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或不愛沒關係 正文 落入陷阱了?!
    「沒有,當然沒有。」

    乾笑了下,我主動幫他倒酒,酒瓶還沒碰到他杯口,我就反應出來自己答得不妥,我後悔了,馬上改口「我有。」

    「沒關係,說說你第六個男朋友什麼時候分手的?」他又繞回到我的身上,我剛從上個陷阱裡爬出來,勉強招架住,隨口說了個「兩年前。」

    「那是很久了。」楊憲奕透過杯子在看我,我趕緊往第五個男朋友身上想,怕他又問細節,而且還要編的得當,結果我費勁編到初戀了,後面他卻沒再問,大半的時間就是只喝酒,聽聽音樂,望著窗外來來往往散步的陌生人。

    他這麼能喝酒我沒想到,我們又點了一瓶紅酒,他給我倒了大半杯。關於他和前妻的故事我想等他半醉了再問,所以就開始東拉西扯些和自己不著邊際的話題,說著說著就談到了方睿慈的婚禮。

    他話不多,說了沒幾句我們不約而同都沉默了。

    我以前經歷的幾次相親,恨不得兩個人拿著戶口本、畢業證書、各種資質證明一樣樣匹配,條件合適就繼續談,不合適就結帳走人,很少耽誤太多時間。可這次不一樣,好久我們就這樣不說話,我也不看他,抬頭看了會兒二樓的廣告片,還跟著笑了笑,廣告片看完了,我才偷偷瞄了眼手機,竟然快九點了,再不繞到正題上就沒時間了,我和他不可能再有見面機會。

    看看桌上的酒瓶,又喝了大半,我感覺差不多了,就抓緊時間問他。

    「那個,你為什麼離婚啊?」

    他從窗外轉過來目不轉睛的看著我,我不敢太**裸的盯他,就直著眼望著他襯衫的領口,他沒笑,看起來有點厲害。

    「你好像對我離婚特別感興趣。」

    「沒有啊!就是隨便問問。」我感覺他話裡不像醉了,想再給他倒酒,卻被他一手擋住了酒瓶。

    「昨天的事你還記得嗎?」他聲音突然變得很低,我聽清了卻沒聽懂。我不知道他指哪件事。

    昨天一共也沒幾件事,一是我在大廳險些摔倒,二是我在婚宴廳摔倒了,最後我喝醉了,在飯店房間睡了一覺。

    難道我還做什麼了?

    心一下提到嗓子眼,我皺緊了眉頭仔細回想細節,什麼都沒有了,方睿慈姐倆包括方媽媽給我講的前前後後的經過也只有這些。

    「什麼事?」我追著問他,可他臉上瞬間閃過的認真消失了,他微微對我笑了笑,好像館長宣佈要給我漲工資前一刻的笑。那一刻,我以為我被學校開除了,大家知道了我和關浩的事,但其實,館長只是要給我漲工資而已。

    「沒什麼,記不起來就算了。」他靠回沙上,從口袋裡拿出一支煙,「介意我抽支煙嗎?」

    我的魂魄還在他剛剛說的事情上,顧不得和他在意這些小事,只是搖搖頭,咬著嘴唇開始一遍遍回想昨天的事。從早上我起床那一刻想,一直想到我吃完爸爸媽媽準備的小蛋糕又上床睡覺。

    他一定是釣我胃口,或者乾脆嚇嚇,昨天除了送我回房間休息,我們沒有單獨相處的機會,而就睿慈的說法,我進門就睡了,很乖,酒品很好沒有吐,只說了一些夢話而已。

    想到說夢話,我突然感覺渾身冷,餐廳裡的冷氣一下子太冷了。我愛說夢話,小時候爸爸給我講完睡覺故事,我自己在夢裡還要說上幾句,有時候還哼歌,當然,撇清曖昧那段時間夢裡也哭過。

    我改不了這個毛病,但是昨天我說什麼了嗎?或者他聽到什麼?

    我不敢問,一問很可能此地無銀三百兩,我想我可能提了關浩或馮綸的名字,否則他今天不會問我很多男朋友的問題。

    我說沒說馮綸喜歡大胸女呢?或者關浩已經結婚了的事?

    我開始心神不寧起來,吃飯過後的氣定神閒蕩然無存,我又開始覺得熱,腦門直冒汗,用餐巾擦了好幾次。楊憲奕卻始終對著窗外的景致抽煙,把煙灰彈在窗邊的煙灰缸裡,沒有看我。

    我待不下去了,也不想知道他和前妻那些破事了,我在意自己的**被窺探,那樣的感覺很不舒服。

    騰的站起來,我說是去洗手間,其實在裡面洗了把臉,讓自己鎮定下來,不要畏懼他。

    回到桌邊桌上的酒瓶酒杯都撤乾淨了,他見我出來叫來侍者買單,我聽見那個數字心裡咯登了一下。

    刷卡買單,完成的很快。他陪著我走到餐廳口,兩個人面對面站著告別,我仰頭也沒看清他臉上最後的表情,只匆匆說了句謝謝掉頭就跑了。

    跑到胡同口的小牌坊我才放慢腳步,腦子裡還想著他剛剛說那句話的口氣,「昨天的事你還記得嗎?」昨天到底有什麼事?

    我讓熱風吹得腦子更不清醒,感覺酒勁又有點上來,往公車站走,越想越不對勁,我決定給方睿慈打個電話再問問昨天在飯店事。

    摸到包裡的小口袋,沒有手機,我打開拉鏈在包裡翻,還是沒有。著急用的時候掉鏈子,是我手機的一貫特點,這次我是生氣了,把包裡的東西都倒出來,還是一無所獲。

    我想起來了,飯吃到一半我偷看過時間,就把手機放沙上了,從洗手間回來一定忘記收起來。沒辦法,我只好掉頭回去。

    離與食俱進還有十幾米的地方,我看見門口停著輛黑色吉普,楊憲奕跟個男人正在餐廳門口說話,我怕被現,趕緊往一邊的樹後躲。

    躲也是瞎躲,我前腳蹩到樹後,他後腳上了車,旁邊說話的男人拍了下車頂,那輛黑色的吉普就動開走了。

    等車走遠到看不見,我才從樹後出來,進了與時俱進,找到剛剛坐的靠窗一桌。沙什麼都沒有,我走後桌布也換成了另一個顏色。

    我著急找不到手機,正看見幫我們結帳的侍者經過,跑過去拉著他問。就在我描述手機的時候,二樓下來三四個男人,都是三十來歲的樣子,我不認識,但是我見過他們,剛剛他們在樓上看老電影和廣告片,喝種類繁多的雞尾酒,我注意過。

    讓開路,我以為他們要過去,最前面的男人卻衝我走過來。他正好站在一束頂光下面,我看清了他的臉。他是剛剛和楊憲奕在外面說話的那個人。

    「你找手機?阿奕拿走了,給他打電話吧!」他邊說著邊從他自己口袋裡往外掏東西。

    我顧不得手機了,我腦子裡亂得厲害,跌跌撞撞的往外走,隱約聽見身後幾個男人說笑的聲音「就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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