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風調順的天氣之福,蘇雲終於順利地回到了平原地區。遠離山區之後,城市之間的連接逐漸多起來,既然身上還有錢,便車自然搭得,既然有錢,飯也自然吃得。幾天下來,蘇雲的身體調養好了一些,精神也好了一些。
沿途之間蘇雲沒有聽到任何關於蘇家目前這些問題的新聞和八卦,甚至沒有現搜捕自己的信息,這足以證明現在為止這些事都是在政府的操控之下,不宜外傳。這更加深了他的擔心,蘇風蟬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那些人利用自己的生死威脅蘇風蟬,也不知道得到了什麼樣的結果。
有了城市之後情況就比較好一些了,蘇雲的途中不斷更換衣服,但始終保持自己是一個清純可人小妹妹的形象。
不管在什麼年代什麼地方,女孩子除了能引起許多人覬覦之外,也能找到許多方便。蘇雲在幾日的奔波裡不斷感慨,原來女孩子只要漂亮一點就什麼都不用努力了,吃飯有人請,坐車有人讓位置,甚至連住旅店都有人願意免費給自己提供房間。
當然了,在這享受方便的同時,蘇雲也要提防各種陷阱,比如迷藥和深夜不知什麼原因的邀請……在這種時候,蘇雲總是會想起一個人,那就是青南的治安隊長廖八。治安隊對於這種隱藏在城市光彩之下的事總是不聞不問。
總之,在蘇雲扔掉了一包女性一個月要用幾天的道具之後,他終於靠近克裡克諾了。
蘇雲離開了十幾天,克裡克諾看起來和他離開之前沒有什麼區別。在晚霞中看城市的金屬牆壁看起來依然有著無限耀眼的光芒,蘇雲在這片光芒的籠罩之下走進了光芒之城。
克裡克諾的入城檢查並沒有因為蘇家的事件變得更加嚴密。可見這個社會已經進步到了一定程度。蘇雲用了一點小小的伎倆輕松混進城內。在哨兵們色迷迷的注視下走進了克裡克諾的主干街道之一碧水雲天路。
蘇雲對於克裡克諾是十分熟悉的,盡管他常年呆在郊外和退魔學院,每年克裡克諾出圖他都要買一份來看。在現在這個時候,是整個光芒之城最繁華熱鬧的時段,周末的下班時間,大多數人不會回家而是在街頭事更一下城市帶來的繁榮和快樂。
這樣熱鬧的場面,蘇雲倒是很容易就混入進去。順著碧水雲天走下去,朝城市最哀敗最破落的角落裡走去。
要走到自己被梁塚打倒的地方,蘇雲忽然停住腳步,他不敢肯定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像自己想象的那樣老老實實呆在某個地方,蘇雲扭頭找到報攤,買了一份報紙和一份八卦周刊。
報紙上的新聞讓蘇雲震驚無比,亞美蝶退魔學院的院長,也就是蘇雲現在唯一的無條件支持看帕特裡克居然受到洲際政府四十位以上議員的彈劾。理由是他保留了東方體系的一部分內容在退魔學院,這些議員的一致觀點是希望帕特裡克交出東方體系相關的典籍,並當眾燒毀。如果不能照辦,他只有離職。
當然了,離職只是一種比較委婉的說法,其實就是政府要軟禁帕特裡克。
蘇雲完全沒想到自己能給帕特裡克帶來如此大的麻煩,不過他又仔細想了想自己父親的處境,心頭不禁忐忑不已。按照帕特裡克現在的處境來看,蘇風蟬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好境況
“估計那個晶晶現在會說我在騙她了吧?”
自嘲地想了一下手持蘇雲仿造版帕特裡克簽名的晶晶之後,蘇雲又翻八卦周刊,看到《人間指南》中以相當大的篇幅報道了本市的著名文化界名人威廉姆斯·格林先生應艾普拉洲際政府,並往艾普拉進行文化交流活動,隨行官員有泛亞地區的政府官員十余人。
匆匆把《人間指南》翻看一遍之後,蘇雲終於確定了自己回到克裡克諾的第一個目標。
當然是聖菲尼克斯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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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菲尼克斯醫院的夜色之中顯得異常安靜,沒有了蘇風蟬那些覬覦財產的朋友們在走廊呱噪,這裡的一切都靜悄悄的。蘇雲依然是一身女孩子的打扮,從醫院正門悄悄閃入,在夜色之中穿過磕睡的值班醫生,從樓梯直奔樓上而去。
悄無聲息,蘇雲來到了蘇風蟬所在的特護病房。
果然如蘇雲所想,蘇風蟬已經不在這裡,房間被收拾得干干淨淨,沒有新人入住。蘇雲怔征地看著房間想了幾秒鍾,轉身又輕盈地沒入黑暗之中。
這一次,蘇雲的目標十分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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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夜晚,一個暖洋洋又有著晶石調節溫度的客廳看起來絕對是懶得出門的人最好的選擇。在明亮而不刺眼的燈光下,翻開一本古老的典籍,仔細品味前輩留下的各種奇思妙想和才情,這種生活對於大多數年輕人來說都是過不慣的。
早就是單親家庭的拉克西絲在父親離開之後沒有人可以討論音樂、歷史和各種典故,只能自己一個人無聊地在客廳裡翻書看,看到周圍庸庸碌碌的傭人,拉克西絲有點無奈地打了個呵欠,獨自上樓回到自己房間。
回到自己房間的拉克西絲站在衣櫃前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換成睡袍而不是睡衣,有著可愛圖案的睡衣已輕不再適合自己的年齡和心境。對著鏡子看了一下身穿絲質睡袍的自己,拉克西絲對自己微笑了一下:“生活每天都是新的,請努力呀。”
重新翻開關於記載退魔戰爭之前的世界通史手冊,拉克西絲坐在床上低頭又仔細看起來。到現在為止她還是沒有弄懂那把看起來仿佛自己有生命的劍到底是怎樣自動飛在空中的。關於東方體系的書籍現在想找到已經是不太可能的事了,只育在記載退魔戰爭之前的世界通史中尋找各種蛛絲馬跡。
拉克西絲正在翻開《世界通史》第二卷關於史前古文明中的古代記載,她的房門傳來一聲輕輕的響聲。
這一點響聲讓拉克西絲猛然站起來。她手中已經多了一把晶瑩的短棒。短棒上刻有一些艾普拉大6通用語書寫而成的魔法咒。
拉克西絲凝神搜索了一會,現沒有什麼異動,這才慢慢放松了戒備。走到門口輕輕把開了一條縫隙的門關上。
身,拉克西絲看見一個美麗的女孩站在自己面前。
“嗨,美女,好久不見。我說過的。我總有一天要回到這裡。”
“女孩”一說話,拉克西絲就知道“她”是誰了,手中的短棒還等揮舞起來,小腹上已經挨了重重一拳。
“親愛的,我以前還有個原則是不打女人。”蘇雲靠在拉克西絲耳邊,輕輕說道,“可惜現在的我已經沒有原則了。”
蘇雲的拳頭上帶著退魔術之中最低級的麻痺法術,拉克西絲雖然聽見了蘇雲的說話。卻不能阻止一絲絲麻痺的感覺從小腹向身體四周蔓延。蘇雲話得沒錯,這樣的女孩子只能學習一點退魔術之中好看容易的招數,防麻痺的那種非人訓練她一定沒嘗試過。
慢慢松開自己的拳頭,蘇雲一把把拉克西絲扛在自己肩頭,輕輕鎖上房間門。
身**不已的拉克西絲帶著一臉的平靜看著把自己扔在床上的蘇雲。
蘇雲現在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拉克西絲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就是曾經讓她產生強烈挫敗感的那個退魔術天才,那個豪氣萬千,有著無窮無盡手腕的蘇風蟬的兒子。那個最受亞美蝶退魔學院院長推崇的高材生,那個曾經一個人轟敗了一個治安隊的強者。
現在的蘇雲,只是明眸皓齒紅唇珠耳,活脫脫一個絕世佳麗。
對著這樣的臉,拉克西絲一點也不覺得奇怪,男扮女裝是最好的偽裝方式。就是蘇雲現在樣子看起太美麗,太和善,拉無西絲無論如何也不覺得很害怕。
蘇雲扭頭看了一眼被平平整整放在床邊的靈劍,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劍脊,頓時靈劍出輕微的鳴叫聲,蘇雲左右看了看,沒有現自己的手鏈,只好低頭問拉克西絲:“我的手鏈在哪裡?”
睜大眼睛看著靈劍奇異變化的拉克西絲哪裡聽得到蘇雲的問話?一直到蘇雲問了第三遍的時候,拉克西絲才反應過來:“不知道,應該是梁塚帶走了。”
“那麼梁塚在哪裡?”
“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拉克西絲的身體麻痺已經快蔓延到肩頭了,艱難地張了幾次嘴,拉克西絲才慢慢說道:“真……的……不……知道……”
蘇雲低頭歎了口氣:“那我只能想辦法讓你說了。”說完,蘇雲一只手直接點向拉克西絲的鎖骨上方。
此時拉克西絲正穿著絲質睡袍,胸口敞開一塊,正好能看見大面積的雪白肌膚,蘇雲這一指點過去,讓拉克西絲大為驚恐:“你……你干什麼……”
蘇雲知道拉克西絲現在是真的有些害怕了,也不說話,手指按在拉克西絲的鎖骨上不動,讓拉克西絲的身體隨著他的手指不斷顫動。
拉克西絲很快明白了蘇雲的用意,原來他是為了讓自己身體麻痺的面積減小一些,她頓時覺得蘇雲這個人其實並不是什麼壞人。
蘇雲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拉克西絲把“謝謝”兩個字噎回去了,他說:“麻痺面積小一點,感覺才能細膩一點。”
拉克西絲有些絕望地看著這個宛如女孩子一樣的男孩,她的嘴還能出聲音,可她知道,蘇雲一定在一開始進來之前己經設置了小型結界封閉聲音,自己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進來。
“喂……你,你想干什麼?”身體的麻痺少了一點之後,拉克西絲說話反倒是流暢了一些。
蘇雲淡淡一笑:“你說呢?”
伸手扯起拉克西絲睡袍的裙角,蘇雲狠狠拽下一大塊布料來。
“啊!!”
拉克西絲完全沒想到蘇雲會用這種下流手段來對付自己,本來還很堅定的少女頓時失去了常態,一聲尖叫幾乎劃破兩人耳膜。
“叫什麼叫,不就是腿長一點細一點嗎?還怕別人看?”蘇雲嘀嘀咕咕地沒有用正眼看拉克西絲雪白修長的一雙美腿,反倒把撕下來的睡裙布包裹在靈劍上,“哎呀,我說靈兒,我這裡現在確實沒有什麼能藏得下你的東西了,你就先湊合一下吧。”
靈劍仿佛聽懂了蘇雲的話一樣,微微跳動兩下之後收斂了散出來的光芒。
蘇雲包好靈劍,把靈劍綁在自己身上,喃喃自語道:“你可是我現在最得力的助手了,千萬別離開我了啊……”
處理完這一切,蘇雲才把目光轉向一臉驚愕的拉克西絲,這一次他才真正正面徹底地看到拉克西絲的一雙長腿,原本要說的話一下被打亂,蘇雲只能盯著那雙無數人曾經偷偷瞄過、夢想過、卻從未觸碰過的長腿呆。
拉克西絲的腿無疑是蘇雲所見過的最美麗的一雙腿,之前他見過的蒂凡妮的腿,那雙腿也已經算得上是十分美麗,但眼前拉克西絲這雙長腿就算得上十二分的美麗,光滑修長的一條曲線從一雙雪白的赤足開始,一直延伸到剩余的睡袍之中。如果說之前晶晶的內衣秀曾經讓蘇雲小有反應的話,拉克西絲睡袍被撕裂之後流露出來的這種美感就足以讓蘇雲忘記理智。
蘇雲怔怔地看著拉克西絲足有十幾秒鍾,眼神從平靜變成熾熱,看得拉克西絲心中既恐懼又絕望。這種眼神拉克西絲很熟悉,她經常從某些人眼中看到這樣的眼神。
蘇雲要低頭撲過去,背後包裹在布料之中的靈劍陡然傳來一陣清涼,讓蘇雲一下子驚醒過來。蘇雲看到拉克西絲的眼神立刻明白自己剛才差點做出什麼舉動,想到當初拉克西絲站在遠處用奇怪表情看著自己的那一幕,蘇雲小孩子一樣的報復心理浮上心頭,他低頭伸手去抓住拉克西絲纖細潔白的足踝。
來看蘇雲停止了動作的拉克西絲以為蘇雲已經清醒過來,正在心中高興,沒想到蘇雲居然又伸手來抓自己的足踝。從蘇雲這個角度看過來,只要自己的一條腿被扯起來,睡袍下面的風光就將盡數走丟。
拉克西絲的足踝細膩柔軟,只是有些冰涼。蘇雲抓在手裡,心中微微起了一點波瀾。現在的拉克西絲可以說是任他怎麼樣都沒關系,這樣的狀況下,蘇雲讓自己保持了理智……
由於有了封閉聲音的結界,拉克西絲的呻吟並沒有讓任何人聽見,蘇雲低頭專心干自己的活,讓拉克西絲終於明白了什麼感覺叫欲仙欲死。
只手抓著美女的纖細的秀足,一只手在足底來回游走,蘇雲很紳士地沒有回頭偷看拉克西絲的裙底風光,只是一句接一句地問道:“你說你不知道?你以為我會相信嗎?說,我的手鏈被送到哪裡去了?”
拉克西絲本來還笑得花枝亂顫,現在則已經笑得全身脫力,連笑聲都變成呻吟聲,讓蘇雲聽得心浮氣燥,恨不得一劍殺了她。
“啊……啊……好,好了……我,我說……”
蘇雲的內心幾乎要哭泣了,他心說姑奶奶終於等到你這句話了,真不容易啊……你再這麼叫下去估計我都要犯錯誤了……
松開不斷在拉克西絲玉足低下吃豆腐的手指,蘇雲慢慢把拉克西絲的右腳放回去,等到她的雙腿並攏之後才慢慢轉身:“你說吧,說完我就走。”
“現在應該還在梁塚手裡,他帶帶著你的東西去北方找他以前的老師破解你在手鏈上設下的陣法去了。”
“哦?”蘇雲聽得興趣大起,“現在除了我和帕特裡克之外還有人對東方體系的陣法有研究?政府怎麼不處理他呢?”
“很簡單,他是泛亞地區最有名的軍事顧問,專門負責替政府訓練從退魔學院招聘來的新任特工人員。”
蘇雲一拍腦袋:“竟然是他!我說梁塚的招數怎麼有一點熟悉呢……這個人居然開始收徒弟了?難得難得……”
既然知道了該知道的。蘇雲就打算走人,卻被躺在床上的拉克西絲叫住了:“喂!你就這麼走了?”
蘇雲回過頭來:“麻痺術四個小時之後會自動解除,你等著自動解除好了,現在可以先睡個覺。”
“你這樣做很沒有紳士風度耶!”拉克西絲再也不是那個白天在眾人面前冷靜透徹的玲攏女孩,現在的她反倒像一個小女孩,“你就扔下我這麼走了?”
“還要怎樣?”蘇雲抬頭想了一下。忽然明白了,“哦。還要告別……紳士一樣的告別……”
完,蘇雲低頭俯身在拉克西絲的嘴唇上輕輕一吻。
這一吻讓拉克西絲徹底石化,眼看著蘇雲打開窗戶輕飄飄離開也說不出話來。
他吻了我?
他居然吻了我?
他居然就這麼吻了我?
他怎麼能夠吻我!
隔了很久,拉克西絲的眼淚順著眼角慢慢流下來。女孩咬著嘴唇喃喃自語道:“混蛋……這樣就奪走人家的初吻嗎?”
※※※
從格林宅邸出來的蘇雲並不知道女孩此時的心情,他以最快的度找到一家樂器行,買了一只小提琴箱,把靈劍裝了進去。在裝靈劍的時候,蘇雲很想扔掉拉克西絲的睡衣布,布料上的淡淡清香阻止了他。起剛才香艷的一幕,蘇雲默默把睡衣一角疊好,也收進提琴箱。
從樂器行出來。蘇雲乘著月色來到了退魔學院。在退魔學院附近蘇雲現了很多奇怪的人,這些人容貌打扮職業都不一樣,但蘇雲對他們都有著一樣的感覺。不用說這就是政府派來監視帕特裡克的人。蘇雲這樣手提提琴箱的女孩在這種時候出現在退魔學院周圍倒讓人難以產生懷疑,在退魔學院門口轉了一圈之後,蘇雲隨便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次日早上。蘇雲又收拾了一遍自己的女裝,帶著靈劍重新來到退魔學院門口。
平時的早上,退魔學院的門口既熱鬧又繁華,蘇雲這種看起來美麗又沒有什麼朋友在身邊的女孩趁亂很容易就擠進去了。
退魔學院的校園內部也有許多蘇雲從未見過聽過的人在游蕩,蘇雲不禁感歎帕特裡克名聲之大,居然為了監視他一個人出動這麼多人。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著接近見習退魔師的水准,雖然這種水准對於帕特裡克來說仿佛小孩一般,政府只認淮了一個人多力量大的道理,就算帕特裡克再牛再強,一旦他打算強行突破監視,勢必會引起其他人的警覺。
帕特裡克只是一個退魔學院的院長,雖然掛了一堆名譽虛銜,總還是不能跟政府這種強大的存在對抗。在這種非常時期,就算跟帕特裡克有交情的人也要等待時機才能在政府那邊替他說話。
蘇雲來找帕特裡克實在是出於無奈,他現在需要大量的情報,拉克西絲說的情報不可信,他只能來找帕特裡克。
持提琴箱的少女在退魔學院這種校園裡終究還是有些扎眼,蘇雲在應付了近十次搭訕之後,終於來到了經常跟帕特裡克見面的宿捨樓樓下。
巧妙地繞過幾個在樓下無所事事的退魔師公會次員之後,蘇雲帶著提琴箱來到樓頂。不出蘇雲所料,帕特裡克果然在這裡。
“你來了。”帕特裡克一臉的輕松,一點也不像被人勒令離開退魔學院校長職務的人,“很讓人欣慰啊……你終於還是逃回來了。”
蘇雲的卷假在風中飛揚:“是啊,這一次沒有借助任何人的力量。”
帕特裡克雙眼緊緊盯著蘇雲:“真的沒有嗎?”
“這個……”蘇雲的心要多虛有多虛,沒有洛克的幫助,他根本無法回到克裡克諾。
仿佛什麼都知道的帕特裡克微微一笑:“不管怎麼樣,你沒事就好……你是來問你父親的消息吧?”
“很遺憾,”帕特裡克歎了口氣,“我也不知道你父親在誰手裡。也許已經被艾普拉方面的人帶走,也許被政府藏在什麼地方……我只知你父親現在應該不會有事,畢竟許多秘密等待他來解釋,很多人需要他。”
蘇雲默默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沒想到我們家裡的事會把你拖累成這樣。”
帕特裡克淡淡一笑:“沒什麼,這樣也很好。最少我可以名正言地私下裡塞一些東方體系修行地東西給來偷偷找我的人……你知道嗎?現在所有人都開始對東方體系有興趣了,政府想要攔也攔不住。”
蘇雲咬咬牙。抬頭看了一眼天上飄忽不定的流雲:“這樣也好……也許有一天,我會親自開啟妖魔空間的封印……”
帕特裡克裡歎息一聲。沒有說話,他是那一年參加最後封印戰爭的十三人之一,怎麼說也是背負著挽救世界名義的強者,絕不可能像蘇雲這樣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來。
“隨便你吧……”帕特裡克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遞給蘇雲,“帶走這個,考慮一下自己的未來吧。蘇家的事不會變得太嚴重,不過你最近最好不好露面。不管是你父親,還是你爺爺,或者是我,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願望,那就是並不希望你能夠多麼的出人頭地。但願你能快樂健康。”
蘇雲接過帕特裡克遞過來的東西,嚇了一跳:“這,這給我干什麼?”
帕特裡克看著蘇雲手中的那枚戒指,帶著一點不捨歎息道:“我已經沒有什麼能給你的了,以後的世界還是需要你自己來闖蕩。世界很大。能看到能學到的東西很多……這枚戒指是你你爺爺送給多的,退魔戰爭期間我用它救了不少人,希望對你有一些幫助。在這個世界上,人的絕對實力往往要比智慧和經驗更有效一點,戒指的用法你可以自己慢慢研究,我知道以你的天賦一定沒問題的。”
蘇雲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推辭帕特裡克的好意,將戒指戴在自己左手中指上。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先回青南去找我朋友。”蘇雲想到陳洋那副懶洋洋的嘴臉,還有漸漸變得柔情似水的蒂凡妮,臉上不自覺地露出微笑,“然後考慮一下是否繼續留在泛亞的轄區。現在世界之大,可以讓我容身的地方卻應該不多。”
“唔……這樣也好,你自己考慮吧。我會盡自己的能力把這件事的影響壓到最小,不過到底能不能壓下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別這麼說……”蘇雲的表情有些激動,“你為我做了這麼多,已經讓我不知道怎麼說好了。”
帕特裡克嘿嘿一笑,大手一揮:“嘿嘿,算了,我們不說這個。亞美蝶退魔學院在全世界的所有退魔學院之中也是最受排擠的一個,這一次他們都有機會來壓制我,當然不能放過……當年還都是同生死的伙伴,現在變成這個樣子,這個世界的變化真讓人心寒吶。你小子記住了,交朋友找合作千萬不要像我們這一代一樣,一定要小心。”
“是,我知道了……”
“好了,你走吧。”帕特裡克揮揮手,算是送客,“再不走那些監視我的人就該起疑心了。記得,時刻隱藏自己的實力,在不必要的時候就不要出手。”
蘇雲沒有猶豫,他恭恭敬敬朝帕特裡克行了一個禮,轉身離開了。
帕特裡克看著射在自己臉上的陽光,慢慢把眼晴閉上。
“老朋友,你的孫子真是個前途不可限量的孩子呀……”
※※※
又一次巧妙地避開了監視看們的目光,蘇雲用女孩特有的輕快腳步走出亞美蝶退魔學院。
和剛才來到退魔學院的心情不同,現在的蘇雲心情變得十分平靜。
在學校門口思考了不到五分鍾,蘇雲走到克裡克諾的長途客運站,買了一張往青南方向去的車票。現在這種時候,他已經不敢乘坐飛行器了,乘坐飛行器的檢查太過嚴格。
跨越行省之間的長途客運車一般都是半臥鋪形式的,這種長途客車都有一個毛病,那就是廁所不太干淨,導致整個豐廂裡都有一股騷味。蘇雲現在對於這種味道已經沒有以前那麼抗拒了,他躺在車上,手中抱著提琴箱,心中想的卻是如何能夠在最快時間內找到梁塚。如果那個手鏈上設置的陣法真的盡數被破解開了,那裡邊的東西足夠梁塚或者其他得到的人改變自己的生活狀態。蘇雲想起祖父留下的大量財富,心中忍不住微微歎息一聲,他可不想成為幫別人達成目標的橋梁。
蘇雲正在心煩意亂的時候,身邊忽然冒出一個人頭,蘇雲扭頭看過去,現是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老男人看著蘇雲的目光讓蘇雲想起了自已看拉克西絲的眼神。
“小妹妹這是去哪裡啊?”男人不等蘇雲問話,自己已經開始主動搭訕,“一個人出門?現在可要小心各種危險喲……”
蘇雲在心裡輕輕搖了搖頭,這種老套的搭訕方式……
男子渾然不知蘇雲是什麼樣的人,只是繼續主動介紹自己,說自己是青南市的一個什麼私人企業代表,搞進出口貿易的,還認識許多外國人,有很多出國的機會。隨後又開始努力描繪國外生活的畫卷,假如蘇雲是一個無知少女的話,聽到這裡大概已經開始兩眼冒星星了。
到最後蘇雲實在無奈,只能給男子用了一點能即刻閉嘴的手段,這才保持了一路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