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盜賊自傳 第十七部 第六章 再次外出+壞消息
    「生命共享契約(又稱為生命貢獻契約)——

    訂立條件:1.雙方已訂立血之誓言,且時間超過一年,對對方的瞭解已超過一定程度;2.血誓主方面臨瀕死狀態,生命迅速流失且無治療中(狀況越差,契約效果越強)3.血誓僕方完全自願,且強烈希望主方的生命得以延長。

    契約效果:1.可暫時延長血誓主方生命,延長時間由僕方生命力決定;2.日後再有生命瀕危狀況,無論主方僕方接可借用對方生命力暫時延長生命;3.只能延長生命力,對傷勢狀態無任何治癒效果;4.此契約可使雙方壽命均等,且在延長生命時間內治療瀕危狀態,不會對任何一方的壽命有任何影響。

    PS:血誓主方——血之誓言的受益方,擁有血誓主控權之人。

    血誓從方——血之誓言的發誓者,宣誓效忠者。

    ————以上摘自《魔法全書第六卷-魔法契約篇-血與生命章》」

    訂立了血誓,阿君死拖著不肯解除已經夠讓人頭疼的了,香菜竟然又設計我和阿君訂立這該死的生命共享契約是什麼意思?!

    「俺不知道香老大去哪裡啦!剛剛她只叫俺在這裡守著,有好戲看。」

    什麼叫有好戲看?老子是給人耍著玩的猴子麼?從這變態女這裡是問不出什麼。本來就病得沒兩口氣的阿君被毒藥那麼一鬧,一時半刻又醒不來,吩咐嘴幾乎笑到耳根的歐陽照看他以後,我只好怒氣沖沖的去找可能是共犯的蒙沙——雖然我是對付不了這鬼女,但今天她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怨婦麼?)

    「毒?我不知道,一般為了讓『藥』比較容易下口,香菜小姐一般會在我配好藥以後加一些東西進去,只要不影響效果,我一般不會多問。反正那位小姐本身對藥物就很有研究。」

    蒙沙的表情倒真的不像是撒謊,但注意到他正關實驗室的大門,一副男裝打扮——說到這個我還真佩服,以前用男人的身體裝女人是惟妙惟肖,現在是女人的身體穿男裝,竟然和以前伯爵也沒有差別,中性中到這個程度簡直可以算一種才能了——準備外出的樣子。我還是不由懷疑這小子是不是準備『畏罪潛逃』。於是我語氣不善的問道:

    「你準備去哪裡?好像前兩天才去見了你那個變態哥哥吧!」

    「哦!我一直很想要的材料好像會在拍賣會上……啊?」

    「拍賣會?」

    「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可以到西雪小姐那裡去找冷雨啊!他應該和主人有一定的聯繫……」

    「等一下!為什麼你可以去參加拍賣會,我要被關在這個鬼地方。好像魔王不能露面,被魔王抓走的公主就更不能在外面跑!」

    「公主是不能出去,沒有說伯爵我不能出去!放手,今天拍賣的是傳說中『山的根脈』,比賢者之石更為罕見的材料!」

    「你又不是煉金術師,幹嘛要這種東西?而且公主和伯爵本來就是同一個人吧!你要去也要帶我去!」冒險者都市的高等級拍賣會,普通小老百姓連它的舉行都不知道,只是有錢連門都進不了,光門票就很有瞻仰的價值,肥羊一定多到讓我流口水的地步,我怎麼不去?(……喂,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誰帶你去?一出去准漏陷,有本事你去穿女裝給看……傻瓜!不要真的去做,你不覺得那個根本就是視覺污染嗎?」

    「不要,人家要去,你說人家穿女裝就帶人家去的。」(為了各位的心臟,就不說安德現在的樣子了=_=!)

    「你那個樣子比被認出來更糟!把頭上那個蝴蝶結扯掉——」

    「誰叫人家沒有你那種天份呢?帶人家去嘛~~~~」(喂,喂,你原來的目的!)

    「別,別那個樣子靠過來!!」

    終於,在我不屈不撓(……)的精神攻擊下,我得到了外出許可。

    可惜事情的發展依然不盡如人意,誰知道高級拍賣會的現場竟然是那麼多的小包廂,競拍也有魔法水晶,難怪蒙沙不擔心我暴露身體,輕易的就妥協了,可我為什麼要等在這種地方和蒙沙玩大眼瞪小眼?

    「我有事……」

    「三分鐘前我才陪你去了廁所,而且拍賣馬上就要正式開始,你打算跑到哪裡去?」蒙沙調整著魔法水晶的視角,冷冰冰的說道。

    「啊,那個……」

    「而且這種拍賣會通常是把預備金額劃到舉辦方,成交後直接勾取,你就算把他們剝光了也沒有用。」

    什麼?我叫了起來:「……為什麼一開始不告訴我?」

    「你果然是為了偷東西才跑來的。」蒙沙臉色不善的掏出毒劍,惡狠狠的盯著我。

    可惡,無法達成目的的是我,他憑什麼那麼凶!

    不過既然原來的目標沒有價值,那麼拍賣的物品呢?要是有情報的話……

    「你最好不要打那麼東西的主意,那裡的防守之嚴密可不是什麼情報都沒有的安德先生你可以輕易突破的。」

    這個討厭的聲音……蒙沙非常直接拔出了劍,直向來人:

    「你為什麼在這裡?!」

    「呵呵,這種拍賣會可能會沒有商人的參加麼?公主陛下,您也不用那麼緊張,我可是絕對站在你們這一邊的,因為我的未婚妻在你們那裡吧!」

    「別說的好像是我們脅持了香菜一樣,而且你和她的關係不過就是利益關係而已,黎焉公子。」

    為什麼這傢伙總是陰魂不散?望著眼前滿臉商業笑容的錢鬼,我的心情實在好不起來。

    「我說的未婚妻不是香菜小姐,」難得的,黎焉露出了困擾的表情,抓了抓額前紫色流海中唯一的那一小撮黑髮,他在沒有得到邀請的情況下自己靠在了柔軟的沙發上:「我是說另外一個『香菜』,妍隨郡主……」

    「妍……等一下,你這是什麼意思,準備出賣香菜嗎?」聽到黎焉的話,我忍不住憤怒的吼叫道。他和香菜的婚約雖然比兒戲還要胡鬧,可竟然同時和香菜的孿生妹妹訂立同樣的約定實在是太胡鬧了。

    「又不是我想。」黎焉有氣無力的回答:「還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個琅繯纖星麼?我一直以為她是族裡那群吃飽了撐著沒事做的老傢伙們找來的相親對象,沒想到她不過是來考查我品格。什麼只有不近女色的禁慾主義者才可以接近她們郡主,於是我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未婚妻。」

    禁慾主義者?我就不說當時跟在這錢鬼身邊的如眠和柔笙兩個侍女,見到那個嬌縱任性的纖星會有什麼『欲』才奇怪吧!而且就算黎焉真的是禁慾主義者,那也是因為他把女色的『欲』全部放到錢財上去了。

    但不管是不是族裡的逼迫,和他有婚約的畢竟是那位妍隨小姐,我皺著眉向黎焉問道:「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處理?」

    「不怎麼,反正炎龍是容許男人有三妻四妾的,而且妍隨郡主是琅繯一族的繼承人,所以不過是名義上的夫妻,只要和她生下繼承其族的女孩,就沒有我什麼事了。」

    「我是不是應該把這話完全轉過香菜聽——」什麼叫生下女孩就沒有他什麼事了,還有什麼叫可以三妻四妾,我連一個女朋友都沒有啊!活該招惹香菜去管他!

    「告訴她也無所謂。香菜小姐想必也瞭解琅繯族的情況。」黎焉今天異常的萎靡不振。

    「琅繯族的情況?」

    「簡單的說,就是把男人當成種馬,擁有在炎龍族內向一切與自己身份相符的男性指婚的權利,生下小孩後可以立刻斷絕關係,其中男孩歸丈夫撫養,女孩則屬於琅繯一族,夫家沒有任何干涉的權利。」蒙沙淡然解釋道:「最好的例子就是那位妍隨郡主的孿生姐妹。琅繯的現任家主,現在的琅繯夫人明明知道和擁有讀心術的華族少爺生下沒有魔法力,精神力卻過高的災難之女的可能性極高,還是指婚了華族的繼承人。結果生下了女兒,琅繯族內決定要處死,可女孩的父親連阻攔的權利都沒有。」

    「你知道還真清楚,公主陛下。」黎焉不冷不熱的回答道。

    「那當然,如果不是那個災難之女,蒙紗和我的命運……」

    耶?看著情緒無端低落下去的蒙沙,我想了想,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向黎焉問道:

    「那麼,你來這裡有什麼事?」

    「啊啊,我想見見妍隨郡主,和她根本沒有說過兩次話,怎麼就看上我了呢?就算是我這種人,也不太希望自己女兒被別人養著,我卻連問一下的權利都沒有。另外我有點事情想見見香菜小姐。」

    「換句話說,就是見您大人的兩位未婚妻吧!」蒙沙挖苦道,然後一皺眉:「不可以!誰知道您會不會把我們的隱藏處透露出去。」

    「可是我的事情也很重要,至少對香菜小姐來說很重要。」黎焉道:「而且,您真的以為自己萬無一失麼?如果我沒有猜錯您是為了了『山的根脈』而來吧!很不幸,那就是為了把您引出來的東西,如果不是這拍賣所屬於我的地盤,這裡恐怕也被監視住了。」

    「……怎麼可能?!」

    「誰做的?」我急忙問道,知道魔王和公主還留在這裡的人應該不多啊!

    「當然是琅繯家的。不過也不是妍隨郡主大人的錯,事實上,你們上次搞出那麼大的騷動來,就算沒有人認出魔王你,我們族的不至於認錯妍隨郡主吧!偏偏香菜小姐也使用了我族的『禁器』,又和郡主同時出現,結果郡主和災難之女在一起的傳聞就……」

    「香菜小姐是災難之女?」

    「蒙沙你別插話,那件事,被知道了又怎麼樣?」

    「對妍隨小姐不好的傳聞就出來了,然後就……」

    「就什麼?!」我的心臟猛跳了起來。

    「琅繯和華家同時派了人,要當著妍隨郡主的面殺了香菜小姐。」

    「碰————!!」我一拳砸在桌子上,然後跳了起來:「好痛!!蒙沙,幫我看一下!!」

    可惜沒有人理睬我的胡鬧,氣氛依然很糟糕,我乾笑著說:「這不是很正常的嗎?他們追殺不是一天兩天了,而且妍隨小姐自己也說要殺了香菜。現在妍隨的立場難堪,他們出現也很正常。黎焉,謝謝你來告訴我們,反正把跟蹤的甩掉,也就不會……」

    「這次,不一樣……」黎焉沉重的說:「香菜小姐也是華族的長女,而且讀心術強大,華族一直想把迎接回來,而非……但這一次為了郡主的立場所在,華家的家主,也就是香菜的父親,親自下了格殺令。只要有讀心術的能力,要甩掉監視根本就……」

    「換句話說,為了養了十多年的那個女兒,第二次捨棄了香菜小姐吧!」蒙沙諷刺的說道。

    「是,所以我想跟香……」

    「沒有這回事,沒有人來追殺香菜!!」

    「安德?」

    我冰冷的看著黎焉:「什麼也沒有發生過!所以你什麼也不必說!保持現在這個樣子就好了。什麼也別傳到香菜的耳朵裡!」

    「但外面的……」

    「那個啊!蒙沙,偷走幾個人的記憶,甚至生命應該不算大事吧!對嗎?」

    我握著還有些疼痛的拳頭說道。

    (至此,某人好像完全忘記某件很重要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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