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盜賊自傳 第二十二章 第四章 資料+奇怪的藍斯
    不知道蒙沙和藍斯最終達成了什麼協議,在那個混亂的下午之後,他們沒有再在我面前表現出對對方的敵意.確切的說,這兩個人很有默契的,絕對不在另外一個在場的情況下出現,甚至在我有意試探的時候,一臉茫然做失憶狀,堅決否認曾經見過那麼一個人.

    面對著這種情況,我只好不再勉強他們,把注意力放到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上來——那就是如何從傳說中的守宮夫人手裡弄到無形鎖鏈的材料之一,熊的力量.

    要得到某件東西必須先瞭解其持有人的情況,再選擇有效的方法。

    但煩躁的翻著眼前的三份資料,我幾乎一無所獲。

    第一份來自盜賊工會,基於我排名的關係,有用的東西廖廖,與其說是守宮夫人的資料,不如說是她手下產業的遊玩指南,作廣告作到這個份上實在有點適得其反。第二份資料由藍斯提供,理應來自殺手工會,但除了特別強調守宮夫人的能力強大,裡面大部分內容是注意事項和安全警告,令我不得不懷疑這其實是藍斯親自編寫,為打消我以身涉險的念頭而來。

    最後一份最為的詳盡,最有價值,可惜得來的途徑不太對.

    這份資料上詳細記載了守宮夫人最近的舉動和一些習慣,將來幾天必將出席的活動,還很細心的把一個星期後的宴會用紅筆勾畫出來,說明是接近她的最佳機會,而這份資料的提供者歐陽尚響大小姐就坐在我的旁邊,捏著該宴會的邀請函,目光閃亮的望著我.

    資料是白送的,可是這邀請函……以我和蒙沙的魔法記錄影像做交換,作為這位小姐『辛苦』寫成的『魔王蜜月報道』的隨刊附贈品!

    鬼才會同意這種交換!和賣身有什麼區別啊!

    無視我憤怒的表情,歐陽笑嘻嘻道:「怎麼樣,小安,還有什麼問題麼?」

    「有,這份資料上有些地方我不太瞭解。」我勉強笑道,懷疑著這個女人怎麼那麼快就振作了起來,明明之前還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可至從藍斯和蒙沙敵意確定後,她就恢復過來了.看來刺激還是太小,應該再讓她狠狠的被甩個十次八次.

    歐陽不知道我在暗中詛咒她,興致勃勃的湊了過來:「哪裡哪裡不明白的?」

    「關於守宮夫人身邊人員的措詞。」我指給他看:

    五月:類幽靈,八年前出現,身材健壯目光沉著的中年男子,推薦大叔控使用(?),攻(!),似乎擁有奪取他人能力為己用的能力。

    葡萄:妖精,一直跟隨形影不離,白胖可愛的小孩,性別不明,期待為男性,攻受未定,富有將來性,有待觀察中,沒見過其能力,有傳言為守宮夫人之私生子。

    奏三:人類,近年來跟隨,僕人,外表普通,不具有耽美價值,可無視。不過性格聒噪,是接近守宮夫人的良好途徑之一。

    艾爾司:天使,奴隸,一直被鎖在守宮夫人身邊,美人,嚴重注意,其擁有著可愛到極點容貌的級品,再加上被惡女佔有的背景,悲情小受的代表,是最可發展對像之一。天使一般為中性,所以要嚴格指導,讓他走上帥哥之路,然後按XX計劃,應該……(下省略N字)。

    最後這位天使的評論中莫名其妙的詞彙讓我看得一頭霧水,不知為什麼從心底蔓延出來的惡寒讓我想略過不看,但有不能忽略.作為已經消失的神的使者,現在據說『唯一『的那位天使,冷雨的『故人』,僅僅是半實體的靈魂,在薩國已經是國寶的存在,可是這邊守宮夫人不僅僅養著一隻天使,而且還是『奴隸』,這種奇怪的主奴關係實在很讓人不安。

    從某個層面上來說,可以擁有天使的奴隸,說明這位夫人的實力至少超過了光明教會,因為很難想像那些僧侶祭司們會同意讓一位天使去當奴隸什麼的。

    「後面的名詞忽略就好了,這份資料是我的朋友收集的小說材料,那是提綱。」歐陽輕描淡寫的說道。

    「提綱……」我狠狠的把詢問『什麼小說』的念頭壓回了肚子裡。

    「不過該夫人擁有天使的奴隸這件事是公開的秘密,因為她好像和千年前的命運之子還有勇者們有特殊的關係,作為神的賞賜,所以教會也不能干涉,只能盡可能封鎖消息,不讓一般人知道。」

    「千年前?」

    「對,」歐陽壓低了聲音:「儘管據說她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的後代,可是搞不好就是本人也說不定,否則教會那些老頑固怎麼肯那麼聽話,他們的特長之一就是背信棄義。最重要的,這位夫人據說長得和她母親一模一樣,她母親又長得和她祖母一模一樣,她祖母……」

    「可以了,我已經明白了。你再繼續下去,會有人懷疑作者騙字數的。」我頭痛的回答。

    「那麼,買不買。」歐陽把邀請函在我眼前晃了晃:「守宮夫人可不是那麼想見就見得到的,這個邀請函可花了我不少力氣。至於藍斯,雖然他在這裡似乎有門路,但也不是可以那麼容易混進去的,畢竟他和怡紅院似乎關係不小,守宮夫人再怎麼著,也不會找自己對頭來參加宴會吧!她的生意可是被雪荷小姐搶了不少。什麼十大美人,好像沒有男人過不下去一樣,一天換一個,藍斯竟然還和她混在一起,他不怕得病我還擔心呢……」

    看著歐陽又接近暴走狀態,我抱著資料溜了出去,那種沒營養的吃醋還是不要理會的比較好。

    可是,她說得也沒有錯,無論我打算怎樣從守宮夫人那裡弄到東西,都必須對她有一定的認識才好下手,去參加那個什麼宴會確實是好方法,但,未必要從她手中得到邀請函。那種代價我可不打算奉陪。

    說起來,好久沒有『工作』了,活動活動也許不錯。

    這麼想著,我開始查找有資格被邀請參加宴會者的名單。

    「以那種方式進來,如果不留下一點痕跡,我還真捨不得走。」

    翹著兩條長腿坐在豪華的大床上,輕輕牽起躺在上面赤裸的女人的長髮,要不是水藍色眼中抹不去的殺氣和手指間的柳葉小刀,我肯定以為他準備轉職去當採花大盜了。

    不過他是以殺手的身份說這話的話,還更嚴重。我停下了手上的『活』,嚴肅的望著他:「藍斯,我可不希望你變殺人狂。」

    「說說而已,沒錢我是不白殺人的。只是覺得看了噁心。」

    這我也有同感,暴發戶感覺的房間,裝修得那是金光閃閃,房間裡除了一豪華大床和一保險櫃沒別的東西,床上躺了一男一女,都光著身子,女的滿臉濃妝,可看五官不要說二十歲,估計根本沒成年,男的壓跟就一團肥肉,渾身冒油,看了就覺得反胃,很難想像他以前是鼎鼎有名的勇者大人,英雄這種生物果然還是白一點死比較好。如果不是工作中的話,我也很想把他們處理掉。

    但從另外一個角度看,我在這邊『工作』得熱火朝天,藍斯在那張彈簧床上蹦來蹦去那麼久,上面的人還睡得比豬要死,這麼好的『顧客』哪裡找,丑就丑點,我可以忍耐的。

    藍斯則呆不下去了,雖然一開始是他硬跟著我來,可畢竟沒他什麼事,這房間又沒有好玩的,在自言自語了如果有酬金,他會用什麼方法折磨床上那對『璧人』之後,就湊過來研究我的工作的程序,然後疑惑的問:「鎖已經打開了吧!你還在摸什麼?」

    「工作要有職業道德,我當然要做得細緻完美一些。何況人家在裡面放了那麼多東西,我不盡心一點怎麼對得起他們。」把手中的鎖變成最基本的零件,我滿足的看著保險櫃裡面的東西,果然勞動之後換來的果實特別的甜美啊!

    藍斯哭笑不得的撿起地上的鐵片,再看了看我,問:「現在是不是把東西搬出來就好了,還是你打算在這裡清點?」

    「我會那麼沒常識麼?」我惱火的瞪他:「清點這種事當然回去做。」

    「那麼為什麼還不走?」

    「別急,我還沒有留下身份證明來。」

    「身份證明?」

    「對,」從口袋裡掏出機關,粉紅色花瓣若干,精緻小竹籃一隻,最後還有一張粉紅色卡片。我把卡片放在籃子裡,擺放在保險櫃裡,機關裝在床頭,注入魔法,粉紅色花瓣就在房間裡飄了起來。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說到惡劣品位,其實香菜和黎焉相當有共同語言,只不過香菜缺乏表現機會而已。唯一一次真正的表現出來就是在海港城,她故意叫那些小男孩穿裙子去發傳單的時候,當然,整人的心態可能比品位問題要強上那麼一些。

    現在,在香菜已經不能要笑不笑的折騰人的現在,我只能按照想像中她會怎麼做去做,不過我留下的卡片上的內容未必有哪只女鬼親自寫得來得氣人。

    我多撒了兩把花瓣,對藍斯笑道:「現在可以走了。」

    「……」

    「幹嘛那麼看著我,我現在打算提升排名,當然要做得醒目一點。我可沒有時間慢慢來,至少要在魔王和勇者小偷的身份聯繫起來之前,得到盜賊工會的內部情報網。」

    「對了,聽說你一直保存著那位香菜小姐的屍體?」

    「啊題怎麼會跳躍到這上面來?而且香菜的事情我只和蒙沙討論過,並沒有和藍斯提起.不過,除了有戀屍癖傾向的蒙沙以外,無論誰都奉勸我讓香菜入土為安的不愉快經歷,讓我挑起了眉:「你不會也要說什麼人死不能復生之類的蠢話吧!」

    「當然不,我相信香菜小姐一定好好的。」

    「……」如此乾脆的回答令我一愣。即使是蒙沙看見香菜屍體的時候,也悲哀的看著我歎息著,藍斯卻是唯一一個如此堅定我的看法的人,我不禁有些感動,但更難以置信的問:「你相信我一定可以找會香菜的靈魂?」這一點我自己都不怎麼相信。

    藍斯卻溫柔的看著我,藍汪汪的眼睛裡滿是瞭解,信任而體貼的回答:「不,翡翠你怎麼可能做到那麼危險的事情。我是覺得,死去的那位小姐的厲害程度已經不是冥王可以奈何的了,況且她怨念未了,怎麼也不會放下你們的。」

    「是麼?」我有些咬牙切齒,什麼叫我怎麼可能做得到?藍斯太低估我了吧!將牆角蒙沙調配的密制迷香收好——否則這裡的主人怎麼睡得那麼安穩——再確定了竹籃裡的粉紅色留言,我猛然悟到了什麼,望著藍斯道:「雖然分別了將近十年,但藍斯你一直派人跟著我吧!」否則怎麼可能根據粉紅信函想到香菜,所謂勇者小偷的胡鬧,香菜只在海港城做過一次而已,現下只是我心血來潮才模仿香菜當時的舉動。

    「跟著是沒有,但大一點的城市有我的眼線,你這個小路癡又傻傻的在外面晃,我當然拜託他們注意一點,萬一你被賣了怎麼辦?」

    「我好像還沒有呆到那個程度。」還有,大一點的城市都有眼線?藍斯這些年在外面到底……?

    「生氣了,我只是擔心罷了。翡翠,我的小翡翠,你真的以為我可以狠心到把你一個丟下不管麼?」藍斯那雙本來就波光盈盈的眸子上蒙上了一層霧氣,臉卻湊了上來,親暱的按住了我的肩膀。

    我抖落一身雞皮疙瘩,面無表情的和藍斯互相『凝視』了一會兒,清了清嗓子道:「歐陽尚響小姐,在屋頂上記錄有些不方便吧!下來現場觀摩如何?」

    「嘖!」

    屋頂上一聲輕響,大概因為還在和藍斯冷戰中的緣故,上面那位厚臉皮的小姐最終沒有下來攪和,而是選擇了離開。聽到她的離開,我疑惑的望了眼藍斯,比起我這盜賊,殺手的他應該更為敏感的發現歐陽的來到才對。正因為我以為他會做些什麼,才讓歐陽從一開始呆到了現在,可是……

    藍斯有些悻悻然的把手從我肩上收回去,不滿的嘀咕:「再多一下就好了。」

    多一下做什麼,他剛剛的舉動很想讓那個變態女看見麼?

    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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