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隼展翼 第七卷潛龍於海 第十一章 不是瘋子不聚首
    「看來你很在意日本,恨不得立刻用核武器之類的東西把人家砸得灰飛煙滅啊!」

    不愧是製造出「七情六慾」的王牌調酒師,艷陽天僅憑我剛才對那幫孩子的一番說教,就捕捉到了我的真實想法。我斜睨著眼前這個外在形象僅僅略遜於Main的女調酒師,估計只要是男人,看到她那那幾乎裂衣而出的茁壯**都會狂吞口水,她那種混然天成的冰冷氣質,更讓男人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種把她抱到床上,用最粗野的動作,將她的冷漠徹底擊碎,引發出她慾望火焰的下流想法。

    我不由暗中搖頭,這樣一個容貌與氣質都堪稱上上之選的女孩,又擁有不俗的頭腦,對人性的負面情緒更有一種透徹的瞭解,卻跑到這種地方,用自己的身體為賭注去賺取鈔票,實在是太可惜了。

    「雖然你是傅吟雪,也不要用那種下流的眼光看著我!如果你沒有未老先衰的話,你應該還記得,你並沒有把我親手調製的七情六慾酒全部喝完,那場賭局你已經輸了!」艷陽天瞪著我,理直氣壯的道:「而且我已經有在大學就開始同居的男朋友了,我非常喜歡他,除了他我不可能再讓別的男人佔了我的便宜。所以就算你贏了那場賭局,我也會想盡辦法放你的鴿子!實在不行的話,我保證在你最興奮向我撲過來的時候,我的膝蓋會非常『溫柔』地和你的小dd先打上一個招呼!!!」

    迎著艷陽天不懷好意的目光。我不由全身一陣惡寒,相信絕大部分男人,面對艷陽天這樣級數的美女,又處於最激動的狀態,都會某個部位高度充血,近而物理防禦力大幅度減弱,警惕性放鬆吧?

    「不要這樣望著我。我就不相信你傅吟雪還會在乎區區一百美元!」得了便宜還要賣乖的艷陽天,帶著一臉令人心裡發毛的詭異笑容道:「我對你是久仰大名。所有人都說你是一個真正地瘋子,是一台能夠創造奇跡的戰爭機器,我更知道你入伍還不到半年,就在部隊裡混出一個『變態狂牛』地稱號!」

    「喂,太原可是你的地頭,你老爸是少將,你是上校。在這裡的影響力應該非常可觀吧?」

    我警惕的望著眼前這個笑臉如花的女人,敵暗我明情報的絕對不稱性,使我現在根本無法預估她的真實想法。但是我確定,她這樣悍不畏死地追在我的身後,一定有一個陰謀,或者說是有一個大大的陰謀。

    「那你一定可以幫我救一個人出來了?」艷陽天用充滿希翼的眼神望著我,低聲道:「你不要擔心,他並沒有犯罪。也沒有被關進什麼看押所或者監獄,他只是被關在市精神病院的*級病房裡。他和你一樣,也是一個瘋子!他一旦為自己設定了目標,就太投入太努力,所以……他也是有時候清醒,有時候瘋瘋顛顛的見人就胡說八道。甚至還有隨機性的暴力併發症。可惜他只是一個文弱書生,結果每次都是被人家打得遍體鱗傷,幾次被送進醫院急救,我們也因此欠下了天額的醫藥費。」

    我望著眼睛裡無法自控閃過悲傷神色地艷陽天,小心的問道:「你說的那個他,不會就是你大學就開始同居的男朋友吧?」

    「除了他還有誰?」艷陽天強笑著道:「你我素不相識,可是你知道為什麼我要請你幫助他嗎?因為你們至少有…相同!第一,你們都非常痛恨日本,或者說你們都認識到了日本對中國未來的可怕威脅;第二,你們都是瘋子;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你們在同一間酒吧,聽了同一首歌後。做了同樣地事情!不同的是,他沒有你這麼強悍有力,你以力破局完好無損的從裡面走了出來,而他卻被十幾個保安打得內臟出血,在治療了整整三個月病情剛有好轉後,就被轉到了市精神病院,被強治接受精神治療!」

    唔……聽起來似乎有點意思!

    就算他是一個真正的瘋子,卻仍然擁有了中國人的血性,擁有了對英雄的尊重與認可,僅憑這一點,我就有義務去幫助他。

    想到這裡,我再無猶豫,點頭道:「好,你帶我去!」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答的!」艷陽天的臉上揚起一份如釋重負後的快樂,她歡叫道:「因為你是英雄!英雄當然不會見死不救!!而且你是唯一一個能面不改色連喝下十二杯我親手調製『七情六慾』的真英雄!如果不是因為我太喜歡我地男朋友,我真地會考慮投入你的懷抱地!!!」

    嘿嘿,還是不要考慮的好!我現在面對感情問題已經是頭大如斗,如果再加上這麼一位連七情六慾都能調製出來的女調酒師,我還是直接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計程車!」艷陽天甩掉身上的工作服,對著對面路上經過的計程車又蹦又叫,在上車之前,她扭頭對我歉然道:「車錢還是由你來付吧,我賺的錢大部分都要用來償還男朋友的醫藥費,剩下的又要買營養品為他滋補身體,他每天都要進行長達十六個小時的思考,很消耗精神的!傅吟雪是一位蓋世英雄,可不能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對一位可憐的小女孩吹鬍子瞪眼的生氣噢!」

    「嗯!」我倒翻著白眼,道:「嗯,我當然不會生氣,嘿嘿……」

    的確我沒有生氣,只是有一點點鬱悶罷了。大概也只有真正的神經病,才能受得了艷陽天這樣的女孩。

    權力的確是一個非常實用的東西!

    我們趕到醫院地時候,早過了探訪時間。*級患者在病情好轉之前,更是不允許會見任何訪客,艷陽天在此之前已經來過了二十幾回,無論她如何肯求,如何狡計百出,換來的都是院方的冷冰拒絕。但是面對我幾乎是命令式的要求,護士長卻乖乖的為我們打開了純鋼製成的走廊鋼柵門。

    我還是第一次來到精神病院這種地方。但是只是看了一眼,我就斷定我不喜歡這裡!這裡的窗戶又小又矮。而且都安裝了粗重地柵欄,能透進來的光線實在是少得可憐。現在是下午兩點鐘,但是整個走廊裡就必須打開壁燈,才能讓這裡擁有足夠地光線。走在這裡,聽著我們幾個人單調的步伐聲在長廊中迴盪,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種壓抑的感覺。

    每隔五十米,我就能看到一個警報器按鍵。每隔一百米距離。我們就要面對一道堅固的鋼門。在走廊的左右兩側,就是獨立的單人病房,這些病房地門上都安裝了從外向內的活動了望孔,在我看來與其說這些是病房,不如把他們看成是監獄的牢房更合適!

    「這裡是*級特護區,安置的全是擁有嚴重暴力傾向的重病號,所以我們的防備措施會更嚴格一些。」為我們帶路的護士長苦笑道:「你們要探望的那個向陽,才是讓我們最頭痛地對象。他沒發病的時候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成天帶著無害的微笑,可是他一旦發病,簡直就是一頭發了瘋的野獸,無論是什麼東西,只要到了他的手裡都能變成武器,只要你被他一口咬住。隨非是能立刻給他注射了鎮定劑否則你身上地那塊肉就要不保了!而最可怕的卻是他沒有犯病保持清醒的時候,嗯,其實……我應該說他從來就沒有清醒過,只不過他發病有兩種截然不同的狀態罷了。」

    「兩種截然不同的發病狀態?」

    我第一次對艷陽天的男朋友向陽病情有了好奇心,我常聽別人說精神分裂者很可能有雙重人格,難道說這位向陽更是精神分裂者中的精神分裂者,在分裂過一次後,竟然又進行了一次二級分裂?!

    「他清醒的時候……不,是他保持了安靜狀態的時候,才是我們最擔心要全力戒備的時刻!」說到這裡。護士長地眼睛裡不由自主地閃過了一絲恐懼。身體微不可查的顫動了一下,我好奇地盯著護士長。我實在想不出來,一個在安靜狀態的精神病患者究竟有什麼可怕,竟然可以讓這位男性護士長現在仍然心有餘悸!

    「向陽是一個理工學的碩士,他在保持安靜的發病狀態下,擁有完整的知識記憶!」說到這裡,護士長捂著頭道:「我今年四十二歲了,已經在精神病院工作了十九年時間,可是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高智商高創造力患者。只要給他醫用棉花、酒精、碘和其他一些常見的材料外加一個輸液瓶,他就硬能製造出一枚帶有輕微爆炸效果的燃燒彈!最可怕的一次是,由於我們工作人員的疏忽,竟然讓他溜進了我們的化學試驗室。結果你猜他在裡面做出了什麼?」

    用酒精都能製造出爆炸、燃燒雙重效果武器的天才,跑進設施齊全的化學試驗室……在試驗室裡應該有滴管,玻璃杯,碳酸鈉,濃硝酸,濃硫酸,甘油這些東西吧?

    我猛然瞪圓了眼睛,低聲叫道:「他不會在裡面製造出了TNT炸藥的前形硝酸甘油了吧?」

    「沒錯!」

    護士長低叫道:「當我們衝進化學試驗室的時候,他真的製造出了能讓半個醫院炸成廢墟的硝酸甘油,我們當時差點都被他嚇瘋了。」

    硝酸甘油是一種非常不穩定的高性能爆炸品,受到震盪或溫度稍稍升高就有可能爆炸!我暗中推算了一下時間,狐疑的道:「製造硝化甘油這種爆炸品,溫度必須保持在二十度以下,現在的氣溫平均在三十五度左右,他用什麼方法避免了硝化甘油因為溫度過高而爆炸?」

    護士長頹然道:「在我們的試驗室裡有一台冰箱,那個向陽利用冰塊對炸藥進行降溫,使它們保持在了一個相對安全的溫度中。當時他甚至準備了足量的麵粉,我看他真的打算製造出一批TNT炸藥,把我們的醫院炸掉,帶領他的聖戰精英衝出監牢!」

    我和艷陽天齊聲叫道:「聖戰精英?!」

    「一開始我們只把向陽當成了普通的患者,所以把他放到了十六人合住的病房中,而且不對他強行限定活動範圍,可是只過了一周時間,我們就發現自己錯了,錯得實在厲害,錯得實在是離譜!」護士長苦笑道:「這個向陽要不是一個患者,絕對能成為一個人物!他只用了一周時間,就成了所有病人之間的領袖級人物,成立了一個『抗日聖戰聯盟』,要不是我們發現得早,他已經帶領對他言聽計從的聖戰精英們,對我們醫院開展『暴力反禁錮』行動了!」

    我輕彈頭手指問道:「照你這樣來形容,這個向陽絕對屬於那種智力型患者,在他已經製造出可以毀滅半個醫院的炸藥後,你們又是如何把他制服的呢?」

    「他看到我們衝進去,自己就舉手投降了!」

    「當時他在投降時好像是這樣說的……」護士長回憶的道:「我製造這些東西,只是想用來炸開這個監獄,我絕對沒有想用它來傷害我們中國人,更不想用它傷害到聖戰聯盟的兄弟們!我們真正的敵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日本!我們中國人都應該團結起來,徹底消滅他們!!!」

    「這的確是向陽常說的話!」艷陽天輕歎道:「向陽發病的時候,就會拉住身邊的每一個人反覆的講,如果我們在二十年內不能消滅日本,以我們現有的教育制度和人才培養方法,以後日本就有反過來消滅我們的可能!」

    我臉上無所謂的笑容慢慢消失了,我突然一把抓住護士長加快了腳步,叫道:「他在哪個房間,立刻帶我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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