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機械化快速反應部隊被那個男人擊破!
一支反恐突擊部隊被那個男人擊破!
日本最精銳的中央快速反應部隊被擊破!
日本天皇身邊最神秘的雷若寺武道院僧侶組成的戰陣也被他擊破!
……
這個男人就像是一隻怒虎,就像是一隻狂龍,就像是一個永遠也不會感到疲勞,永遠也不會中彈的史前怪物,在他越來越憤怒,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聲中,他以驚人的高速不斷向日本東京逼近。
在名古屋臨時指揮中心那個負責指揮追擊戰的大佐一拳砸到儀器表盤上,猛然發出一聲嘶叫:「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怪物啊?!在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生物,怎麼會有這樣的敵人?!」
他這樣的敵人,絕對是這個世界上,任何軍人都無法接受的怪異體。
他不但擁有世界上任何生物都要瞠目結舌的可怕肉體,他更擁有狐狸一般狡猾的可怕謀略,在長達三百公里的長途狂奔中,他利用種種手段,一次次繞過了不能力敵的聯軍,一次次用摧枯拉朽的力量,擊潰了小股的攔截部隊。
在遍地都是敵人的情況下,在陷入「人民戰爭」汪洋大海的情況下,他就像是一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最可怕魔法師,將名古屋指揮中心和那些部隊帶得團團亂轉。
在一場場驚心動魄的鬥智鬥力中,他仍然堅定地向日本東京狂奔。在他的心裡現在只剩下一個堅定的聲音:「回到我們的小麵館,去把惠麗臨死前告訴我一定要找到的東西挖出來!」
沒有人能攔在這個瘋狂的男人面前,已經被地震震得失去最基本城市保護的東京,更無法阻攔這個如脫弦之箭般飛躍地男人。
面對警笛狂鳴蜂湧而上的日本中央快速反應部隊和日本最精銳地陸上自衛隊,他根本沒有任何遲疑,他飛快的鑽過一座座廢墟,他飛快的跑飛快的跳。一個越來越強烈的聲音,在引導著他找到了回家的路。
他一拳重重砸在已經變成一片廢墟的麵食店上……「叮!!!」
一聲猶如九霄龍吟地輕嘯沖天而起。他不由瞪大了雙眼,他蹲下身體飛快的扒開地上的塵土,真是好熟悉的感覺,真是好強烈的衝動與震撼,真是好……變態的一把劍!
是的,出現在他面前的,就是一把劍!
一把沉重地劍。一把鋒利的劍,一把殺氣騰騰甫一出鞘就帶出最淒厲龍吟的劍!!!
他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這個已經露出全貌的武器,這是一把足足有兩米長四十厘米寬的超級巨劍。這是一把沒有任何裝飾,沒有任何優美感地武器,這是一把最純粹的殺人利器!不需要伸手握住這把劍也知道,它絕對夠沉,無論誰想要揮動這樣的超級武器,都必須有最驚人的爆發力與持久力才可能做到。不需要伸手去小心的觸摸它的劍鋒。它靜靜的躺在那裡,鋒銳的殺氣就在它的週身迷彌不休,那層濃濃的有若實質地血色紅芒,竟然比他身上地更重更烈!
這把劍,已經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年代,見證了多少個人間的興衰起落。現在它就像是一個害怕孤獨,渴望重新戰鬥,重新痛飲人血地噬血魔魂,它的身體在不斷的輕顫,不斷的發出一聲聲低低的龍吟。似乎在為和他的重逢而開心,而雀躍不休。
這真的是我曾經使用過的武器嗎?
他狐疑的望著這把給了他太多熟悉與震撼的誇張武器,在這個槍械橫行的時代,要一把劍又有什麼用?!
是自己的錯覺,還是它真的不停的對他呼喚:「你抓起我!你抓住我!!你的敵人就要來了,讓我陪你並肩戰鬥!!!」
他有力的大手終於握到了劍柄上……天地突然為之旋轉。乾隆為之倒轉。在迷茫中他不由瞪大了眼睛,看著如放映電影般在自己眼前走馬觀花的閃過的種種往事。
大漠風起。一騎縱橫,當他揮動手中的武器,所有的敵人都會面露懼色,所有的敵人都會發出痛苦的嗚咽。
他抱著心愛的女人在一眼望不到頭的曠野中飛馳,他放聲的笑縱情的笑,可是他卻沒有發現,像只小貓似的乖乖坐在自己懷裡的女人,眼睛裡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他縱容她,他包容她,他親眼看著她一點點破壞自己的軍隊,一點點分崩自己和軍師和所有將領的關係,一步步將自己和軍隊推向了不可自拔的最可怕深淵。
他在賭!他在賭用自己的真心去換取她的真心,他喜歡她,瘋狂的喜歡她,為了她他已經成為天下的叛徒,他已經成為最荒yin好色背信棄義的典範,但是他不在乎!
當他兵臨城下只能拚死血戰,用自己的身體嘗盡了天下豪傑的武器時,天上飄起了點點飛雪,那些六稜形的雪,潔白而飄渺,似乎在為他這個歷史上最強悍的武將送行。
他已經沒有力量戰鬥了,但是只要天下最強的武將一息尚存,只要天下最鋒利的武器還沒有離手,只要他還坐在天下最快的烈馬上,就沒有人對他稍有輕忽。
「騎最快的馬,玩最快的刀,喝最烈的酒,抱最漂亮的女人,我這一輩子已經是他**的活過瘋過拚過!」他惡狠狠的瞪著眼前這些恨不得把他亂刀分屍的敵人,他面前的敵人都是當世著名的勇將,都號稱有萬夫不擋之勇,但是這些名將、悍將、猛將的身體卻在不自覺地輕輕顫抖。
他縱聲狂笑道:「我的命只有一個人能要走。那就是我自己!你們,全不配!!!」
他猛然拔出了身上的利劍,狠狠回刺進自己的胸膛,在赤兔馬的悲鳴中,他從馬背上輕輕的飄忽的無聲無息地向下墜落,當他用留戀的眼神,望向自己拚命防守地城池時。他的眼睛中閃動著無悔此生的飄逸,其實。能要他命的人,只有一個「她」啊!
「奉先!」
在痛苦的哭叫聲中,一個白色的倩影磕磕碰碰的跑向她,看著她臉上掛著地那種惶急的淚水,他嘴角微微向一挑,對她著露出一個最開懷如孩子一般的笑容。
直到最後一刻,她才知道。她已經真正喜歡上了這個號稱「飛將」,人世間最強悍也擁有最英俊外表,對她更是一往情深的男人。
直到最後一刻,他才知道,原來他已經擁有了這個最心愛女人的所有感情。
他和她心裡同時湧起一種血肉相連連的感覺,因為她毫不猶豫的從背後死死抱住了他,任憑他胸膛上那把鋒銳的寶劍,同時刺穿了他們兩個人地身體。她的血混合著他的。他們兩個人的心臟都在用一個相同的頻率在躍動,他們的手緊緊握在一起,為了驗證他們曾經生生世世永不分離地誓言,他們的手指死死勾在了一起。
他們握得是那樣的緊,他們抱得是那樣的緊,緊得就連死神也無法再分開他們。緊得讓他們的生命已經如一根捻在一起的燈芯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揪纏在一起。
她在他耳邊拚命的叫,「奉先,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不,嬋兒!」他輕笑道:「你知道嗎?在才是我人生最快樂的時刻,我真的很慶幸,我竟然等到了這一刻,我終於完全擁有了我地嬋兒,我實在是一個幸福地傢伙呢!」
他握著那把巨大的利劍,完全陷入到歷史地長河中。他發出無意識的低語:「我是……飛將呂布!」
歷史再次變換。他還是人世間最強悍的武將,他手中還握著最鋒利的兵器。騎著最快的馬,喝著最烈的酒,帶著最瘋狂的兄弟,抱著最漂亮的女人。
但是,歷史又在他的眼前驚人的重複了!
眼淚順著他的眼角不斷瘋狂的噴湧,那種無力的悲傷那種兵臨城下無力回天的憤怒,就像是一團烈火在他的胸膛裡不斷燃燒,看著自己最信任最親密的兄弟一個個戰死沙場,看著他們的屍體被千軍萬馬肆意踐踏,看著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再一次自刎在自己的再前,他猛然狂噴出一口鮮血。
「我是……項羽?!她是我的女人虞姬,她是和我地起轉世輪迴的嬋兒啊!!!」
在他橫劍自刎的那一天,天上也在飄著潔白的雪花,她在潔白的雪花中就像一個翩然起舞的瑤池仙子,帶著輕盈與唯美輕輕推倒,「如果還有來世,我還要做你的女人,如果還有來世,你就找那個擁有和我一樣溫柔,一樣願意癡癡望著你犯傻的女人,如果還有來世……」
她輕輕掂起一片六稜形的雪花,將它擎起送到了他的面前,「我就叫雪兒吧!」
雪兒!!!
他的虎軀猛然劇震,是的,他這一生最愛的女人就是……唐雪兒!
唐雪兒是他的女人!
他是修羅軍團號稱戰神的……傲皇!!!
她為了保全自己清白,而從大樓上飛身躍下,他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無助的墜向堅硬地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成為一個不能說不能笑不能動,再也不能用癡迷的眼光看著他的植物人!
相同的悲傷,相同的疼,相同的痛!
「為什麼?!!!」
他猛然舉起了在歷史上曾經是呂布手中的方天化戟,曾經是項羽手中的巨刀,最後成為這把名為「流星雨」的天下神兵,發出最憤怒的嘶吼:「為什麼我心愛的女人都要死!為什麼老天你給了我最強悍的身體,最完美的戰鬥本能,卻不能給我一份完整的愛情?!」
「我不想要這種變態的力量,我不想要這種令所有敵人震驚畏懼的殺伐,我想要的……只是一個心愛的女人,和一個平平凡凡的家庭啊!!!」
他放聲的吼,縱聲的叫,大顆的眼淚不斷的從他的虎目中滾滾而落。
他是在為呂布而哭,他是在為貂嬋而哭,他是在為項羽而哭,他是在為虞姬而哭,他是在為唐雪兒而哭,他是在……為自己而哭,為他三生三世注定得而復失的感情而哭!!!
他手中那把見證過人世間最可怕戰爭的天下神兵,發出小聲的輕鳴,它知道一旦將它記載的歷史毫不保留的向自己的主人開放,將會對他的精神造成最強烈的衝擊,但是它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麼方法,可以最快的讓自己的主人恢復記憶,恢復他最狂最瘋最強最悍的戰鬥天性!
追擊過來的日本自衛隊士兵都呆呆的望著眼前這個昂然站立,將手中足有兩米長的巨劍斜指蒼天的男人。
在這一刻,所有人心裡都湧起一種怪異絕倫的感覺:這個猶如魔神一般的男人,正在向天宣戰!
「老天給你我聽好了!」傲皇突然放聲狂吼:「你已經讓我品嚐了兩次人世間的痛苦,如果這一次你還想再奪走我最心愛的女人,無論你是多麼的飄渺,無論你是如何的高高在上不可侵犯,我傲皇在這裡起誓,我一定要讓你付出無法承受的最可怕代價!!!」
所有的士兵都驚呆了,眼前這個如神如魔全身帶著瘋狂火焰氣息,讓人不由自主從心底升起一種不能與為敵感覺的男人,竟然是他們日本最大的死仇……傲皇!
有人想舉起手中的自動步槍射擊,有人想轉身就跑,有人想放聲尖叫,有人想拿起身上的步話機向其他部隊求救……但是他們誰也沒有完成。
一股大漠風起般的氣勢猛然將他們徹底覆蓋,傲皇猛然盯開了雙眼,將手中的霸武之刃「流星雨」指向了眼前這群已經被嚇壞的卑微生命,他的眼睛中猛然跳起一縷綠色的光芒,他嘶聲狂叫道:「就是你們這群日本人跑到我們的國家肆意妄為,才讓我失去了雪兒,就是因為你們這群混蛋,讓我再次失去了自己的感情,我要用你們的血,來發洩我心頭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