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屬於空間魔法範疇呢?還是屬於地下非法建築物呢?
我狼狽的坐在地上,好奇的打量著四周。記得黎焉曾經很感歎的說,我和阿君其實錯過了童話島嶼一個很重要的旅遊項目,那就是關於沼澤下面的沼澤女人或沼澤王的生活方式展覽。當然,對於他這種遺憾,我們的回答是阿君拳頭。不過,我想我現在所處的地方和那裡沒有什麼差別吧!
在這裡,屋頂似乎是凝固的淤泥,巨大的樹根穿過牆壁垂在屋子裡,明明沒有一個窗子,也不應該有什麼光線,但這房間卻佈滿了嫩色的童話般的光芒,這是由屋子中央的火焰照射出來的,而在這火焰的上面,是一口黑色的大鍋,裡面是沸騰的淤泥一般的物質,一直「呼——嚕嚕——」的響著,一股煮壞了的酒的味道從裡面滲透出來,伴隨著的飛出的是透明的彩色泡炮。
「呵呵,歡迎你的到來。」
用類似壞掉的貓嗓子般聲音說話的是大鍋旁邊的,很符合傳說中巫婆形象的人類。他長長的鼻子頂端上長著大大小小的疙瘩,臉上的皮膚像風乾的桔子皮,爪子一般的雙手上,一邊拿著攪拌鍋中液體的巨勺,另一隻托著一個大大的水晶球,那裡面的景象正是我剛剛呆的湖濱。本來我想打這水晶的主意,用它來代替冷雨壞掉的那一顆,但仔細一看,這水晶散發著黑色的腐敗的味道,根本不能被曾為光明神官的冷雨所使用。
「你是誰?」我瞪向他,認出了他的聲音是剛剛和我說話的那一個。
「威拉爾-R-哈尼。你們要殺的煉金術師。」
這老傢伙哪裡有煉金術師的樣子。我努力搜索著腦袋了模糊不清的記憶,說:「騙人,你以為我沒有見過煉金術師嗎?他長得……總之,不是你這樣!」
「呵呵,那是我的商業形象。」老頭笑了起來,我意外的發現他有一雙活潑的翠綠色眼瞳。他調皮的對我眨了眨眼睛:「就像你說的,弓箭手工會有討厭的門第之見,像我這樣的可憐老頭也很難領到煉金協會的贊助金,所以……」
贊助金?的確,無論哪個國家對能力特殊的煉金術師都有這樣的福利措施,以留住好的人才,也造成了煉金術師中騙子越來越多的現狀。不過,這位煉製出賢者之石的煉金術師也會有騙贊助金的行為啊!真是人心日下。
我對老頭的行為再無興趣,只是問道:「那麼,你叫我來有什麼事?」
「我不是說了嗎?我可以讓你見到哲人石,不,送給你也無所謂。」
「……我不要!」
「那麼……什麼,你不要!你,你不是說你要偷出來嗎?我又沒有什麼企圖,只是希望你可以幫我撤消殺手藍斯的委託,老頭子自認沒有本事抵抗第一殺手的攻擊的本事,拿一生的成果換幾天的性命也不行嗎?」
「不行。」
我好笑的看著老頭的下巴幾乎脫臼的狼狽模樣。作為盜賊,我也有我的自尊,這種白送行為簡直是對我的最大侮辱。況且,天上沒有掉下來的餡餅,和香菜相處的越久,我對此體會也就越深。怎麼說一個拿一生來做研究的煉金者,怎麼可能因為性命受到威脅,就這麼簡單的交出研究成果,這種人對自己工作的熱忱,我從蒙沙的老師,那位創師老頭身上有最深的體會。
「不,你不要也得要!我已經受夠這種天天躲避著殺手,被巫女所威脅的日子了!」
見我堅決不接受,老頭竟然哭叫出來。他手中的大勺一抖動,淤泥一般的東西裡面飛出了一個透明的罐子,裡面裝得是一塊紅色的宛如火焰一般的寶石,有生命般的流動著耀眼的光輝。難道那就是傳說中的賢者之石?
「千萬不要打開罐子,哲人石是一塊比什麼都堅硬的保持液體狀態的固體,如果不是那經過特殊處理的罐子的話,根本無法保存……」
「喂,等一下!」
看著這無比貴重的東西飛到我的手中,我一時手足無措,而那該死的煉金術師竟然就此消失得無影無蹤,簡直是沒有半點職業道德。
接下來,該怎麼辦?現階段只想到任何去偷賢者之石的我,只能握著這沒有花費半點力氣便憑空貨單的目標物發呆。
「嗯哼!安安滴喲!」
感覺像是小貓一般的東西在我的腳邊磨擦著,還沒有回過神來,那東西已經順著我的褲腳,爬到了我的身上,像無尾熊一樣巴著我,那一雙大到嚇人的紅色眼睛正望著我傻笑著。
「舒!?香……香菜呢?」
該死,這裡既然是煉金術師的家,那麼作為客人的舒在這裡出現並不希奇,那麼香菜……我慌忙左顧右盼,相信我的狼狽樣子和路穆聽見他養女的樣子相去無幾。
「她頭痛痛,要休息喲!對了,那個香……姐姐真的是人類嗎?人家力量增強了都對付不了她!」小女巫對我哭訴道。並且展示她屁股後面那一條長長的尾巴給我看。看來這一次是詛咒未成,還原狀反彈了回去。
「……是嗎?」那女鬼看來越來越厲害了。不過她也會頭痛?出了什麼事嗎?
但小女巫卻不給我疑惑的機會,繼續說道:「本來嗚嗚叫偶來看看滴。沒想到安安在這裡滴喲!」
「我也沒有想到會看見你。」安安?真是令人渾身發毛的稱呼啊!我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決定盡快開溜,雖然不知道香菜是真病還是假病,要是被逮到就玩完了。於是我一邊把裝有賢者之石的罐子藏在披風中的暗袋裡,一邊抓著身上的橡皮糖,想把她拎下來:「好了,別鬧了。我要走了。」
「不要,偶還有事啦!」
小鬼卻開始在眼睛裡聚集淚水,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上半身忽然一沉,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混蛋,你想做什麼?」
我忍住肩上,背上的疼痛,火大伸出手去想把那小丫頭推開,卻摸到了軟綿綿的長腿。小鬼竟然又變大了,正嘟著嬌艷的火色嘴唇,睜著她那雙水靈靈的稚氣大眼,瞪著我看。
「藍斯哥哥說,你救了偶滴命,所以,偶必須報答你!」小巫婆回答道有著妖艷的紅指甲的細長手指竟然開始扒我的衣服。
「報答?你這是什麼報答?」我慌忙拉住衣服,沒有讓小巫婆為所欲為的打算。
小巫婆則因為我的舉動呆愣了一下:「當然是用身體來報答啊!藍斯哥哥說救命之恩就要這樣報答啊!還是偶的步驟不對?那麼,是按路穆說滴?偶先脫自己滴?」
路穆和藍斯那兩個混蛋,到底教了這小丫頭一些什麼東西?看著小鬼真的開始拉扯自己身上那已經被忽然長大的身體撐得破破爛爛的衣服,我慌忙去制止她:「不要,我才不要你的報答。」
「為什麼?因為舒是小鬼嗎?藍斯哥哥說,如果是一個成熟女性的報答,你就算死也會接受的。」
「那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作為一個紳士,怎麼可以像女孩子收取這樣的報答!」我大叫道。真不愧是死黨,藍斯真瞭解我!但他幹嘛教這種小鬼這種事情?我對侵犯幼童一點興趣都沒有。
「你騙人!」
不知道藍斯到底給這小鬼灌輸了什麼東西,小巫婆這次固執的嚇人,她一把扯掉了身上所有的遮擋,巨大的胸部彈跳了出來,火焰一般的刺青散發著特殊的媚惑力,而卷卷的頭髮從肩上落下來,一直到白色軀體的……嗚……快失去理智!我又不是聖人,叫我面對著這麼成熟的身體,卻不能動手,簡直是不人道行為,就算是理智告訴我這丫頭連七歲都沒有也不可能做到啊!
「我說了我不要!」
我用我最後的理智推開了舒,掙扎著往門外面跑。後面的舒卻「哇」的哭了起來。天啊!現在還有誰有那個時間管她哭,還是自己的「貞操」比較重要,我毫不遲疑繼續往外面狂奔。
可我的腳卻忽然的被什麼毛絨絨的東西一卷,然後我又狼狽的趴在了地上。仔細一看,竟然是舒的尾巴!那小巫婆發現哭泣沒用後,已經抹去了淚水,用紅色的眼睛惡狠狠的瞪住我:
「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詛咒盜賊安德-普拉斯——偶以巫女舒的名義詛咒你,詛咒你的嗓子不能發出聲音,詛咒你的腳如石頭一般沉重,詛咒你的身體如布娃娃般毫無力氣——詛咒完成——」
隨著小鬼的手中奇怪詛咒的完成,我發現我該死的身體真的如她所言使不上勁來,腳也像灌了鉛一般不能行走,連說話也不能了。可惡,這小鬼真的打算報恩嗎?舒那小巫婆見她造成的慘狀竟然還有臉笑出來,收回忽然伸長的尾巴,來到我的身邊,開始繼續脫我的衣服,一邊嘀咕:
「先脫衣服,然後藍斯哥哥說要做什麼呢?好像是先%$%^@^,然後amp;$##%#^@$(為了不影響到各位讀者心靈的純潔,予以省略,有興趣者去參考中學生生理健康教育有關課程),再——別這樣子嗎!安安,路穆說不疼的,會很舒服的!」
去他X的很舒服,看我等一下不把藍斯和路穆那兩白癡給解決掉。這事說出去能聽嗎?堂堂的「勇者小偷」,未來的天下第一大盜,人類歷史上可能的恐怖大魔王,竟然被這樣一個裝大人的小鬼壓住,還……嗚嗚,我不要活了。
「舒,你怎麼還不出來……新葉,不,安德?你在做什麼?竟然對這麼小的孩子……她可是墜烏的公主啊!」
「啊,嗚嗚……」
公主?這小鬼哪裡像公主啊!而且哪裡是我做什麼,是我被做什麼才對吧!等一下,這大叫的女人好像認識我?我掙扎的偏過頭,望向了門邊的人,舒口中的嗚嗚。我一瞬間愣住了——
「藍斯?」
「你……那麼多年了,還把我和他搞混嗎?」那人語意不明的低語道,大吼了起來:「誰是藍斯啊!」
然後我的頭重重挨了一腳。我在頭昏腦漲之餘,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人。她的確不是藍斯,但就外貌來說,簡直像是是藍斯的女性版本。有著和藍斯一樣的瘦削臉蛋還有一樣的水色眼睛——不過顏色還有更深一點,如果不是五官更為女性化的柔和,豐滿的胸部,還有較矮的身材,還真是和藍斯一模一樣啊!
大約是猜到了我在想什麼,那女人冷冰冰的說:「和藍斯沒有任何關係,我是墜烏的女巫霧舞。當然,我不指望你知道我。但作為對侮辱公主舒……不,是對你猥褻幼童的罪的懲罰,請你用身體記住我對你懲罰吧!」
「不要!嗚嗚!」
「領域——開——」
騙人,什麼沒有關係,這不是連能力不,動作都一樣嗎!看著霧舞比劃出和藍斯一樣的手勢,我痛苦的閉上眼。見過藍斯殺人的我,當然知道落入領域是怎樣的下場。
難道一世英明的我竟然要背負著「猥褻幼童」的罪死在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