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婚物語 第十一集 第二章 地獄魔犬
    小魚只覺自己墜入到一片深情的海洋裡,滿目都是冥和面孔,此刻他的心中除了眩暈的幸福感,已經添不下任何東西了。

    然而現在的他終究不是身為人類的那個傅小魚,所以他很快就找回了自我,想到了許多不妥之處。

    「碧霞,妳說妳只是神識轉移出來了?那麼本體還在阿識境裡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妳能不能給我講清楚。」

    魔顏碧霞幽幽的歎息了一聲,神情黯然的說道:「這都是神相魔顏的神妙之處,只要被我種入了魔顏的人,若是神識體足夠強大而沒有死去,那魔顏就會在適當的時候自我發展壯大,最終變為一個獨立完整的個體意識。在魔顏逐漸強大成型的時候,我的神識就會逐漸虛弱縮小,這就像沙漏定時器一樣,完全是一種神識體的兩極轉化過程。」

    傅小魚聞言,不由興奮的打斷她道:「如此說來,只要魔顏繼續成長下去,妳不就等於脫離了阿識境的束縛嗎?那我們就能在一起了!」

    魔顏碧霞不由苦笑道:「哪有那麼容易!雖然這也不失為一種辦法,但是沒有正神神體的,即便我的神識體轉移到這裡,也終將因為靈能不濟而枯竭而亡。不過這具玄藏融合恐龜神獸的軀體,確實是可遇不可求的絕好寄宿體,更難得的是,裡面還有一顆暗能量元精球,足夠為我提供靈能需求了。」

    「可惜被我這麼一佔有。你便等於少了一件超階神器,損失不可謂不大。而且這具可比超階神器的身體,即便有如此多地好處,我也不想在走投無路以前使用它。因為我的本體是修煉了億萬年的神體,與我的神識體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繫,所以我根本就不可能捨棄它。而且將來我們若真能走到一起,我還想……我還想與你這個冤家生……生個寶寶呢!」

    她最後那句話簡直輕的細不可聞,但傅小魚是何等耳力,自然聽得清晰無比。這不由讓他喜翻了心,無法形容的幸福頓時充斥了他的胸臆,幾乎就要漫溢出來。

    「既然如此,我一定會去阿識境將妳的神體救出來,不管妳那父皇老子同不同意,我都娶定妳了!」傅小魚堅定無比地說道,也不管眼前是不是真的冥碧霞,一把便將她抱進了懷裡。

    魔顏碧霞聞言。不由輕輕的歎息了一聲,卻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愛憐的撫摸著他的臉頰:「現在我們能夠這樣說話,是我強行催動神識體轉入魔顏裡的結果,但是這種方式極耗神力,所以不能持久,現在我得回去靜修了,以後我們自然有機會繼續這般說話。「

    「我相信你知道自己以後的路該怎麼走。我在這方面也無法幫助你,一切只能靠你自己奮鬥下去了。那頂『神之皇權』就在我的身上,就憑這點你也得來阿識境一趟。這裡凶險無比,我也只領略到萬分之一二,不能提醒你什麼,到時候我們再細細商榷。」

    說罷,魔顏碧霞地神情又轉換為媚惑的模樣。頓時讓傅小魚感到無比的失落。

    凝視了魔顏碧霞半晌,他才深深吐了一口悶氣,自言自語道:「至少我們能夠面對面交流了。也少了些相思的苦楚,老天已然對我不薄,我又豈能不知足?碧霞,我一定會盡快救妳出來的!」

    魔顏碧霞雖然恢復了原樣,但是經過冥碧霞這樣一番強行侵入,她的意識明顯強化了不少,眼神也多出了許多神采,已經不再只有媚惑了。

    在傅小魚傻盯著她看時,她也仔細打量著傅小魚,這時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停止了幻形神技的施展,露出了帝天大聖的神猴模樣。

    好在她此刻也明白了這個形象也是傅小魚,便沒有了最初地敵意,而且通過獸神鎧冑和玄藏身體的感應,她最終確定了自己與他的真正關係。

    可惜她現在仍然不能言語,唯有用眼神表露出些許心意。無奈這位主人現在還沉浸在剛才地幸福感受中,根本沒心思注意她的這種變化,所以她在溝通失敗後,只能鑽入神冑空間裡,刻苦加強自己意識體的修煉。

    傅小魚在沉思片刻後,決定繼續向黑山國的京都前進,眼下他要做的事情,就是迅速將黑山界地形式攪亂,以達成自己的計劃與目的。

    這時,他才發現魔顏碧霞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返回了神冑空間,這讓他更加沒有了顧慮,於是他施展出自己剛悟到不久,還尚未熟練掌握地「混合能量飛行動力術」,向黑都方向晃晃悠悠的急飛而去。

    傅小魚的飛行動力術,在連續三天的不斷使用下,終於被他熟練掌握。

    現在的他就像一架噴氣式戰鬥機,自由的在奇跡世界的雲端閃轉翻騰,比起獸神鎧冑的飛行甲翅來,雖然他現在無法做出小範圍內的精微挪移,但是在加速度和爬升力上卻強上許多。

    與初級獸神鎧冑的離子噴氣動力不同的是,混合能量飛行動力術,是在身體周圍形成一層可以任意變向的律動能量波,通過與周圍物質的不斷摩擦,獲得運動的動力。

    若是這種律動能量波有形有質的話,它的形象就是一道道電鋸般的能量鋸齒,波峰越大,波動週期越小,它的動能就越大。這樣一來,每一個波峰都好似一個微型動力噴射口,集合起來的動力總量自然大的驚人。

    在神念的微觀控制下,他將身體四周的律動能量波,分成了數十個獨立的動力區域,這些動力區域裡的律動能量波可以獨立轉向,獨立加速,這樣他就能任意調控身體在空中的姿態與前進方向,不用再像醉漢一樣搖搖晃晃了。

    黑山界雖然地域廣闊。但是百分之八十地地方都是山川丘陵,傅小魚飛行在極高的空中,一路上只看到兩塊面積不過百里的平原。

    這些山川之上幾乎都有生靈活動,他的神念雖然強大,但是在這種崎嶇複雜的地形裡,所覆蓋的範圍也跟著縮小了許多倍。

    在最初的兩天裡,他的飛行速度並不快,因為他要觀察豢養國裡的地形分佈,以及各冥妖種族地生存狀況。為今後的

    好準備。

    直到他完全掌握了飛行動力術後,他才全力向黑山國方向飛去。

    隨後一路上,他又看到了兩個國家邊界的標記,那是一排排不同顏色的大旗,上面標記著「人奴」與「精靈奴」幾個字,想來是黑山界裡的兩個附屬奴隸國。

    在經過人奴隸國的時候,他不由放慢速度細心觀察了一陣。他發現人奴隸國的地形是黑山界少有的平原,面積也不小。足有千里之地。

    平原上河流縱橫,交織成網,網格之間地土地種滿了各式冥界植物,不用細看也知道是類似人界穀物的可食用物種。

    眼下這些冥界穀物已然到了成熟收穫的季節,一片片紅、黃、藍、綠等各色穀物,將千里平原點綴的五光十色、絢爛多姿,讓他也禁不住駐足欣賞,甚為讚歎。

    在欣賞了一陣美麗景色後。他將注意力轉移到正在收割的人身上。那些人的樣貌看起來與人類極為相似,只是腰背過於彎曲畸形,在收割穀物的過程中。始終不見抬頭直腰,好像他們的形體生來就是彎曲地。

    傅小魚忍不住好奇心從空中落回地面,想就近觀察一下這些生活在冥界的人類。按照他的想法,這些人應該是凝聚了陰身地人類亡靈,然後被黑山老妖的勢力掠奪到這裡。為黑山國種植糧食穀物。

    他知道冥界裡的冥妖人和妖魔走獸,大部分都是素食生物,除了靠山吃山、靠海吃海的冥界生靈以外。在平原生活的冥妖人,也會像人類那樣種植一些產量較高地冥界穀物。

    不過論到種植技術,三界九天裡似乎還是以人類為最,這就可以解釋他一路過來,只看到了這塊平原上才有人類在勞作的現象了。

    傅小魚將律動能量波調整到小幅波動狀態,無聲無息的落在一群冥界農民地身後。這時候他已經看清楚,這些冥人的形體與人類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只見他們一個個面目呆滯,手腳瘦弱細長,堪比秸稈,與彎曲佝僂的身體完全不成比例,彷彿被人抻長過似的,顯得十分怪異。

    他們的手中拿著一隻隻嘴似剪刀,能夠自動咬合作物的妖獸,權當鐮刀在使用。不過這些妖獸鐮刀的尾部卻像針管一樣,深深扎進了這些冥人的腕部血管內,明顯是在吸食他們的精血,為自己提供養分。

    傅小魚用神念從他們的身上掃過,才發現他們並不是簡單的陰身,而是陰身外穿著一層類似「表皮」的生化肉身,功能與冥界肉身十分相似,只是沒有那麼高級而已。

    那些妖獸鐮刀吸食的正是陰身裡的靈能,雖然吸食速度極慢,但是對這些靈能恢復力極其弱小的冥人來說,依然是致命的行為。可以想見,不用多久,這些努力勞作的冥人就會靈能耗盡,最終魂飛魄散,連轉生都不可能了。

    陰身外層的表皮,有著絕大的束縛力,猶如全套的鋼鐵枷鎖,將這些冥人的陰身固定在一個姿態,連起身放鬆一下都不可能。除了幾個簡單的前進收割動作外,他們再也無法做出任何其它動作,當真悲苦艱辛到了極點。

    當傅小魚的神念透過表皮接觸到他們的陰身時,能夠清晰感受到冥人們那絕望痛苦到極點的精神。

    通過他們頭腦裡不斷反饋出的思想記憶,他看到他們身為人類時,幾乎都是權貴富人,享受過各種普通人難以想像的奢侈淫靡的生活。

    然而越是如此留戀前生的美好,他們感受到的絕望和悲苦就越是強烈尖銳,由此產生的執念,不斷伴生出一種動能極大的黑色靈能,隨後被手腕處地妖獸鐮刀歡快的吸收積累。變成一顆顆細小的黑色珠子,堆積在腹部鼓脹的位置,使得牠的肚子越來越大,好似懷孕了一般。

    但牠本身的能源需求卻不是這些靈能珠子,而是自身依靠表皮絨毛,從外界吸收的陰極暗能量。雖然傅小魚不知道牠的真正作用,但他可以肯定,這種妖獸必定不是用來當作鐮刀使用的。

    在眼前這群人數將近二百地冥人中,他也找到了幾個前生極其淒慘的傢伙。

    身為人類時。他們被當作奴隸任意鞭撻,並且飽受著飢餓與病痛無時無刻的侵襲,那是一種比乞丐還不幸的人生,至少乞丐還能自由的行走乞討,而他們只能在暴力下飢寒交迫而亡。

    沒想到死後的他們,依舊過著這樣的生活,甚至更加沒有活動的自由,還要飽受妖獸對靈識地掠奪。

    不過。他們的心中因為沒有其它人那種對前生的留戀,所以也就沒有產生太大的淒苦和絕望,他們早就習慣了用麻木對待這些苦難,以至於心中沒有了任何波動的念頭。如此反而不會產生那種黑色靈能,讓妖獸鐮刀吸無可吸,也跟著變得越來越呆滯欲死。

    「他***!這個黑山老妖應該是三界裡最會剝削剩餘價值的奴隸主吧?我看他收穫最大的並不是這些冥界穀物,而是這些妖獸鐮刀肚子裡地靈能珠子。絳雪,這些黑色靈能都飽含絕望和仇恨。應該是神識殺氣波的絕好原料吧?不如我們提前替黑山老妖收割一番,也算替天行道了。」他冷冷的對台絳雪說道,心中因為這些被極度壓搾地人類而充滿怒火。

    台絳雪似乎還在鬧情緒。好半晌才沒好氣的說道:「這些惡念靈能雖然對滅神兵的攻擊力有益,但吸收多了也會對您的精神產生負面影響。而且這些妖獸與冥人的陰身已經連成一體,一旦被滅神兵斬殺,這些冥人地靈識也會被一同吸走,如此您不等於害了他們嗎?又哪裡稱得上替天行道!」

    傅小魚聽後不由失笑道:「絳雪。我們以前奪取的惡念靈能還少嗎?可是到現在我也沒覺得自己的精神受到什麼影響,反而是妳越來越情緒多變,好似影響頗深哪!」

    「至於這些冥人地死活。我倒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們在這裡也是被充當做靈能電池在使用,被黑山老妖等妖魔剝削,早晚也是一死。還不如為我所用,然後替他們報仇雪恨,也免得再有亡靈陰身被妖魔抓來迫害。」

    台絳雪聞言,更是嗤之以鼻道:「太老大,您真的有殺死黑山老妖的決心嗎?我看您也只是有去阿識境與心上人相會的決心罷了!為了這個目的,即使與黑山老妖交好,您也在所不惜吧?」

    傅小魚尷尬的笑了笑,心中不禁嘀咕道:「這個丫頭越來越難控制了,現在也敢公然嘲諷我這個主人了,不過說實話,我還真沒有與黑山老妖決戰到底的心思,我只是想利用他不斷挖掘自己的能力罷了!」

    想到這裡,他故作坦誠道:「絳雪,妳說的不錯,我剛才的說法確實有些偽善。不過拋除那些俠義的念頭,這些冥人既然可以為黑山老妖利用,怎麼就不能為我所用呢?我可沒說自己就比黑山老妖正義呀!」

    「而且妳不覺得,我結束這些冥人的苦難,對他們來說其實是一種解脫嗎?我若轉身離開,對他們不管不顧,那才是冷酷無情的表現吧?既然無法解救他們,那就超脫他們好了!在我看來,這也是一種善行。」

    台絳雪被他說的一時無法反駁,不過她依舊彆扭的說道:「您是老大,您說的算,絳雪可不管此舉是為善還是為惡,一切都依您說的辦。」

    說著,她從神鞘空間裡閃身出來,手舉大劍「呼呼」掄了兩圈,再看那些冥人幾乎同時栽倒在地,手上的妖獸鐮刀也都從腹部一分為二,數萬顆細小的黑色靈能珠,從中蜂擁而出,全部附著在大劍的劍身上,接著又隱入劍體,瞬息沒了蹤影。

    「真是霸道犀利的超階神兵,根本就沒有生的餘地,完全是滅絕之力,有了它,我必將失去許多死戰的機會。可惜我現在又離不開它地幫助,真是矛盾的要命!」他忍不住歎息了一聲,卻博得澹台絳雪的一個大白眼。

    「太老大,若是您將來真的不需要滅神兵了,您準備將它怎麼辦呢?」她忍不住又老調重彈的問道。

    這一次傅小魚終於意識到了其中的微妙含義,思索再三後,他認真的說道:「絳雪,既然滅神兵已經成為了妳的身體,那我只能將它看作是妳了。若我真能擺脫眼下的命運。能夠與碧霞自由平靜地生活下去,那我就放妳自由,任妳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畢竟滅神兵是一件絕世凶器,我也從沒想過一直佔有它,以妳現在的形態,完全可以不依附於任何人而獨立存在,不知這是否如妳所願?」

    台絳雪聞言,不由徹底沉默了。其實她的心裡一直希望傅小魚說出永遠佔有滅神兵的話,那樣也就等於永遠佔有了她。

    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情緒很不正常,但是情緒這種東西實在很難捉摸和控制,她只能任由這種不正常的情緒蔓延開來,直到將自己的思緒完全淹沒。

    現在她就像一個沒有了能量地機器人,完全呆立在那裡一動不動,寶石般的雙眼也不見閃動任何光彩,彷彿死去了一般。

    傅小魚能夠察覺到她的不妥。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解她,她終究不是真的機器人,本來他想一直擁有她的心思。也在她不斷情緒化的表現下,越發動搖起來。

    不過,他知道只要自己不放棄對滅神兵的認主權,澹台絳雪就無法離開他,他現在不能肯定的。是將來會怎麼樣。

    他有點兒擔心澹台絳雪如此發展下去,會影響他與冥碧霞之間地生活,所以他才會對她說出那些看似大度的話。

    「還是讓她自己慢慢想吧!」他心裡這樣想道。同時將她的身體召回了神鞘空間。

    就在他轉身想要繼續上路時,一陣大地地震顫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體型龐大的妖魔獸在快速奔跑時造成的震動,他即使不用神念去感知也能夠猜測出來。

    他將目光投射到遠處的地平在線,看到大片地穀物不斷被壓倒踏平,一股濃烈之極的腥臭味道,從那個方向不斷傳來,讓人聞之欲嘔。

    他的周圍是一大片已經收割完畢地空地,整體呈現一個不規則的半圓形,這為接下來的接觸讓出了一個很寬鬆的空間。

    這時他並沒有用神念去探察妖魔獸的情況,他故意壓制著自己的能力,想採用一種比較低微的姿態,去迎接未知的危險遭遇,這樣做的目的只是為了以後的挖掘潛力做準備,而且這樣做也讓他感到更加刺激。

    果然,在妖魔獸越來越接近的時候,他因為這種未知的危險,而感到熱血沸騰起來,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了,讓他感到十分興奮。

    「嘩啦啦!」不遠處仍舊挺立的一大片冥界穀物,被數百條黝黑健壯的身影瞬間壓倒,黑影沒有絲毫停留,迅速向幾百米外的傅小魚閃電撲來。

    雖然傅小魚拚命壓制著自己的感知力,但是他的眼力依舊無比犀利,在瞬間已經看清了這些黑影的真面目。

    那是一隻隻大如犛牛的黑色地獄魔犬,牠們醜陋而瘋狂的模樣,簡直比生化危機裡被病毒感染的瘋狗還要恐怖百倍。牠們的身上長著豪豬一樣的湛藍毒刺,八條粗壯的肢體,跑起來比方程式賽車還要迅捷。

    牠們的犬齒全部突出在外,巨大的口器幾乎裂到了腦後,能夠像蟒蛇一樣,吞下比自己身體大上數倍的生物。

    牠們還長著三隻血紅的三角形魔眼,能夠透視物體以鎖定獵物的身影,還有一條長滿尖銳倒刺的強勁尾巴,其攻擊力與劍齒龍有的一拼。

    別看牠們的個頭只有犛牛大小,在冥界魔獸中屬於小型生物範疇,但是牠們的殺傷力,卻在超界卡已知的冥界妖魔獸資料中,能排進前十位,比恐龜神獸還要靠前。

    正因為牠們如此有名,事先對冥界生物做了許多功課的傅小魚,才能夠一眼認出來。

    「想必牠們就是這裡的看守魔獸吧?據說地獄魔犬還是少數能施展高階魔技的魔獸,本帝天大聖正好借此機會好好領教一番!」說著他也沒有拿出任何兵器,赤手空拳向撲到頭頂的幾隻地獄魔犬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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