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門 正文 第145節:男人的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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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找我錢也不去。」

    「死樣,從『銀絲帶』往東走下坡,有個船吧,兩層,大船形狀,也是老外開的,裡面有個老水手的塑像,很滄桑。

    「TONYBAR,是京城著名造型師東田和壯志開的,進門便是呂燕的大照片,醒目。

    「朝陽公園西門飲食街上,有個酒吧蘇茜黃,門面很小,一不注意就錯過了,但裡面別有洞天,演藝圈的人常去。二層的中國工字形臥榻很寬,累了可以睡一覺。」

    過智還是搗亂:「還美得不得了,別有洞天?那是新型的涮夜場所。」

    「去你的,聽不聽?不聽算。」

    「聽,聽,正經有點意思。」

    「東三環一帶是北京經濟繁華的一部分,同時,也是北京酒吧比較多的地方。

    「中國大飯店裡的阿里雅西餐廳是一個寧靜的所在,就在它的大堂東側,兩層,一樓用餐,二樓酒吧,還有個小露台,牆上的畫是油畫,畫的全是豐滿的女人,許多服裝攝影師用它做過照片的背景。

    「亮馬大廈的快綠酒吧和『阿里雅』的風格明顯不一樣,顧名思義,快綠酒吧與綠色有關,除了自己的凳子,映入你眼中的全是綠,屋頂是綠色的帷幕,分隔區域的牆是玻璃做的,中間嵌著綠色植物。」

    過智:「這些場合,很高雅,夠檔次,壞小子們一介入,就變質了,變樣了。」

    「是這麼回事,國情不一樣,對待的事物也不一樣,往往就各具特色。

    「硬石餐廳是咱北京較早開的娛樂場所,好多港台明星來北京都要去『硬石』坐坐。凱賓斯基飯店裡的卡巴那餐廳也是一個跳拉丁舞的所在。

    「農展館路旁邊的C酒吧在音樂圈裡是大名鼎鼎,原先的老闆劉元,是中國最早兒玩爵士的人,現在他還不定期在『C』有演出,同時也是崔健最早的老根據地。

    「另一個音樂人臧天朔的酒吧叫有戲,就在亮馬橋路上,有現場演出,樂隊和歌手都是唱自己的作品,有時候這老哥也吼兩嗓子,唱唱那首成名作《朋友》。

    「從長城飯店路口往裡走,是麥子店。永安賓館的*譜音樂餐吧有好聽的音樂,美味的食物,沒有比這更享受的事情了。

    「你在裡邊不知道,海澱這幾年發展驚人,人氣地界往上暴漲,火得不得了。西直門動物園一帶有不少酒吧,最大的是海帆,內容與航海有關。

    「粟正的酒吧就在首體,粟正和其他幾位原創歌手已經堅持唱了好多年,人氣特旺。

    「『今晚八點』也成,酒吧的時間永遠指向八點,分兩層的,動靜分離,各取所需。

    「對面的民謠酒吧是個音樂主題吧,羽泉組合的陳羽凡曾經是它的歌手。

    「理工大學南門,魏公村一帶聚集了不少酒吧,大多是近兩年才開,『雕刻時光』是其中名氣最大的,生意很好,有時候晚上剛過六點,就已經人滿為患。『雕刻時光』取自一個同名電影。

    「『茵豪』是京城裡首屈一指的足球吧,有許多頂級俱樂部的隊旗,還有拜仁慕尼黑和多特蒙德隊的簽名足球,以及馬特烏斯的球衣。」

    過智:「這地兒你也去?」

    「玩兒嘛,總得面面俱到。」

    「是個干家。」

    「『夢旗人』是個書吧,店面很小,從路上看,掩映在綠樹叢中,分外安靜。

    「圓圓吧很大,音樂很輕,女老闆慢聲細語,氣氛很安寧。『七月七日晴』和『冰雹』在一起,都很小,只能容納十來個人,但都有韻味。

    「你別樂,這玩意兒就能玩兒出趣味,玩兒出意境,玩兒出滋味,玩兒得多了,自然上癮。」

    「說吧,老百姓根本不可能涉足。」過智發表自己的言論,「飯都是湊合,玩兒更別提。」

    「噁心我是不是?」

    「根本不存在,沒事撐的,不是成心,而是這種生活與消費與草頭百姓不搭界。」

    「你這話不對,要是沒有消費群,那酒吧街那麼火,又從何而來?」

    「哼,中國人自己騙自己,沒那個檔次,充大個的。」

    「呸,傷眾。哎?不對呀,對酒吧這麼上趕著掃聽,肯定有想法。」

    「那倒不是,農民,聽個新鮮。」

    「好,不打聽,不問,不管。」

    「別價呀,真不管我,那兄弟死定。」

    「你,哼,少玩兒這套。」

    這些日子,有點小意思,『炮店』如雨後春筍,一連氣地開起來,呲活的也就緊跟著折騰,是個人就過來拉客,雜人更多。

    區嫻的精力已經恢復,但氣一點都不順,被綁架的陰影始終困擾著她,幹活的時候還好點,一閒下來,就想起撮火的事。

    還有招她煩的事,就是葛稀的不冷不熱、不問不答的三青子樣,這爺兒倆真正地幹了一架。

    區嫻根本沒好氣,抬口就是:「嘿兒,我出事,你當甩手掌櫃子,穩坐釣魚台,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呀?」

    葛稀不著急不著慌:「這話說得沒水平,你死對我有什麼好處?你趕上這撥了,點兒背。」

    「廢話你,是男人嗎?」

    「我?沒虧過你。」

    「我在那兒受罪,你幹嗎呢?讓別人救我,你真沒樣。」

    「五十萬全部打過,我就有樣了,提醒一句,你人命重要,可你的血汗錢同樣也重要,那不是風吹過來的,我不堅持?我做錯了?你不要杞人憂天,我葛稀沒有綁你,你的血汗錢,我葛稀沒動分文,要是有賊心,你的錢早已不存在。」

    「真是讓你黑了,你人也不存在了。」

    「區嫻,外面有給你撐著的了,這麼跟我說話,翅膀硬了?」

    「是,因為你不配我的尊敬,自找的,所作所為,令我失望。」

    「行,有插桿講話就是硬氣。」

    「怎麼,不服氣?」

    「真想知道這哥們兒有多大底氣?四九城有沒有這麼一號?」

    「就你這樣的,還提黑道,隨便拉出一個,夠你受的。」

    「未必,比試比試如何?」

    「咱倆傷和氣,要掰?不至於吧,實講,這門醋不要吃,從目前來講,我只是氣,對你葛叔還滿存感激之情,千萬別逼我把這份難得的情分扔掉。」

    「你大了,應該走自己的路,更應該有更實用的朋友,但有一條,別拿他壓我。」

    「好像,這是你們男人的通病。」

    「男人沒出息,女人也一樣。」

    「葛叔,以前你可沒這毛病。」

    「沒錯,老了老了就添了毛病,今兒也就今兒,聊聊我的心裡話,也算是圖謀不軌,也算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更算是自作多情。區嫻,你所有的一切,都讓葛叔心動,這是時髦的詞,但葛叔有自知之明,雖然有想法,想把你據為己有,但是不可能的事情,年齡的差異,真這樣做,對你將是一種痛苦,同時你也心不甘。正是基於以上原因,沒有逼你,可是,都是活人,不想是不可能的,越想就越鑽牛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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