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颺,你怎麼還不起來?再不快點的話就出人命了!雲陽目光焦灼地在青年和遠處的山洞游移,偶爾看向迦蘭的目光很是憂心。他察覺到迦蘭正在做自爆的準備。以迦蘭剛烈的性格做這樣的準備絲毫不讓雲陽意外。
時間一秒一秒地流失,在二人的眼中好像過了幾年一般,緊張得呼吸近乎停滯。
風颺!在不安了許久之後,雲陽和迦蘭激動地看到風颺特有的血紅長再次在風中舞動,不禁鬆了一口氣,焦燥不安的心情被驚喜所替代。
迦蘭也放棄自爆的打算。她相信風颺的實力會向前幾次一樣帶著他們突破險境。
「你很強。」風颺對藍淡淡地道,除了衣服有燒焦的痕跡外身體安然無恙,散出來的氣勢卻相比卻變得幾不可察覺,不過所有神除了青年以外都察覺到風颺的實力比之前只強不弱。
「戰。」藍臉上浮現興奮的神色,顯然是一個戰鬥狂。
「戰。」風颺和藍身形一閃就又碰撞在一起,度比之之前更勝一籌。
藍圓桌一般大小的拳頭虎虎生風,每一次揮舞都帶起滔天烈焰,炙熱的溫度幾欲將雲陽幾人烤成焦炭,逼得他們不得不後退到戰鬥中心數十里外才稍感舒適,他們的下方岩石融化成了岩漿河在緩緩地流淌。在戰鬥中心的溫度可想而知。
在藍巨拳舞成的滔天火海中風颺「瘦小的身體」若隱若現,一層乳白色的光暈薄膜如蛋殼一般牢牢地將他的身體保護在內隔絕了洶湧的紫色火焰。
藍半個**身體大的拳頭覆蓋風颺身體的各個方位,一旦進入薄膜的範圍之內就如陷泥沼難以接近風颺的身體,而風颺身體小巧經過,在漫天烈焰和拳影中遊走自如,每一次和藍的拳頭撞擊中都憑藉著詭異反震之力絲毫不落下風。二人打得旗鼓相當。
原本揚揚得意的青年還欲說出的戲謔的話只能噎在喉嚨裡,臉幾乎成了豬肝色,看得雲陽和迦蘭得意地大笑。
「讓你小人得志!」雲陽恥笑。其實他心裡也是很鬱悶,明明自己有實力橫掃他們所有人現在只能在這裡過乾癮。
「雲陽,別鬱悶了,小心那個混蛋偷襲。」迦蘭低聲道。雲陽偏過頭看見青年正怨毒地盯著他們。灰暗的天空下轟隆隆的巨響不絕於耳,風揚和藍的戰鬥進行得如火如荼。
藍圓桌一樣大的拳頭舞動滔天烈焰向風揚壓迫而去,空氣想起一陣氣爆聲。
風揚身體在漫天拳影中以及其詭異的角度騰挪飛舞,泛著乳白色光暈的拳頭與青年的巨拳不斷轟擊,在洶湧的熱浪下以及劇烈的震力之下風揚以硬碰硬,即使有新領悟的光系融合霜御而成的澤暈來反震和削弱手臂傳來的巨力,手臂仍震得吱嘎吱嘎直響,幾欲寸寸斷裂。
在力量和境界上風揚相與藍差了不少,在純力量的碰撞中吃虧不小。
可是以藍身體的堅逾金剛的強度,風揚明白他沒有方法可以傷到他分毫。而且他明白長時間的物理攻擊碰撞自己必定會落到下風。
神龍與中年的戰鬥中神龍並沒有取得優勢。
如果不找到方法解決目前的困境風揚只有落敗而逃一途,要不然就是死在這裡。反正風揚和雲陽與迦蘭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交情,連話都沒有說過幾句,但是在他們的「熱心幫助」下面對眾多追殺逃了十多年。
「你們準備跑。」風揚竭力靠近迦蘭和雲陽傳音道。
「跑?」雲陽和迦蘭急忙望向風揚所在的方向瞭解可此時的威急。
風揚現在的行動開始變得有些艱澀,顯然是在藍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下身體的靈活性受到不少影響。
「雲陽,跑不跑?他顯然支持不了多久了。」迦蘭戒備著在不遠處的青年和守護他的神靈傳音道。若不跑路的話,風揚敗亡之時就是他們受人**之時。不過現在就跑很可能引起青年的警覺。
二人頓時陷入了困境。
要不是……我們現在也不用這麼狼狽。」雲陽想到自己的苦楚越想越鬱悶。
「別老是鬱悶,現在該怎麼辦?」迦蘭奇異地現自己的心情竟然沒有語氣中的那股緊張。
因為那個男人嗎?迦蘭的面頰飛上幾抹紅暈。不過幸好雲陽沒有注意到讓她鬆了一口氣。
「只能帶著自殺等奇跡了。」雲陽聳了聳肩。
迦蘭也只能歎了口氣重新準備自爆。沒有神注意到處於熊熊烈焰中的風揚在竭力應對覆壓而來的漫天拳影的時候感受著虛幻的火焰和輕柔的帶著炙熱的風突然進入到一種奇異的境界。
柔和帶著爆烈,剛烈摻雜柔韌,兇猛如水,軌跡如流,行而有跡,運而無形……無形無意,無意無形。
突然間風揚現藍大如山嶽的身體和漫天拳影全部消失,只剩下迷迷濛濛的滔天火海以及一道道火紅的軌跡。每一道形跡都彷彿一條水流在向他衝擊而來。
他感覺到自己的雙手好像河道一般似乎能引導這些水流反衝而回或者使他們偏離原先的軌跡。漸漸地風揚不知不覺中只化拳為掌繞著藍巨大的拳頭似快而慢似簡而繁地划動,划動時輕柔如風韌如水,手掌之間瀰漫著乳白色、如水一般波動的光暈。
藍原本勢如風雨的拳頭在風揚雙手划動的空間內如陷泥沼,威勢和力量大減。
藍明顯地察覺到這次的束縛比風揚身邊的光暈薄膜更加強大。他不及多想風揚的手掌輕易地印上他的巨拳順勢向自己身體的方向引導。
藍感到拳頭似乎粘在風揚的手掌上一樣難以掙脫,身體收不住力量地朝風揚頃倒,然後隨著風揚雙手猛地一推他竟然被自己手臂的力量由體內反震得飛退而回,內臟如遭重擊一般疼痛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