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賭氣不說話,帆代說道:“你當年還不是被古魔植入”天魔大法“晶片,那時你就沒有發火,現在干麼這麼小氣,這也是為了你好啊!”
“我信不過你,我怎知道你在我腦中放什麼?”我仍是氣憤不已。
“都完成了手術,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她聳聳肩,原先一本正經的模樣,變得有些耍賴皮:“這個”抑制器“對你有很大的幫助,它可以讓你在修煉的時候不出問
題。”
我大聲地吼:“我去天化星,找回火妖精便可以五層加冕了,根本不用放這個什麼抑制器?多此一舉。”
她忽然頑皮一笑:“你不是要去找你師父,應該短期不會去天化星?”
可惡!她對我了若指掌,一提到師父,我就急了,忙問:“我師父會有危險嗎?”
“現在是沒有危險,未來就難說了,目前來看越怒重生已成定局,勢不可擋。”她的語氣顯得十分沉重。
“唉,該來的終究是要來。”對於越怒重生,其實我早有心理准備。
“對了,你一直沒有修煉大日神功對嗎?”帆代問。
我點點頭,帆代又道:“嗯,你的毗盧捨利子已經成形,只要再加點功夫,便可以擁有強大的釋法,我打算把你傳送到釋靈大學院,讓你在那邊操練操練。”
“可是,我急著找師父。”
“急也不急於一時,這些功力你得之太易,不夠穩定,要多修煉才是。”
帆代在那二樓中央光影旁的平台輸入“釋靈學院內門”六個字,光影更加明亮。
“老大,傳送門已啟動,請你進入。”她根本不理會我答不答應。
我到了一個煙霧彌漫的地方,前後左右都沒有看到半個人影,什麼釋靈大學院,連個門都沒有。
這還真是有點狀況外,反正常遇這樣的事,干脆也不亂逛,大剌剌地坐了下來。
過了許久還是沒人理會,我記得黑羽閃落的那五名部屬在釋靈學院,還有淨琉璃也在,但現在看到的卻是一片白茫茫,連傳我過來的傳送門也不見蹤影。
莫非帆代傳錯了地方?想想人生難得悠閒,我也不盤坐吐納了,直接來個呼呼大睡。
“咦,你是誰?怎麼會在我體內,還給我打呼咧,你給我起來。”
我睡得正過癮,耳中一直傳來叫罵聲:“懶鬼,起來,你怎麼進來我體內的。”
“吵吵吵,真是吵。”我邊翻身邊故意地叫。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凶,在我體內睡大頭覺,還說我吵你,你給我起來。”
其實我也愣住了,我怎麼會跑到別人體內?
我緩緩爬起,說道:“你是誰啊,你在哪裡?這裡是什麼地方?”
由底下傳來聲音:“你問我,我還要問你咧,而且是我先問的,你到底跑到我體內做什麼?”
我在別人的體內?那我不就跟老玳它們一樣,成了附生在別人身的靈體。
“我叫郭慕風,我經由佛磬之中的傳送門,打算到釋靈大學院,為什麼跑到你體內,我也不清楚。”
“郭慕風,這名字好熟,在哪裡聽過……”
過了一會兒,那人大叫一聲:“對了,郭慕風,沒錯,哇,哈……我真是糊塗,會跑到我體內的也只有郭慕風,哈……我等到了,我等到了。”
“前輩,你是誰?”
“我是誰,誰是我,對啊,我是久久老和尚。”
“久久老和尚……”
“很出名,哈……”
“對不起,沒聽過。”
他愣了一下,然後大叫:“你、你沒聽過?太扯了,在釋靈大學院裡沒聽過我的大名的,絕對活不久。”
沒想到,那時三天一直強調要我開啟阿增袛塔二樓,說由這二樓的傳送門可以到各地的靈界,又隱密又安全,現在倒好,原來是傳到了這個怪胎的體內。
“難怪。”我開始亂扯。
“難怪什麼?”他好奇地問。
“認識你的就可以活很久,所以你才叫久久,對不對?”
“哇,哈哈,現在你才知道。”
他這話一說出,我內心一閃,好熟的話語啊,這個人講話的調調和怪怪老實在太像了。
我急問:“久久老和尚,你認識怪怪老嗎?”
“老蛤蟆,他、他還沒死啊,當年放了一把火,沒燒死自己?”
果然被我一擲中的,問道:“你也是銀河原始人?”
“現在你才知道,咦,你知道的真多,我看看……”
突然由四面八方噴出氣團,掃過我的身軀。
“你、你已經四層加冕了,咦,身有妖精之吻!”他驚呼著,又道:“真是難得,沒聽過老妖精會給人妖精之吻的,哇,還有怪怪老的忍耐之心,你一定說了不
少他的好話,不對啊,你還有鬼影的意識功法,怎麼會這樣,這、這怎麼可能。”
我也學他的口頭禪,調侃著:“現在你才知道。”
“啊,你、你身有聖陰的……”
“三心密藏,對。”
“天啊,這實在太神奇了,你怎麼得到的,聖陰這個大壞蛋怎可能給你,他那最神秘的怪法……”
“其實也不能算是他給我的,應該說,是我從他身不小心吸來的。”
“怪怪,真是不簡單,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心一想,說道:“久久老和尚,你是心奴三個師父其中一個,對?”
“哇,你、你真是料事如神,我是銀河釋界的開創者,可憐的久久老和尚。”
他介紹著自己。
我好奇地問:“怪怪老是道界的鼻袓,聖陰創下魔界,而你則是釋界的原始,但是現在為何道魔釋和你們之間沒什麼太大關聯?”
“往事已矣啊,過去我們和三天的對抗你應該很清楚,敗了之後,三界便是三天的地盤,後來好不容易出了個心奴,我們傳授心奴三界大法,讓他對抗三天,沒
想到啊,卻引起了百萬年前的大浩劫,我受不了良心的責難,自動向天聖請求處罰。”
我歎了口氣,說:“你也是放火的其中一人。”
“沒錯,但我們的際遇不同,天聖並沒有處罰我,他讓我管理釋靈大學院。”
“你現在是釋靈大學院的校長?”
“沒錯,當年天聖有交代,你會傳送進我的體內,我要安排讓你修煉。”
“不會,在你體內修煉?”我遇的事,都有些匪夷所思。
“當然不是,不過現在你也不能明目張膽地到處拋頭露面,如果讓人發現,天聖會吃不完兜著走。”
我點點頭,說:“怕被人檢舉是。”
“沒錯。”久久老和尚說道:“好了,現在我帶你參觀釋靈大學院。”
眼前大亮,我由久久老和尚的眼睛看得到外頭,這裡是個閣樓,他走到一面鏡子前,我看到了這個怪人。
“我長得很怪。”久久老和尚對著鏡子自言自語,當然他是說給我聽的。
他有顆大橢圓形的腦袋,連眼睛也是橢圓形,肩膀兩邊各有一根肉柱托住頭顱,看起來像是有著三根脖子,這麼大顆的腦袋,嘴巴卻小巧玲瓏,更小的是鼻子
,幾乎只是個小孔。還有那大光頭有三根像鋼釘般的頭發,有點像是通訊用的天線,這個長相實在太怪異了。
“你不用說我也知道,全銀河也只有我長得這副模樣。”
我笑道:“怪怪老像蛤蟆;老妖精長蛇尾巴;聖陰三顆頭;鬼影沒有實際形體,我還見過原植人,像是顆大菜頭,還好啦,你看起來還算正常。”
“哈……你見過世面,沒像這邊的人不懂裝懂。”他像是遇知音開心不已,但馬又感慨起來:“唉,有時想想也是悲哀,你們都是我們原始人造出來的,現在
反而我們成了怪物。”
久久老和尚帶著我進入閣樓電梯,我以為,他會向我介紹釋靈大學院,然後給我個身分,安排我修煉,哪知完全不是我想像的。
電梯一直向下,頭又沒有標示樓層,我問:“這裡到底幾樓,我們要去哪裡?”
“別急,到了。”
電梯一開,一眼便見到有座大池,頭蒸氣繚繞,久久老和尚口念咒文,池子竟然像是被無形的玻璃分成兩邊,現出往下通道。
“這個秘密地方,我弄了整整一百萬年。”他邊向通道下走邊說著。
“不會,你吃飽沒事干啊,干麼弄得神秘兮兮的。”
“我這是贖罪,你不懂的。”
池水已在頭,他再發出咒文,通道合起,他走到了通道底的一個小密室,中央有座平台,放著一個正方形的玻璃小盒子,除此之外空無一物。
久久老和尚發出召喚咒,我由他的體內飄了出來。
奇怪的景象、奇怪的人,我來這裡的目的是修煉,但這裡卻看不出有特別強大的靈氣。
“辛苦點,會有點點痛,烏拉烏嘩拉……”他突然兩手射出光環罩住了我的身體,一陣強烈刺痛,光環從我身“挖”出了個金色亮點,這……這是我成形不久的毗
盧捨利子。
“這個密室沒什麼特別,但密室裡的這個修煉盒,卻是我的精心傑作。”久久老和尚說著,他將捨利子引到密室中央平台的那個玻璃小盒裡,又說道:“這顆捨
利子要成形,一般得修個二、三百年,要修出個初級成就得要千年光陰,更不用說要修到高級的程度。”
我看不懂他做什麼,好奇地盯著玻璃盒,問著:“你說的這個”修煉盒“有什麼功用?”
捨利子已放入盒子裡,他小心地蓋,那捨利子在盒子裡跳動不停。
他沒回答我的問題,說道:“這盒有辨識能力,來來來,你發出道功力打它試試。”
我依言輕發功力,打向盒子方,那頭浮出“天行客郭慕風毗盧捨利子”字樣,然後,玻璃裡煙霧彌漫,已不見捨利子蹤影。
“這個”修煉盒“融合了我采集百萬年的靈能,我敢保證,現在銀河裡絕對沒有比我這個更棒的修煉盒。”
我驚叫:“我都不用費力,捨利子在裡頭自會成長?”
“沒錯。”他又接著說:“你別小看你這顆毗盧捨利子,現在銀河修毗盧修得最高的,是三十三天的梵禪,你知道嗎?他單修大日神功,結成的毗盧捨利子功力值
有多少?”
“多少?”
久久老和尚,一手比出個七。
“七十萬?”
久久老和尚伸了一手,在我頭打一拳,叫:“本以為你多聰明,怎麼這麼笨,七十萬算什麼。”
“七百萬,不會,七百萬功力值在道界就到天君等級,在魔界也可以當個魔王。”
“所以囉,你才知道這大日神功有多可怕,但是啊,你知道梵禪修了多久嗎?”
“多久?”
“快七十萬年,可怕,這套功法真是博大精深,但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那放在這個玻璃盒裡可以搞出個什麼名堂。”
“是修煉盒好嗎?你可以叫它”久久無敵盒“。”
“這是它的名稱嗎?好俗。”
“哈……”久久老和尚笑得那橢圓形怪頭傾斜一方,我真擔心他的頭會掉下來。
“整個銀河界,連三天也不知道我有這麼棒的修煉盒,我只向他們保證,會讓你的釋法大大地進步,你真是天底下最有福氣的人。”
“你這個修煉盒只能用一次?”我忍不住地問。
“應該說只能給你使用,當然裡頭的靈能吸完,”久久無敵盒“也就沒有功能了。”
“這……這,前輩,這麼好的東西,我無功不受祿。”我一聽說久久老和尚這一百萬年的心力只能給我用,怎麼想也不安。
久久老和尚看著我,說:“你要幫我還債,這是筆交易,不是送不送。”
“還債?”
“沒錯,我欠銀河的債,當年我們培養出心奴,百萬年前鬧了一次還不夠,現在又要重出江湖,所以我們造的孽,你來幫我們收。”
我還是覺得不妥,他搖搖手,說道:“你的捨利子先放這邊,我們到”研究院“走走。”
他打出法訣,我人被吸到他的身體之內,然後通道打開,心裡滿是好奇,他不知要帶我到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