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帥 番外大派送 小諾的穿越之六
    我居然睡著了,但是這完全不能怪我,只怪這馬跑的太穩了,而且清風拂面,涼爽宜人,那男人坐的筆直,倚起來恰到好處,又不肯跟我聊天,我不睡著才怪。

    這些都沒有什麼錯,但是那人喚醒我的方式我非常不喜歡,我正睡的香,夢裡還看到了卓不凡促狹的笑臉,然後我的整個背都一陣劇痛,我睜開眼睛時,自己已經被拋到了一塊石頭上。美夢被攪的人通常火冒三丈,但是我看了那人一眼之後,立刻明智的決定不開口,雖然遲早要死掉是沒錯了,不過面前這人顯然不懂得憐香惜玉,惹惱了他,只怕他會選個最別緻的死法來送我。

    他根本沒有看我,逕直躍上一棵樹,然後拿下一個長長的包裹,從裡面抽出一把刀,然後用刀背重重的在馬臀上一拍,那馬長嘶一聲,立刻飛快的跑了開去,他又從包裹取出一套衣服,把身上破舊的標準車伕裝束脫下來,換上一身黑色的勁裝,他的手在下巴上一撕,揭起了一層奇怪的東西,然後他的面目忽然變了,本來平庸的方臉變成了清矍的瘦臉,我不由得失聲驚呼,然後發現自己又可以發出聲音了。

    他仍是一眼也不看我,他顯然是經過周全的準備,只怕伏擊我們的人跟他是一夥的也說不定,他扮車伕估計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那車伕的衣服都如此的破爛,而且他在這個地方預先準備了衣服,立刻把裝束換了,那就算有追兵,也找不到他了。

    我正驚怔的瞪著他的舉動,他卻又從包裹取出了一套女子的衣服,然後走過來,一把就撕開了我的長衫,我明明知道他是想要把我的衣服也換下來,還是忍不住脫口驚呼,他聽而不聞,仍是繼續伸手,拉下我的衣袖,我氣的發瘋,卻不敢再叫,淚珠嘩嘩的滾落,我咬住唇,一聲不吭。

    我的淚打濕了他的手,他停了一息,然後解開我的穴道,冷冷的道:「自己換上,快點。」他的聲音並不難聽,甚至可以說很有磁性,只是冷的像冰,我咬著牙站起來,然後搶過他手裡的衣服,把自己身上七零八落的長袍脫下來,他立刻把換下的衣服連同自己的放到一起,然後點起火頭。

    我也來不及看他,只是急急的把這女子的衣服穿上,可是這女子的衣服為什麼這麼多的帶子,扣子之流啊,從上到下,密密層層,我繞的頭都大了,還是沒繞出個所以然來。我滿頭大汗的拉過來拉過去,始終找不到兩相對應的那片衣襟,只好看著差不多的就隨便綁在一起,即使這樣,也一時半會的綁不完。

    他在身後冷冷的道:「快點,我要走了。」

    我羞怒之下,一時忘記了他煞神的面目,怒道:「你走就走,關我什麼事啊。」

    他一把捏住我的肩,就把我轉了過來,下一秒,他的嘴角可疑的抽搐了一下,我幾乎以為他要笑,可是他卻終於仍是冷冷的道:「你在幹什麼?」

    「我不會穿,你看不出來啊?你從哪兒弄來的這種破衣服,到處都是帶子,鬼才會穿!」我無視他的寒冰臉,氣急敗壞的道。

    他靜默了兩秒鐘,然後拉開我的手,我完全是下意識的用另一隻手護住衣襟,他又用他的另只手再拉開,這樣,我們就雙手對拉,好像在跳娃哈哈,他低下頭打量我的衣服,看了一會兒,微皺起眉,然後冷冷的道:「我也不會穿。」

    我滿頭黑線的嚷道:「你也不會,那你買這種衣服幹嘛?」

    他一言不發的回到包裹邊,又拿出了一套黑色的勁裝,冷冷道:「換我的吧。」

    「我不要,我才不要穿你的髒衣服。」

    他抬起頭,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他長的雖然稱不上俊美,但是也絕對不難看,有一對狹長微挑的眼睛,挺直的鼻樑和端正的嘴唇,但是他的臉好像冰雕,沒有一絲笑容,那狹長的眼睛更是冷若冰霜,我畏縮了一下,然後不怕死的再追問一句:「你的衣服有沒洗過啊?」

    他沉默了一下,然後比了比自己身上的衣服:「這兩件,都是新的。」

    「哦!」我於是接過來,看了看他高大的身材,有點無語的吁了口氣,然後開始解身上的衣服,把剛剛綁好的衣帶再一一的解開,解到腰間,那帶子打了死結,怎麼也解不開,我正橫拉硬拽,忽然指尖一涼,抬頭時,正好看到他漠然的收回了刀,那根衣帶已經被他用刀尖挑斷,他冷冰冰的道:「你的人不可能這麼快找到這兒,你再拖也沒有用。」

    「切…………小人…………」我轉過身,脫下身上的衣服,然後把他的衣服換上,袖子那叫一個長,前襟那叫一個肥啊,勉強的用腰帶束住,然後轉回身。

    他的嘴角又抽搐了一下,可見我的樣子一定可笑之極,我恨死了這個破壞我美男子形象的冰山人,卻是敢怒不敢言,不過在心裡詛咒一下你總行吧?於是我氣哼哼的道:「喂,你叫什麼名字啊?」

    他愣了一下,然後唇角冷冷的掛起一絲弧度,大概他是想表示出冷笑,可是我在他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笑意,他冷冷的道:「真是貴人多忘事,凌教主居然不知道我是誰。」

    「我當然不知道你是誰,因為我根本就不是你找的那個什麼凌教主,我只是恰好跟她長的一模一樣而已。」

    他繼續冷笑:「慕容雙劍保護的人,不是凌飛煙,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

    「凌飛煙?」我訝異了一下,原來眸兒叫凌飛煙,我一直都以為她應該叫什麼眸才對,鬧了半天原來是暱稱。

    「不錯!我等了整整三年,才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凌飛煙,你不用再玩什麼花樣了。」

    「冰山人,我說不是就不是,我騙你幹嘛?那個凌飛煙,一定會武功的是不是?可是我一點也不會,所以,我根本就不是麼凌飛煙,我叫邱承諾!我姓邱!」

    他愣了一下,然後狹長的眼睛微微疑惑的對我上下打量,我得意的挑了挑眉,然後甩袖轉身。誰知大概是這個動作玩的太俏,立刻就樂極生悲,本來在內衫中藏著的袖劍,在剛才的一番拉扯中本就滑動,居然被我這一個動爪了出來,嗆的一聲掉在地上。

    他眼睛一亮,伸手一招,離他足有三步遠的袖劍就平空的飛到了他的手上,他的手指在劍刃上輕輕撫過,淡淡的道:「秋水神劍,凌飛煙,你還有什麼話好說?」說著就冷冷一笑,然後向我大步邁過來,一把扣住我的手腕。

    我在袖劍掉落時已經在肚子裡大呼了N句倒霉,被他拉住,也沒有精神抗拒,只是聽任他拉著走,然後問道:「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

    「哼,去我爹的墓前,殺了你作祭奠。」

    「哦!你有沒問過你爹的意思啊,也許他更想讓你多燒點紙錢給他,他在那邊好大花特花。」

    他一言不發,只是大踏步的向前走,我有點跟不上他的步伐,沒一會兒就開始氣喘吁吁,然後嚷:「喂,你走這麼快幹嘛?你為什麼不騎馬?」

    他冷冷的道:「我的黑馬已經被你們血衣教的人看到過,我從此之後都不能再見到他了,他跟了我三年……」他側頭掃了我一眼,狹長的眼睛中閃過一絲殺機,更重的捏緊我的手腕。

    我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人與馬的離別連累,急急的辯道:「天下的馬兒這麼多,誰會認得你的馬,你完全可以找它回來再騎嘛,幹嘛遷怒我啊。」

    他哼了一聲,不再回答,但是腳步卻也放的慢了。可是雖然我不用小跑,但是這樣雙腿機械運動兩個多小時,也累的腿肚子直髮軟,雖然不想跟他示弱,可是還是沒骨氣的張口道:「喂,冰山人,我們休息一會啦,好不好?」

    他的眉梢一挑,閃出一絲譏俏之意,冷道:「大名鼎鼎的凌飛煙居然會這麼容易累嗎?」

    我吸了一口氣,再吸一口,強忍住自己發脾氣的慾望,然後道:「我再告訴你一次,我不是什麼凌飛煙,另外,你會武功,我不會,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所以我累是應該的,我現在要求休息。」說著,就強掙開他的手,在路邊坐了下來。

    他任我掙開,然後在離我幾步遠的地方,也坐了下來。我有點渴,忽然想到昨天阿容給我的那個什麼養顏丹,被我當寶貝貼身放著,於是摸了一下,幸好還在,掏出來,笑瞇瞇的放進嘴裡一顆。看了那冰山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倒出一顆來遞給他,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又抬頭看著我,狹長的眸子裡全是譏嘲:「凌飛煙用毒之技名滿天下,我會傻到去吃你的東西嗎?」

    我愕了一下,然後升起憤怒:「真是不可理喻,真是不識好人心,我是好心怕你也渴了,你…………」氣的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他冷冷的道:「我渴了餓了,與你何關?難道你要給我丹藥讓我舒舒服服的挾持你,好早日帶你去我爹墓前殺頭?」

    也是,我真是傻了,他渴死不是更好?我想了一想,然後點了點頭:「對,你說的沒錯。那你快點渴死吧。」把拿出的丹藥再珍而重之的放入瓶中,然後轉身。

    他的手伸了過來,極快的在我手指上一捏,我痛呼一聲的同時,瓷瓶掉落,他輕輕巧巧的伸手接住,然後放入懷中。我差點沒氣瘋,怎麼會有這麼無賴的男人啊,我怒道:「這是我的東西,你憑什麼拿走,快點還我啦!」

    他只是冷冷的看我一眼,我氣的發抖,看到腳下有一塊石頭,立刻揀起來砸向他,他不避不讓,然後石子砸到他的同時,被莫名的力道反激,疾向我飛來,我的手來不及收回,石塊砸到我的手腕,我又痛呼了一聲,捧著手腕蹲下來,疼的掉下淚來。

    他一言不發的看著我,我又氣又急,用力在袖子上拭去了淚,然後咬著牙站起來,回到剛才的位置坐了下來。他仍是深思的盯著我看,我不想抬頭,但是也不願意避開,那種感覺,就只是單純的不想對惡勢力低頭,可是,他卻走過來,伸手捏起我的下巴,然後用力抬起我的臉:「凌飛煙,你為什麼會武功全失?」

    我咬緊牙關不回答,他的手指開始用力,我感覺自己的下巴好像已經被捏碎了似的,疼的整張臉都在收縮。雖然不想哭給他看,可是疼痛讓我的淚不停的滾落,他繼續道:「是受了傷,還是中了毒?」

    我仍是不答,就在我以為他會把我立刻卡嚓時,他卻猝然的鬆開了手,然後那個瓷瓶回到了我的手中,他又回到原來的位置,靜靜的坐了下來。

    我恨恨的瞪著他,他卻沒有看我,靜靜的盤膝坐下,然後閉上了眼睛,我瞪的眼睛都澀了,他也沒有抬頭接收我殺人的目光,我只好轉轉眼珠稍息了一下,可一轉眸間,忽然看到他身旁的草葉微動,隨即,一個三角的頭昂了起來。

    我大吃一驚,瞪圓了眼睛,這,這分明是一條蛇,這條蛇通體銀光,蛇頭上更是銀光閃閃,紅紅的信子在嘴裡伸縮,發出絲絲的聲音。我雖然離的較遠,仍是聽的頭皮發麻,可那個冰山人,居然仍是閉著眼睛打坐,絲毫都沒有發覺。

    我嚥了兩次口水才勉強發出了一點聲音,「喂,喂,冰山,冰山!」那人絲毫不為所動,我急了,大聲道:「喂!喂,有蛇啊,你快看看啊!」他仍是不動。

    我的天哪,他不會一打坐就聽不到聲音吧?我急了,眼見那蛇已經被我驚動,頭慢慢的轉向了我,我慢慢慢慢的退了一步,然後摸索著從腳邊拾起一枝枯枝,舉在手中,與那蛇對恃。

    那條蛇慢慢的向我的方向游來,盤成了一個圈,三角形的頭不停的伸縮。我不記得什麼時候聽人說過,頭是三角形的蛇,都是毒蛇,我膽戰心驚的想,我的命運,該不會就是被這條蛇咬死吧?

    不知道對恃了多久,那條蛇似乎漸漸失去了耐心,它的信子開始瘋狂亂吐,頭也開始顫動,我的腿都軟了,手無力的幾乎抓不住枯枝,那條蛇忽然一彈而起,我驚呼了一聲,扔下枯枝就跑,然後一頭撞入一個硬邦邦的懷抱。

    我飛快的抬頭,就看到那張冷凝的冰山臉,我趕緊推開他,「快點啊,有條蛇,差點咬到你,我都快嚇死了。」他的眉梢微微一跳,卻不回答,我在說話的同時回過身,卻看到剛才還惡形惡狀的銀蛇已經成了數截。

    我大大的鬆了口氣,然後訝然道:「怎麼會這樣?」

    他的聲音冷漠的在身後揚起:「你既然以為我已經入定,為什麼不趁機逃跑?」

    「入定?聽不到聲音就是入定嗎?」我轉回身看著他,想了一下,然後皺起眉:「你剛才的意思是不是說,你並沒有入定,可以聽到聲音,甚至早就發現了那條蛇,只不過不動而已?」

    他淡淡的答道:「當然。百步之內的風吹草動,我都可以察知,否則我怎麼有命活到現在?」

    他居然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我差點沒氣翻,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蛇要咬他,他居然理都不理,我倒在這兒瞎操心。他看了看我的表情,微微皺眉,忽然道:「邱承諾!」

    我下意識的答了一聲,然後愣住。他狹長的眼睛深深的看著我:「難道你真的不是凌飛煙?凌飛煙怎麼會這麼濫好心?你真的叫邱承諾嗎?」

    我鬆了一口氣,笑吟吟的連連點頭:「你終於明白了,我不是什麼凌飛煙,我是邱承諾!幸會幸會!你叫什麼名字啊?」

    他沉吟半晌,淡然的道:「赫連勃勃。」

    「這名字好怪哦!赫連是姓嗎?我叫你赫連可不可以?」

    赫連勃勃並不回答我的話,他垂下眼簾,忽然緊緊的咬牙:「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凌飛煙,就算你不是,既然慕容雙劍這麼傾力保護,你也必定與血衣教脫不了關係,我與血衣教有血海深仇,你的命,我要定了!」

    我頓時傻眼,不會這麼慘吧,即使我是邱承諾,也一定要死嗎?

    (諸位親,番外的更新速度,比較隨意,不堅持一天兩更,但是番外每章的字數,都比較多,有可能一章會比正文的兩章還多哦,我現在寫的比較鬱悶,感覺情節又鋪的太開,假如番外比正文還長,不曉得會不會成為一個笑柄,5555555555捶胸頓足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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