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門 正文 第93節:致命的錯誤
    客人多,結賬的團團轉,過奇剛回來,又給推了上去,還巧梁小心坐的台:「過哥,台胞,一碗牛肉麵,兩聽啤酒,我喝了三杯洋酒。」

    過奇:「肯定是台胞?」

    梁小心:「百分之二百,回鄉證我都看了,這孫子,真是誰也不放過,作了四千八,過哥,我怎麼看怎麼不像有錢人,身上穿得特普通。」

    過奇:「你去吧。」

    包廂內,身穿中式棉襖的台灣客人,穩穩當當坐在當中,絲毫沒有慌亂:「這位先生,您是經理?」過奇點點頭。

    台灣客人:「請把單子拿過來。」

    過奇遞上單子:「四千八百元。」

    台灣客人很從容:「請您按今天的匯率,折算成美金,我付美金。」

    付賬完畢,台灣客人:「北京的面好貴,五千一碗,長學問。」隨手遞給梁小心二百元:「小姐,謝謝你的服務。」坦然走了出去。

    梁小心愣愣地:「這麼痛快,過哥?」

    過奇拍拍她:「皮鞋是鱷魚的,中式棉襖時值七八千,那塊玉,一二十萬不答應。姐們兒,走眼了,跑了大單。」

    梁小心一跺腳:「小費也……」

    過奇抽出一百美金:「堤內損失堤外補。」

    梁小心接過:「合適嗎?」

    過奇回答:「太合適。」

    梁小心趕緊藏錢,溜了出去。

    過奇剛回到大廳,一聲與涼粉相同的磁音傳過:「過哥,我的活兒,麻煩你轉告虎哥,我姓區。」一位美得讓人暈的靚女,面帶微笑:「拜託,謝謝。」轉身,修長的身姿慢慢地移動,走出大門。

    正好青虎過來,過奇將客人交給他,並如實告知。

    青虎挺不好意思:「人呢?兄弟。」

    過奇:「剛剛消失在夜幕中。虎哥,艷福多多,好福氣,那個女孩,一等一的棒,哎,你搞什麼鬼?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青虎:「提過你。」

    過奇這才放下心,擔心剛過,梁小心早已站著多時,只是他沒有發現而已。

    梁小心:「打歪注意,我先砍她,再收拾你。」

    過奇伸伸舌頭:「我怕你,你是江湖我大媽。」心裡卻叫著老虎。

    梁小心:「去你的,討厭鬼,今天晚上讓你睡地下,罰你。」給他點上煙,又跑掉了。

    二羅根哼著小黃曲,美滋滋回到自己家中,將剛買到的強硫酸放到屋角,隨手把買的酒菜和二鍋頭放在桌上,準備小喝一道,藉著酒勁,今晚上就把寶麗毀掉容。

    酒蓋剛啟開,鐵皮子、和和、彬子帶著二十多個兄弟,擁了進來,二話不說,三下兩下,就像捆豬蹄一樣,把他吊在半空中。

    最後露面的,正是寶麗。

    二羅根還在咋呼:「孫子,你們丫幹什麼?全他媽的抽瘋了,綁我?」

    彬子拿著棍子了他十幾下,還挺能扛,沒出聲,死咬著牙。

    和和:「罵他媽的誰呢?忘恩負義的東西,涼粉大姐對你不薄,過智大哥也一樣,寶麗姐更是跟你媽似的,比你媽還強,怎麼了,對你?臭孫子東西。」

    鐵皮子:「你丫還號稱流氓,那仗義給狗吃了?害上自己的恩人,什麼玩藝兒。」

    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叉子,照著二羅根的大腿就是幾下。

    眼瞅著血慢慢浸過來,染紅了牛仔褲,他愣是硬挺著,裝英雄。

    彬子罵他:「到現在玩兒上鋼骨叉子,早幹嗎去了?晚了,你孫子今兒等著吧。」

    鐵皮子:「真給我們哥兒仨丟份,黑著心到家了,幸虧你丫掛相,否則,哼。」

    二羅根強忍著疼痛:「你們丫真操行,把事擺出來。」

    和和:「孫子,還用擺嗎?跟了你快倆星期了,還用我說出耿小草那騷娘們兒的門牌樓號嗎?」

    二羅根繼續替自己扛:「那女人,誰都能上,我也能上,怎麼了?吃醋呀?你們也來呀,有那能耐嗎?」

    和和拿起牆角的強硫酸,拿起叉子,倒上點,滴在二羅根的褲腳上,立刻滋滋啦啦,化成一小片空洞,甚至有些微點濺到二羅根肉體上,焦味立馬散出來,「孫子,這玩兒意兒也要冤你?要是讓你丫得逞了,我們哥兒仨都得成為過哥的罪人,更對不起涼粉姐和寶姐。」

    二羅根到底混了多年,他深知到了這個地步,必須扛下去,否則,死得更慘,於是說:「這能說明什麼?哦,這就是要毀人?我還說你們仨圖謀不軌呢?寶姐,你也信?他們仨綁起來害我二羅根。」氣得和和就要將強硫酸往上倒,寶麗趕兩步上去攔住:「二羅根,你好歹是個漢子,敢作敢當,只要你講出實情,我寶麗放你一馬,我說話砸坑。」

    二羅根:「寶姐,我真是跳進黃浦江也洗不清了。」臉上完全是冤枉的表情,身上的傷也顧不上了,「您想想,為您,為過哥,兄弟都敢去頂罪,我可能害您嗎?咱哥們兒是那種人嗎?您千萬不要聽信這哥兒仨的,就是因為我跟您太近,他們嫉妒,才挖坑,讓我跳。

    「兄弟跟您多年,就等著過哥回來,重新領著我們干,鞍前馬後,隨叫隨到,沒有一檔子砸過鍋,跟耿小草那個濫貨玩玩兒怎麼了?這就證明跟她一條心,回來害您?有點太牽強,太武斷了吧?

    「假如做了我,以後弟兄們誰敢再幹,讓人寒心。」二羅根開始轉移,挑動人心,「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能說風就是雨,捕風捉影的事,寶姐,你會幹?將來你怎麼跟過哥交待這件事?」他將寶麗的軍,到底是板炮,心計絕對有。

    多年來,涼粉和過智的事,已經讓寶麗鑄就了鐵打的心,任何挑動和拍唬,根本打不動她的意志,這是二羅根致命的錯誤。

    寶麗慢慢地講:「二羅根,這是你死我活大是大非的事,絕不能憑感情用事,更不能給你機會。實話告訴你,你敗就敗在太洋洋得意,自以為是,沒見過女人的德性,表露得太多。

    「各位兄弟,對不起,今天的話,我只面對二羅根,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絕對可*的男人,一個男人是否可*,是否忠誠,全得要*他身邊的最親近的女人上的手段是否對他有效。

    「二羅根,不要自作聰明,抖機靈,耿小草把你玩兒死,你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也不想想,憑你,要不是她有求於你,能讓你沾她半點便宜,老日本、小克難怎麼樣?北京城玩兒得響的老炮兒,都在她的掌心中,你又算個屁。

    「既然我已下狠心,決不能留我這個禍害,看在當年你衝鋒陷陣,為我們姐們兒和過智的份上,留你一條小命。鐵皮子,動手。」斬釘截鐵,根本不容商量的餘地,回身便走。

    背後傳來二羅根的求饒聲,不一會兒慘叫聲傳過來,寶麗知道,他的兩條腿已經被鐵錘打碎膝蓋骨。

    二羅根,永遠也不可能再站起來。

    害人的人,必害自己。

    皮子就是不聽勸,過奇死活攔他都沒用,十五場牌下來,輸得底掉,成了窮光蛋,徹底瓢了,博的代價很大,門底用三十萬買他的股份,也蕩個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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