愧是天山派的大師兄,實力非凡,再加上這怪異的兵器,倒也是讓左千山手忙腳亂一翻。
像雪滿天這樣一齊操控三十六件小兵器的修真絕不會多,因為每個人都知道一個道理,那就力分則弱,可是雪滿天卻憑著那大智若愚的性格,堅韌的性格,生生的將這天山派幾百年沒有動過的雪花輪給煉得如臂使指,如果雪滿天用的不是雪花輪,而是尋常飛劍的話,只怕就不只是讓左千山手忙腳亂了。
洛天在一邊摸著下巴點著頭,這雪滿天當真算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了,比起玄空派的海明潮來怕是只高不低,洛天心底盤算了一下,若是讓他與雪滿天交手的話,仗著刀利盾巧,一時倒也不會落敗,但絕不會像是左千山那般輕鬆。
吳老狼咧著嘴嘿嘿的笑著,看著場中鬥得正甚的二人,眼睛不時的會瞄上一眼洛天,就等這邊打過之後,再與洛天交手,討回五十年前敗於青陽真人手下的面子來。
黑山老鬼將自己嚴嚴實實的藏在黑袍子下,一雙三角眼中精光閃動,也不知在打著什麼主意,不時的會發出兩聲嘿嘿的笑聲。
滿天這個老實人現在也是面露殺氣,怒喝一聲,三十六個雪花輪絞在一處,發出怪響聲向左千山捲去。
左千山暗叫一聲苦,正道中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個高手,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呢,此人雖然與他還有一定的差距,可是現在左千山舊傷未好,現在又與雪滿天這麼一個拼了命的瘋子對上了。
有道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左千山就是那個橫的,而雪滿天,現在就是那個不要命的,像雪滿天這種完全不顧自身,放手要取左千山小命衝進魔魂宗洞府的主,左千山一時還真是頭疼無比。
環刃飛射,留上那雪花輪,突變,那一直都嘿嘿冷笑的陰山老鬼當真如鬼一般,身體如輕煙一般,像是永遠都抄在袖子裡的手也抽了出來,一雙如枯骨般的黑手成怪異的手勢向左千山撲了運。
地鬼拘魂之下,左千山的雙腿像是被一雙從地下鑽出來的手死死的拉住一樣,一步都動不得,在他的眼中,黑山老鬼那雙枯骨般的手哪裡還是手了,分明就是一個巨大的黑色頭骨向他射了過來。
「天魔體。」左千山怒喝一聲,一口精血噴出,那精血噴出不散,反而再度轉向鑽進了左千山的身體裡。
吼,左千山發出一聲不似的聲音出來,雪花輪啪啪的射在身上,只是將左千山的身體劃破些口子罷了。
無形的力道正中雪滿天的胸口,將他打得哼都不哼一聲,白眼一翻,不知死活,身子也如死蛤蟆一般倒飛出去,啪達一聲摔在遠處的石頭上,腦袋都被石頭磕破了,那雪花輪也嘩拉拉的響著迴旋,在雪滿天的身前重組成一枚大大的雪花狀掉到了地上。
黑山老鬼萬萬沒有想到,竟然將這左千山逼得使出了這一招。
天魔體並不是魔魂宗的壓箱底的功法,幾乎每個魔門都會這一招,可是很少有人使出這一招來,這一招一使,這人基本上就算是廢了,就算是日後可以恢復,修為也打折七成以上,終生再無寸進,這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黑山老鬼悔得腸子都要青了,這天魔體一出,他的地鬼拘魂,手上掐出的鬼王魂全都完蛋了,連一點的用武之力都沒有。
「我呸,黑山老鬼,俺吳老狼瞧不起你。」吳老狼指著黑山老鬼大罵起來,完全忘了剛剛開始的時候,他也跟這黑山老鬼一樣來著,可能是因為洛天在場,想在舊相識的弟子面前留下最後一塊遮羞布吧。
黑山老鬼現在哪裡有心情理會吳老狼的叫罵,面對一個宗師級的人物施出的天魔體,就算是他再以為老子天下也不敢稍有鬆懈。
吼,左千山的真元外洩得很厲害,將他那一身衣服都割成了條狀,青筋畢露的手臂一揮,環刃已不再成環,而是成半月形向黑山老鬼怪嘯而去。
刷,黑山老鬼的腦袋被痛痛快快的切了下來,左千山一愣,就算是自己用出了天魔體也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將黑山老鬼這個鬼門人說幹掉就幹掉啊。
怪異的事情發生了,卻見那黑山老鬼那蒙著一塊布片的腦袋就那麼飄蕩在空中,身子腦袋像是各有各的意識一般,分成兩路圍著左千山轉悠個不停,那腦袋一動之下,那塊布片被風掀來,洛天噁心得差點要吐出來。
那哪裡還是人的腦袋,就算是死人腦袋也比那好看得多,腦袋上一絲肉都沒有,只剩一張皮貼在上面,那皮還不是緊貼在上面的,而是鬆鬆褲褲的,眼皮都快要將那一對眼珠子給擋住了,嘴唇上也沒有了肉,兩片皮就那麼的抿在一起,還搭拉到了下巴上。
「嘿,黑山老鬼,怪不得你總是弄些黑皮蒙在身上,就你這形像,簡直都給你們鬼門丟臉。」沒看出來,吳老狼一副五大三粗的樣子,可是說出這話來,卻夾槍帶棒的。
黑山老鬼那叫一個氣啊,被左千山逼得不得不得出鬼外之鬼的身法來,精血損耗頗多,再被這莽漢這麼一通譏諷,氣得鬼身一晃,身子腦袋一齊頓上一頓。
咯,藉著這麼一絲的攻夫,使出了天魔體的左千山一手揮出,半月形的環刃黑山老鬼那鬼頭切成兩半,生怕他不死一樣,接著幾道環刃身出,將那個腦袋切得碎得不能再碎。
做完這一切後,左千山一口噴了出來,天魔體耗神耗力那在整個修真界裡都是位的,左千山本又不是那種超一流的人物,能撐這麼久已經突存極限了。
黑山老鬼那只身子中發出一聲怪喝,人影奇快無比的衝近了左千山的身邊,一沾既走。
「哈哈哈,魔門總綱被我拿到了。」那身子裡發出興奮的大叫聲,接著,一個與先前那一般模樣的腦袋從黑山老鬼的脖腔裡鑽了出來。
黑山老鬼的手上拿的不就是那塊圓石嗎?從左千山寧可負傷也要將這圓石搶回來的那一刻起,黑山老鬼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左千山的身體,這圓石放在何處,自是盡落眼底。
「哈哈哈。」黑山老鬼看著那塊圓石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原本松褲的搭拉下來的眼皮一下甩到了眉骨之上,露出一雙碩大無比的眼珠子來,把洛天嚇了好大一跳。
忽,青影撲來,黑山老鬼痛吼一聲,身子倒飛,可是卻又彈了回來,那青影咦了一聲,一掌下去,再搶過圓石,只是沒有想到這黑山老鬼要寶不要命,死死的抓著那圓石不放手。
呵,黑山老鬼怪吼一聲,大嘴一張,張口就向那青衣人影咬去。
青衣人喝了一聲,出手如爪,可是半途卻又變成了掌勢,正啪在黑山老鬼的胸前。
咯,怪響聲中,黑山老鬼抱著那圓石倒飛出去,轟的一聲轟碎了不知幾塊大石,這才在地上一骨碌爬了起來,嘴裡流著噁心的黑血,眼皮再甩上去,一雙碩大的眼珠子望著場中那青衣人。
「玄空青楓。」那青衣人說著轉過身來。
洛天心下一驚,這人看起來怎麼讓自己有一種心寒的感覺呢?
說實話,青楓看起來並沒有那麼兇惡,只是嚴肅了些,身後背著一支普通的松紋劍,身著青衣,腳踏千層布鞋,頭髮與道士一般無二的打了個結,再插上根木簪,面皮雪白,削瘦的臉,尖尖的下巴,一雙蠶眉聳搭下來,一雙不大的眼睛閃著駭人的精光,再配一山羊鬍,倒也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
對於這個號稱是玄空派最為神秘的人物,洛天就算是在玄空派修行十年,也沒有見過了他哪怕是一面,現在看來,雖然青楓看起來平平無奇,可是洛天總是覺得他的身上有股血腥氣向自己飄來,讓他全身發冷。
「青楓真人,久聞大名了,聽聞你已百年沒有下過山了,怎麼又來趟這趟混水?」黑山老鬼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站了起來說道,對於青楓的身手,他輸得心服口服,無論是速度還顯力量,都比他高了一籌不止。
「魔道猖獗,本應將這些事都交給小輩們去對付你們,只是在山中呆的時間長了,有些寂莫,出來也想看看能不能碰到老朋友。」青楓真人說道,臉上還是嚴峻無比,像是根本就不會笑一般。
「嘿嘿,能勞動玄空派最為神秘的青楓真人出手,還在是我魔魂宗的地界上,當真是左某人之福啊。」左千山說走上幾步,咳著血拱手說道,有意無意的將洛天擋在了身後,他可知洛天的身份,萬一這青楓真人真要對洛天動起手來,怕是洛天真的要有個三長兩短了。
「好說好說。」青楓真人愛理不理的說道。
洛天愣愣的站在左千山的身後,腦子裡亂哄哄的,這青楓真人看起來好熟啊,可是洛天卻又能確定自己並沒有見過青楓真人,他實在是太神秘了,可是這種感覺又是從何而來呢。
明明就有一道靈光在腦子裡轉悠著,可是洛天卻是怎麼也抓不到,那種感覺,難受得他都要吐血了。
「青楓青人久不出山,既然出來了,肯定會有所動作,不知青楓真人意欲何為啊?」左千山身為一方之主,過場性的問道,這事都明擺著呢,這邊魔鬼兩門搶寶,正道再參上一腳來,你說能為了什麼事。
楓真人哼了一聲,雙手背於身後,仰頭望天,僅用腳尖點著那塊四尺多高的一塊尖石,好一派狂傲修真。
「哈哈,左千山,你這不是傻了嗎?想當年正道中人圍攻血刀門,哈哈,還不是看不得人家勢大,至寶血狂刀也落入玄空派手上,只怕這次,他們就要衝著魔門總綱來的了。」黑山老鬼嘎嘎冷笑著,手又抄了起來,那存著魔門總綱的圓石也不知被他塞到哪裡去了。
被黑山老鬼這麼一說,洛天這才想起,確有血刀門這回事,青陽真人跟他說過的,而且那血狂刀就在自己的乾坤袋裡,師父說過,如果以後有機會再遇到血刀門的殘存弟子,就將這血狂刀還回去,正道欠人家的太多了。
「黑山老鬼,少在那裡逞口舌之利,魔門總綱乃天下公認魔物,速速交與我等帶回山門毀掉。」青楓真人對著黑山老鬼冷哼一聲說道。
這一下,就連洛天這個從玄空派出來的人都覺得臉紅,這話說得,那麼一個寶物,誰會毀掉,青楓真人嘴上說得好聽,若是那總綱真的落入了他的手中,指不定他會拿來幹什麼呢,反正不會打水飄就是了。
「青楓真人,現在的情勢你還看不清楚嗎?天下誰人都知,這魔門總綱是魔門之物,雖然我是鬼門中人,嘿嘿,總比讓這總綱落入你們正道手中強。」黑山老鬼像是聽到了多麼好笑的事一樣哈哈的笑了起來。
「嗯,很好,等的就是你這句話,那在下告辭了。」青楓真人說著神秘的一笑,腳下微微一點,人已如乘風而去一般,沖天而起,衝入雲端不見了人影。
黑山老鬼的笑聲一滯,險些被自己給噎死,三大高手外加一個洛天,全都迷乎了,這玄空派神秘的人物神秘出場,幾句話後又神秘的消失,他倒底想要幹什麼?
他們誰都知道,那青楓肯定是有目的,他不會辦這種蠢事的。
遠方劍光亮起,不知有多少人向這裡飛來,左千山臉色一變,竟然是正道的大批人馬。
「先生快走。」左千山說著推了一把洛天。
「不行,麻煩是我惹來的,我一定要在這裡幫你擺平。」洛天固執的搖了搖頭。
「唉,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了,左某已不只是為了護住魔門總綱了,總綱我已記住,其實交給誰都無所謂了,只是佛尚且還爭一柱香,我左某人雖不是什麼頂天立地的英雄,可是卻也不會任由他們到我的頭上來拉屎。」左千山咬著牙說道。
天魔體的使用,讓左千山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邊緣,可是卻還是沒能護住總綱,左千山現在想走也來不及了,還不如光棍一點,在這魔魂宗門前力拒眾敵,也能落個好名聲。
洛天卻還是固執的搖了搖頭,上一次在東海的時候沒能護得宮如玉的周全已經讓他夠上火的了,幸好宮如玉沒事,可是現在總不能讓左千山這個算是朋友的人在自己的面前被人幹掉,那樣他會後悔一輩子的。
「先生走吧,你看,那兩個小姑娘還在那裡等著你呢。」左千山說著一指洛天的身後,那裡就是魔魂宗的洞口。
洛天不疑有他,回頭望去,可是那洞口只有兩名面色陰沉的魔魂宗執法弟子在,哪裡有姑娘,突地,身子一麻,眼前一黑,人也軟倒下去。
左千山將手從洛天的後頸處拿了下來,伸手扶住了洛天,只是制住洛天就讓他的頭上見汗真元不繼了。
左千山苦笑一下,這天魔體還真是一個害人的玩意,現在他也顧不得想得太多,伸手招過一名執法弟子,在他的耳邊交待幾聲,那面目陰沉的弟子點點頭,背起洛天便鑽進了洞內。
「木頭他怎麼了?」還在洞中躲著大師兄的雪霜兒一眼洛天被人背了進來一下就站了起來叫道,連胸前的劇痛都沒了感覺。
「洛天,洛天,你怎麼樣?沒事吧?」宮如玉撲了上去接過洛天拍打著他的臉。
「啊呀,你別打他呀,萬一打壞了怎麼辦?」雪霜兒一氣之下搶過洛天。
「這……二位姑娘稍安勿燥,我家宗主有話交待。」執法弟子說道。
「洛天,沒事吧?」二位姑娘理都不理那執法弟子,猶自在拍著洛天,希望能將洛天拍醒。
「沒用的,先生是被我家宗主以秘法封閉了五識,一個時辰之後便會醒來。」執法弟子苦笑一下說道。
「什麼?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洛天哪點對不住你們了。」宮如玉一聽不幹了,手一提,龍吟聲起,就要在這魔魂宗內部大發雌威。
雪霜兒的飄雪劍也拔了出來,刷的頂到了那執法弟子的脖子上,洞裡還有幾十名弟子,都被弄湖塗了,誰也不敢輕易動手,必竟洛天是受過千古宴的人,那雪霜兒也跟著借光來著。
「二位姑娘息怒,我家宗人要我帶你們從秘道離開這裡,這裡太危險了,可是先生不肯離開,宗主也只有出此下冊了。」執法弟子倒底是魔魂宗精銳中的精銳,就算是被飄雪劍頂著,那寒氣入喉讓了的聲音都像結了冰一樣,可是那臉色愣是變都沒變。
一聽有秘道可以離開,魔魂宗的弟子們眼前一亮,現在情勢危急,誰也不想妄送了性命,可是混在其中的那些執法弟子陰冷的目光卻讓他們噤若寒蟬,脖子一縮,不也再稍露一點怕死的神色。
「如此甚好。」雪霜兒連連點頭。
「對對,我們快點走。」宮如玉也點起了頭。
男人與女人是不同的,男人講的是一個義字,而女人,更多的時候,則把情放在前頭,為了洛天,他們才不管什麼魔魂宗玄空派的,只要洛天沒事就好。
「二位請隨我來吧。」執法弟子說道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問題又來,二女同時伸手抱向洛天,兩個人的手就搭在洛天的身上相互怒視著,那執法弟子甚是頭疼,卻也只得裝做沒看見,前頭引路。
宮如玉和雪霜兒不得不跟上,只是二人卻像是螃蟹一樣橫著走路,洛天是被這二人抬起來的。
拐進叉口,這裡是通往廚房的,剛行十幾丈遠,執法弟子在牆上看似隨意的一按,一道暗門打開,一條秘道被幾個掛在牆上了火把照亮著,昏黑的,像是怪獸的巨口一樣,不知有多深。
「二位姑娘小心,緊隨我身後。」執法弟子提醒道。
進了暗道,再行二十幾丈遠,執法弟子再在牆上一按,另開一道暗門,微風吹來,看來這條暗道就是一直通往外界的了。
執法弟子從身上取出一顆夜明珠來,毫光頓放,將身前幾丈遠的地方照得微亮,「二位姑娘,這是我家宗主送于先生的,二位先收著,順著這暗道一直走就可以出去了。」
「多謝,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雪霜兒連忙說道,人家送了這麼遠,口頭感謝一下還是必要的。
「在下法一,執法弟子而已,姑娘不必多禮,請吧。」法一說道。
「嗯,那你可要小心啊。」雪霜兒關心的說道,宮如玉也送給他一個關心的眼神,點了點頭。
「二位姑娘放心,我魔魂宗雖然勢小,可是風骨還在。」法一將胸挺得高高的,得兩位美人關心,法一那顆不動如死水的心也不由犯起了漣漪。
看著法一那高高挺起了胸脯,雪霜兒的咪咪又痛了起來,該死的鐵公雞,把自己的胸都給抓腫了。
雪霜兒與宮如玉點點頭,抬著洛天鑽進了秘道裡,藉著明珠的微光,迎著清涼的微風向外走去。
法一愣愣的看著二女漸漸消失的背影,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搖頭暗笑一下,洛先生好福氣,竟同時得兩位美人垂青,若能有一位常伴身邊,這執法頭目不做都心甘,只是不知,若是讓他知道,在玄空派,還有一個一直都掛念著洛天的美人存在不知會有什麼想法。
劍光紛紛落下,來者不光是玄空派的弟子,竟然還有無憂谷的弟子在,裡面還混著些許男女,竟然還有光頭和尚,不用問,肯定是靈波寺的多事和尚,每次圍巢邪派,都少不得好處,雖然自身也會損失些,可是門派夠大,死個百八十個算不得什麼。
「哈哈,想不到我一個小小的魔魂宗竟然能招來道門大派別齊現身啊,左某人真是三生有幸啊。」左千山哈哈的大笑起來。
「阿彌陀佛,左施主此言差矣,貧僧等人乃佛門中人,佛道不能混為一談。」一個年青的光頭和尚走出來雙手合十說道,此人正是靈波寺年青一輩的傑出弟子少為和尚。
頭而立了海明潮冷哼一聲,佛道兩家雖然面步看起來沒什麼爭執,可是明眼人都知道,佛道兩家在道統佛理上的暗鬥早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你建道觀是吧,那好,我就在隔壁山頭上建個和尚廟,到現在沒打起來已經算是奇跡了。
吳老狼是這裡最委屈的一個,千里迢迢的跑來奪寶,寶沒搶到,反而將自己身陷絕地,可是那又有什麼辦法,魔魂宗怎麼說也是魔門一支,剛剛還你死我活的,可是在面對正道圍攻的時候,卻又不得不讓到一起。
吳老狼與左千山對視一眼,相對苦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