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非仁成了酒吧的常客,沈海潮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天天躲避了。索性就出現在他的面前,見了他也笑著打個招呼。好在李非仁的心思全在白澄身上,他們之間也沒有更多的交流,因此她也不用擔心什麼。
現在白天他連好鄰都懶得去,這段時日好鄰的生意很清淡。去了也很心急,索性就不去了。一到晚上他就會出現在酒吧。
他也不要求白澄做些什麼了,就是覺得每天晚上來看到她他才能塌實地睡去。
看著她來回穿梭的身影真是象欣賞一道風景讓他賞心悅目!白澄沒有騙他,她只是送酒並沒有和那些亂七八糟的顧客胡搞。每天都有女孩摟著那些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女人身上的男人的腰肢興奮地離開酒吧。
別看他李非仁喜歡女人,但那樣的女人再漂亮他也不感興趣。他嫌她們髒!
好些日子身邊沒有男人很真不習慣,夜裡常常失眠。因此劉亞美就打電話要男友回來。
可是又過了好幾天,還是不見對方的影子。她氣得什麼事也不想做,連飯都吃不下。
這天夜裡李非仁卻出人意料地回來了,劉亞美氣得拿起枕頭就朝他擲過去。
「滾!找那個臭婊子去!幹嘛回來?」
他聽完二話沒說,上前反剪她的雙手。接著就「叭叭」左右開工連續幾隻響脆脆的耳光,直打得她火冒金星。頓時粉白的臉上就出現了無數血痕。
「你才是不要臉的臭婊子!」
「怎麼?跪地求饒的滋味又忘了?沒料到你這個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的傢伙還有今天!」她捂著被打痛的臉譏笑著。
這下更點燃了他的滿腔怒火,眼前的這個女人使他失去尊貴的自尊,折磨他愛的女人!還在這裡洋洋自得?想到這他已經完全不能控制住自己,於是滿屋去找繩索。
他把劉亞美象包粽子似得捆綁得嚴嚴實實,然後再把她扒得一絲不掛!再隨手拿起一塊小毛巾塞住她的嘴巴,這才開始坐下來,點燃一根香煙,吸了幾口。走到她的跟前也不說話,拿起就朝她雪白的乳房上使勁摁去。痛得對方發出一陣發不聲的嚎叫!他已氣紅了眼,把點燃的香煙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燒成一塊塊血紅的血印,痛得她臉上溢滿淚水。跪在那向他求饒。終於一根煙燃燒完了,他才摘去她口中的毛巾,
「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再來一根?」
「不要!不要了!」
「那好!你就在這跪著,直到我開心了再起來。」
那一晚的非人折磨使劉亞美想了很多報復的辦法,李非仁的致命弱點是白澄,她覺得唯一能使對方向她投降的人就是白澄。仇恨的怒火使得劉亞美開始伺機報復!機會終於在某一天降臨了。
這天下了班,李非仁就準備直接回豪宅,突然手機鈴聲響了,
「李非仁!你給我聽清楚,馬上來見我!否則就永遠別想見到你心愛的女人!」劉亞美在電話那頭惡狠狠地說。
「你又把她怎麼樣了?」
「你來了不就清楚了,快點!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你不要胡來,我馬上過來。」他來不及想什麼,攔了一部出租就直奔目的地。
到了那就看到白澄被反綁著吊在半空中,滿身滿臉的污濁。聽到他的腳步聲就吃力地抬起頭,無辜又痛苦地望著他。那眼神似乎在告訴他快點救她出去。
「快放她下來!」他聲嘶力竭起來。
「放她下來!笑話!你以為我這是在拍電影好玩是不是?」
「那你要幹什麼?」
「我心裡要什麼難道你還不知道?」
「我什麼都答應你!你快點把她放下來!」
「有你這樣求人的嗎?」
「好!求求你快點把她放下來好不好?」
男友的那副不可一世的囂張氣焰不見了,隨之而來的是那副求人的無辜狀,真讓她痛快。於是她一擺手,上面的人就開始緩緩地放下吊在半空中的白澄。這時的她已被折騰得只剩一口氣,臉色發青、嘴唇乾竭。一到地面李非仁就撲過去抱住她問道:
「你感覺怎麼樣?」
她衝著他淒然一笑,
「還沒有死,我口渴!」
「拿水來!」他衝著劉亞美道,見一聲不見反應就大聲叫起來,「我叫你拿水來聽到沒有?你想渴死她?她死了我們就同歸於盡!」
水還是拿來了,他餵她一口氣喝完。
這時,劉亞美拿來一張紙和筆走近他,
「我要你在這上面簽字,並按個手印。」
李非仁一讀條約,差點沒氣得背過氣去。原來對方要他把豪宅的產權證讓給她。
「我不會在這上面簽字的。」他說罷憤怒地撕毀了那張紙。
「沒關係!撕吧!我這複印很多份呢!你應該知道真正愛你的人是我!我這樣做無非是不想豪宅不落入那些不懷好意的女人之手。」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好!」她氣憤地指著白澄問他,「你去問問這個女人她愛你嗎?還不是看中你的豪宅才接近你!」
「閉嘴!只有你才有這種想法!」
「說得好!」她氣憤地揚揚手,上面的人馬上拉起吊白澄的繩索,她很快就又被吊在半空中。
「快放她下來!」李非仁急得連忙站起身。
「我的大情聖!在愛情和豪宅之間難以抉擇了吧!女人算是什麼玩意?有了錢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為了一個不愛你的女人拿一幢豪宅作賭注值得嗎?」
「你知道你在做些什麼嗎?」
「完全清楚!若你再猶豫的話,不妨告訴你吧!今天我就毀了她在你心目中的完美形象,看到了吧這幾個小男人還沒有偷嘗過禁果呢!也讓他們嘗嘗我們大廚師長心愛中的女人到底夠不夠野味?還有忘了提醒你,」她解開上衣紐扣。露出了那些香煙傷痕,「這些我也要從她的身上找回來。」
「你這個女人太歹毒了!」
「那也是拜你所賜!你竟然會對一個深愛你的女人下如此毒手,那我還有什麼做不出來呢!」
「你放了她,我們馬上就結婚。而且我發誓從此以後再也不去找她!」
「NO!」她搖著頭,「這個條件已經不夠刺激我的神經,有一張結婚證書又算什麼?我不可能天天管住你不去找她,再說管住你的人也管不住你的心!房子是我的隨便你到外面怎麼胡搞我就不會有露宿接頭的下場。」
「你休想得逞!」
「放她下來。」
白澄被放下來後,同時李非仁也被幾個男人挾持著。劉亞美也不在說話,接過煙頭。拉開白澄的上衣就朝她的雪白的胸脯燙去。同樣也是一陣慘烈的叫聲,一道血痕觸目驚心地出現在眾人面前。
「不要!你不能對她這麼殘忍?」
「不要?你在虐待我的時候怎麼沒有這種感情?」
「你怎麼能和她比,你根本就不是人!你是一條瘋狗!」
「說得好,我就是瘋狗!」她說完就對著白澄的胸脯毫不猶豫咬了一口,痛得她又是一陣尖叫。
「住手!」
劉亞美已被仇恨的怒火燒得完全失去理智,拚命地拿著香煙頭在白澄的身上紮著一道道血印。李非仁實在不能目睹了,他什麼也顧不了了,只知道要救眼前這個受盡折磨的心愛女人了。他覺得對方是在扎他的心般疼痛。
「我同意簽字!你快放了她。」
白澄覺得自己剛才聽得不是李非仁在說話,而是一陣驚雷!劈得她不能動彈,幾乎停止呼吸!一個視錢如命的人竟然為了她甘願放棄誰都會為之心動的豪宅?那可是一筆價值不菲的巨額財富!值得嗎?她根本就不值得他這麼做!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這簡直不能讓她接受!她覺得李非仁的舉動比劉亞美用煙頭燙她都讓她覺得痛苦,她該如何面對?
當握著李非仁那張親筆簽名的條約時,劉亞美興奮的心都要快跳出來與她共分享了。明天帶著這份條約帶著他就去辦理轉移手續,那麼豪宅就是她劉亞美的了。那她還怕李非仁跑掉不成?
因為還沒有得到產證,劉亞美還是把白澄叫人看管起來。但她答應李非仁會好好對待她。
一場殘酷的鬥爭過去了,是他李非仁用豪宅換來的平息。冷靜下來時他能沒有想法嗎?思來想去他是不能讓劉亞美得逞的,但現在白澄還在她那。她可是個無辜者,都是因為他愛她惹出來的禍。要不她也不會遭一份罪!不行!他得先和她拖延時間盡快救下白澄,忽然他想起那個綁架白澄的男孩拿紙巾給他時外包裝上寫著某賓館的名字,再聯繫劉亞美工作性質也只能交這樣的朋友!這樣一想,他感覺有希望了。這時他腦中跳出一個人,這個人肯定會救白澄。
再說杜頻剛剛結束一場會議,正默默地走在回楊明遠在深圳別墅的路上,就接到方麗真的電話當聽說白澄被綁架時。立即緊張起來,靜靜地聽對方說完,他就直奔別墅急忙收拾行李衝出門,然後直奔機場。不知為什麼當聽說她有危險什麼也不顧了,已忘記自己是受了對方的傷害才離開S城的。
怕出什麼意外,劉亞美把李非仁的手機也給沒收了。並寸步不離地跟著他,使他一點機會也沒有。就在她幫客人寫菜單時機會來了。李非仁忙把方麗真叫到身邊。
按照方麗真提供的線索,杜頻把事情辦得很順利。當那個男孩聽了他的一番威嚇的話後,涉世不深的他可不想惹官司嚇得連杜頻的面也不敢見慌忙逃了回來。逃離綁架地才把地址告訴杜頻要他去救白澄。
杜頻出現時,白澄是又驚又喜。見她一副被折磨過的慘相他都不忍目睹,對她的不滿都煙消雲散了。
「杜頻!」她激動地緊緊地摟住他,淚水奔湧而出,「你不是出差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不回來誰來救你?他呢?他怎麼不來救你?」
看來他還不知道內情,是啊!李非仁這會在哪呢?肯定被劉亞美看著管著根本脫不開身,她無法確認在這起事件上到底是她連累了對方,還是對方連累了她?坐在車上她這樣想著。
「這到底怎麼回事?他們為什麼要綁架你?」
「回去我再慢慢告訴你好嗎?」
一路上想著這些日子發生的一切,就像做了一場噩夢般!她忽然意識到有什麼事將要發生就拿起手機撥李非仁的號碼,對方卻關機了。
「怎麼了?」
「快點來不及了,你知道辦理房產證是什麼機構?」
「你還沒有告訴房子屬哪個區?」
她把地址告訴杜頻後,對方很快查到房產交易中心地址。催促他把車子開快點!
李非仁像是被人判了刑般,這會兒他的腦中亂極了。白澄到底有沒有救出來?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一個電話?杜頻因為他和白澄有誤會,會去救她嗎?豪宅就這樣落入劉亞美這個貪得無厭的女人之手嗎?他真心不甘哪!他行屍走肉般跟在喜氣洋洋的劉亞美身後,向房產交易中心走去。
還好交易中心人很多要排隊,這又給他機會拖延時間。但是他現在毫無他法。很快就要輪到他們了,他的心狂亂地跳起來。
當劉亞美在櫃檯前坐下,將手續材料遞給工作人員時。李非仁心想完了,就痛苦地閉上雙眸。
就在這時,白澄奔了進來。滿眼搜尋他們的身影,不顧一切大叫道:
「李非仁!李非仁!」
李非仁彷彿聽到有人在叫他名字,這聲音很響亮不是眼前的女人發出來的。
白澄看到他了,就奔過去。拉著他的手激動道:
「我出來了。」
扭頭一瞧,果見白澄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他激動地說不話來。
劉亞美驚呆了,反覆告訴自己看到的不是事實。
「我說小姐你們還辦不辦?」工作人員開始發話了。
「對不起小姐!我們不辦了。」白澄興奮地拉著李非仁的手就要走。
「等一下!」李非仁阻止她,到工作人員那拿了產證和身份證道了聲歉就牽著白澄的手離開了。
出了大門,他們才分開手。杜頻正在車裡等著他們。
李非仁走到杜頻面前,激動地說:
「謝謝你!杜先生!」
「你不必謝我,我是因為救白澄才這麼做的。」
「不管這樣我還是謝謝你!」
「我們都應該謝謝他,為了救我一接到電話馬上就扔下工作特地從深圳趕回來!」白澄在一旁插嘴了。
「杜先生!我希望你和白澄能冰釋前嫌重新走到一起!千萬不要誤會我們!因為她的心除了你裝不下第二個人了。」他一手拉著白澄的手,一手拉著杜頻的手然後把它們交疊在一起!然後心痛地轉身準備離去。
「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白澄衝著他的背影由衷道。
「不!是我連累了你!一切因我而起,還害得你吃了那麼多的苦頭!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