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叔,又給我解饞。」過去就親了三下。
「別,有點接受不了。」
「真傻,你趕緊學點壞吧。」她邊說邊香甜地吃著可口的飯菜。
「把錢填到女人窟窿上,不值,也不落實。但,你是個例外,為你,怎麼都成。」
「葛叔。」區嫻真的很感動,一下子坐到他腿上,勾著脖子。
「別一來就招我。」
「有錢難買樂意,葛叔抱我進去。」
「不行,你先吃飯,整天在外面奔命,肯定吃得不順口,好容易到家,就得吃得舒舒服服,你太辛苦。」
區嫻差點眼淚掉下來,乖乖地回到桌上吃飯:「只有你惜我疼我。」
葛稀:「區嫻,你……」
區嫻:「葛叔,千萬別說,等我的目標達到,我會做的,現在不行,趁著好時候,我得拼著命撈。你知道,我苦怕了,再也不能回到以前的生活,除非,讓我去死,別逼我,想要我,打個電話,隨叫隨到。」「區嫻,怪我。」
「怎麼可能怪你,即使你錯了對我而言也是對的,你夠苦的。張虹燕一走,你又當爹又當媽,多不容易,至今孤身一人,正當年,弄得五雞子六瘦的,那娘們兒,不是個好鳥。」
「別,她也挺不容易的。」
「葛叔,你太善。」
「我也有壞水,對你,來不得半點。」
「吃撐了,葛叔,抱我進去。」
「哎。」
劇烈運動中,葛稀氣喘著:「區嫻,每回來都有不同的感覺,老有花樣。」
「不好嗎?」
「我是擔心你,碰上對你不好的男人。」
「互相利用。」
「真得這樣嗎?」
「都是殺人的軟刀子,彼此彼此吧。」
「你不吃虧?」
「等價交換,甚至高額回報,值。」
「累心呀,早晚得麻木不仁。」
「你是惟一,葛叔,我來。」一陣翻滾。
也就從這天起,從這一刻起,刺激了葛稀的自尊,對區嫻也有了想法,不是委屈,而是打擊了葛稀對她的好感覺,改變了他心中對她的美好形象,他不想報復,也不可能報復,有的只是怨恨,不服氣,恨自己無能。
男人有了想法,就會胡來。
而這一切,區嫻絲毫沒有感覺到,更不會想到,因為她壓根兒就沒往那兒想。
女人犯一根筋,不是好事。
有好幾次,過奇都感覺到二狗不離自己左右,嘴上不說,心裡著實感動,更加增強他鬥智的信心,而且相當欣慰,只有加倍做好,打敗門底,才能提高自己的聲望。
歌廳裡還是忙碌著,雖然都相互提防,但是,生意還得做,錢照樣掙,遇上事,卻都放一放,一致對外。
7號包廂,三個歐洲人,要了小姐,胡亂折騰,把小姐們弄得亂叫,喝了六杯洋酒,單子結得並不高,兩千六百塊,進去三撥人,生生結不出來。
不等青虎和過奇進去,門底不知道冒哪口涼氣,一個人直闖,哥兒倆一瞧,不容多想,緊跟上前。
門底:「廢話的沒有,錢一分不能少。」
中國通的老外:「鎯頭砸得太狠。」
門底自己底氣十足:「哼,懂中國話就好辦,我怎麼覺得砸得輕了點。」
老外鼻子也哼了一下:「打個折行嗎?」
「不行,沒戲。」
「真不給面。」
「沒錯,跟你沒理沒面。」
三個老外互相看了一眼,全部站了起來,一米九幾的大個,比門底整個長著一大截,反差大,瞧著他,得往下看。
門底玩兒得真絕,一踏腳跳到茶几上,低著頭指著仨老外,對其中的一個,二話不講,狠狠地抽了一個響亮的嘴巴,還真脆。
看著他身後站滿了人,老外明白勢單力薄:「你不夠哥們兒,動人,不文明。」
門底耍著威風:「跟你丫講不通,槍桿子裡面出政權,明白嗎?」
老外:「明白,給錢就沒事。」
門底:「不錯,一打准聰明。」
「你人多。」老外邊掏錢邊遞牙,「單練不行,下回,再也不來這裡,老闆打人。」
「打你是輕的,教你做人。」
「你們中國人,越來越現實。」
「明白就好,我們不好惹,知道嗎?」
「大路各走一邊,能讓條路嗎?」
「道歉。」
「對不起。」
「讓他們走,長點記性,甭管到哪兒,付錢痛快點。等等,小姐小費付了嗎?」
「這個,我們玩兒得起,不會賴小姐的。」
「問問去,付了沒有。」門底吩咐。
不大工夫回話:「門哥,小姐給了。」
「可以,讓他們走,送客。」
老外們走出歌廳。
青虎問門底:「老闆,閃不閃?」
門底:「閃什麼?欠賬給錢,正當防衛,誰來也一樣,照常營業。」哥兒幾個相當吃驚,打從他來「青火鳥」那一天,就沒有見他這麼橫過,如此底氣十足的話,整個換了一個人。
青虎走到過奇旁邊:「要瘋。」
過奇冷靜地說:「不是好兆頭,不錯,自己敢跳,事兒就會主動找上門來。」
「自認為有插桿,不知道行不行?真希望趕上件大事,試巴試巴。」
「得了吧,出事好啊?咱們也跑不了,更何況,也耽誤收成。」
「兄弟,我總算明白了,讓他這麼火去,反而省了咱們的事,可著勁,我怎麼覺得像垂死掙扎。」
「誰難受誰知道。」
「行,旁邊哨著。」
今兒有點抖騷,呲的活幾乎全是老外。
這行規矩挺大,只要呲的活兒到,你就得接,甭管結多少錢,它也是活兒,甜不甜根本不能計較,而「青火鳥」打的基礎好,信譽也好,總是車來人往,累的就是結賬的。
門底心氣真高,愣把主、副結賬甩到一邊,親自指揮,忙得不亦樂乎,調度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