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男人!受傷了還這麼有力氣,到底怎麼才能讓他放手啊?
袁曉柏靈機一動,不拽也不拉了,蹲下身來到他耳邊,輕聲對著他送氣。 。
「聽,聽,聽話,放手!」
嘿!這招還真靈,龍競遲疑的眉頭蹙了蹙,漸漸地,聽話地鬆開了對袁曉柏的鉗制。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袁曉柏幾乎是拔腿就往大門沖。可她這一次的如意算盤又落空了,龍競猿臂一伸抓住她的腿,她整個人失去了重心,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這,他到底是睡著還是醒了?
袁曉柏哭喪著臉,連撫痛的時間都不顧,轉身抖動左說閱讀,盡在
腿就為掙脫,可最終鞋子都踢掉了,腳踝還在他手裡。
「鬆手啊!你老抓我幹什麼?鬆鬆松」
「媽,你又騙我……」
「我不是你媽,你鬆手啊——松」
「別走……」
「我傻呀我不走?你快松」
袁曉柏真是急糊塗了,居然和個傷重昏迷的人對話起來。
龍競沉迷在夢境中無法自拔,他做了怎樣一個人不得而知,但他的手卻沒像第一次那般聽話的鬆開,聯想一副畫面,許是被之前的母親騙過傷害過,他就像個孩子,生怕一鬆手,母親便會再一次離他而去。
袁曉柏停下了掙扎的動作,為自己胡亂猜測的情景感到心痛,她五歲便獨自一個人留在世上,嘗過夜夜驚醒找不到媽**心碎與疼痛。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和她一樣的命運,只是這樣楚楚可憐的乞求聲,聲聲讓她為之共鳴!
歎了口氣,袁曉柏放棄落跑,爬了過去,仍由他的手緊握著自己的腳踝,陪在了他的身邊。
守衛開門,為袁曉柏送來了晚餐。看見地上的一幕,飛奔過來,晚飯隨意丟在袁曉柏面前,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首領那只緊握的手上。
袁曉柏知道他們想什麼,但也知道他們想撥開龍競的手不太可能。食物放在跟前引得食指大動,拿起一枚煮雞蛋開始剝殼,眼角緊盯守衛們的動作,該吃吃,該喝喝,絲毫不受影響,嚼完煮雞蛋又執筷塞入一枚餃子,邊嚼邊贊,「好吃,師傅手藝真好……」
餃子繼續往嘴裡送,緊盯守衛的目光也絲毫不放鬆,正好吃飽放下筷子,看著他們為難的表情,她大歎了口氣,起身站起,腳拖那具僵硬的身軀指了個方向。守衛立刻領悟,一人抬頭一人抬腳,還有一人前面拖拽,費了半天勁,終於把龍競抬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