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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我也不知道大人還有這麼多的話,但既然是為我好,那還是要謝謝大人。不過我從不強求富貴,大人以後還是不要再提此事。淑姐姐身子不好,我得過去幫她打點一下。大人常來宮裡,一定認得路。」霜若客氣地笑笑,她要爭、要奪,也不會借他的手。既然進了宮,就已經把一輩子都拴在了謀算二字上,何況今日的淑萍也許就是日後的自己,她早已打起了心中的算盤。
「那就不勞寧福晉了。」福長安忍著怒氣,拂袖而去,再也不看霜若一眼。示好?虧和紳這老狐狸想得出來。兩次馬屁都拍在了馬蹄子上。
福長安抬手間露出腕上珍珠般的紅痣,霜若不悅地皺眉。她不喜歡這東西,因為這東西像血,血總是不吉利的。算了,這是大喜的日子,她就全當喜慶好了。
剛想回南三所瞧瞧,就被念月叫了回去,她那些個傢伙事兒都已經送了來,等著她安排。等一切收拾停當,淑萍那兒也搬了過來,趁著雪顏她們還在收拾,霜若獨個兒去瞧淑萍。
外間裡還有兩個宮女收拾,裡屋裡已經靜了下來,只聽得西洋鐘滴答滴答地走著。霜若見桌上放了一壺新沏的茶,拿了一邊的茶盞不疾不徐地倒上,一股清茶捲著縷縷清香緩緩升起。她笑吟吟地為淑萍端上,輕道:「姐姐勞累了,喝口茶謝謝。」
淑萍淡淡地啜了一口。抬眼道:「見著福長安了?」
「在太子那兒碰上的,他來道賀,沒說兩句就走了。」霜若微微皺眉.淑萍果然消息靈通,「怎麼。他還沒來拜見姐姐?」
「還沒搬他就送了禮過來,那會兒你已經來繼德堂了,沒趕上。」淑萍笑了笑。美眸徑直看向霜若道,「不過我瞧他倒是頗看重你。」
「這可不敢當,宮裡人人都知道福大人和我就像前世的宿敵。從來都不讓我安生。要說他福府地人,恐怕除了林柯,沒人肯給我好臉色看。」霜若斂眸一歎,輕輕地為淑萍捶背。
福府上下算上羽若在內,的確沒人買她的賬。淑萍一笑,放下心來:「他們不跟你近乎也沒什麼,反正咱們也靠不上他們。咱們只管伺候好太子,照顧好阿哥、格格。讓他們有個好出路,咱們也好有個一靠。」
「姐姐說得是,我這輩子也就依靠珠珠了,好在她是個得寵的孩子,能讓我省省心。」霜若垂眸一歎。淑萍還是打算籠絡她地,自個兒且讓她籠絡著。一切等將來生下皇子再說。
淑萍拉著她的手,寬慰道:「這不還有綿寧麼?這孩子懂事兒,以後一定記得你的好。」
「姐姐說地是。」霜若點點頭。綿寧的確是個好孩子,聰明、穩重,可若他不是淑萍的兒子該有多好。
「我乏了,要是再有人來拜會,你就替我擋了吧。」淑萍揮揮手,靠在躺椅上合上眼睛。最近她越發沒有精神,一天裡也就那麼一會兒能多說上幾句話。
她是不行了,死只是早晚地事,可她的兒女還要活下去。霜若雖然命中無子,可她並不能作為自己唯一的依仗,為防萬一,她還要再尋一路後招。
一路回自己的住處,霜若不住地回頭看看,繼德堂裡雖然也分著幾個小院,門戶相對,遠遠的就能看得一清二楚。日後勢必要謹言慎行,不能踏錯一步。
念月瞧見她回來,興沖沖地把一個精緻的盒子捧到她面前,她巧笑嫣然,兩腮如胭脂凝醉:「主子猜猜這是誰送的?奴婢還沒見過這麼好看的鐲子。」
「我瞧瞧。」先容她賣個關子,霜若移開那描金地檀木蓋子,只見裡面躺著一副金鐲子,再細細打量一番,上面整整雕了九隻鳳雛。
未待霜若言語,念月附在她耳畔迫不及待地道:「這是福大人差人送來的,送來的人說和太子妃的那副一摸一樣。」
淺笑著將檀木盒輕置於桌上,霜若了然一笑:「他送的東西可要小心,便面描金綴玉,裡面可就是禍心。他這是煽惑著我們相爭相鬥,好讓太子後院起火。」
「這個福大人還真是老謀深算,奴婢方纔還想他怎麼會這麼好心。」念月瞟了眼桌上地鐲子,神色有些扭捏,「可這禮都收了,也不好意思退回去。」
「你喜歡?」霜若示意念月坐下,雙手輕按著她的肩膀,深藍地景泰藍指甲套似有似無的碰在她手上。
「奴婢不敢,這是主子的東西,奴婢絕沒有半分貪念。」念月推卻著要站起來,卻被霜若用力一按,只得坐了回去。
「這鐲子你戴不起,我也戴不起。」霜若淡淡地道,拔下頭上地金步搖插在念月頭上,她插得位置甚好,那金步搖優雅的顫動著,「寵不如位,有時候只要有了『位』,就可以堂而皇之地享用甚至是獨佔很多東西。後宮裡儘是些這樣的女人,所以紫禁城裡就多了許多是非。這鐲子如今只有貴妃娘娘和淑姐姐配戴,旁人沾上了只怕要惹禍的。」
聞言念月盯了那鐲子好一會兒,驚疑地道:「那這東西豈不成了穿腸毒藥?奴婢這就把它藏起來。」
「既然福大人這麼有心,那還是乾脆一點兒的好。」霜若放開手,從妝~.個想辦法帶出宮去交給阿瑪,讓他老人家補些金子,請京城裡最好的匠人塑一尊觀音菩薩。」眸光一轉,囑咐道,「這金子不能多,可這功夫一定得細緻,就說是拿來孝敬上邊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