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婚物語 第十四集 第四章 營救女神
    個教堂被將近二百名法國警察包圍著,穿著黑西服的迅捷地向著教堂的屋頂搜索著。

    從傅小魚這裡看去,那個絕美的女子已經沒有出路可逃,只能龜縮在屋頂的某個角落等待著不幸的降臨。

    想到這個可能,他不知為什麼感到揪心的疼痛,就像至親的人即將受到巨大傷害一樣讓他不能坐視。可是對方只是一個剛剛在長焦距鏡頭裡看到過的陌生女人而已,這樣的關心實在沒有道理。

    不過,行動中的他已經忘記了最初的理由,只是在定下目標後,義無反顧地去實現這個目標,猶豫不決不是他的性格。

    教堂周圍並沒有高層建築,只是在西北角對面有一幢近二十米高的博物館大樓,大樓正在施工,所以樓房的四周都是施工用的鋼管腳手架。

    傅小魚快速飛奔到樓下,打開自己的改裝越野車,取出登山用的攀索背在身上。然後手腳並用地爬上了腳手架,靈活的有如猿猴一般向樓頂攀去,僅僅用了一分鐘,便攀上了樓頂。

    上去前他先向四周探望了一下,果然發現在樓頂對著教堂的一角,有兩個全副武裝的狙擊手,在監視著對面屋頂的情況,這是他們一貫的作風,傅小魚非常瞭解這點。

    繞開兩個人的視線範圍,他悄悄接近了一個狙擊手,在相距只有十幾米的時候,一個貼地滾翻便來到對方的身下。

    隨後他並起二根手指。急速戳在此人地胸腹隔膜處,頓時令其猛吸了一口冷氣,短時間再也發不出一絲聲音。緊接著他又抬起一掌,擊中他的頸側動脈,徹底將其打暈在地。

    另一個狙擊手還沒有注意到這邊的變化,仍然全神貫注地盯著瞄準鏡,等到他意識到身邊的異樣時,連頭都來不及抬,便失去了意識。

    解決掉兩個狙擊手以後。傅小魚端起狙擊步槍,通過瞄準鏡觀察了一下對面的屋頂情況。

    只見教堂屋頂上已經出現了幾個黑西服的特工,卻看不到美女的身影。

    他設身處地想了一下,覺得目前屋頂能夠藏身的地方。只有鐘樓的大鐘裡面,換成是自己也必定會憑藉著靈活地身手鑽入其中,等到對方鬆懈的時候再伺機逃跑。

    不過那裡也並不是非常安全,以專業特工的經驗。是絕不會放過哪怕只有老鼠才能藏身的地方,被發現也只是時間問題。

    傅小魚迅速將背後地攀索解下來,將索頭的探桿插入高壓射槍裡,無需瞄準便抬手將索頭射進了鐘樓的木質樑柱內。

    隨即他將這一頭則固定在樓頂上。使得兩座建築之間有了一條空中索道,然後他躲在角落裡,舉起狙擊步槍。瞄準了向鐘樓接近的特工們。

    在射出攀索地時候。傅小魚特意讓索頭穿過大鐘的底部。並鑽進另一面的柱子內,所以只要鍾內有人。便會看到懸貫而過的攀索。

    這是他想到地唯一能夠解救對方的方法,希望美女的頭腦能夠像她地身手一樣靈活,不要將這道救命攀索當成晾衣繩來看待。

    此刻他地舉動已經引起了樓頂特工地注意,接近鐘樓的兩個特工迅速向這邊搜來。傅小魚毫不猶豫地摳動了扳機,「砰砰」兩聲清脆地槍響,那兩名特工分別捂著大腿倒在地上。

    大鐘內終於有了動靜,那名美女果然躲在裡邊,看到倒地不起的特工,她靈活地竄了出來,直接落在攀索之上,就那麼站立在上面,奔跑著通過了空中索道。

    傅小魚吃驚的差點忘了射擊,以他的想法,她應該用皮帶之類的堅韌對像搭在攀索上,然後利用落差滑過索道的。

    但是對方以這種超出人類極限的動作,來完成整個滑落過程,確實超出了他的想像極限。

    轉眼間她已經跑過了索道,但是由於落差太大,她的速度已經快到了極點,這樣子落到樓頂上和直接跳下來已經沒什麼區別了。

    傅小魚趕緊拾起剩餘的攀索,一端在欄杆上打了個活結,一端由自己拽住,倉促間做了一個簡易的攔索,希望能夠減低她的下衝力道。

    然而美女的舉動又一次出乎了他的意料,只見她在接觸到攔索的時候,一腳便踩在了上面,藉著彈力翻身衝上了高空,幾個翻騰過後才勢盡地落到樓頂。

    隨後也不等他有所表示,她已經躍下樓頂,靈活地穿梭在腳手架之間,向地面落去。

    傅小魚被那一腳的衝力,給帶得連翻了兩個跟頭,才止住翻滾的勢頭,看到美女連招呼也沒打就逃走了,心裡不禁有些惱怒。

    但是對面射來的子彈卻驚醒了他的癡想,無奈他只有從樓頂的另一面滑落下去。

    在離地面還有十幾米的時候,他打開遙控器,啟動了越野車的自動控制系統,幾秒鐘過後,他的愛車便猛然從街角處拐了出來,帶著輪胎急速摩擦地面的尖叫聲,來到了他的身下。

    於是他直接從車頂的天窗跳了進去,一溜煙地向市區逃去。

    由於傅小魚的動作非常迅速,等到警察來的時候,他已經驅

    了這個街區。

    過了十幾分鐘,他終於冷靜下來,不禁為自己剛才所做的魯莽舉動感到吃驚。

    這個美女不知道為什麼對他有那麼大的誘惑力,一貫冷靜從容的他,竟然不分原由便救了她,難道這就是一見鍾情的瘋狂嗎?看來自己還真是缺少戀愛的經驗吶!

    正當他獨自歎息時,後面突然響起了警笛聲,從後視鏡看去,至少有三輛警車在追逐他。他懊惱地拍了一下方向盤,加大油門展開了巴黎街頭的追逐戰。

    巴黎除了幾條主要大道外。還有許多窄小地街巷,曾經在這裡住過兩年的傅小魚,對這裡的街巷極其熟悉。

    而且巴黎的出租車司機,也是全世界司機中最不遵守交通規則的,無論行到哪裡都會有突然轉彎出來的出租車。

    傅小魚的車上裝有小型定向雷達,能夠預先發現前面出現的車輛,所以他在巴黎開起車來,絕對具有不遜色於職業賽車手的水平。

    沒用多長時間他就將尾追地警車給甩掉了,其中有一輛警車更是與突然出現的出租車撞在了一起。正是他故意施為的傑作。

    來到一處隱蔽的小巷裡,他停下車並按了儀表盤下面地一個按鈕,立時車體上許多突出的構件都縮了進去,車牌也換成了新的號碼。

    一篷液體更是從車頂的噴管中噴出。落在車體上迅速改變了原來地漆色,等到越野車再次出現在大道上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輛奶白色的普通廂型車。

    傅小魚戴上遮光太陽眼鏡,有些得意地放起了搖滾樂曲。這種緊急變身的功能花了他將近一百萬美元,不過屢次都是憑借它,才能徹底逃脫險境,這一次也不例外。

    音樂中他努力想忘記那個神秘地美女。但是擅長控制思想的他這次卻失敗了,眼前時時出現的絕美容顏,讓他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不去想她。

    猛然一個緊急剎車。他懊惱地將車停在路邊。趴在方向盤上。不禁重重地用額頭磕了一下手背,也許這就是著魔吧!自己實在想再次看到她。

    此時路邊傳來人們地驚叫聲。警笛也隨之響起。抬頭看去,不正是那美女在沿街狂奔嗎?沒做絲毫猶豫,他立刻發動汽車,向著逃跑中地美女追去。

    奔跑中地美女顯露出難以想像的運動之美,健美勻稱地身體,像獵豹一樣集合速度和優美於一身,任何阻擋在前面的障礙都能一躍而過,那種彈跳自如的神奇體能,讓他感受到人類極限的潛力。

    後面追趕的車輛都是黑色的特工專車,無論性能和駕駛技術都不是警察能夠比擬的,所以他們很快就接近了奔跑中的女子。

    車窗打開,車裡伸出一支黑色的槍管,「彭」的一聲輕響,一枚高效的麻醉彈射在了女子的背上。

    然而這支即使射在大象身上,也能瞬間將其放倒的麻醉彈,卻只是讓她的身形打了一個趔趄,便又繼續飛奔起來。

    此刻前面正好停著一輛小巴士,女子用腳一撐車體便縱身來到車頂上,然後她跳上附近一家小飯館的屋頂,翻身向後面落去。

    就在她的身影即將消失在屋頂時,又一枚麻醉彈擊中了她的小腿,隨後人影便消失了。

    傅小魚此時剛剛趕到近前,看到這一幕,立刻將車頭掉轉過來,向飯館的後巷駛去,果然在進入後巷時,看到了前面的垃圾箱旁倒著一具美麗的軀體,正是那個讓他著魔的絕色美人。

    來不及多想,他將車開到近前,打開車門直接將她抱上車來,然後立刻從小巷另一端的出口衝了出去,向著巴黎郊外飛馳而去。

    打開自動駕駛系統,傅小魚將心神集中到眼前的美女身上,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更加使他感受到那種令人眩暈的美麗。

    他從來沒見過一個女人的皮膚,能夠達到如此光滑細膩的程度,即使將眼睛貼近到極點,也看不出絲毫凹凸不平之處。

    她那白皙至半透明的膚色,似乎散發著微微的淡藍色光芒,像神聖的天使般充滿了聖潔感。

    而她那絕美的臉型和難以描述的秀美五官,卻精緻到有些模糊的程度,即使立刻閉上眼睛也記憶不起她面目的細節。

    這一切就像在不真實的夢裡,難以言表,難以感懷。

    傅小魚就這樣癡癡地望著她,頭腦似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在心裡吶喊著「女神」這兩個字。

    猛然間,女子那長長的睫毛忽然動了一下,然後淡藍色的光芒便將他包圍起來,一種沒有絲毫感情,卻又包含了所有感情的眼神與他交織在一起。

    隱約中他感到懷裡的她忽然放鬆了警惕,身體地緊張感也瞬間鬆弛下來。一絲淡淡的微笑出現在美麗的臉上,似乎接受了他的關心。

    這一剎那間,他有了一種要哭的感動。

    到了這時,美女已不再堅持,精神上的放鬆使得麻醉彈立刻發揮了效用,她緩緩閉上眼睛,進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只有嘴角還留有的一點點笑意,讓傅小魚體悟到剛才的一切並不是他。

    不捨地將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傅小魚看到自己已經來到了巴黎郊外。眺目望去,滿山遍野的黃色野菊花隨風搖擺,展露著大自然的無限生機。

    藍天上不見一絲白雲,純淨地讓人沒有任何雜念。涼風徐徐刮來,帶著沁人心脾的花香,讓人愜意到了極點。

    此時他多麼想讓時間就這樣停止下來,讓他和懷中的女神永遠保持在這種安逸舒暢的環境中。共同感受那種淡淡地依戀。

    不知過了多久,越野車緩緩駛入一家莊園,穿過一片片葡萄園,來到一幢十九世紀風格的別墅前。

    在別墅前的一座中國式涼亭內。一個光頭長鬚的矍鑠老人,正在調配著某種葡萄酒,看到駛近地越野車。他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爽朗笑容。

    他放下手中的玻璃器皿。大步流星地來到車前。但是當他看到傅小魚從車裡抱下來地美女時,臉上地笑容便徹底凝固住了。一種痛苦之極地感情從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來。

    傅小魚將懷抱中地女神輕輕地放在潔白柔軟的床上,溫柔地蓋上絲被,緩緩拉上窗簾,心裡則希望她能做一個甜蜜的美夢。

    走出客廳,他看到老朋友帶著奇怪的表情,坐在檀木椅子上正發著楞,還以為他也被那種絕世的美麗給震驚了。

    傅小魚忍不住微笑著坐在他身旁,故作歎息道:「原來高僧也有思凡的時候啊!不過只要是真正的男人,就會被這種世間難尋的美麗所癡迷呀!呵呵!我就是第一個無法自拔的男人。」

    被他稱為高僧的老人此時緩緩抬起頭來,帶著痛苦的表情對他顫聲道:「小魚,我勸你還是離這個女人遠點為好!紅顏禍水,這樣的女人只會給男人帶來無窮的災難,絕不會有美好或幸福的可能,認識她只能是你的不幸。」

    傅小魚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而是用雙手枕在腦後,仰望著棚頂感歎道:「我知道你有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但那都是半個世紀以前事情了。世界在變人也在變,你可不能老套用舊時那種特殊的社會環境,來評判當今的世界。尤其這裡還是崇尚浪漫愛情的法國,看來你真的需要多出去走走才行啊,要不就成老古董了!哈哈!」

    「彭」的一聲巨響,驚的傅小魚險些跳起來,只見高僧激動地攥緊了拍桌子的手掌,紅著眼睛怒聲喝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紅顏禍水嗎?那不只是美麗,不只是惑人,而是惡魔般的毒蠍心腸。即使你再為她付出你的全部身心,她也只是將你當成沒用的廢物來踐踏,直到毀滅了你人生裡一切寶貴的東西後,再將你徹底摧毀。如果這樣你還能活著,那只能是她更加折磨你的一種手段。」

    傅小魚看著青筋暴起、鬚髮亂顫的老友,心裡知道必是自己剛才的言語觸動了他的傷心事,不由有些後悔剛才的胡言亂語。

    以前他雖然知道高僧有著痛苦的傷心往事,但是具體情況並不知悉,只是聽其它朋友說過,高僧曾經在感情上受到過傷害。

    然而從他現在的反應來看,這種傷害並不是簡單的愛情問題,似乎他身邊的許多親近之人都因此遭遇了不幸。

    知道這種多年的精神壓抑對身體影響極其不好,傅小魚決定借此機會讓他發洩出來,於是便故作冷淡地激將了一句:「你一個老古董能有什麼大不了的失戀往事,如果你能說出令我信服的真人真事來,我就立刻將她送走,絕不再與她糾纏下去。」

    高僧瞪著眼睛看著面前這個英武俊朗的年輕人,恍惚間似乎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往事歷歷在目,幾十年來刻意的忘卻,這時已經不能控制地湧現出來。

    緩緩坐下,他雙手摀住臉孔,沉緩地說道:「你這個死小子,不知道揭人傷疤有多麼殘忍麼?不過我以前既然欠過你的人情,今天就還給你,以後我們二人兩不相欠,也落個清靜。」

    說到這裡,他似乎沉浸到過去的往事中,半天也沒有動靜,直到又一聲長歎後,才放下雙手,目眺窗外說起了自己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你以為我是因為床上的女子太過美麗而有此比喻嗎?我高僧絕不是這樣膚淺之輩,像這樣外貌完美無瑕的人,你以前可曾看過?算上她我也只是看過兩次而已。」

    「那是我正值中年時候的境遇,一個在相貌和氣質上與她極其接近的女人,這個女人在我付出所有寶貴的東西後,卻毀滅了我的一切。我不是在作比喻,我能感受到她也是同樣的冷酷無情,因為她們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類。」

    傅小魚聽到這裡,心中不由湧起反駁的衝動,但是理智及時克制住了衝動,因為他知道高僧的為人和修養,曾經當過三十年和尚的他,絕不是輕易詆毀別人的人。

    他這麼說一定有他的理由,無論怎麼說,自己並不瞭解那個女人,還是聽聽他的講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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