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功不受祿,不知道吳名兄想要什麼幫助?」秦虎眼神有點發直,這麼大一堆子美元砸在面前一班人都會有點發暈,何況吳名砸出錢的方式更讓人發暈,這位爺身上就一件單薄的睡衣,真不知道他從身上哪個地方變出這麼一堆鈔票,而這一大堆用箱子放都得一個不小的手提箱。
「沒什麼,我只想知道圖塔卡門的權杖在什麼地方,我要的只是確切的地址,只要消息屬實,我另外加一千萬∼美元!」吳名淡淡的說到。
秦虎和他的兩個手下都吃驚的張大嘴巴,這樣一個消息就價值千萬,簡直太讓人感覺不可思議,這傢伙也太……大方了。
「這些錢算是定金,就是打聽不到這些也算是給兄弟們的跑腿費,秦兄,都是炎黃子孫,就不用我吳名求您了吧!」。
秦虎直瞪著吳名的眼睛把面前的鈔票推回吳名的面前:「吳名,我秦虎雖然是混黑道的,雙手沾滿血腥,但是你說得絕對沒錯,都是炎黃子孫,我秦虎胸膛裡流的也是中國人的血,我只想問一句,為什麼?」
「為什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必須找到這支權杖,而且把他帶回中國,秦兄有什麼疑問?」
「沒了,就憑你一句炎黃子孫生本同根,這件事情我接了……
吳名的眉毛一挑:「不收錢?」
秦虎一撇嘴:「不收定金,找的到一千萬一分不少我得,我得兄弟們也得吃飯,找不到我分文不取。」
吳名空歡喜一場,起身站了起來:「得了秦虎,別跟我充大方了,看你抽的雪茄,十美元一支的還得分開抽。再看看你和你兄弟們的這身打扮,全身上下不到二百美元,手腕上的浪琴都是冒牌貨。這錢你還是收下吧,我錢來的容易。」
秦虎的臉上有點發紅:「最近跟當地黑幫一次火並,兄弟們地安家費和跑路費花的太多……」
胖子的手裡拎著裝滿美元地皮包跟在秦虎身後,忍不住問:「老大,您看這個吳名什麼人物。不會是那邊……」
秦虎一擺手:「絕對不會,我可以告訴你們,這個傢伙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我覺得自己是高手了,但是在他面前我跟一個壯漢前的嬰兒沒什麼分別,你想這樣的人物那邊有可能擁有?再說他要的是圖塔卡門權杖的消息,我感覺他來開羅,就是為了這跟權杖,他自己說是大賊,我看不假。他地手法已經達到出神入化的境界,這些錢怎麼出來的你們看明白了?」
「老大我們……」
「發動所有兄弟,利用一切關係,給我找尋這跟權杖的下落,不為一千萬。只要這傢伙別找咱們麻煩。倒找錢都干。」秦虎的拳頭和手掌狠狠的砸在一起。
送走秦虎一群人,吳名也起身穿戴利索,邁步走出房間。
對於這個號稱是可以和中華媲美的文明古國,吳名唯一的興趣就是這裡有不少世界級的珍寶,尤其是從那些金字塔裡出來的東西,這些玩藝對於一個大賊來說有著無可比擬地吸引力,其引力不下於一個絕色美女對於一個超級色狼的誘惑。
開羅的博物館是埃及的國家博物館,其藏品有三十多萬件。但是地方的限制,擺放出地不過是其中地七萬件,在這裡一兩千年的東西根本拿著不當回事,就那麼直接擺放在大廳裡,連個玻璃護罩都沒有,反正這些玩藝每一件都沉重無比,根本不怕被人塞進口袋帶出門去,而裡邊最出名的古董,就是圖塔卡門的那些藏品。
圖塔卡門的黃金面具聞名世界,製作它光黃金就用了十一點五公斤之多,最奇妙的就是面具上的兩隻眼睛,炯炯有神,看起來跟真的一樣,水汪汪地,據說是用紫水晶磨製,眼白是用象牙製作,彼此的銜接弧度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初次見到的人一般都會嚇一跳,這個面具給人一種相當真實的復活感,看著它就像看著一張真正的人臉。
吳名流連在這些珍寶之中,在心裡一個勁的感歎,為什麼盜得子那老傢伙非要自己偷那一件莫須有的法杖,而不是這個黃金面具,吳名也不是沒想過把這個面具據為己有,但是吳名從這個面具上感覺到一絲淡淡的但是卻浩大的念力波動,而且吳名有種直覺,如果自己真的下手把這個面具收入囊中,那麼自己將會遇上天大的麻煩。
理智也告訴吳名,當一件寶物已經稱為某個民族的象徵和代表的時候,那麼這已經不是能不能偷到那麼簡單的問題了,這是件牽扯到民族尊嚴的事情了,吳名不敢想像如果真的動了這個面具,埃及政府會有什麼反應,而埃及的那些修士會作出何種舉止。
走馬觀花的一通溜躂,讓吳名通過這些文物對埃及有了一個最初步的瞭解,那就是埃及如果有高人,那麼他們最可怕的不是別的,正是他們強大到恐怖的念力,事隔幾千年,吳名還能從這些東西上感受到遺留的強大念力。
這些東西絕對不是法寶,只不過是一些陪葬品,不過是偶爾沾染上一點氣息,那麼由此可見,法老的賭咒如此靈驗絕對有他傲世的資本。
從博物館出來,吳名直接奔向那幾座埃及出名的金字塔,到埃及不看金字塔跟去北京不游長城沒什麼區別。
回到自己的房間,吳名整理著自己這一天的所見所聞,過去只是聽說,但是真正的見識後,金字塔給吳名的震撼和驚奇太多了,不去說那鬼斧神工的建築,金字塔本身的雄偉,光是金字塔那特殊的作用就讓吳名感到驚奇驚異甚至是驚愕,因為吳名明顯的覺察出,每一個金字塔都是一個特殊的能量彙集器。
金字塔可以彙集凝聚甚至是長時間儲存天地的靈氣,能量,這點地作用和中原的修士的陣法有點類似。區別是金字塔地作用現在看起來有點單一,沒有中原那些修士陣法那麼多的玄妙功能也相對簡單的多。
而且吳名感覺的出來,金字塔所匯聚的能量。絕對不同於聚元陣所匯聚吸引地能量屬性,金字塔的能量彷彿和天外的某個地方有種奇異的聯繫,而且個座金字塔彼此之間,也彷彿彼此呼應,能量波動近乎一致。
神奇而神秘。金字塔絕對不會光是法老的墳墓這麼簡單,也不會只是儲存法老的屍骨這麼一個作用。
吳名用自己修長的手指敲打著面前的茶几,心裡發誓,下次在看見盜得子那老傢伙,非得追問清楚不可,這些事情有點太不可思議了。
正在吳名出神的時候,房間裡的電話響了起來,吳名一伸手,整部電話拖著長長地電線飛到吳名面前的茶几上。
「吳名兄,您讓我幫您查的事情有點眉目了。您看我是不是過去當面跟您說一下?」秦虎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隱隱透露出得意的味道。
「什麼?秦兄,快請移架,我備好酒菜,咱們別喝邊談。」吳名興奮地差點跳起來。本來他對秦虎根本沒什麼信心。讓秦虎幫忙不過是聊勝於無地一種舉措。
半個小時不到,秦虎就飄然而至,這次秦虎是單身進門的,兩個隨身小弟都沒帶。秦虎也知道,吳名真要和自己較真,別說帶兩個小弟,就是帶一幫子都沒用,不如這樣來的光棍。
一進門秦虎就楞了。一張長長的茶几上擺滿了吃食,和幾個酒瓶,子,這些本來很平常,不平常的是這些食物和酒的種類。
德州扒雞,北京烤鴨,新疆的烤羊腿,京華火腿,花生米,臭豆腐,醬牛肉,紅燒肉,……滿滿的一桌子,有些還冒著熱氣。
旁邊地幾個酒瓶子,兩瓶黑瓷瓶茅台,兩瓶五糧液,一小罈子二鍋頭,還有一個小罈子,上邊就一張退成白色的稍微能看出紅底子的紙條,紙條上歪歪扭扭的寫著幾個中國字:地瓜干酒頭。
秦虎激動的手都有點顫抖,雖然在埃及,這些吃得東西大部分都可以買得到,但是不去說那貴地嚇死人的價格,就是其品級和質量就不敢保證,而吳名帶來的這些酒就是在國內,都很難找到了,是找到而不是買到。
「吳名兄您這是……」黍虎指著茶几上的東西問吳名。
「琴老哥請坐,別跟我那麼客氣,我肯定比你小,直接叫我名字就得,這些東西都是我從國內帶來的,絕對是原汁原味的家鄉特產,這些酒是我搜羅的,我敢保證都是珍品,有錢不一定買得到的珍品,來,請坐,咱哥倆好好喝一杯。」
吳名熱情的請秦虎坐下,順手先把那罈子地瓜干酒抄在手裡,酒罈的黃泥封口神奇的自己解體飛起,飛向遠處自己張開口的垃圾桶。在秦虎的目瞪口呆中,吳名把秦虎面前的一個大海碗滿上,然後給自己也倒了一碗。
「古人云,身在江湖就該大碗喝酒大塊吃肉,今天咱也這麼豪爽一把,這酒是中國某些偏遠的農村才會釀造的烈酒,唯一的特點就是香辣勁大,比燒刀子二鍋頭還過癮,來,先嘗嘗怎麼樣。」
吳名端起酒碗,先乾為敬。
秦虎也把碗端起來,好傢伙這敞口海碗,裝不了一斤半可也絕對不會低於一斤。
一仰脖,一股辛辣芳香的酒液火苗一般的衝進口腔,流進胃腸,那種火辣辣的感覺在身體裡開始翻滾,全身的血液都感覺熱了起來。
「好酒!我長這麼大,從來沒喝過這麼過癮的酒。」秦虎品味了一下充斥滿口腔的濃烈刺激,把酒碗放到茶几上大聲叫好。
「來,秦兄,這是豬頭肉,我用這房間的微波爐熱的,味道雖然趕不上剛出鍋的,但是也不錯,來嘗嘗……」
也不客氣,和吳名一道。開始大碗喝酒,大塊吃肉,一罈子老白干喝完。每人也至少三四斤熟肉下肚,秦虎用衣袖抹了把嘴巴:「吳名,我真得說聲謝謝,二十年了,我從十幾歲在開羅闖天下。到現在早已經記不起這些東西的味道,幾回夢迴中國……」
秦虎的眼睛裡有隱隱的水光閃動,「兄弟,我做夢都想家鄉豬頭肉的味道,我媽媽小時候給我包地韭菜餡餃子,二鍋頭,臭豆腐……我……我不孝啊,二十年了,我沒回去給父母上墳……」
秦虎低下自己的大腦袋,他不想讓吳名看見他臉上的淚水。好幾斤老白干,一桌子家鄉菜讓他有點控制不住自己地感情。
吳名的鼻子也有點發酸,看著一個滿臉殺氣的彪形大漢在自己面前這個樣子吳名心裡也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秦虎還知道自己的父母墳頭在何處,而吳名連自己地父母是誰都不清楚。
「秦兄。先別想這些。有時間回國去吧,葉落歸根,雖然你現在還很年輕,但是老是流落在外也不是什麼辦法。」
秦虎掀起自己的衣服胡亂的抹了把臉,這才抬起頭來:「讓您見笑了,現在先不說這個,我來是想告訴你,你讓我查的事情我查到點眉目了。」
吳名的精神馬上開始振奮:「秦兄。說說看,我真沒看錯人,秦兄的門路就是廣。」
秦虎的老臉一紅:「別這麼說,其實我回去後,讓所有兄弟都出外打聽,但是卻根本找不到什麼有用的資料,有資料說是圖塔卡門登基的時候,手裡拿的是太陽神啊蒙地權杖,但是這跟權杖的下落卻根本沒什麼記載,是流傳後世還是弄到什麼地方根本沒法考證,不過我手下阿明給我出了個主意,讓手下的兄弟綁架了幾個埃及的考古學家和歷史學家……
吳名聽完是哈哈大笑,不可否認,這個阿明絕對是個人才,見面的時候吳名就覺得這人不簡單,看見沒有,人家做事地方式,簡直就是土匪流氓。
「別說,這些傢伙膽子都不大,稍微一嚇唬,就什麼全說了,當然是阿明問地,問題很多,反正有用沒用的問了一堆,這權杖的消息是夾在裡邊問的,其中的一個考古學家研究的正好是圖塔卡門這一段的歷史,而且那傢伙對圖塔卡門特別推崇,自己吹牛說,世界上關於對圖塔卡門的研究他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阿明幾頂高帽給他一帶,這傢伙都忘了自己是被抓來地,拉著阿明一通神侃,把圖塔卡門的生平介紹了那叫一個詳細,關於這權杖的消息也是從那裡得到的,據他說,圖塔卡門的權杖傳說是太陽神阿蒙留在人間的聖物,有無上法力,圖塔卡門死,後,這跟權杖並沒有帶進管材,而是另有地方,據說是在一個別的地方的金字塔裡。」
「在哪?」吳名好奇地問。
「海底,海底金字塔!」秦虎肯定的回答。
「與那國島?MU文明?」吳名失聲的問。因為在吳名的腦海裡,關於與那國島和傳說中的MU文明,已經與那國島下邊的海底金字塔都有所記憶,這早就是學術界一直爭論的話題。
「與那國島和MU文明難道和埃及文明有所聯繫?太扯了吧?這……」
「好像那個傢伙說的不是什麼你說的與那國島,他說的那個地方應該比你說的這個什麼島可怕的多,他說的是百慕大,在百慕大下的金字塔裡,可能有你想要的這跟太陽神權杖……」
吳名一屁股坐回自己的沙發上,用雙手摀住自己的臉,然後玩命揉搓,在心裡哀歎,這消息真他媽美妙,一個不留神把自己的下一個去處打發到那裡,老天爺,那時百慕大啊,那裡已經吃掉了多少船隻飛機,那裡一直以來就號稱是魔鬼領地,而且還是百慕大的海底?
「不去!打死都不去!」吳名在心裡發誓,他雖然膽大,雖然喜歡冒險,但是絕對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的這點本事到了可以獨闖百慕大然後滿載而歸的程度,這麼刺激好玩的劇目,應該讓盜得子那樣的絕對高手領銜主演,自己最多跑個龍套,比如打探消息和在後邊給盜得子那老人家加油。
打定了主意,吳名才冷靜下來,微笑又出現在吳名的臉上。
「秦兄,謝謝你,這個消息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來咱們接著喝酒。」吳名伸手取過一瓶茅台,熟練的打開瓶蓋,給秦虎滿上。
「對了吳名,我這裡有一點阿明整理的資料,他是根據那個考古學家所說的,比較獨到的東西整理出來的,您要不要?」
「要,為什麼不要!」吳名趕緊接過秦虎遞過來的磁盤,有這玩藝自己回去後也好向自己的那個便宜師父交差。
接下來兩個人淺酌細品,直到把一桌子酒菜全部吃完,秦虎的酒量飯量絕對都堪稱恐怖,吳名也不消說,棋逢對手,標準的一對酒囊飯袋。
秦虎再次目瞪口呆的看著吳名在揮手間把茶几上的東西清理的乾乾淨淨,不知去向,再嘴巴大張的看著自己面前出現的滿滿一茶几的成打的美元。
「秦兄,這是我答應的價錢,您清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