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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我當真這麼狠心?只是咱們和她修好是不可能了。」月前淑萍已讓太醫和幾個穩婆藏於簾後暗自觀察來請安的霜若,據回報霜若腹中骨肉九成是個阿哥,沒想料事甚準的玄悲大師這回算是失了準頭。一朝分娩,霜若的地位必將更加鞏固。
當年霜若進宮時也只是個半大不小的丫頭,月瑤的情形也差不了,殷桃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兒:「娘娘,可月瑤姑娘日後也可能有皇子,不如奴婢再去找一位高僧算算?」
「天命不可盡信,這回要確保萬無一失。」淑萍從匣子裡拿出一個紙包,塞在殷桃手中,「這東西你小心收著,等月瑤受了封,就拿這個給她補補身子。至於鈺貴妃那兒,穩婆可都安排好了?」
「娘娘放心,都是些可靠的人,只是怕皇上從園子回來,起了疑心。」殷桃手心裡捏了一把冷汗,依照大清先是子以母貴的規矩,除霜若、玉茗以外的妃嬪生下皇子並不足為懼,而玉茗在生六格格華瑩之後,太醫便斷言其不能再生育皇嗣,所以她還是第一次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兒。
「內務府都是咱們的人,他們自然會管好上上下下這些嘴。皇上在園子裡,還能知道什麼。」淑萍冷哼一聲,院判報上的產期遠在實際產期之後五日,生孩子本就是在鬼門關上走一遭,到時大事已定,顒gt;_要知道當日的情形還不都由著她說。
八月裡的天又乾又熱。太陽升得高高地。炙熱而耀眼地光芒讓人不敢仰視。這些日子宮裡忽然多了好些紙傘,都是杭州師父扎的,在配上一幅幅山水花鳥畫,從樓閣上看去,宛如一片片彩雲在宮巷間穿行。
秀女已經進了宮,各宮主子得空的時候都已看過了,看過之後自然各有心思,可真正有資格在乎的也只有淑萍和霜若。這日儲秀宮裡很是熱鬧,後日顒就要和乾隆去園子裡了,儲秀宮上下都在忙著替他收拾行裝。霜若更是讓人學了些新菜樣,為他踐行。
這時候正早,顒gt;||著紅葉把月瑤帶過來。月瑤前天就到了鍾粹宮,和其他秀女住在了一塊兒。不過淑萍仍找人私下裡教她,每當這時候。她仍是扮作宮女的樣子。
這天霜若就是趁著她往內務府學禮數的時候,讓紅葉過去借幾個宮女過來幫忙,在內務府的人措手不及的時候把宮女裝束的月瑤也叫了來。
不大功夫紅葉就帶了幾個宮女回來,她一會兒煞有介事地指指前廳,一會兒指指迴廊:「你。把那些賀禮收到後面去。你們兩個把廊子裡地燈掛上。」她指了指月瑤,「你到裡面給娘娘打絡子去。」
「奴婢給鈺貴妃請安。」月瑤福了個身,看向坐塌上慵懶的霜若。冰肌似雪、柔弱無骨,一雙眼睛似有若無地含波帶笑,難怪皇上當年不惜衝撞了太上皇也要娶她過門兒。
「坐吧,這兒沒什麼活兒。」霜若指指塌旁的小凳,看著月瑤忐忑不安地坐了下來,「聽說你不想做皇上的嬪妃,可有這事兒?」
聽她話中並無責備之意,又是如此開門見山的問了,月瑤反而覺得不好遮掩:「奴婢不敢做皇上的嬪妃,皇上地心裡坐得是江山,後宮只在角落裡,而這個角落的一半是當今皇后,另一半是娘娘。」她停了一下,壯著膽子看著霜若,「奴婢斗膽問娘娘一句,娘娘能否獨佔這一隅?」
「人總得有個盼頭。」霜若靜靜地看著她,眼中如江海翻滾,少年夫妻老來伴,她爭地是一片永遠無法征服的天下。
月瑤一笑,楚楚可憐:「既然娘娘都沒有這個把握,奴婢又怎敢有此妄想。」
「看不出你會有這樣的想法。」霜若斜睨著她,月瑤雖然單純,可對於自己想要的,卻毫不退縮。她看得出來,月瑤是愛綿寧的,而且想要一份唯一。
「這是奴婢地額娘說地,她曾經是鍾粹宮的宮女,後來太上皇把她指婚給了奴婢的阿瑪。」月瑤尷尬地一顫,又低下頭去。
貌美而不媚惑,怯弱卻不諂媚,頗有風骨,對這樣的人霜若是羨慕的。好在月瑤早已心有所屬,不然日後和這樣的人針鋒相對可不是幸事。小時候她就把綿寧當弟弟看,現在讓他娶得嬌妻,也算是盡了自己的心意。日後自己對不起淑萍,這也算是有了抵償。
「你看,誰來了?」霜若笑著低聲道,今兒她也叫了綿寧過來,她得讓他知道,他那個高貴的皇額娘做了什麼。
「母妃,兒臣給您請安,母妃吉祥。」門前光影一閃,綿寧已過來了,沒等霜若發話,逕自扯了張椅子坐下,「沒讓他們通報,怪不習慣的。」
綿寧一向不和淑萍一塊兒,對後宮妃嬪的之間事兒也不大清楚,自然對霜若沒有芥蒂。他隨意慣了,坐下來才發現身旁坐了個宮女,正詫異她為何不向自己請安。下一刻他便察覺,這不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家人麼?他到底忍了下去,故意裝作不認識的樣子,指指月瑤:「新來的宮女?」
「算不上,你起來吧,二阿哥總過來的。」霜若笑著打了圓場,心裡開始盤算這兩個人,「這麼久了還不習慣,當心你皇阿瑪教訓。」
綿寧憨憨地一笑,暗中看了月瑤一眼:「皇阿瑪才不跟我計較。」他抬眼看了看月瑤,還是忍不住了,「她在這兒做什麼?」
「沒你的事兒了,那兒有幾件首飾,一併帶回去。」霜若擺擺手,逕自讓月瑤下去,「來,咱們繼續聊,有什麼就說,再我面前有什麼好裝的。」
綿寧了然一歎,討好地道:「我和月瑤兩情相悅,想著過了年就跟皇阿瑪說。怎麼,這麼快,你們就知道了?」
「知道什麼了?沒人知道,她是這屆的秀女,你額娘弄進宮來的。」霜若斜睨著他,半晌別開眼去,「我雖然聽過些風聲,可要不是你親口承認,說不定就真順了你皇額娘的意思,讓她做嬪妃了。」
「皇額娘?」綿寧皺緊了眉頭,他曾向淑萍暗示過自己有意迎娶戶部尚書府上的小姐,也許淑萍不知道他所指的是這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