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中人 正文 第七十四章身份暴露
    送走李非仁,白澄和杜頻一時間感慨萬千,千言萬語都無從說起。只是默默地深深地凝視著對方!誰也不想開口說話。

    「上車吧!」許久他終於說了這麼一句。

    「站住!」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女聲,「你還真有一套本領!把兩個男人弄得都為你放棄一切!即便失去他們應有的也不在乎!」原來伍伶俐正攙扶著受了精神打擊的劉亞美充滿仇恨地望著兩人。劉亞美已氣得什麼也說不出來,不知從哪裡來的一股力量使她不顧一切衝到白澄面前,惡狠狠地想去抽對方的耳光,被杜頻有力的手眼疾手快地制止了,

    「你太過份!」他大聲叱呵著。

    「我過份?過份的人是這個不要臉的臭婊子!她看到誰的男朋友都搶,搶走了你現在又來搶我的了!不信你去問問她,她現在還要和我搶豪宅!簡直就是異想天開!做夢!」

    白澄想到她因為這個女人而所受的非人虐待就氣得不能自己,她不想和她在這個公共場合爭吵,於是扭頭就要走。

    「你給我站住!」劉亞美一把把她拉住。

    「你倘若不想我把事情鬧大的話就鬆手!」她看也不看劉亞美氣憤道。

    「恐嚇我!」

    「你若真想試的話那麼就奉陪到底!信不信由你!問你的朋友去我是怎麼出來的?」

    這下劉亞美真被嚇倒了,她也納悶對方是怎麼出來的!

    「你們在說些什麼?我都被搞糊塗了。」杜頻不知實情就更是好奇。

    「這事跟你我毫無關係!你應該在深圳怎麼會回來?又是因為這個女人?」伍伶俐用手憤怒地指著白澄,「你還真是惟恐這世界不亂啊!把我們原本平靜的生活搞得雞飛狗跳!真不知廉恥!」

    「夠了!警告你伍伶俐!不許侮辱她!還虧你說得出口,這麼多年的書讓你白讀了?」杜頻忍不住了。

    「你開心了?男人都出來保護你!還有什麼本事統統拿出來。」

    白澄聽不下去了,轉身就走。在路口攔了出租,不聽杜頻的勸阻就心情複雜地氣憤離開了。伍伶俐說得也不無道理!為了她李非仁放棄很多他原本十分在乎的東西,杜頻放下手中的工作從深圳飛回來,看來還真她把這個世界搞得雞犬不寧!

    一路上,她的心亂成一團麻!對劉亞美的憤恨、鄙視,也被李非仁深深地感動著,她不知該如何處理如何對待這突如其來的一切!

    杜頻也被這始料不及的一切弄得無法冷靜!癡癡地站在那不知該幹什麼!這時深圳那邊公司的小張打手機給他,才使他回到現實中來。清醒自己目前最要做的事情就是立刻趕回去,一切等那邊事情辦好。回來再問她瞭解實情!

    回來後,公司裡的同事早已商量好為他接風洗塵,同時也慶祝他成功歸來。一致要求去酒吧熱鬧一番,已經很久沒在一起玩過了,這次杜頻沒有拒絕很爽快地答應下來。發生這麼多的事他也該好好放鬆放鬆了。

    得知信息的伍伶俐也自然十分開心,忙著提議去哪家酒吧才好!最後大家決定讓這個權利讓給杜頻。

    杜頻如今幾乎不來那種喜歡過夜生活的人才來的酒吧!這使他想起去年聖誕節雷昀曾帶他去過一次,就決定去那家酒吧!

    一提到雷昀的名字,酒吧經理記憶猶新也就慢慢想起確實給過杜頻一張名片,就親自把他們領到包房,

    「杜先生,你陪你朋友先坐一會,我馬上叫小姐送酒過來。」

    平時幾個包房都由白澄和沈海潮包了。因為包房來的幾乎都是老客人,今晚沈海潮去招待她的老客戶,送酒的事經理就交給了白澄。

    「我們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裡喝酒唱歌了,今晚來真是開心,我們大家一定要不醉不歸!」

    「怎麼說話你?都醉了怎麼回家!」伍伶俐不滿「瘦猴」的話。

    「對不起!我這也是為了放鬆我們的心情嗎?」

    「說得對,今天我們就要一醉方休!」

    「伍伶俐你也真是的,還沒有怎麼著就把『瘦猴』管得死死的,」小芳馬上開口了,「『瘦猴』!從今開始你要帶緊箍咒了。」

    「就你最會自作聰明!不說話沒人不知道你的不存在!」伍伶俐很反感把她和「瘦猴」聯繫在一起

    「我這不是實事求是嗎?」

    杜頻只是笑望著他們在鬥嘴,這時就聽到敲門聲,

    「請進!」

    門開了,白澄托著酒盤笑著走進來說道,

    「小姐,先生你們需要的酒來了。」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杜頻不由自主回過頭。這時正和要跨步走過來的白澄四目相撞,他們的血液似乎也跟著劇烈的心跳沸騰起來。她的步子再也邁不動,似灌了鉛。天哪!怎麼會在這種場合又見到他?真是羞人,他會怎樣看待自己的工作?這會兒怎麼會顧及他的看法!這個猝手不及使她一時間忘了一切,「啪、啪……」瞬間,手中的啤酒全部摔在地上。一陣心慌意亂使她第一個念頭就是奪門逃跑。

    「白澄!」他追了上去。

    幾個同事納悶了,面面相覷!坐在那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對不起!我去看看。」

    一直奔出大門外的路上,才追上她兩人都累得在那喘著氣,

    「我們談談好嗎?」

    「談什麼?」她突然轉過身,「你都看到了,我是這酒吧裡的三陪女,用自己的青春賣笑,只要有錢就是我的朋友,這下你滿意了吧!也不會想不通我怎麼會跟李非仁在一起了?」

    「不,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你是清白的,我什麼都知道了!」

    「知道就更沒有什麼好談的,我們還是不要見面最好!」

    「不,可是我想見你,我更想每天都看到你!」

    「不可能的,一切都變了。」

    「可是你的心沒有變!還像以前那麼純潔、善良。」

    「那就是我對你沒感覺了!」

    「更不可能,因為你告訴過我,你很愛我!你甚至為我去學習、讀夜大!因為你認為在知識方面你配不上我,就像卡席莫多瞻仰愛斯美臘達一樣!你甚至還為殘忍地拋棄我耿耿於懷……」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她驚訝地望著他。

    「因為……因為那個叫『平靜』的女孩其實心裡並不平靜,迷茫、困惑又痛苦。而她的苦無處訴,只能向那個『失敗者』傾訴。

    「你?」她更吃驚。

    「我就是『失敗者』,之所以失敗是因為不能和你在一起!」

    「別說了!」她痛苦的捂著臉。

    「我還要說,我真是太糊塗,竟然會相信她一次次並不高明的演技,為了承諾對我媽媽的誓言,編造出一個男朋友。為了讓我死心,故意與李非仁親親我我。那天,我還痛心疾首地跑到『世外綠源」,想把以前的她給找回來。

    「別說了,求你別說了。」這次她開始抽泣起來。他輕輕上前兩步,心痛凝視她,我知道那束玫瑰就是你送的!「他輕輕擁她入懷。火紅的玫瑰不正喻意著你的那顆赤誠的愛心嗎?你是愛我的,對不對?還記得瓊瑤女士的那段詞嗎?

    心裡有一個迷,不知如何說起。夢裡有一個你,我的心又起漣漪。心裡我問自己是否能忘記你?夢裡再見到你,我知道我不能沒有你!既然兩情相悅,為何不能見面?既然朝夕相戀,為何你的愛不見!

    她被他完全感動了,伸著雙臂也緊緊地回抱著他,真想永遠都在他懷中,永遠不離開!

    「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告訴我你被綁架的事好嗎?」他附在她的耳邊輕聲耳語道。

    「真是感人肺腑的精彩對白啊!」伍伶俐目睹著一切,充滿憤怒與譏諷。

    這一句話,驚醒了沉醉在愛河中的男女,白澄驚得馬上從杜頻的懷中逃出來。無情的現實又使她大腦清醒過來。伍伶俐正用一雙怨恨的眸子看著她,

    「真是無奇不有啊!一個高材生會看上酒吧女郎。」得知白澄的身份後,伍伶俐更是對她嗤之以鼻。

    「我想這句話也不會出自一個女高材生之口吧!」杜頻以唇相譏。

    「對不起,剛才失態了。」見此景,白澄匆匆說了一句就狂奔而去。

    「白澄!白澄!」他還想追,被伍伶俐的眼光給「打」了回來。

    「你的眼裡還有沒有別人?」

    他一想對方說得也對,不能把同事就這樣冷落在那裡。如今知道她在這裡就不用急了,此時此景也不是談話的時候。

    和同事分手離開酒吧後,他就打手機給沈海潮問她要白澄的手機號碼。對方告訴他,白澄已關機。她也在四處找她,。聽了這個消息,他急得六神無主。就開始在大都市的街頭像個無頭蒼蠅,毫無目的地尋找起來。

    找了幾個鐘頭是毫無信息,就連沈海潮告訴他對方可能要去的幾個地方都找過了,依然不見影蹤。突然他想到了「世外綠源,她會不會去那裡?

    不錯,白澄確實來了「世外綠源」,在那裡靜靜地坐著,回憶著她和杜頻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很長時間沒來。附近怎麼會多了一間小木屋?這家的主人肯定也是個風雅之士,喜歡鬧中取靜。要是自己也有這樣一間小木屋該多好啊!她竟然這樣感慨起來!

    就這樣坐著想著,開始她覺得肚子餓,才想起已經有十幾個鐘頭沒進食了,可是她還是不想動,這時淅瀝瀝地下起了纏人的春雨。這才提醒她該回去了。就緩緩地站起來,突然感覺頭昏眼花,差點暈倒。這都是因為貧血的緣故,她告訴自己得盡快離開這裡。否則昏倒在這裡都無人知道。

    還未到世外綠源,就開始下起了小雨。待杜頻到了那裡,雨得腳步越來越快,越織越細越稠!可是那裡根本不見他急於要找到的人。

    「白澄!白澄……」他絕望地大聲呼喊著,對尋找她又一次失去了信心。

    他渾身濕漉漉地又一次來到酒吧,沈海潮見他這樣就知道答案了。

    「還沒有她的消息?」

    他無精打采地點點頭,拿起酒杯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別急,她是個理智的人,說不定已經回去了。」

    「也對!我怎麼沒想到呢!走!」他拉著對方的手就要往外走。

    「不行!我很忙,這樣吧我把地址告訴你,你自己去吧!」

    白澄感覺自己頭重得很,眼前的景物也在轉,買了便當回來沒吃幾口就吃不下倒在了床上。正迷迷糊糊睡著,門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越敲越響。是誰這麼晚了還敲門?她想去開門無奈渾身軟綿綿地沒有一絲的力氣。

    敲門聲還不斷,就是不見有人開門,杜頻失望了,悻悻地耷拉著腦袋往回走。這時,隔壁的門卻被他吵開了,

    「先生,你找對面的那兩個小姑娘嗎?」

    「是啊!你知道她們在不在家?」

    「好像有一個剛剛我看到她回來,渾身還打濕了。臉色很不好看!是不是她睡著了?」

    「謝謝!」他驚喜地又一次跑過去敲門,還是沒有反應。

    「沈海潮,你能不能馬上回來一下,我怕她在裡面……」他不敢想像下去。

    門開了,燈也開了。白澄確實在裡面,而且躺在床上對他們的到來毫無反應,他立即撲過去一看,對方的臉色很紅,再一摸額頭,這麼燙!

    「她發燒了,」他再也沒說什麼,抱起她就往外跑。

    一到醫院她就被推入了搶救室,等在門外的杜頻感覺度秒如年,急得團團轉。很快醫生從搶救室裡出來了。連忙跑上前抓住醫生的手緊張地問:

    「醫生,她怎麼樣?」

    「沒事她醒了,就是人很虛弱。她是由於常時間沒有吃飯,又淋了雨。吊兩天鹽水多休息休息就可以了。」

    「謝謝醫生!」

    推門進去時,見她正默默地望著天花板發愣。對方很快也見到他,

    「是你送我來醫院的?」

    「感覺好點嗎?」

    「好多了,謝謝!」

    「我到處找你,你到哪裡去了?」

    「沒去哪就是想出去散散心!」她沒有向對方說實話。

    當晚杜頻就幫她辦了出院手續,但是還要吊兩天的鹽水。一連兩天,杜頻都來陪她吊鹽水。對方無微不至的照顧使她很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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