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著一個印書的地方,打算出不了,就印一本珍預算,貴啊……還得我自己排版,哭一下。
「德公公不同於旁人,他老人家見多識廣,金銀錢財早就無緣入他法眼,讓他知道咱們有這份心也就是了。送的太多,他倒要想想這錢的來處了。」霜若低聲道,在念月額間輕戳了一下,「我看你到底是可惜那些銀子,這算不了什麼,你以後也得多學著點兒。」
念月點點頭,一副下定決心地樣子:「主子說的是,主子是坐在太子爺心坎兒的人,等太子爺做了荒地,您雖做不了正宮,起碼也是個貴妃,到時哪兒還愁這些銀子。」
「住口,一口一個皇帝、貴妃的,這也是你說的麼?」霜若輕斥,丟下一臉錯愕的念月往屋裡走,「還不回去收拾東西,等會兒就得往毓慶宮搬,好在咱們東西不多,要不有得你受的。」
「奴婢這就來。」念月忙不迭地跟上,遷宮可是喜事,馬虎不得。她撓撓頭,可還沒有聽到遷宮的旨意,主子怎麼又知道了?算了,算了,反正這會兒她只管收拾東西。
沒一會兒毓慶宮那邊的人就來接南三所的過去,前一刻剛剛喜從天降,這時得知永gt;:的人都想先到一步,好搶先給永gt;道喜。事出匆忙,各院的主子、奴才都亂了手腳,一時間只管從別處借了箱子過來,一個勁兒地往裡塞。
相反的,霜若院裡的人卻是不緊不慢,這一切只因霜若交代了。先收拾幾件隨身衣物和細軟帶著,其餘的慢慢收拾,晚些時候再送去。於是一行三人,拿了幾個包袱。踢踢踏踏地往毓慶宮去了。
到了毓慶宮,一群工匠正在拆毓慶宮的牌匾,一旁端正地放著一塊描金大匾。上書「繼德堂」三字,筆鋒雄渾俊逸,一看便是乾隆地手筆。見她們來了。工匠們皆停下來行禮,霜若雖然不明換匾的用意,可還是叫念月一一賞了。
「果然寬敞很多,主子的屋子也比原先敞亮。」念月嘖嘖讚歎,難怪人人都想往上爬,身份高了,自然不一樣,「好在咱們來的早。要不就不能一間一間地看了。」
「反正有人收拾,也不急在這麼一會兒,真不知道她們折騰什麼。」霜若展顏一笑,環視著她的新居。到底是太子妃,淑萍那間還要更好一些。不過讓她那病怏怏的身子住著也顯不出好。富貴榮華雖然重要,可到底要有個好身子才能享這福分。
「不過咱們好像來地太早了點兒。空蕩蕩的,又沒東西收拾。」念月笑著抱怨。
霜若微微一笑,淡然地道:「這還不是為了和太子爺多說幾句話?楚秋剛進宮。東西該放哪兒你多教教她,我到前面和太子爺說說話。」
永gt;:.拾,此時雖未住得,但也差不多了。從半開著的門扉看去,永gt;.;臉龐正被日頭鑲了一道金邊。霜若不覺一笑,這情景和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很像。
「永gt;:.個人的時候,不自然地斂住笑,「殿下吉祥,不知福大人在此,恕臣妾無狀,臣妾這就迴避。」
「不必了,小王剛好要寫折子,替我磨墨。」永gt;(著福長安的眼一派寧靜。
「臣來繼德堂只為給太子殿下道喜,倒也沒別的事兒。」福長安慢聲道,要不是手下幕僚相勸,他哪裡有這個閒心,「臣知道太子一向清廉,這回只略備薄利,還望殿下笑納。」
永gt;=.看看案上的沙漏,已經快用午膳了,「福大人這時候還在宮裡,想必是勤於政務,以後還要福大人多多費心了。」
「太子殿下過謙了,輔佐聖上是臣的本分。太子殿下日夜操勞,不出三個月就可以遷出毓慶宮——」福長安忽然住了口,呵呵地笑著,「臣疏忽了,皇上賜了『繼德堂』的匾額,那太子殿下也就不必為遷宮而煩勞了。」
「聽這口氣,福大人是在為小王可惜了。不過不遷宮是我自己地主意,這兒挺好,犯不上勞動皇阿瑪。」永gt;:.可這老匹夫如今也只能在他面前逞逞口舌之快了。
「那是,那是。」福長安乾巴巴地答道,在背後他能把永gt;=遍萬遍,可一到他面前就顯得理屈詞窮。
永gt;)是早些回府,改日小王定當請教。」
「不敢,不敢,既然太子有事,臣就此告退。」福長安知趣兒地告退,臨走時看了霜若一眼,「昨兒臣去探望恭大人,恭大人有些話要帶給側福晉。」
永gt;(.人。」
出了繼德堂二人仍是無言,霜若第一次這麼近地打量福長安,到底出身貴冑,若不是為人刻薄寡恩,舉止風采應不下於紀曉嵐:「我知道阿瑪並沒有帶話給我,福大人有什麼話還請直說。」
「太子妃娘娘吉祥。」福長安忽然停下腳步,低笑著道。
看看四周並不見淑萍,霜若啞然失效道:「福大人眼花了,您面前的只是一個側妃,淑姐姐一會兒才過來。」
「誰是真真正正的太子妃,臣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只是這太子妃未必就是將來地皇后,各中緣由寧福晉自然比臣明白。」見霜若笑而不語,福長安壓低聲音道,「雖說這事兒要看太子爺的意思,可寧福晉就這麼相信自己地枕邊人麼?」
「太子是我的夫君,不相信他又能相信誰?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福大人也開始記掛霜若了。」霜若不動聲色地笑,她沒指望福長安有什麼真話,她自個兒也沒打算給他多少真話。
福長安搖搖頭,顯然在笑霜若見識淺薄:「寧福晉在宮裡呆了這麼多年,難道還會相信那些虛無的男女之情麼?世上沒有永遠地敵人,何況我和福晉也算是親戚,不如我們放下前嫌,一起抓住日後的榮華富貴。」
「這麼多年,我也不知道大人還有這麼多的話,但既然是為我好,那還是要謝謝大人。不過我從不強求富貴,大人以後還是不要再提此事。淑姐姐身子不好,我得過去幫她打點一下。大人常來宮裡,一定認得路。」霜若客氣地笑笑,她要爭、要奪,也不會借他的手。既然進了宮,就已經把一輩子都拴在了謀算二字上,何況今日的淑萍也許就是日後的自己,她早已打起了心中的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