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或不愛沒關係 正文 滿腦子都在想!
    知道我在睿慈家,楊憲奕主動提出來接我。

    有關前妻的話題也沒進行下去,我只知道他前妻叫陳家棋,連哪幾個字都不知道。我不好接著問,我覺得楊正奕也有些為難。至於睿慈,我得以後慢慢滲透。我得找個旁敲側擊的門道,我跟楊憲奕那裡問不出來,得自己想辦法。

    睿慈兩口子送我下樓,楊憲奕的車正停在樓門旁邊。告別時我們好像普通的兩家人,我和睿慈已經是妯娌似的,親暱的拉拉手,楊憲奕下車打招呼口氣輕鬆,手輕輕放我腰上。我覺得睿慈眼裡有笑,她應該早希望我有這樣一天。我也希望,但我不想有陳家棋。

    回家的路上我們主要是東拉西扯,說的都是有的沒的,我心裡有事很難提起太高興致,我把我腦子裡的東西繞來繞去的想,就盼著快到家上網找資料去。

    他想送我上樓我沒讓,他想親我我很敷衍。他不讓我下車,我沒辦法就認真親起來,好像忙著抄作業應付老師,很怕挨罰的小學生一樣,我親的匆忙又狼狽,類似小雞咄米,最後還是被他好好懲罰了。

    「跟我回家。」他好像求我一樣,我看出他忙了一天很累,沒心情跟他玩笑,抱著他我像小媽媽那樣安慰。男人都有累的時候,楊憲奕的工作一定很累,他嘴裡都是煙味,眉間有淡淡的皺紋,好像吵了一天架似的。

    「跟我回去!」他又用命令語氣,我親親那道眉裡的皺紋有點心疼,我知道他不是當真的,就是捨不得和我分開。

    我上樓了,被他拉著親了親額頭,我也親親他的皺紋,囑咐他「別太累,回家早點睡覺,週末我去。」

    把我心愛的大叔哄好了,我蹦著上樓,還沒到六樓就收到他的短信。「想你,咪咪。」我笑著進門,我也不知道他想的是我,還是咪咪,要麼就是都想,反正我們是一體的分不開。我現在不為罩杯自慚形穢了,漸漸有些得意,嘴角總掩藏一點點笑,我喜歡他喜歡我。

    回復還是低調,畢竟我腦子裡還佔個拿大刀的陳家棋。進門我就打開電腦瘋狂百度谷歌,我倒要看看陳家棋是誰,什麼樣子,是哪路妖孽,讓楊憲奕淪陷了那麼多年,最後得個悲慘的分手結局。

    抱著辭海現漢,我把可能的漢字組合列了個大表格,每種都找都試試,再配上舞蹈相關的詞根,我就不信找不到她。

    到家十點多,我一直忙到一點半,屋裡除了小燈就是一杯咖啡。中文網頁幾乎讓我找遍了,除了村幹部就是女模特,除了少先隊員就是先進工作者。這泱泱大國可能叫這三個字的女人太多了,偏偏就是沒我要找的舞蹈演員。

    我討厭姓陳的,我恨跳舞的。我又盲目的在國外網站找,因為檢索詞不貼近,搜出的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很讓人洩氣。

    兩點多我才睡,五點半又醒了。我第一個到了圖書館,吃著早飯開始翻找國內舞蹈院校的資料,我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陳家棋,我得看看她照片,我想知道楊憲奕迷戀她什麼。

    楊正奕昨晚跟我談時好像她是個名人,可我真的沒聽說過,我的同學朋友都是搞文學、文字沾邊工作的,最後沒辦法,我打電話給路苗苗和丁璀,動群眾的力量給我找。我把msn和QQ整天掛著,我腦子都是芭蕾舞現代舞民族舞,中午吃飯都不香。

    一天裡我只和楊憲奕了一個短信,不冷不淡的。到了這個年紀這種心境,我不在像和馮綸那時每天恨不得上百條短信,每條短信恨不得滿滿都是字。我把想囑咐的說到了就放心了。我心裡也有事,我的惦記就藏在心裡,時不時還是常常,怕他有事聯繫我。我想他,更想弄清陳家棋,我對這個女人有天生敵對情緒。

    楊憲奕昨天很累,我囑咐他少抽煙不許喝酒。我要注意他的身體了,他本來比我大十歲,我要長長久久走下去,他就要比我多活十年,把我送走了他再走,這樣我不用忍受失去愛人的難過,讓他為我流眼淚。這樣想很傷感,但我就這樣決定了。

    他保證了我就安心,繼續等消息。我聽見今天外線電話找關浩的特別多,索性偷偷戴上一隻耳機。面對關浩,我現在就是冷臉漠視,如同昨天在車站對馮綸。我不幸福的時候他們都幸福著,現在換我幸福了,我要讓他們好好看看,眼睜睜看看我找了多好的一個人。

    平常的一天,晚上我陪爸爸媽媽吃飯,回房間繼續搜刮陳家棋的丁點消息。晚上電話裡楊憲奕給我講週末去見家人的事,因為陳家棋我差點把這個忘了,又開始在網上找見未來公婆實戰手冊。

    幸福和疑惑交織在我心裡,我也很累,睡著時楊憲奕還在電話那端跟我說話,他一定想我了,我也想檢查他是不是抽煙喝酒了,但我睡著了,連晚安都沒跟他說。

    我期待週末快些到來,期待苗苗丁璀她們快點給我消息,週四我都是惴惴不安的過來的,除了關浩告訴我他明天出去開會讓我開心了一下,這一天沒有一點好消息。

    我還是沒有見到楊憲奕,我們還是一天三兩個短信,還是想念彼此,但是就是沒見面。我不想打擾他的會議,我也想讓自己沉靜下來好好準備下。晚上我自己去百貨店給他爸爸媽媽爺爺奶奶買禮物,有個中意的就拍照給他看。買到商店關門我也沒選好他媽媽***禮物,我上面以後有兩代婆婆,我還有個大我八歲的小姑子,我好像有三個婆婆一樣,心裡總是害怕。

    晚上我和爸爸媽媽說,他們都安慰我,我還是怕,除了親爸親媽和楊憲奕,我不敢相信世上任何人對我好。就是楊憲奕,我也不敢想現在就是一輩子。人都是變的,他上次結婚也沒想到**年後會離婚,我們現在才認識幾個月,我怎麼看到未來呢。

    我在電話裡問他同樣的問題,我聽見電話裡他給元帥將軍號施令,我也想那兩隻狗了,我想他的家,想我們未來的新房。

    「別老想那麼多,想多了容易想歪想錯,踏踏實實跟我過日子。」他說話間總是帶著大人口氣,好像我就是個十萬個為什麼,他從來不煩我提問,但是他會巧妙的躲開,看我著急逗弄我。

    「我停不下來,我老想想。」腦子裡裝這麼多東西我也累,「明晚跟我去買東西吧,我還差兩個禮物沒買好呢。」

    「什麼也不用買,你去就行了,傻。」他看我這麼在意也開心,他連銀行密碼都告訴我了,是對我真放心了,認真了。我也得對他家人好才是,才對得起這份信任。

    「明天早點下班吧,我想你,特想。」我說想就是愛,愛就是想,他知道的。

    他聲音低沉,像是逗我,「明晚不讓你走。」

    我滿足這樣的話語,這樣的關係,一切一切只除了陳家棋。

    關浩不在,週五我很自由。我繼續期盼著苗苗和丁璀的好消息,我在淘寶上給兩代婆婆尋思禮物,快下班時我還把自己弄漂亮,等著楊憲奕來接我。

    我正要去刷卡下班的時候,古籍處門口來了個女人,個子高高的,人也算精明強幹挺利落。她背著書包走到關浩辦公室門口,我回身問她,「您找誰?」

    她滿臉平靜,回答,「請問,戴若在嗎?」

    我沒走腦子,直接告訴她,「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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