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魁多少明白了先前伯嵇能夠預知黃老虎某些往事的原因,應該就是伯嵇能夠與這些常人看不到的鬼影溝通吧。
兩個半透明的鬼影就彷彿兩台智能雷達,讓張魁能夠在黃老虎巨大的豪宅中暢通無阻。
很快的,鬼影就把張魁和活屍帶到阿飛的房間。
房門之外沒有任何保衛措施,房間裡也僅有一個已經睡著的漂亮護士。
張魁順利的進了阿飛的房間,示意活屍背起阿飛。
活屍的動作是沒有任何顧忌的,當他把阿飛背上肩膀的時候,不可避免的碰到了病床,也驚醒了護士。
漂亮的護士朦朧的雙眼頓時變得驚恐起來,她在第一時間摀住了自己的嘴,將呼之欲出的驚叫聲死死的按在喉嚨裡。
張魁看了護士一眼,轉身便要離開,卻被護士一把拉住,顫聲道:「你們不能這樣就走。」
張魁詫異的問到:「你想要維護你那可憐的職業道德嗎?」
護士因為恐懼,臉色變得通紅,搖搖頭道:「要麼帶我走,要麼打傷打暈我。」
張魁便明白了,給活屍一個意念,便指著活屍對護士道:「你看他是誰?」
護士茫然轉頭,只見眼前一黑,身體變得很輕,接著便失去了意識。
張魁看著被活屍一拳打飛的護士,臉頰上一片淤青,想不到這就是活屍打暈人的方法。
繼續讓鬼魂領著他們走出了這裡,張魁卻現鬼魂並沒有順著原路返回,而是朝這片住宅的深處走去,張魁心中疑惑得很,若不是兩個鬼魂帶著他們找到阿飛,恐怕他是絕不會冒險深入的——倘若鬼魂心存不善,早可以帶著他去到敵人密集的地方,沒有必要帶著他去找到阿飛。
雖然如此,張魁還是越來越緊張,若不是諾曼表示要一直跟下去,張魁恐怕早就扭頭就跑了。
忽的,張魁現了一處沒有任何人防禦的房間,而鬼魂也正朝著這個房間飄去。張魁定了定神,跟了進去,現這是一個小型的室內花園,約莫二百多平米,中央是一個小型的人工池塘,池塘邊上還有一個古色古香的涼亭。
張魁暗道這些有錢人還真能折騰,明明房子外面就是天然的風景,還非得在房子裡弄個人造的來,雖然看著漂亮,卻像是隆胸的女人,看起來爽,卻讓人提不起胃口。
跟著鬼魂來到了涼亭裡,兩個鬼魂憑空朝涼亭裡的石桌做著推的動作,張魁心領神會,運力一推,只覺得石桌猛的一輕,石桌被推到一旁,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洞口來。
此刻不必鬼魂再做動作,張魁也曉得是要下去了,便順著洞壁上的階梯,爬了下去。
這是一個類似下水道的地下走道,卻沒有下水道那樣複雜的路線,張魁下去之後現這是一個短粗的圓柱形,一邊的盡頭就是入口,而在一盞小小的油燈的指引下,張魁看到了地道另一頭的情景。
那是被鎖鏈釘在牆上的人影,燈光雖然暗淡,可張魁依然看得出這人身上白花花的一片,顯然是沒穿什麼衣服,這是一個女人。
「你們讓我就她?」張魁疑惑的看向鬼魂。
鬼魂點點頭。
「還有其他人嗎?」
鬼魂搖頭。
張魁鬆了口氣,一個人的話,問題應該不大。
趕緊上前,張魁現這個女人緊閉雙眼,輕輕拍了幾下,女人也沒有反應,便拔下釘著女人手腕腳踝的鋼釘,抱著女人來到出口,讓活屍幫忙給拉了出去。
張魁爬上洞口,接著明亮的多的燈光再看那女人,不由的低呼了一聲,原來這女人居然跟黃老虎的老婆長得極像,若不是太過瘦弱,恐怕張魁會認為這就是黃老虎的老婆哩。
張魁讓活屍脫下外套,包住了女人,便一起跟著鬼魂順著原路回到了黃老虎那條暗道的出口。
出口此時多了兩個人,正是那殘廢的一男一女。對於他們的到來,張魁並不感到意外,他先查看了一下父母的情況,詫異於母親並沒有受傷卻依然昏迷不醒。
察覺到張魁的疑惑,那女人道:「她應該是中了迷藥,不會醒得那麼快的。」
張魁問到:「有副作用嗎?」
女人忙回答:「沒有,只是甦醒後兩天之內可能會昏昏沉沉的。」
張魁點點頭:「哦,我們走吧。你們對這裡比較熟悉,有沒有比較隱蔽的道路?」
女人黯然的搖搖頭:「我們一直在裡面訓練,除了接受任務的時候,都沒有出來走動的機會的。」
「哦,那算了。你們跟著我走吧。」張魁說罷,背起地洞裡的女人,朝三具活屍一招手,便走到了前面,那方向正是樹林的深處。
男女猶豫了一下,叫住了張魁:「等一等,那裡不能走的。」
「為什麼?」
「我們時常聽到樹林深處傳來奇怪的聲音,那裡面,可能有髒東西。」
張魁輕笑一聲:「你們又不是小孩,怎麼還信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說完看了看三具活屍,有些尷尬的笑道:「哦,他們不算。快走吧。」
男女最終還是跟著張魁進了樹林,他們並不知道,此刻給張魁帶路的就是那些不乾淨的東西,他們只是慶幸沒有遇上什麼鬼怪。
過程出乎意料的順利,穿過了這片茂密的樹林,他們來到了國道上,對面是一片茂森的甘蔗地,張魁想讓鬼魂繼續帶路,可是它們說什麼也不肯走出樹林半步,只是在樹林邊上飄飄蕩蕩,看著張魁等人。
張魁感到一陣無奈,心說好容易逃出了龍潭虎**,難不成居然要在這裡迷路?
此刻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多了,怕是很難遇上路過的汽車,就算有車,恐怕車上的人也不敢讓自己這些遍身是血的人上車吧。
張魁正在思慮之中,卻聽到身後遠遠的傳來一串槍聲,張魁心裡咯登一下,咬了咬牙,看來只好順著國道走了,走到哪算哪吧,現在自己身上可是背著好幾條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