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在這裡?」
「今天天氣真好,哈哈!」
左三步,右兩步……
「你又打算做什麼蠢事?」
「城北有一家餐廳的紅酒非常棒。」
前一步,後兩步……
「沒事最好安分一點,還是你真想盡早被我殺掉?」
「對了,我現在正想找好一點的理髮店。」
向右,旋轉……哇!
我的腳上一陣巨痛,好像被恐龍踩到一般。咬著嘴唇看著阿君滿足的長腿收回去,並對我微笑:「不好意思,我對女性的舞步不怎麼熟悉。」我真是想踩回去。
既然不熟悉為什麼要來邀請我跳舞,在周圍男人敵視的目光中,我痛苦的把放在阿君腰間的手鬆了松。嗚,即使不能找十大美女中的雪荷和賀蓮小姐跳舞——寒可以無視——在場那麼多美女,我為什麼非陪著這只人妖不可!可是當阿君面無表情的走到我面前傲慢的伸出手來的時候,如果我拒絕的話,一定會被大廳裡片刻間成立的『君小姐親衛隊』圍毆至死。
不過跳舞了,舞會後大概也會被那些嫉妒瘋了的男人們滅口吧!
阿君卻很親密的勾住我的肩膀,把我的骨頭捏得『格格』響之餘,就是不放我離開,音樂換了一曲又一曲,望著我們的那些人眼睛都開始冒火了,阿君依舊沒有停止的意思,我倒霉的腳開始往熱乎乎的大饅頭方向發展不說,繼續這麼磨蹭下去,今天晚上我想做什麼都不成了。
好在這時音樂忽然一變,接著就要開始換舞伴。眼見得幾乎所有人帶著舞伴向這裡靠近,我隨時準備著立刻把阿君丟出去。
可是我低估了阿君的魅力,我們的周圍在瞬間形成了個人圈沒錯,但所有男人都不願意晚一步,在我們的周圍互相扯著後腿,就是沒有一個真正靠近的。
阿君扯出一個冷笑,輕哼了一聲。
我忽然懷疑,就算別人搶到了我這舞伴的位置,也會被修理得很慘。因為阿君本來似乎沒有跳舞的打算,事實上,有誰見過掛著披風帶著胸盔綁著護膝來參加舞會的?阿君根本就像來找人打架的。
有了這種認知,我更急於擺脫這燙手山芋,咬咬牙,走著螺旋圓不動聲色的把阿君往人群那邊引去。
我都把人送上門了,那群白癡竟然還在互相扯後腿,沒有一個真正接手的。
在我們這樣愚蠢的轉了半個大廳後,優勝者似乎終於決出,看著一對慢慢的靠近我們,我鬆口氣把手從阿君腰間收回準備做邀請動作。
哎?那是……看清了女孩的臉的瞬間我一楞,還沒有反應過來,女孩已經越過我,一手拉住阿君,然後我的舞伴很有幸換成了那女人的男伴。
「黎焉,你在搞什麼鬼?」
原本背對著我的紫發男子裝模作樣的做了個對女性的邀請動作,我咬牙切齒的望著阿君和柔笙離開的背影問道。
「沒辦法,我有點事要找你,但來晚了,你們又一直那麼親密的跳下去,恐怕到舞會結束都不能說上話,我只能出此下策。」那錢鬼本來伸出手準備摟我的腰,但眼中出現了和我同樣的覺得噁心的目光,於是手又收了回去。於是我們像在玩某種愚蠢的遊戲一般,在舞場中間邁著步子,其他人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們,卻沒有一個有同情心的上來幫忙,而因為他們的阻攔,我和黎焉一時半會是離開不了了。
「你不會等舞會結束來找我麼?」我氣悶的問道,思考著下一步該怎麼邁。
黎焉倒好像很習慣不勾著舞伴跳舞,步驟一絲不亂的回答:「時間就是金錢,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
「是嗎?那麼你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我沒好氣的問。
「香……真的死了?」
「!」黎焉會知道這個消息倒不奇怪,畢竟妍隨已經知道了,令我驚訝的是這傢伙的表情,那是一種真正感到悲哀的表情。我動了動嘴唇,轉為冷笑:「欠她的錢可以一筆勾銷了,黎大公子應該覺得高興才對。」
「我本來就不覺得欠了她,和她合作的話應該還有賺才對。」剛剛的表情如果說是僅僅有點悲傷的話,黎焉現在的表情可以說懊惱到了極點。會盤算著在那女鬼身上撈到好處的,大概也就這錢鬼。黎焉痛苦的甩了甩頭,從沮喪中恢復過來,對我和善的微笑:「你也不用對我那麼有敵意吧!我或許會幫你也說不定,不過,你真的和那位那位鬧翻了?怎麼還那麼親密的跳舞?」
「我怎麼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我可不打算相信你會幫我,香菜不在,比較起來,阿君那邊比較可靠吧!」
「是啊!表面上。所以現在幾乎都在向那邊靠攏,就算有便宜也佔不了多少,所以我才在考慮你,就不知道……」紫狐狸的眼睛閃了起來,看我好像在看一美味大餐。
阿君的便宜不好占,我的就好占麼?
我想說點什麼?另外一隊來到了我們身邊,要求交換舞伴。
「好好考慮一下吧!」丟下這句話,黎焉企圖先一步去邀請女伴,可少女輕離蓮步走到了我的面前。
「哦,霧舞。今天晚上你真漂亮。」好笑的看著錢鬼和一男的大眼瞪小眼,我微笑著向解救我的天使說道。
「謝謝你的誇獎。」霧舞的表情和藍斯同出一轍的冰冷,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有點僵硬,像是故意做出來的。在我的手碰到她的腰的時候,霧舞的身體輕顫了一下,於是我只好虛放著。
看來她作殺手時不喜歡別人碰觸自己身體的習慣依然存在啊(傻瓜)!可是為什麼藍斯那傢伙摟摟抱抱的倒毫不在意呢?
見我的手鬆開,霧舞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沮喪還是什麼的,瞬間又平靜無波,冷靜的問道:「你為什麼會來這裡?」
「那個,朋友有收到邀請函……」當然不可能直接供出我的目的,於是撒了點小謊。
「朋友?藍斯?」霧舞卻立刻想到了自己的兄長,她冷哼了一聲:「也是,守宮夫人早想給怡紅院一點顏色看看,所以才邀請了他們。」
阿君搶雪荷的風采麼?也真虧她想得出來,要是被阿君知道了,哼哼!
「不過,這個舞會更重要的是表明,罪惡都市站在了勇者這一邊。」
「哎?」
「而因為罪惡都市的勢力,黑暗世界雖然不會說什麼為了正義消滅魔王什麼的,但絕對不會給魔王什麼有用的幫助。」
「是麼?」這倒也無所謂,雖然故事裡壞人都勾結惡魔什麼的,但世界真的被惡魔統治了,估計大家都沒有好處。再說黑暗世界的生存法則本就不同,至少沒有一看見魔王什麼的,就一定有假裝正義的傻瓜跑出來,只要別招惹到他們,我不會有什麼大麻煩,相反的,只要代價足夠,我想要的目的依然達到。
就說藍斯好了,一個好人一個壞人,只要不違反他的原則,壞人給的錢多一些好人窮一些,我看他會接誰的委託。
「那個,你不問問我,哦,墜烏幫哪一邊麼?」大概是對我的冷淡不太滿意,霧舞的語竟然有一點點撒嬌。
「勇者吧!你剛剛不是說只有藍斯他們被請來是因為……」如果真是這樣,黎焉那小子剛剛是在誑我了?那只死錢鬼。
「也不一定,我們可不一定會遵守協議的,墜烏可是和邪惡的黑暗精靈簽下了協議的黑暗國度。」
「但沒有足夠的利益,你們還不到翻臉的時候吧!」
「不愧是新葉,表面上傻傻的,其實很清楚嘛!」
這算是誇獎嗎?聽著霧舞叫起以前她對我的暱稱,我苦笑了一下,問:「那麼,你現在找我還有其他的事情吧!」
霧舞的表情又開始僵硬了起來:「……艾倫塔小姐她,想見見你。」
「……」
「安德?」
「既然你們現在和守宮夫人達成了某種協議,應該也有某種瞭解吧!把她的主宅位置告訴我,我就去見……那個女人。」躲藏下去確實不是辦法,我長歎了一口氣,對霧舞如此說道。
在舞會快結束的時候,我終於帶著快散架的骨頭退了下來。
從食品區摸了一根大大的火腿,我向花園走去,看看休息一下之後是否可以恢復體力,繼續我的踩點計劃。
眼下阿君和寒這人妖兄弟正在大眼瞪小眼當中,暫時管不到我,要是放棄就太可惜了。
花園裡的空氣很不錯,少了那甜卻粘人的香氣,我的身體似乎瞬間輕了很多。此處樹木修剪的整整齊齊,擺成迷宮的形狀,再加上各色花朵,要是有個美女相伴的話,很容易就可以找到一個陰暗又詩情畫意的地方,然後……為什麼我就沒有勾搭上一個美女呢?
正沮喪著,就看見蒙沙從樹木迷宮中轉了出來,看見我臉上頓時露出了古怪的微笑,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過去。
「怎麼了?」
雖然疑惑,但我還是丟下吃剩的火腿走了過去,蒙沙也不說話,拉了我就往迷宮裡面,走得地方愈加的陰暗。
「蒙沙?」
我開始有點著急,要是這小子惡整我把我丟在這裡,在我的守護靈冰沒有醒來之前,我是不要想出去了——冰在遺忘山谷耗了太多精力,沉睡中。
「安靜一點。」蒙沙摀住我的嘴,把我一把壓倒在矮樹叢的後面,我還來不及抗議什麼,就聽見樹叢那邊隱隱傳來一對男女的爭吵聲。
蒙沙得意的向我呶呶嘴,要我仔細聽。
這位貴公子什麼時候有了這種古怪的愛好?
「……是哦!十大美女的雪荷,你過得很開心吧!」
熟悉卻冰冷的女音悠悠的傳了過來。歐陽?我懷疑的向蒙沙挑起了眉頭,蒙沙傻笑著點了點頭。
「是很開心。呵,小響,你這個反應叫作吃醋。」風輕雲淡的回答瀕臨抓狂的女性的無疑是藍斯的聲音,這小子在這種時候竟然還可以漫不經心的挑撥對方:「在醋缸子裡泡了那麼久,你還沒有夠啊!」
「你!」
接著,我聽見了揮拳的聲音。這麼聽下去不太好吧!我不認為藍斯會高興有人參觀他的被扁姿態,偏偏藍斯又很警覺,要是被發現就糟糕了,所以我拉了拉蒙沙的袖子,示意他走人。
蒙沙卻紋絲不動,還比了個讓我注意聽的手勢。
拳頭似乎沒有如我所想像的砸中藍斯,我好奇的伸長脖子,卻見兩人用超快的速度追逐著,在那邊小小的場地內兜著圈子。看來,這次藍斯是不準備乖乖被扁。
而在快速的躲閃中,藍斯不愧是藍斯,竟然還有餘地心平氣和的說話:「重點不是雪荷,而是我和女人做了那種事情吧!難道你想我和男人做?」
相信我,以歐陽那變態腦袋,她做夢都想。歐陽竟然也不否認,大吼道:「廢話!」
「我可不想碰男人,我不是同X戀,那會讓我覺得噁心。」哎呀呀,藍斯終於和歐陽攤牌了。看著歐陽臉色瞬間變白,身影遲緩下來,我猜想這兩個玩完了。不過也好,從一開始我就不看好這兩個,藍斯應該找一個正常點的女人,歐陽經過這件事也該收斂一點她那滿腦袋的……正在我如此的想的時候,藍斯下一句讓我癱在了地面上:「除了我親愛的小翡翠。」
等一下,那是什麼意思,除了我是什麼意思?!
「你的意思是……」歐陽頓住了身體,問出了我的恐懼。
「我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是瞭解的,小響。」藍斯做仇大苦狀,一臉『悲痛』的說:「我有多麼的喜歡翡翠,他是我最愛最珍惜的人。雖然我討厭男人,但卻希望擁有翡翠。你知道嗎?看他在別的男人身邊,我卻不能陪著他,我又多麼痛苦。」
冷,好冷!我硬生生的打了個寒顫,被瞬間冰凍在原處,而蒙沙扯著我的衣服,趴在我的胸口,肩膀痛苦的抖動著,憋笑憋得相當的辛苦。
藍斯那令人毛骨竦然的發言卻還在繼續:「可是我也是個男人,也有慾望,既然不能對我親愛的小翡翠下手,我當然只好找其他人代替……可是我不想背叛他,所以不能上男人,明白嗎?」明白個PI,上就是上了,如果他真喜歡我,難道上女人就不是背叛我了?
歐陽顯然被藍斯弄得有點蒙,所以沒有抓住問題的重點所在,卻找到了另外一個漏洞:「好吧!這權當理由好了,但既然只是發洩慾望,隨便哪個女人都好吧!為什麼是雪荷,十大美女的雪荷,你敢說你是不是見了美色起了歪念?」女人畢竟是女人,雖然歐陽申明和藍斯在一起僅僅是因為要生個小孩和其他那個XXOO的理由,但看見藍斯抱著個比自己要漂亮得多的美女實在很難釋懷。
藍斯顯然早就想好了台詞,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答:「因為她某個地方和安很像。」
「像?」歐陽的拳頭又舉了起來:「哪裡像了?」
這是藍斯扯得太生硬了,只要有眼睛的人都可以保證,我要是和那個第一名妓的雪荷就算有一根頭髮像的話那也絕對是因為我的頭髮被她撿到了。
藍斯卻連眼睛都不眨一眨,很誠懇的說道:「腰部的觸感很像。」
什麼——?
在所有人的震驚中,第一殺手繼續口氣真誠的瞎掰:「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翡翠的武技很奇怪,那是小時候有一位已經歸隱的勇者教他的,那位勇者你也許聽過,叫XXXXX(某失蹤很久的倒霉蛋),因為鍛煉方式不同,所以肌理的感覺就有不同。也許其他人感覺不出來,但我那麼那麼的喜歡翡翠,所以手感相對敏感,而雪荷的武技是我教的,我特意按照翡翠的鍛煉方式來訓練她,終於……」
喂!我怎麼不知道我那東拼西湊的功夫是有高人指導,還有,女人再怎麼訓練,也不可能把肌肉訓練得和男人一樣吧!
歐陽卻似乎昏頭了:「從小訓練,為了得到相似的情人?好浪漫……等等,既然是代替品,你為什麼不找一個長得和小安一樣的。」歐陽的腦袋好像還沒有昏得太徹底。
「我和翡翠分別的時候才十一歲,身無分文,怎麼可能有本事去找和他類似的。雪荷要不是某種機緣,也不會在一起,所以啊,只好訓練手邊唯一的材料了。」或許天下第一的殺手應該改成天下第一的騙子才對,藍斯一溜一溜的,說得好像真有其事。
不過,歐陽不會愚蠢到真相信吧!
結果那女人徹底背叛了我的希望,感動得滿眼星光:「十一歲到現在麼?」
「是啊!多麼漫長的歲月!」
「咕撲!」
聽到藍斯感慨的語氣,蒙沙終於忍不住了,口水噴出來之餘。對我猛掐下去。我一陣吃痛把他踢開,想衝出去阻止藍斯的繼續造謠,蒙沙卻抓住我的腳,在一陣猛錘草坪之後,終於稍稍冷靜下去,上氣不接下氣的輕聲說道:「別出去……干涉人家……戀愛……會被馬踢的……」
「他們那是戀愛?退一步,就算是戀愛,把我扯進去算怎麼什麼回事。」我想大吼,蒙沙卻壓著我,企圖堵我的嘴,我只好輕聲說道:「藍斯那混蛋,這樣對他有什麼好處!?」
「好處多了,既把女人騙回來又可以繼續光明正大的調戲你,一舉兩得。」
「調戲男人有什麼好玩的?我今天一定要更正那混蛋的腦袋。」
「調戲男人不好玩麼?哼,『親愛的,你還沒有睡啊,既然單枕難眠,不如讓給我好了』『親愛的伯爵大人,你看我多愛你啊!所以這些酒我都要了』『甜心,我今天過生日,你難道就不送你親愛的一點禮物麼?沒有禮物就請客好了』,」蒙沙吐出一串似曾相識的語言,冷笑的望著我:「這些話不好玩麼?」
「小心眼,男子漢大丈夫不至於和我翻這些舊帳本吧!」
「所以,我覺得讓你被人調戲一下蠻好玩的。」蒙沙用金色的眼睛瞪了回來。
我無語,沮喪的向那對變態情侶望去,藍斯正無辜的睜著那對水藍的眼睛,一臉要融化的溫柔的看著……手中的柳葉刀?這種時候不是應該看像美女麼?
好像被遺忘的歐陽呆了一會兒,口氣鬆了:「那把刀怎麼了?」
「想起了最初翡翠送的那把……」騙人,我才沒送他。藍斯『深情』的歎息著說:「如果當時不離開的話……」
「有故事嗎?說起來,你為什麼用這個兵器……」歐陽的眼睛亮了起來。
「為什麼……要告訴你?本來以為你是同伴的……」藍斯繼續『傷心』:「現在還碰上一從哪裡冒出來的傢伙跟在翡翠身邊,我實在……」
「討厭,俺誤會了啊!下次不會犯這種錯誤了,對不起。」怎麼回事,現在應該被道歉的道歉了?歐陽『誠懇』的拉著藍斯的手說:「俺絕對相信你對小安的一片真心,回頭俺們一起想辦法把小安搶回來好不好?」
「……小響,你果然很善解人意。」
藍斯微笑著單手緊緊的擁抱著歐陽,嘴已經不規矩的向對方耳朵下的敏感位置舔了過去,歐陽小姐竟然沒有反抗,反而抱著藍斯的腦袋。她沒有看見,她親愛的情人的另一隻手正對著我和蒙沙這邊比了個『V』,然後擺擺,示意我們『安心的』離開。
「投其所好這招雖然沒新意,但非常的有效。那樣的女人都可以輕鬆搞定,小安啊,你要是有他三份之一的本事,就不至於到今天的地步了。」蒙沙在一旁對我落井下石。
我火大的看著他:「你和那傢伙是假吵架,做給那變態女看得吧!」
「一半的一半,以前王兄有委託過他做事,所以認識。不過我們互相討厭是真的,但還不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你……」
真想把這兩個海扁一頓啊!
就在我和蒙沙不打算看親熱戲下去,準備離開的時候,歐陽大小姐忽然喘息著說:
「藍……嗚……你真的喜歡小安對吧!」
「嗯!」
「那麼……不要,那裡……啊……俺說……俺可以……恩啊……創造一個機會……」
「機會?」
「啊……不要……你會上吧……啊啊!」
「上什麼?」藍斯停下動作問道。
歐陽滿臉紅暈,衣冠不整,卻狡猾的微笑著:「小安啊!你不是很喜歡他麼?你不會拒絕抱她的吧!」
……有女人會在這種時候想這種事情嗎?
「還是說,你撒謊?」
這個質問……果然!想像力本來就過度豐富的歐陽大小姐根本就不可能把藍斯的故事照單全收。
在藍斯的呆愣中,歐陽的手向藍斯下身的某個部位摸去。
「呵,都進行到這個地步了,命根子還被握著,估計他會答應吧!」
蒙沙很客觀的評論。
我則僵硬在那裡。
似乎,好像,這對變態情侶無論是哪一方勝了,倒霉的都只有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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