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傷重難愈
    「我看看,你小子都從玄空派帶出來什麼好東西,青陽那老不死的這些年只怕沒攢下好東西吧?」海明潮嘀咕著,將手伸向了呼呼大睡,酒氣如實質般冒出來的洛天的身上。

    最先拿來的是洛天那把石中劍,放到手裡看了看,輸入點真元試了下,可是那真元入劍便如泥牛入海,了無音訊。

    不光如此,那劍竟然還傳來一股吸力,好像要把海明潮所有的真元都吸去一樣。

    「妖劍。」海明潮驚叫一聲,一把將那劍扔了出去,長劍哧的一下,插入了地板,從下面的房頂露了出來,若不是有劍柄擋那麼一下,怕是這劍已經掉下去了。

    海明潮也沒有在意,修真者手上的劍基本上都能達到這種效果,只是對那劍上的吸力有些顧忌,不是自己的東西,還不是很瞭解。

    洛天先前喝了一大海碗的解酒湯,酒氣入體,效果大打折扣,身後又有石中劍在吸收真元,連吸了這麼久,早已經成為了習慣,石中劍突然從身上離開,不再吸真元,讓洛天很不舒服。

    海明潮對著那石中劍罵了幾句,再次向洛天的身上摸來,可是手剛剛伸出便愣住了,因為洛天的眼睛睜開了,正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的盯著海明潮,最讓海明潮有些心驚的是洛天那雙眼曈,三瓣像是花瓣一樣的眼瞳在旋轉著,透著一股怪異的野性。

    二人對望著,片刻之後,海明潮一聲驚叫,退到門口,誰看到洛天那詭異的樣子能不做出防備啊。

    洛天一個跟頭從床上摔了下來,在地上滾了一滾,那把石中劍已經到了他的手上,手中長劍在胸前一橫。

    「你……你要幹什麼?」洛天驚聲問道。

    海明潮沒有說話,手在腰間一抹,青影閃動,龍吟響起,聽過真正的火龍吟聲之後,再聽這聲音,怎麼聽都彆扭。

    青色的龍影向洛天撲來,二人相距極近,洛天與海明潮又不是一個檔次,那青影幾乎馬上就到了洛天的跟前,洛天壓根就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橫著手中的石中劍。

    眼前青影一閃,接著青影消失,倒是海明潮,猛地退後了幾步,嘴角也有血流了出來,海明潮心中掀起濤天的巨浪,青龍劍用了這麼久,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反噬的現象,而現在,只是在人家的面前轉了一圈就回來了,還將自己擊傷了。

    海明潮一緊手中的青龍劍,揮劍撲了上去,青龍劍的特殊能力不能用,那就憑著自己的實力擺平他好了,只是有些不太順手,這麼長時間了,用青龍劍的特種力量都習慣了。

    洛天雖然有解酒湯,可是他喝的酒實在是太多了,還沒有醒酒,腦子裡還迷乎一片,只是覺得危險,一種奇怪的感覺,根本就沒有通五識,下意識的將手中的石中劍一舉,噹的一聲,青龍劍與石中劍這兩把寶劍交擊在一聲,發出一聲怪異,清脆,像是一聲哀叫的聲音來。

    雙劍交擊,一股怪異無比,像是遠古猛獸向海明潮撲來,撲面而來的,還一股天地間最為兇猛的煞氣,嚇得海明潮腳踏上幾步,連晃數條人影閃身後退,這才駭然的發現,玄空派的鎮派之寶青龍劍竟然被擊出一個米粒大的缺口,整個劍身都顫抖不停。

    海明潮沒有想到,那把劍竟然如此的犀利,以青龍劍之能尚能擊出這麼大的一個缺口來,而自己卻把他當成一把妖劍扔掉,與寶物失之交臂。

    海明潮眼中精光一閃,只要是能得到這把劍這趟海上之苦也不算是白受了,海明潮心中暗想,腦子也快速的轉了起來,那黑劍之利,連青龍劍都吃了不小的虧,海明潮雖然身懷不小的法寶,可是在心裡轉了轉,卻沒有一樣能拿得出手的。

    看著搖晃的洛天,自己也有些醉了,不過還是比他強得多了,海明潮將牙一咬,揮劍撲了上去,直接與洛天交鋒。

    這並不是海明潮的風格,海明潮的風格就是能不冒險就不冒險,什麼都吃,就是虧這東西不能吃。

    現在情況不同了,法寶沒用,只得拼實力了,洛天雖然還沒有醒酒,可是這幾年來苦沒少受,防禦意識早已深入本能,石中劍揮出,格擋海明潮的青龍劍。

    不可否認,海明潮的實力確實要比洛天高上不止是一截,必竟人家幾十年的修為在那裡擺著呢。

    青龍劍現在像倒是一條青蛇,靈活的扭轉著,石中劍在洛天的手中根本就不能稍擋青龍劍,只消幾式下來,洛天的手腕便被青龍劍劃中,也不知是傷了哪條血管,血乎的一下就湧了出來,石中劍也從手上掉了下來。

    洛天的身子猛地一顫,那只沒有受傷的左手支到了地上,海明潮的經驗豐富得在整個玄空派裡也是屈指可數的,哪裡不知道洛天的意思,雖然有寶劍擺在面前,可是海明潮還是知道哪頭輕哪頭重的,洛天那架式,已經擺出來要攻擊了。

    沒有一那把怪劍在手,海明潮也不客氣,直接將真元輸入青龍劍,劍決一引,吼,那怒吼的青龍雖有些畏縮,可是還是對著洛天衝了過來。

    半圓形,全透明,如水波一樣的東西從洛天那只受了傷的右手散了出來,鮮血混入其中,那水波一樣的半圓裡清寒纏上了絲絲的紅線。

    「水雲盾?」海明潮的聲音又驚又喜,誰不知道玄空派裡攻擊最強的寶貝是這支青龍劍,而防禦力最強的法寶則青陽真人手上的水雲盾。

    當海明潮反應過來想要收回青龍的時候,那青龍已經撞上了水雲盾,最強的攻擊法寶與最強的防禦法寶在從出世的那天,次來了一次對決。

    法寶固然重要,可是青陽真的那番話更是重要,無論法寶有多麼的好,終究還是人來掌控的,如果人的實力差,法寶再好,遇到了高手也沒有用。

    確實,在今天,洛天才真正的體會到了青陽真人那番話的含義,青扭動著身子撞上了水雲盾的時候,水雲盾上,水波一樣的波紋橫向瘋狂的擴散著,分散著打擊力度,可惜的是,洛天的真元修為終究還是照海明潮差多了,只是撐了十數息的時間後,水雲盾忽的一聲反撞回了洛天的身上,洛天手上那個圓球形,像是水晶一樣,不注意都看不到的水雲盾法寶發出了脆響聲,被水雲盾的波紋頂了回來,陷進了洛天的胸骨當中,不知多少根內頭被撞碎。

    強大的衝力讓洛天離地而起,砰的一聲撞破了房間的木製牆壁,連續的砰砰聲,洛天從這天字號房一路撞出去,連撞穿十數間房間,每個房間的牆上,都留下了一個人形的大洞,可見那力道之大。

    驚叫聲響起,洛天從酒樓裡掉了下來,一身著官服,身後隨從數十的人物正被洛天砸了個正道,當場腦漿迸裂,身後的隨從們都驚叫了起來,這可是從京城來的欽差大人啊。

    也活該那欽差大人倒霉,才到這京西城就直奔黃鶴樓,可是連樓門還沒進就命喪當場了,而且肯定是白死了。

    為什麼說那欽差大人白死了呢?因為洛天雖然身受重傷,水雲盾的本體法寶那個晶球一樣的東西再經麼這一摔幾乎已經鑽進了洛天的身體裡了,可是洛天只要沒有死,就比那些普通百姓強多了。

    此地不宜久留,洛天在心裡告戒著自己,連身都沒有翻,直接在地上一個翻滾,腳下龍影亮出,乘空而去,再次留下一片嘩然,傳說再說,說是那京城的欽差大人本就不是好鳥,欺壓百姓,強搶民女無所不為無惡不作,老天爺看不下去了,所以特派了龍神下凡擊斃這欽差大人。

    那欽差就連死都不會閉上眼睛,雖然他說不上什麼好官,可是那些事他卻從來都沒有做過,反而還幫老百姓做過好多的事,要說最虧心的,就是虧空了幾十兩銀子而已,難道只是虧了幾十兩銀子就要被龍神所殺,那麼那些貪虧了數百萬兩的貪官呢?

    海明潮站在被洛天撞出來的那個大洞前,雙手握得咯咯直響。

    「你……你怎麼可以……」一個胖胖的中年人光著屁股抱著個小娘們指著海明潮氣得一臉發紅,剛剛光顧著做那種羞人之事,洛天撞出去的時候他只是聽到了砰的一聲,等到看的時候,卻是海明潮站在這裡,有火不對他發對誰發,只是這人有些嗑巴。

    刷刷,頭也不回的將青龍劍向身後撩了兩下,兩道劍氣射出,那胖中年人和那個躲在被窩裡的小娘們連吭都沒吭一聲,兩個滾圓的腦袋被腔子裡的血頂得沖天而起,直撞到了頂棚的木板發出砰的一聲才滾落在地上。

    「洛天,你跑不了,遲早我會抓到你。」海明潮狠狠的說道,青陽真人的水雲盾都在他的手上,那麼那個在修真界裡也是屈指可數,比水雲盾更為寶貴的乾坤袋也應該在他的身上了。

    青陽真人怎麼沒有想到,當時自己把一身的東西都給了洛天,可是卻也給洛天引來的天大的麻煩。

    海明潮縱身而起,青光一閃,青龍劍到了腳下,踏劍而去,整個京西都沸騰了起來,每個人都以為自己真的見到了神仙。

    洛天此時身受重傷,根本就跑不遠,而海明潮也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死追著不放,洛天雖然身受重傷,這是這腦袋卻沒有被傷到,還是靈活得很的。

    剛一出了京西幾十里外,便有一小河,河水不深,也就三四尺的樣子,時常會有些孩童甚更還有大人到這裡來游水,而洛天到了這裡便按下去勢,一頭扎進了水裡。

    在海上飄了那麼久,再加上修真手段,鑽入一條河水下數個時辰根本就是小菜一碟,落水片刻後,洛天便浮了上來,再掙了下去,伸手在河底摸索了幾下,抓住幾塊頭大的石頭,洛天在水中半浮半沉的隨著河水向下游飄去,胸前巨痛傳來,那傷勢不輕,此刻再一落水,有少許的河水湧進了洛天臟器之間。

    海明潮料到洛天不可能走太遠,可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洛天會選擇自沉水底這種方法,駕著飛劍一口氣追出千里也沒有看到洛天的影子,氣得海明潮將若大的一片樹林給砍成了平地,這才折過頭來接著找洛天,可是找了五六天也沒有找到影子。

    洛天在水中想要爬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現在根本就沒有力氣,手也抽了筋,那兩塊石頭怎麼也扔不下去了,只能並著最後的力氣憋住呼吸,隨著小河一起伏的向下游飄去,幾天下來,飄出上千里去,再有個三兩天,估計就重新入海了。

    「哥,你看那裡好像有條大魚。」一胖胖的小孩指著河水叫道,那胖小孩長得倒是跟洛天小時候有些相信,可是只有左臉一笑有個梨形的酒窩。

    在那孩子身邊的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壯小伙,那小伙隨著小孩的手指向河裡望去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看那波紋,確實是水下有超過四尺長的東西在,只是可能是魚嗎,在這河裡發現最大的魚也只有兩尺長而已。

    小小的浪頭下,一隻人頭露了出來,那小孩和那小伙子都驚叫一聲,最後還是那小伙比較鎮定,拿起打水用扁擔跳進了河裡,到了齊腰深的時候將扁擔甩了出去,正勾住水中人,將他拖了上來,人一拖上來的時候,那小伙不由長歎一聲,怕是這人沒救了,一顆不知是什麼東西做的,完全透明的拳大球體陷進了胸口,只露出一點點,將人從水中提出來的時候,在那球體的周圍,還有河水流了出來,小伙也算是有些醫術常識,髒水入體,怕是神仙難救啊。

    那人身上已經被河水泡得有些發白浮腫,那小孩被嚇得直了眼,一動也不敢動,直到他哥哥拍拍他才反應了過來。

    「咦?這人竟然還沒有死?」那小伙叫了起來,趴到他的胸口,還能聽到若有若,慢得嚇人的心跳。

    「小同,快去撿起樹枝柳條回來,做個爬犁把他拖回去,快點。」小伙對那小胖孩叫道。

    「噢噢。」小同半天才反應過來,轉身向不遠處的樹林跑去。

    一會功夫,小孩抱回來不少從樹上掰下來的手臂粗的樹枝,還有些細長柔韌的柳樣樹皮。

    兩個孩子手極巧,只是用了不大一會,就編出一個粗糙的小爬犁來,將只剩下半口還不到了人放到了爬犁上,二人拖著爬犁向遠處的小村行去。

    離小村還遠,叮,叮,半天才響一聲的打鐵聲傳來,兩個孩對望一眼,「唉,阿爸又在打那塊破鐵了。」二人說話的時候,一臉的無奈,甚至還有些憤怒。

    「阿爸,我們回來了。」小伙對一個赤著身體,只穿著一條大短褲的精壯漢子叫道。

    那漢子只是唔了一聲,搶著手上的鐵錘,小心的,半天才會揮出一下子敲打著鐵案上的一塊精鐵,那精鐵敲出的,像是一把菜刀。

    一大一小將那人安置在他們的那間小屋裡,打發著小的去請村中的那位赤腳郎中,大的,則要回去挑水,水桶還在河邊放著呢。

    郎中搖了搖頭,「此人受傷太深,別說是我的,就算是到了京師,怕是那些御醫也無回天之力了,唉,真不知道他這傷是怎麼受的,你們還是把他抬出去吧,可是江湖仇殺,你們也免得惹禍上身。」老得走路都直顫的郎中摸著只剩下了幾根的鬍子說道。

    「段爺爺,你是個做郎中的,總應該明白救死扶傷的道理吧。」大的說道。

    「嘿嘿,好你個干兵,竟然教訓起我來了。」段老郎中笑著罵道。

    「我哪敢啊,只是看這人這麼可憐,我們總是也要盡些人事不是。」那個小伙子說道,原來他叫干兵,挺怪的名字。

    「你小子這心眼還真是不錯,可是我也沒有說謊,唉,算了算了,看在這些年裡你幫我採了不少的藥,又幫我打了不少的器具的份上,我就留下些傷藥吧,他能不能活過來,怕是已成定局了。」段老郎中說著,從箱子裡拿幾包粉末裝的藥末來,想了想,又拿出根筷子般粗的大針,在段兵與小同的驚異當中,一針插入了那傷者的身體。

    一股散著微臭味的粘液段著那中空的針流了出來,直流出一大碗才算是停了下來。

    「好了,你們也看到了,我盡力了。」段老郎中也不多說什麼,留下藥,隨意囑咐了幾句用藥的方法便顫巍巍的離開了。

    給傷者上好了藥,干兵和小同接著忙他們的去了,他們的老爸成天成夜的打著那把破刀,也不知道那刀有什麼好打的,好像是從祖上傳下來的,也不知傳了多少代了,每一代人都像像是干兵與小同那樣抱著不屑的態度,可是他們真正的碰到那塊已經打出菜刀型的刀時,才會爆發出那種迷戀來,幾乎每一代都會在碰那個東西之前說出一句妖鐵來。

    小同沒有像同齡的孩子那樣四處玩耍,而拎著把哥哥為他打出來的小鋼斧去砍柴,而干兵,則是跑到了老爸正在忙活的那個棚子裡,拿起另一套家什開始打起來一些犁,菜刀之類的生活用品,一家人都指著這個吃飯了。

    也不知過了多少天,每天,小同都會把他們一家子從嘴裡省下來的米熬成粥餵給那傷者,那個做父親的,沒日沒夜的呆在棚子裡,對周圍的一切都不感興趣,像是封閉在裡面一樣,中間那段老郎中出於關心這一家也來過幾次,發現那傷者非但同有斷氣,反而日漸好轉,可是那段老郎中還是搖了搖頭,不為別的,就是那人胸前那個奇怪的透明圓球,也許是因為躺著的緣固吧,那拳大的球體已經沉入了那人的身體當中,前些日還能看到一小半,現在,只能看到一丁點了,大概要不了幾天,那東西沉入了身體,怕是壓迫內臟,再也沒救了。

    夜裡,極靜的時候,常常能聽到那傷者身上爆出些奇怪的聲音來,像是骨頭被打碎一樣,可是走近一看,卻什麼都沒有。

    如此又過了十日,令人驚奇的是,那球體已經完全的沉入了好傷者的身體裡,那人非但沒死,胸口處的骨頭反而合擾起來,若不是還能看到稀爛的一片露出骨茬的傷處,怕是沒人相信,他受了那麼重的傷。

    這下子那段老郎中都業了興致,乾脆搬到了干家來住,日夜的照看著那傷者,傷者的傷好得極快,一個月一滿,身上的傷口已經結痂,脫落,只留下一片疤痕。

    「想老夫行醫這麼多年,竟然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人受過這種傷之後還能活下來,真是幸運之極啊。」段老郎中時常會發出這樣的感慨來。

    洛天只覺得胸前冰涼一片,甚是舒服,引血蘭吸收轉化後再進入自己身體的那上古異蛛的力量被洛天本身的真元還有那石中劍壓制得難受,今天,像是找到了歸宿一般,湧入了那片清涼當中,身體也開始斷斷續續吸收起靈氣來,稍稍有些感覺的洛天長出一口氣,只要開始轉化真元,那麼一切都好說了。

    洛天現在不光是真元變異了,就連身體也與常人不同了,水雲盾強行壓入體內,真元流去之際,將他的內腑改動了一下,歷時一月有餘,容出一個水雲盾可以安身之所,而那上古異蛛之力更是將這擠入身體裡的水雲盾當成了居所,強行衝了進來,導致水雲盾也變異了,洛天現在整個就是一個變異的修真者。

    悠悠醒來,入耳的是一有節奏的打鐵聲,中間還時不時的會插進一聲敲鐵聲打破那節奏,還有小孩的嘻笑聲,母雞咯呼的撲騰聲,接著就一個年輕的呵斥聲,噢,還有一個很老很老的老頭的聲音。

    洛天又迷乎過去了,不過這真元總算是調動了起來,洛天的真元是分佈在整身體裡無所不在的,真元在恢復洛天身體的時候,也融入了那水雲盾中,水雲盾本是青陽真人的法寶,洛天使起來別手別腳的,可是這一次,那水雲盾在洛天的身體裡就像沒有感覺一樣,只有一絲絲的涼氣,這才是屬於洛天自己的東西。

    當洛天再次醒來的時候,神清氣爽,只覺得自己好像又進步了一大截,也許再碰到那海明潮,自己應該不會怕他了吧?洛天想著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身上的衣服被脫去了,那身雪白的寒蠶服整齊的疊放在床頭,身上套的是一身普通的農家服裝。

    換上自己的衣服,洛天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了,自己前一陣清醒過來的時候聽到的那些聲音怎麼沒了?

    推開吱吱做響的木門,卻見不遠處的一個滿是鐵器的棚子裡,一老,一中,一青,一少四個人影圍成一堆正不知在看著什麼,都極為專注的樣子。

    洛天不由好奇的走了過去,原來他竟然望著一個鐵案上的一把精亮的菜刀,那菜刀也是相當的前衛,並不是像普通人家那種長方形或是切肉刀的那種半圓形,而是刀刃前方弧度轉小,到了刃後,微微變大,前方微窄,後方略寬,手柄也是不知用什麼材料製成,非金非木,閃著幽幽的光澤,整把刀漂亮得難以形容。

    「老干,這刀……這刀,天啊,就連刀刃都是一錘錘打出來的,你可真是瘋了。」到底還是歲數大,那老郎中最先反應了過來。

    「爸、爸?!,你、你……你竟然把那塊、祖傳的那塊弱鐵木給用到了這把菜刀的刀柄上了?」干兵更是像吃了什麼噎到了一樣。

    「那東西本來就是給這把刀準備的。」那漢子聲音沙啞的說道,像是啞子裡卡了鐵沙一般。

    「弱鐵木?」竟然是弱鐵木--,一聽到這個名字,洛天都不由倒吸了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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