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盜賊自傳 第十四部 第二章 鬧劇+熟人
    「我決不再去那個鬼地方了,我發誓!」

    阿君疲倦的躺在床上,如此的宣佈道,我則有氣無力倒在房間的門口。在我有生之年,還第一次看見如此精力充沛的人群。至從阿君「不幸」接到了新娘的花束,幾乎全禮堂的男人都借口著搶花束的名義,向阿君撲了過去,之後瘋狂的人群沒有給他任何表明身份的機會,還差點把站在禮堂門口的我活活踩死。

    但是,不能因為出了這樣的事情,就忘記了原來的目的,撇開創師老頭不說,這可關係到我身體的復原。於是,我對阿君說道:「可是,我已經在那裡找到一點線索了。」

    「那你自己去,確定了再來找我。仔細想想這件事其實和我也沒有什麼實質的關係,我也不是非要武器不可。」

    阿君非常不負責任的回答道。這小子,至從確定可能會冒險至魔王事件結束以後,就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的本來目的。不過,既然扣留創師老頭的是他的老哥,他也就不能完全說沒有關係吧!而且,以前,他不是急欲尋找寒的嗎?

    我惱怒的說:「要是我一個人可以去,我還會找你嗎?我現在這個樣子可以做什麼?」要不是這短手短腳的身體,我今天怎麼可能幾乎被人踩死,要是以前,像那樣的人群,對我來說,簡直是向我衝過來的一堆錢包啊!

    「但,我跟著去又能做什麼?我又不能代替你行動……難道……」阿君望著我瞪大了眼,一個跟斗從床上跳了起來:「你不會又要用我的身體吧!」

    「什麼叫『又』,我以前根本沒有借用過啊!而且你的身體也不是很好。」尤其是身材的比例,看起來是很完美,很均衡沒有錯,可那是女性的比例吧!要是用這種身材施展「無影」「絕影」,下一刻非全身骨折不可。可是:「其他人的身體我又進不去,現在路穆也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你叫我怎麼辦?」

    「總之不行就是不行。」

    阿君異常堅決的說,我則同樣堅決的望著他……在幾分鐘目光的對峙後,戰鬥伴隨著我反手把門關上開始。

    多虧了夜塵把我靈魂安放在現在的非生物體中,因此,我現在只要一個撞擊,就可以成功的把靈魂注入和我有誓約關係的阿君的身體當中,而阿君如果不希望自己的身體與人共享的話,他就不能和我有任何的強烈的物理接觸,換句話說,也就是他不能對我有任何暴力性打擊行為。

    哼哼,不能使用其怪物級力道的阿君簡直等同於被拔了牙,不,連爪子都被拔掉的老虎。儘管現在的我不能施展出最高的速度,但加上現在身體靈活機動的特點,對付阿君絕對綽綽有餘。

    「轟——」

    唯一的失敗是,門是白關了,以這傢伙的力氣,拆個牆和撕張紙沒有差別。幸好我們住用的並非旅館,而是蒙沙特別提供的小屋,只要阿君不逃到外面去,就不會有人來多管閒事。而要逃出去可沒有這麼簡單,依照我長久以來的經驗,大凡急著要逃走的時候,總會莫名其妙的摔一跤。就算阿君平衡感再好,我也要製造機會讓他摔。

    所以,幾個不同類型的風魔法過後——風系的魔法是我最喜歡的,不僅加強速度的輔助型魔法特別多,像這樣改良一下就可以阻礙他人行動的魔法也很好用,「借」完東西逃跑時使用起來實用性特別強——阿君終於如我所希望的趴在了地上。

    「呼——呼——我看你往哪裡跑!」

    「不要——」

    「吱啊——」

    不理會阿君的鬼叫,我死死的抱住他的腰,向上爬。再一下,再一下,我就可以撞到他的頭了。可該死的門卻在這時候開了,路穆一臉呆瓜相的站在門口,愣愣的望著我們幾秒鐘後,道歉說道:

    「對不起,打攪了。你們繼續。」

    然後,轉身,關門。隨後又在門口加了句:

    「安德啊!你喜歡誰做什麼我現在不管,但以後你一定要乖乖的找個真正的女性結婚……卡西的種可不能這麼斷了,我的十年計劃還沒有成功——」

    「去你X的十年計劃,你以為我們在做什……」

    下面的話,我沒有成功的吼出來,因為這一時的分神,阿君終於成功的把我從他的身上「拔」了下來。再下刻,我耳邊響起了風的聲音,我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就伴隨著「砰——」的一聲,頭部一陣巨痛,脖子卻好像被什麼卡住了。

    我痛苦的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牢牢的「插」在門上,而路穆趴在門的下方,顯然是被忽然「飛」出來的我撞趴的……不愧是阿君,隔著門都丟得那麼準!

    「路穆,探查神寺的工作就交給你,反正這鎮子上幾乎都是你的同類。」

    阿君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不顧還卡著我,打開門來,面無表情的對路穆吩咐道。

    「神寺?難道是那個,那個把年輕貌美,天真無邪,活潑浪漫的女孩子們強迫的和另一隻本來與她們無關的生物定下不平等契約,拘束她們後半身自由,禁止她們從此評嘗戀愛的美好滋味的地方!?」

    「對,就是那種地方,所以為了拯救那些可愛的女孩子,你就去那裡一趟吧!順便為我們探查一下那裡。」面對路穆的狼哭鬼嚎,阿君不為所動的,淡然的回答道,並且把他往街上拖去。

    「不要!靠近那種地方,再可愛的女孩也化身為自私的惡魔,會企圖把拯救她們的如同天使一般的我關到籠子裡面去,一點也不顧及其他等待著我的拯救的她們的同伴!我怎麼可以就此被困住呢!只有我自由著,才可以為被婚姻繩索捆綁住的,美麗的女人們帶來希望啊!」

    這小子到底經歷過什麼?竟然抵抗到這種地步?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不敵阿君蠻力的路穆哭叫著,在堅硬的石頭地面上留下了十道深深的「爪痕」。

    但阿君對著路穆幾乎可以稱得上「淒厲」的表情,似乎沒有產生出一丁點的同情心來。他冷然的拖著路穆往外面走,然後向某個路人確定了神寺的方向以後,像打算把這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可憐同伴直接越過半個鎮子,拋過去一般,舉了起來。

    事情也就在這時候發生了變化。

    眼前的世界忽然的扭曲了一下,當我的視線恢復正常時,路穆,阿君手裡的路穆消失了,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好像是領域……」

    我對看著自己雙手的神殿君說道。他從剛剛開始就冷靜的有點毛骨竦然,我很擔心他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要是這樣就暴走的話,那麼我,我……耶?對了,阿君即使對我實施傷害,也不能對我造成直接損失,我反而可以附到他的身上哦!現在看來只有靈魂狀態還並不是一無是處嗎!我現在可以理解阿君為什麼那麼怕鬼了,因為他的絕對攻擊無效。

    正在我為這可以說我這可悲的狀態,不知死活的沾沾自喜的時候,阿君的目光卻集中在了空中某虛無的一點上面。然後——

    「喝——」

    阿君重重的向夜晚冰冷的空氣中擊出了這一拳,跟在他拳頭落下之後響起的是類似陶瓷之類的易碎物品破裂的聲音,接下來,眼前的一切就宛如玻璃碎片一般掉落下來,露出裡面的鏡子一般的空間來。

    那個……不管是領域也好,魔法結界也好,解除的根本方法上,魔法與「能力」是一定需要的東西吧!為什麼,為什麼阿君僅僅憑藉著物理攻擊就可以做到呢!這已經超越了人類的常識……或者,這位預言中的勇者大人比我更有成為魔王的潛質,搞不好,他下次的攻擊可以對一切物理攻擊免疫的幽體生物有效呢!

    我苦笑著如此想著,然後被自己的想法嚇的心驚膽顫,並且立刻否定了剛才覺得靈魂狀態不錯的想法: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靈體的恢復一向比肉體來得艱難,要是我的靈魂真正的承受阿君這種怪物的一拳,我想我連靈魂的碎片都不會留下吧!太可怕了,我還是必須馬上回到身體裡去,至少,那樣被揍時,還可以保證來生的可能性。

    「有客人嗎?這裡明明是禁止參觀的。」

    聽見熟悉的聲音,我驚訝的抬起頭,沒有想到鋪設領域竟然還是熟人,蓬萊島上襲擊我失敗卻反而被抓,最後還淒慘的令香菜消除了其所有記憶的倒霉的吟遊詩人。可以看得出,他的記憶被那女鬼處理的相當乾淨,看我和阿君的眼神是徹底的陌生,但,這傢伙不是已經交給錢鬼黎焉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我張口欲問,卻發現我的記憶裡找不到他的名字。

    好在這位酷愛擺POSE的吟遊詩人本身非常「親切」的解決了我的問題。他撥弄著華麗的無弦之琴,一腳踏在被琴弦捆綁的結結實實的路穆身上,對我們微笑著說道:

    「希望各位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的比較好。我可是暗卿傭兵團團長君-寒的直屬部下,英俊瀟灑,風度不凡……(以下省略2300多個字不等)的休-達伊。我想你們是不會有興趣和我,還有大陸排名第一的傭兵部隊為敵的,不是嗎?而且,這只精靈可是犯了你們想像不到的大罪,我們可是在替天行道。」

    「哼,很遺憾。我只知道你腳下那只弓箭手是我們的同伴,而且,我對和寒那混蛋對上非常的——有興趣。」阿君冷笑著看著休領域中的攜帶式隨從回答道,一邊把拳頭捏的「咯咯」作響:「那笨蛋似乎越來越沒用了。怎麼懲罰路穆的罪過是四方的事,他卻動用不知從哪裡撿來的外人,不會是武技下降的太厲害,已經沒有能力進行追捕工作了吧!」

    「哼!」

    吟遊詩人沒有立刻理會阿君的挑釁,而是一揮手,指示著那群肌肉男向阿君襲去,然後在阿君被他那群純消耗品的仆下包圍住的時候,優雅的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把劍來,再如同舞蹈一般對阿君刺出一劍,停住,收劍,回鞘——這次看清楚了,原來琴就是劍鞘——最後「褲褲」的說道:

    「你,犯了三個錯誤。第一,你來到了不該來的地方,管了你不該管的事情;第二,你不聽從我的勸告,沒有在該離開的時候離開;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身份,但你侮辱不該侮辱的人,寒大人……」

    「喂……」再讓這笨蛋繼續下去,我會吐出來了:「喂,喂,你先停一下,好嗎?」

    「小朋友,你要記住,打斷別人說話是很不禮貌的。」

    「是——我知道,」我微笑著指向他的後面:「但你還是回頭看一下比較好吧!」

    「看什麼……」

    當那個傻瓜轉過頭,看清楚後面的景象的時候,終於停止了聒噪。當然,各位應該猜到了,阿君怎麼可能就這麼完蛋。現在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是那堆肌肉男,可憐的吟遊詩人的第二批部下再次全部陣亡。而路穆已經被鬆綁,舉著發出冰冷寒光的箭只,阿君露出了絕美的微笑,手裡拿的是半截折斷了再折斷的斷劍:那是剛剛被襲擊時被「順便」折下來的,那個白癡竟然沒有發現。

    好在這個呆瓜沒有呆到太徹底,他立刻故伎重演的消失在已經被阿君摧毀得差不多的領域,可惜這次沒有了可以在領域中把他抓出來的藍斯。空氣中只聽見這喪家之犬的叫囂:

    「可惡,你們等著明天被貼紅紙條吧!」

    紅紙條?比起上次的「替月行道」來,這次要生辟很多啊!他不怕讀者看不懂嗎?我如此思索著,路穆卻抱著阿君的大腿,繼續著被休打攪前的鬧劇:

    「我不要我不要,我死也不要去那裡!而且,阿君你們忍心把我這麼可憐的人送到可能是敵人本部的地方去嗎?我剛剛已經受了非常大的驚嚇,你們看我也反抗的力量都沒有啊啊!」

    「吵死了——」阿君一腳踢開路穆,對我說道:「安,你聽見那個笨蛋他剛才說的話了嗎?他說他在我哥哥寒——」

    「嗯,聽見了。」我凝重的回答:「我現在才知道,原來君是你的姓,那麼叫你阿君不是太生疏了嗎?應該叫你小晴比較……」

    「我是說那個笨蛋怎麼回到寒那裡的事情!」阿君一點幽默感也沒有的打斷了我的冷笑話:「說不定,那只錢鬼和寒合作了,可香還和他有定婚,那種程度的誓約已經足夠對香造成傷害……對了,你說寺院裡有線索吧!我們快去那裡,一定要弄清楚這件事。」

    「是——」

    這傢伙,對香菜只是可能的傷害就那麼著急,我之前反覆強調回復我的靈魂卻一點動靜也沒有,他不會是……哈,一定是我想太多了,阿君再怎麼樣,眼光也沒有那麼差吧!

    可是,我按住了我的胸口,剛剛那個想法怎麼讓我覺得呼吸困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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