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鄰近來說忙不忙說不忙也忙!總之每個人都在叫累,腰酸背痛,神經還繃得緊緊的。劉亞美又一聲不吭地跑出去了。
李非仁也懶得找她,葉杭被關在裡面他更忙,當他得知劉亞美也有份就氣得決定再也不管她的事。現在他厭惡這個女人,連對她的肉體都不感興趣了。得知白澄這些日子的遭遇後,就十分渴望見她,一想到杜頻就又抑制住了。
沈海潮在接雷昀的電話。
「等杜頻回來行不行?我走不開!」
斷線後,她看著白澄說道:
「雷昀打來的,他要我過去,說是有急事!」
「那你快去吧!我這裡你就不用擔心。你不也說杜頻馬上就回來了嗎?」
「那自己小心點!」她想了想白澄說得對,又不放心雷昀那就告辭離開了。
海潮走後,她無聊起來就打開床頭的一本雜誌翻閱著。翻著翻著,門突然一下子被人從外面一腳踢開,劉亞美怒氣沖沖地衝進來。
「白澄!你這個可惡的臭女人!」她怒吼、咆哮著。
「你來幹什麼?出去!」
「來幹什麼?是你叫我來的!」
「我叫你來的?你能不能說明白點?」她知道對方這次一定是來找她算帳的。
「是的,是我告訴葉杭你的住址。但我沒有叫她綁架你,我更沒有叫他敲詐杜頻!」
「這些話你跟警察說去,跟我說沒用!」
「怎麼沒用?你現在是決定我前途的關鍵人物也!你的話可管用呢!」
「說完沒有?說完請出去!」
「你想把我逼到絕路上,哼!沒那麼容易!告吧反正我沒做怕什麼!」
「是啊!你既然沒做心虛什麼?那麼那次被你關在冰庫裡,被你綁架被你虐待有沒有構成犯罪?」
「哼!算你狠!連杜頻求你你都不答應!看不出你真是個蛇蠍心腸!你的心這麼歹毒!」
「是嗎?我歹毒!也只有你這個歹毒的人才會這樣認為,可我不如某些人對員工謾罵大大出手!我不向某些人嫉妒別人處處陷害別人!」
「那你怎麼不去告我?省省吧!鄉下妹想跟我鬥你還嫩著點。」
「我就不相信沒有辦法治得了你這個道德敗壞的女人!」
「那走著瞧!鹿死誰手還不知道?杜頻是不是你的還得打個問號!這一次要不是伶俐她失策讓你有機可趁地懷了他的孩子。你會這麼順利嗎?鬥了幾個回合,你哪次贏過我?」
「什麼鬥了幾個回合?」白澄聽後回想了很久似乎明白過來,「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在幕後指使伍伶俐的?」
「不錯!從杜頻第一次在好鄰揭穿你的真實身份開始我們就開始了智慧的較量!」白澄完全被她的話震驚,驚得不敢相信是事實,不禁連連後退幾步。劉亞美見對方被她的話擊垮,精神防線倒塌。就更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過癮刺激,她才是智慧的化身。她覺得這些話能完全將對方打倒,就滔滔不絕把她對她所做的那些事情一口氣象竹筒倒豆似的倒落出來。
她癡呆呆地聽完,整個臉部神經是一動也不動!活像一頭泥塑!
憤怒、悲痛、震驚、屈辱交織混戰在一起,很快便打倒她的意志,使她徹底崩潰!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劉亞美的精心「傑作」,太令人義憤填膺了!這一刻她幾乎不能思想!
飛機起飛後,送行的人們這才起身準備離開。
「媽走吧!」杜頻扶著母親的肩膀,一路往回走。走到車旁,他問:「我送你回家!」
「不了,我想到處走走。你去陪你的那個她吧!」
「那我去醫院了。」他與母親就此告別,一路開著在想著白澄說有事要跟他說到底是什麼事呢?想著想著就來到了醫院。推開病房門床上空無一人,連沈海潮也不知去向。他的神經馬上緊張起來奔出去正好碰到小護士就問:
「護士小姐,這個病房的人呢?」對方搖頭說不清楚。他想大概她們是去衛生間了,就又折身進去,幹嘛這麼緊張兮兮的。她不會像以前一樣沒交代又無影無蹤的!他決定坐那裡等一會。就在這時,目光移到了床頭櫃上只見上面有張紙條,拿起一看,上面寫著:我出去走走,你辦出院手續吧!我不想回來了。
原來劉亞美離開後,白澄象傻子一樣坐在地上做了很久。想了對方所對她犯下的一切不可饒恕的事情就難以說服自己心裡平靜,她沒料到對方這麼恨她,竟然不顧一切地玩弄手段來拆散她和杜頻!這一切若說出去只有海潮和雷昀相信,沒有人再信。
許久許久她才站起身,她覺得應該找個地方冷靜下來想想。就走出病房,走出醫院。來到她和沈海潮租住的房子裡,很長時間沒住人,裡面佈滿了灰塵。今天是幾號該到期限了吧?這樣想著她才想起這個房子快到交房期限,海潮肯定已跟房東交代過,就等著搬東西了!坐在那盆蘭花面前望著有幾片枯葉的蘭花思索了一會,她就打手機給沈海潮。
讀到便條他明白幾分,就撥通海潮的號碼,她想她們倆肯定在一起。
「是的,你過來吧!」對方告訴他地址。
到了那時,他正準備鎖好車進去,抬頭看見雷昀正搬著一台電腦從裡面出來。
「電腦搬到哪裡去?壞了嗎?」
「怎麼白澄沒跟你說?她們搬家了。」跟在雷昀後面的沈海潮見了她也打了聲招呼,就把包扔進車。
「搬到哪裡去?」
「本來我早想告訴你,看你整天忙著照顧白澄就沒有打擾你!廣州警方又幫我追回錢款,我現在有了房子,新開公司已準備的差不多了。到時候別忘了給我道賀!」
「恭喜你!那是自然的了!」杜頻笑道。
「還有沒有東西了?」雷昀問沈海潮。
「沒有,全搬出來了。」
「那去叫白澄快點出來吧!別戀戀不捨了。」
白澄出來時,手裡捧著那盆蘭花。杜頻一看就知道是上次他們分手時她從小木屋裡帶走的那一盆,他不禁想起他在小木屋在蘭花面前對她所說的那番話!
「你的東西呢?」他上前問她。
「都先放在海潮那,等有時間再整理。」這話裡讓杜頻隱隱感覺到了什麼,但又不好問。
「你不是有話跟我說嗎?」
「我改變主意了。」
搬好家,杜頻帶她去拿修理的手機。
「出院手續已辦好,我們回家吧!」
「不,送我去雷昀那兒!」
「為什麼?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發生什麼事?」
「沒什麼!」
「不,你心裡肯定有事!」
「如果我告訴你劉亞美所有的那些卑劣的行經你會相信嗎?」她扭頭反問,靜靜地注視著還無法反應過來的他。
「算了,就放過她一次吧!人家已經知道錯了。」他當然不會相信。
「知道錯!哼!她永遠都不知悔改,永遠都不會像別人低頭,更何況一個她恨之入骨的人!」想到劉亞美剛才在醫院裡對她說的那些話她就義憤填膺地心如刀割。
「你就別在想她的事了好嗎?再說我也咨詢過律師,律師說她的行為構不成犯罪!」
「敢情你還是個有心人!杜先生讓你費心了,我替她謝謝你!」對於對方的反應,她回以冷嘲熱諷。
「我不是在幫她,那是因為伍伶俐求我!」
她還能說什麼呢!再也沒有話跟他說了。
開著開著,他的手機鈴聲響起來。
「她在,好我們馬上過去!」
他停下車對她道:
「警察要我們去一趟。」
兩人很快為自己曾經所錄的口供再做一次證實,他們已起訴葉杭。法院不久就會對他作出判決。至於劉亞美,他們瞭解下來不是她主使葉杭去綁架,那要看白澄那兒的情況了。
出了大門,他就急不可耐地問:
「你對警察說了些什麼?」
「實話實說!」她邊說邊用目光觀察對方突然陰沉下來的表情。
「但願吧!」他嘀咕著。
「但願劉亞美不會有事!」她幫他把心裡未說完的話說完。
葉杭很快被判了刑,劉亞美也是有驚無險!白澄最終沒有把她在好鄰的所作所為和兩次綁架她及對她使用的陰謀詭計說出來,一切總算塵埃落定結束了。阿惠也心情複雜回到丈夫的身邊,她是默默地離開的,連兒子都不用送行。意在告訴白澄為了她杜頻連母親都得罪了!這是明擺著不接受她、認可她!
杜頻心裡早就想好不用任何人的祝福,只要他們相愛就夠了!他再一次把她帶到小木屋。此時小木屋外早已是萬物凋零,深秋意都濃的化不開。冬天似乎全裝待命地等候多時!可小木屋的那幾盆花依然很昌盛。
「你是不是常來這裡?」
「沒有啊!最後一次和你離開後在你被綁架時又來了一次,是為了尋找你。」她覺得他沒有撒謊,從她失蹤後他就急的失去主張來這裡找她,哪有閒情雅致來伺弄這些花兒?這些日子他們又可是天天在一起,更不可能。
「那就怪了,這些花你也沒時間照顧,為什麼我養得花會枯萎,而這些花卻還是鬱鬱蔥蔥、朝氣蓬勃。」
「你問得沒錯!花和人的感情一樣都是要人去精心養護、培育的,否則很容易枯萎!你以為它們真的沒人照顧嗎?告訴你吧!我請一位與花打了很多年的師傅來幫我培育它們。」
「就為了這幾盆花用得著這麼為它們大開花銷嗎?」
「那倒也不必!他家就在前面的鎮上,他每天騎車去花圃都要經過這裡,我就請他幫忙了。他是個愛花者,欣然應允下來。當他得知我們和小木屋及這些花的故事就更加細心地養護它們!」
「真是個性情中的人!得好好謝謝他!」
「好啊!有機會我帶你親自去他家登門謝他!」兩人似乎又恢復到以前的默契中,敞開心靈地談論著、笑著,又回到幸福時光中。
「我們舉行婚禮吧!我看過了這幾天都是好日子,你看哪天好?」
「不!現在不行!」
「為什麼?就因為上次劉亞美的事你還不肯原諒我?」
「那件小事並不影響我們的感情!剛剛發生那麼多事,心情也剛剛平靜,我想好好地想想。給我一點時間,我這心裡依然是亂七八糟!」
「那你說等到什麼時候?」
「等到你媽媽肯原諒我們!她已經上年紀了,你還想刺激她?再給她一點時間好嗎?」
「正如香港女作家陳燕妮所言,我把親情、愛情、友情都分別裝在三隻不同的瓶子裡。養育我、溶於血的親情我會用一生來回報!知我心、懂我情的愛情我會用一生來呵護!伴成長、助我力的友情我會用一生來關注!這三者並不矛盾,我會理智地去處理!我媽媽是個有思想的人,相信她能夠理解她的兒子!」
「請給我一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