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麼力量?青年退身而回,面色凝重地盯著風揚,感到一絲驚慌。風揚剛才的力量實在太詭異。
漸漸地,風揚手掌經過長時間的划動開始起了變化。彷彿有無形的牽引力,清風也隨著細流一般的白光順著風揚的手掌忽靜忽急,忽緩忽急,一如洶湧澎湃的巨浪,一如奔騰不息的河流,一如風平浪靜的湖面,明明僅有幾道幾道簡單的線條,在雲陽幾人乃至青年手下的神靈的眼中卻是層層疊疊、有如天網一般籠罩四方,而他們就像這網中的魚縱使有毀天滅地的神力也無力掙脫。眾神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中年盯著身化清風的風揚,彷彿看到自己出手風揚突然出手時自己面對著無窮無盡、綿延不息的掌影如天網中的魚一般無力掙脫,一滴滴冷汗自額頭滲出被身上燃燒的烈焰蒸乾。
戰還是不戰?藍生平第一次對同級戰鬥產生遲疑。
緊緊守護青年的神靈也是冷汗直下,化為清風的風揚身體輕微地顫動,神情看似平靜,但是他相信一旦自己有所動作必在他對鋪天蓋地的攻擊中飲恨。
青年則早已被這無形的氣勢嚇呆,面白如紙,雙腿一軟,差點沒掉下去。
「撤,撤退!」青年慌忙地大喊,轉身沒命地飛逃。
見自己的少爺率先逃跑藍和另一個神靈不禁長舒一口氣急忙追上青年,這時才現自己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
中年聽到青年的「命令」也一掌震退冰雪神龍追了上去。即使他剛才全身心和神龍戰鬥,但是風揚身上所表現出來的勢他卻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而且風揚召喚出的冰雪神龍都可以和他戰成平手他本身的實力令中年很是忌憚:我猜的沒錯,他果然是一個絕世高手。
迦蘭和雲陽呆呆地看著飛逃的青年和三個神靈,,又看向波瀾不驚的風揚突然有一種很荒謬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風揚,你,那個……」雲陽勉強地撐起笑容,支支吾吾的。
「你們猜的沒錯,他們是被我嚇跑的。」風揚似乎猜中雲陽和迦蘭的心思答道,聲音多了一絲柔和之氣,不似之前冰冷乾硬。
得到風揚的回答雲陽和迦蘭終於找到那種感覺的原因,不過他們還是感到一頭霧水。
「你那……」
「沒什麼,只是因為我有新的感悟,表現出來的氣勢強了一些,但是真正的威力卻差了點。」風揚淡淡道。
「那就是說你的那個什麼天圓掌是虛有其表嘍。」迦蘭掩嘴嬌笑,沒想到風揚虛有其表的一招竟然嚇走三個神靈。
這件事情放到整個神界裡都是一件令人噴飯的笑話。
「風揚你真強!」雲陽不禁向他豎起大拇指。紫華域中部一座萬仞高山直刺蒼穹,紫色的雲霧在山顛上一座輝煌的宮殿不斷蒸騰恍若鋒銳的劍芒。
這座宮殿就是紫華域主的住所。
間到處竄動著紫色雷霆的大殿中一位氣勢凌人的中年男子看著顫巍巍地跪在地上的兒子眼神很是不耐煩。
「你這次見我又有什麼事?」
「父親,孩兒現了一件寶貝。」說話的正是當日欲搶劫風颺幾人的那個青年。
「你能現什麼寶貝?能不給我惹禍就算不錯了。」對於這個整天仗勢欺人又沒什麼實力的兒子他並沒太多的感情。
「父親,孩兒這次出去歷練無意中遇到幾個身上攜有雪猙和赤猊的屍體的強者。」青年緩緩地道,聲音有些顫。那日風颺身上所散出來的氣勢令他現在還有些後怕。
「雪猙和赤猊的屍體?」他的眼中陡然冒起強烈的電光。
「你說的是真的?」青年的父親似乎還是有些不信。
「孩兒不敢欺騙父親大人,那日我們還與他們交過手。」中年不用想也知道他必定不在其中。「好了,你出去,令藍跡過來。」
「父親……」青年還想說些什麼但是感受到父親凌厲的目光只能不甘心地閉上嘴巴乖乖地退出令藍跡前去晉見。
「域主。」藍跡抱拳行禮。這個藍跡就是當日和風颺大戰不相上下最後被風颺的氣勢嚇走的藍。
「你將當日你們生的事簡要道來。」
「是。」藍跡恭敬地行禮,他知道紫華域主所問的是什麼事緩緩地道:「當日我們保護少爺出去遊玩的時候在靠近赤雪陵的山顛上現一些雪猙和赤猊身體的碎屑,之後經過一次偶然的機會遇到身上疑似有雪猙和赤猊屍體的兩男一女三個青年,之後在少爺的命令下和他們打了起來,結果我們敗走。」
道這裡藍跡眼神一黯,輸給一個尚未完全神格融合的神靈令他心中難免有些難受。
「敗走?」域主眉頭微皺,藍跡的實力他是再清楚不過,就是一般的同級神靈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而且他們那方至少有三個神靈和幾十個上位神,面對三個對手竟然還會敗走,而且觀藍跡神色對手似乎比他們只弱不強。
「他們是什麼實力?」
「他們……他們只有兩個上位神和一個接近神靈的強者。」藍跡眼神更加灰敗,這次的失敗對他的打擊不小。
「兩個上位神和一個半神靈就令你們敗亡?」域主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藍跡艱澀地點了一下頭,緩緩地道:「他們中的兩個上位神祇比普通上位神略強一些而已,真正的強者是那個血紅頭的半神靈,他會召喚一隻堪比神靈的冰雪神龍,本身的實力我稍有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