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師惱怒的對著一個方向狂掠而去,捲起的漫天風沙帶起的沖天殺氣讓吳名感覺心驚膽寒,這傢伙太可怕了,簡直有神魔的威力。
一聲震撼天地的嚎叫,配合著雙手揮動間彷彿開天闢地的巨大聲威,一股狂暴的能量對著一處沙堆狂猛的砸了下去。
吳名還在納悶這傢伙發什麼狠,怎麼對著沙堆發脾氣,但是馬上看到的奇景讓吳名徹底傻眼,大巫師這一砸,竟然從沙堆之下衝起滿天泉水,而且浩蕩蕩沖天而來,一股他所熟悉的純淨水能量在天地間狂野的迸發,和大巫師發出的能量猛地碰撞在一起。
整個沙漠都彷彿為之震撼,萬噸炸藥同時爆發一般,方圓幾公里的沙子漫天飛舞遮天蔽日,一個深深的大坑呈現在沙漠上,坑底一灘碧綠深邃的泉水在起伏張揚。
地底的吳名一拍自己的腦袋,現在總算明白了,自己剛才潛入地下的時候,用得是鬼湖的方式甚至是鬼湖的能量波動,被這位巫師覺察到,於是來了後就在整個的沙漠上玩命搜索,鬼湖又好死不活的正好還處在這個區域,這兩位從本質上來說都不是人的傢伙就這麼稀里糊塗的就幹上了。
吳名趕緊抱元守一,把自己的心神放到最大,這種場面不說百年難得一見也差不多,既然趕上了,怎麼說也不能錯過,鬼湖和這位大巫師都是深不可測的存在,彼此間的較量絕對可以載入史冊。
懸浮在空中的巫師已經恢復到自己本來的面目,獨眼中紅光刺眼,四隻手臂在胸前劃拉著玄妙的手勢,大嘴裡唸唸有詞,狂暴的能量波動從充斥天地,身邊的空氣劇烈地震顫著。遠遠看去,他的身體都彷彿在扭曲變形。
而那一大攤子碧水卻恢復了平靜,如此強烈的能量波動下卻沒起一絲漣漓。平滑如鏡,和上方地四手怪物一動一靜相得益彰。
大巫師四手一動,兩道灰濛濛的能量流劃破空氣向著鬼湖衝過去,灼熱的氣息把天空中飛舞的黃沙都燒成琉璃裝,粘稠的隨之湧動。
平靜地湖面猛地裂開。無數狀如刀刃的水流漫天衝起,無數道利刃劃破空氣的尖嘯融合成一種恐怖的和音,從上下左右四面八方天對著天空中的大巫師傾瀉過去。
無數聲清脆的撞擊聲匯聚成一聲悶雷般的悶響,吳名的「眼前」只看見漫天由黃沙烈焰水霧組成的超大謎團,整個沙漠彷彿都顫抖了幾下。
等這一切散去,大巫師已經蹤影不見,一個超大的沙坑中,一池混濁地湖水在翻滾波動,好半天才恢復清澈和平靜,但是其規模看起來比剛才少了將近三分之一。
「唉。小傢伙,你差點害死我,你怎麼惹上這個傢伙了,忘記告訴你了,這傢伙也是天外來客之一。好幾百年了。我們彼此井水不犯湖水,我雖然不想惹他,但是這傢伙平日根本不敢招惹我,這次因為什麼?」
吳名灰頭土臉的從地下蹦了出來,他和這怪物巫師之間的勾心鬥角知道逃不過這鬼湖的觸角。
「也沒什麼,我養的小傢伙喜歡上他地那些毒物,我就給他都弄過來了,這傢伙小氣地要命。就追著過來了,這不我也沒想到竟然連累到您老人家,不過您老確實是深不可測實力媲美神魔,牛刀小試,那傢伙就望風而逃。我對您的崇拜簡直如滔滔江水……江水算什麼,不過是多點而已,傾盡整個長江也趕不上您老的一滴湖水……,
鬼湖被吳名給說蒙了,自信心空前膨脹,多少年了,幾乎從宇宙洪荒開始就沒有一個智能生命對他作出過如此公正公開的評價,而且最近的一大段時間,他只是潛心修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境界,今天被吳名一點評,才知道原來自己如此偉大,如此不凡。
至於自己被吳名連累的事情嗎……這根本不是連累,是小傢伙知道自己手癢特為好心的給自己找個對手體現一下自己的威力,其心可誅啊……不對,是其心可昭日月啊,這樣地孩子絕對應該表揚,獎勵,不過表揚可以,獎勵的事情還得等以後再說,現在自己還是先找個靈氣充足的角落補充下自己損失的能量再說……
吳名戀戀不捨的和鬼湖惜別,看著鬼湖消失在眼前吳名還崇拜的仰天長歎,如此神奇的生命怎麼會是弱智呢?也許人間五歲的孩子都沒他好騙,典型的被人賣了還幫著人家點錢的主,真難為這傢伙怎麼活到現在。
送走了兩個瘟神,吳名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按照吳名剛才的看法,鬼湖的實力絕對在那什麼怪物巫師之上,既然鬼湖都元氣大傷,那怪物絕對好不到哪裡去,只要自己別再鼓搗試驗那小飛蝶,一般不會出現什麼危險。剛才真的很懸,吳名現在還有點後怕,多虧有鬼湖這個大盾牌,要不吳名根本不敢保證在那種巨力扭曲下自己能堅持多久。
從摩洛哥到埃及的旅途比來的時候愉快地多了,這次無條件把自己的機票護照奉獻給吳名是一個吳名千挑萬揀的人物,一身穿戴乾淨利索,單人獨身,而且還是亞洲人種,拖到角落裡一番思想交流後,在吳名的迷魂術下實話實說,亞洲黑幫跑道這裡做生意的一位中層,是什麼堂主的級別。
吳名也沒客氣,一把打暈塞進廁所,口袋裡塞上幾千美金,當然是他自己包裡的,換上對方的衣服,對著鏡子整理好自己的容貌,毫無波折的登上飛機。
這次的運氣相當不錯,沒有劫機犯,沒有高空氣流,沒有意外,總之是一路平安的達到開羅。
下了飛機後,吳名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趕緊找地方住了下來,洗澡睡覺。沙漠的一通折騰雖然說是收穫不錯但是也弄得滿身塵土,很有點身心俱疲的感覺。
別說,埃及的高檔酒店就是不錯。五星級地標準沒參雜什麼水分,直到房間裡的電話把吳名給召喚起來。
「難道這裡也有推銷小姐的?」吳名納悶地接起電話,一個渾厚的男中音傳來,說的竟然是標準的中文,而且還是一口京片子。
「王老哥。竟然來了怎麼不和兄弟我聯繫?難道是嫌兄弟廟小裝不下你這尊大菩薩?」語氣平緩中透出一股老江湖的沉穩和狠辣。
吳名感覺有點頭疼,才想起來自己光顧著先找地方洗澡睡覺了,忘記了自己是拿別人地護照登記的房間,而這個護照上的名字確實是姓王,是印尼的護照,再說這傢伙也沒告訴自己這裡有熟人啊。
不過對方的語言讓吳名聽起來很親切,很有點他鄉遇故知的感覺,對於現在所處之地吳名幾乎是兩眼一抹黑,有個熟悉的人打探一下也不錯。
「您貴姓,請恕兄弟沒聽出來。既然知道我住得地方,能否請上來一敘?」吳名的回答讓那邊半天沒說話,好久才聽到一聲答覆,簡單的一個字:「好!」
時間不長,吳名就聽見房間外傳來腳步聲。來的人不多。就三個,而且從腳步聲聽來都是沉穩有力地大漢,其中一個完全可以說是武學高手,每步的長短時間輕重分毫不差,步履沉穩而輕巧,沒多年苦功絕對不會到達這種層次。
敲門聲傳來,兩短一長,國際通用手法。吳名起身開門:「請進!」
三個大漢走進門來,頭前的一個,身高超過一米八五,身材修長健壯,寬肩細腰,猿臂長腿,長條臉,額上一道傷疤,滿臉精幹,雙目雪亮。
跟在他身邊的兩個,一個體形胖大,滿臉肥肉,笑起來尼勒佛相仿,但是腳步穩健,沒有半點胖子的沉重感覺。另一個身材一般,長相一般,穿著一般,扔進人群裡轉眼找不到地角色,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一個人。
三個人看見吳名都愣住了,因為面前的這個傢伙根本不是他們想要見的人,現在的吳名已經恢復了自己的本來面貌,身上就一件睡衣,鬆鬆的在腰間紮了個帶子,腳下一雙酒店配置的拖鞋,嘴裡還叼著一根雪茄,滿臉地吊兒郎當,含笑看著面前的三個人。
「請進,來者是客,進來坐吧。」吳名招手讓這三位進門。
「我叫秦虎,這兩位是我的兄弟,你可以稱呼他們胖子和啊明。」
大漢介紹自己,並對吳名伸出自己的手掌,雙目中有絲絲的寒芒閃過。
「吳名,智多星吳用的那個吳,名字的名。」吳名好不防備的伸出自己的手掌和秦虎的握到一起,感受毒虎的熱情,如果說握手的力度顯示對方的誠意,那麼秦虎的表現絕對夠滿分乘以十,至少上千斤的巨力從對方的手上傳來,吳名毫不懷疑,現在就是一塊鐵棍,秦虎的這份熱情也能在上邊清晰的留下自己的手印。
「秦兄裡邊請。」吳名笑著握著秦虎的手往裡邊讓,渾然不顧及秦虎臉上的驚訝和難堪,而秦虎身後的兩個人都已經把手伸進自己的衣服裡。
「當年總理說過一句話,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生本同根相煎何急』,秦兄覺得如何?」吳名邊說邊把秦虎牽引到沙發跟前,這才鬆手讓秦虎坐下,看也沒看那兩個虎視眈眈的秦虎的小弟,一屁股坐到秦虎的對面,手輕輕的在空中一招,一隻雪茄魔術般的出現在吳名的手裡。
「沒什麼好招待的,我知道你抽煙,而且還只抽雪茄,借花獻佛而已。」然後抬手扔給秦虎。
秦虎接過一看,鼻子都快氣歪了,這支雪茄本來就是他自己的,因為這支雪茄是半截的,上邊的牙印宛然,前邊的切口平滑,是他在進入走廊前從嘴裡取下用自己的小刀切好裝進口袋的,對於自己的東西,秦虎都無比的熟悉。
「開個玩笑,別介意,說實話你的雪茄雖然牌子不錯,但是不是上品,兄弟這裡有比較不錯的」,說著吳名的手裡又出現了一支,隨手扔給秦虎。「這是為卡斯特羅特製的,兄弟也是佔了自己老婆的光才弄到幾支,嘗嘗吧。」
吳名的話讓秦虎的眼神多了幾分好奇和猜疑,作為一個雪茄愛好者他絕對分得清雪茄的檔次,現在瀰漫在房間內醇和的香味已經清楚的表明了這種雪茄的檔次,而有資格享受這種雪茄而且隨意拿出來送人的人……他的身份已經超出秦虎的預計。
「你絕對不是王東明,但是你為什麼用他的名字登記入住?而且我看你也不像道上的人物,印尼的黑幫絕對沒有你這樣的高手,你到底是什麼人?」
秦虎目不轉睛的看著吳名。
「我?江湖人,職業大賊,至於用這個什麼王什麼的名字住店純屬意外,我在摩洛哥掏了他的口袋,你知道我對冒充外國人沒什麼興趣,所以下手的時候沒多想就對著他了,能不能介紹下自己。」
吳名實話實說,懶散的靠在沙發上,渾身沒有半點戒備的神色。
「吳名兄,不好意思,說實話我和這位姓王的有點生意上的往來,無意中知道他拿自己的名字登記住到這個酒店,所以就想來敘敘舊。」
對於秦虎的說法,吳名只能報以一笑,傻子也聽得出這傢伙根本就是在搪塞,不過吳名根本沒心思去挖掘他們之間的恩怨。
「秦兄,兄弟初到此地,難免有點人生地不熟的,你的門路肯定不少,能否幫襯一下,都是混江湖的,報……好說。」吳名邊說邊取出一大疊美鈔,沒有上百萬也有八十萬,隨手仍在面前的茶几上。他這次出來,隨身帶著至少上千萬美元的現金,窮家富路一直是吳名的做事方法,在國外他根本不想刷卡消費,因為那樣會有尾巴留下。
而秦虎,一看就明白是道上人物,根這些人不用談什麼交情,還是美元來的最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