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小人 卷九聖做狂 第一百一十九章今是昨非(下)
    李無憂喝了杯酒,悠悠道:「隨風啊,我現在終於相信你的話了,這司馬青衫還真算得上是位了不起的英雄。」

    柳隨風卻搖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平羅那邊還好說,天鷹卻有些蹊蹺,他們和蕭國都一般是遠交近攻的政策,兩家關係一直是良好得很,這次在蕭軍沒有任何敗相的時候忽然撤兵,這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你又想到什麼了?」李無憂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果然,柳隨風曖昧笑道:「聽說那位才女公主自芸紫從航州一別後,對你可是想念得茶不思飯不香,她這掌上明珠要是在老頭子身邊說兩句好話,司馬丞相在暗自多送些銀子,劉笑還不連下十二道金牌將趙固召回?」

    「滾!」李無憂作勢欲踢,抬至一半,卻沒了興致,「算了,老子今天心情好,饒你一遭。我看多半是他們內部出了亂子,我聽說他們天鷹這個正氣盟以前好像只是平羅那邊的一個分舵,最後雖然在劉笑的下發展起來了,但這兩年卻只剩下個空殼子了,江湖上人對這個南正氣根本就不感冒,大家提到正氣盟,似乎都說的是平羅那個北正氣。我看他們這個借口或者真帶了些麻煩給他們也不一定。」

    柳隨風沉吟道:「這也未必沒有可能,不過具體的情形,還是得回去問司馬丞相才知道。唉,這江湖中四大宗門,四大世家,八大門派,哪一個不是和當地朝廷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朝中大佬們動一動腳,他們自然要顫兩顫,但他們要是嚷一嚷,朝中的人也不能等閒視之。畢竟如今的江湖早已不是江山一角,而是整個撐起了江山啊。說起江湖,對了,你最近一直四處浪蕩,有沒有見過碧丫頭?」

    「見過!不過又分開了。」李無憂歎了口氣,隨即眼前一亮,「我明白了!天鷹這事多半和她有關!」

    「和她有關?」柳隨風不解。

    「對。呵呵,我們這位碧小姐可是越來越厲害了,這次竟然幫著古長天重出江湖了。」李無憂雖然是在笑,卻說不出的苦澀。

    「等等,你,你是說……魔驕古長天?」柳隨風只疑自己聽錯了。

    李無憂無奈,將遇到寒山碧後被騙解開十面埋伏大陣的事說了一遍。

    隨即是一片安靜。

    良久,柳隨風道:「你懷疑是古長天在暗自影響天鷹的政策,想坐山觀虎鬥,然後坐收漁利?如果是那樣,事情就難辦多了。」

    李無憂道:「是啊。不過古長天想要完全重掌天鷹,還需要一段時間,這件事你知道就可以了,謀劃的時候把他算計在內,但別傳出去,免得人心惶惶。」

    柳隨風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李無憂道:「如何乘這個千載良機滅掉蕭國,你有什麼良策?」

    柳隨風笑道:「涼策沒有,熱策你要不要?」

    「熱策?你他媽熱豆腐去吧!」李無憂也笑了起來。

    柳隨風見他笑得雖然歡暢,眉宇間卻隱隱有一絲憂色,道:「無憂,你當不當我是朋友?」

    李無憂不明白他的意思,笑嘻嘻道:「若無你這樣的狐朋狗友,誰與我酒肉與共,狼狽為奸?」

    柳隨風卻沒有笑:「可你有太多的事瞞著我,有的事我不該問,也不能問,但我看你從進潼關始,就一直是強顏歡笑,有什麼事情,即便我不能幫你,但你說出來,也許會好受些。」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三八了?」李無憂笑罵起來,「英雄無奈是多情啊。你那麼聰明,難道還能猜不到?」

    柳隨風道:「我猜就和小蘭有關。進潼關這麼久都還沒見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他媽還真是囉嗦得可以,我看你哪天因公受傷後完全可以去應徵保姆!」李無憂罵雖然是罵,但還是將遇到葉十一的事細細說了一遍。

    柳隨風只聽得眉關緊鎖,忍不住也罵了句粗話:「這個葉十一果然***夠狠!不過你放心,小蘭只是一時氣憤,慢慢就會想通的,我一會就讓秦鳳雛秘密派人去找。」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才又道,「其實當初我就勸過你,早點將那丫頭弄上床去。只要你得了她初夜,在床上將她征服,再加點甜言蜜語,那便一切搞定,以後無論你犯什麼錯,她都會死心塌地的跟著你!現在好了,有得你煩了!」

    「你知道個鳥啊!這道理老子會不懂嗎?」李無憂恨恨道,「還不是碧丫頭搗的鬼,女兒香你聽過吧?」

    「哈哈!算你倒霉!」柳隨風哈哈大笑,見李無憂雙眼中幾乎沒冒出火來,忙道,「其實她肯給你用這毒,說明她心裡已經有了你,你們早晚會在一起的。不過無憂啊,妻子豈應關大計,至此重要關頭,兒女私情的事能放就先放一放。」

    「靠!你小子說得輕巧,說放就能放的嗎?情與義,值千金,想我李無憂乃是情義兩全的傑出好男人……」

    「你這無情無義的傢伙要是有情義,母豬也會上樹了。」柳隨風笑罵一聲,推門去了。

    「咦!那邊又沒樹,隨風你跑哪去做什麼?」

    「替你栽樹!」

    送走柳隨風,王定來見,將朝廷晉封他為無憂公的聖旨送上,李無憂看了看,皺眉道:「這麼快就封公了,這次大敗蕭如故的大功再奏上去,皇上還不頭疼死了?」

    王定笑道:「如此大功,皇上還有什麼好頭疼的了?當然直接封您為王,再賜黃金百萬,加一千個風騷美女。」

    「靠!幾天沒見,你這小子說話也如此沒正形了!」李無憂笑罵了聲,隨即想起自己第一次得到封無憂公的消息還是從師蝶翼那裡,當即道,「說到風騷美女,好久沒去逛窯子了……走!陪老子去捉月樓逛逛!」

    「不行啊,元帥!」王定嚇了一跳,「末將還有好多善後工作要做呢,!」

    李無憂嘿嘿一笑:「天大地大,嫖妓最大。有什麼比逛窯子更重要的?」

    「不,不,不行啊元帥,要是被秋兒姑娘知道了,你還能活嗎?」

    「嘿嘿,我一個人去,當然是活不了,但是如果是你硬拉著我去……」

    「砰!」李無憂話音未落,王定已經重重摔在地上。

    「哦∼∼你小子慘了,這地上鋪的乃是極品白玉石,你看你這一摔已經砸碎了一、二、三……一共十八塊,每塊五萬兩白銀,一共是八百萬兩,這些都是公物,大家熟歸熟,本帥向來一心為國鐵面無私的,最多給你打個八折給你,還有六百四十萬兩,你賠吧……」

    最後的情形是,有人看見李無憂元帥滿臉痛苦狀地被王定拉進了捉月樓,李元帥一邊走還一邊大聲地喊:「王定,我也很想休息一下,但還有那麼多公務等著我處理……」

    於是整個潼關的百姓都知道了李元帥一心為國,大勝後連逛窯子休息的時間都沒有,真是個公而忘私的好官,百姓的貼心人啊,這次逛窯子的直接後果是軍中收到褒揚的錦旗、燒雞、茶葉蛋之類的東西無數,民眾示威遊行強烈要求給李無憂元帥假期,奇怪的是,作為提出「給李無憂元帥休假」的王定將軍,在回到軍營後很快被人扁成豬頭,而經過霄泉負責人秦鳳雛將軍根據蛛絲馬跡順籐摸瓜明察秋毫的偵察後,作案兇徒卻一直未能成擒,此案後來終於成為大荒十大疑案之一,而王定本人更莫名其妙地入選年度「誰是最可憐的人」大獎提名……

    進得捉月樓,剛打發王定自去尋樂子,主事的師七就親自迎了上來,並安排他進了蘇容的房間。

    問起師蝶翼,師七說今日凌晨已經回黃州了,李無憂大是愕然:「上次的生意還沒談好呢。我剛進潼關,她怎麼就走了?」

    師七道:「這個小人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三小姐臨去前吩咐小人務必將這封信親自交給元帥。」

    李無憂接過信,拆開一看,上面卻只有一行娟秀小字抄了一聯古詩: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這是示愛?」李無憂先是嚇了一跳,隨即卻想這不該是師蝶翼的作風,只是沉吟良久,一時卻參不透其中玄機,便道:「七長老,你們有沒有蕭如故的消息?」

    師七豎起三根指頭:「三萬兩!」

    李無憂搖頭:「不行!一萬!」

    「兩萬!」

    「我靠!不行,不行,太貴!你當我李無憂是三歲小孩嗎?一條消息賣那麼貴!」

    「那大人您說多少?」

    「怎麼著,怎麼著……怎麼著也得少一兩!」

    「……成交!」

    收了銀票,師七道:「我們最新的消息是,昨天晚上他全軍覆沒,李無憂追趕他進了封狼山,之後行蹤成謎,估計正在安然無恙地逃命中。」

    「***,你耍我啊?」李無憂大怒,一把抓起師七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

    師七雙足懸空,卻不緊張,笑容可掬道:「呵呵!無憂公何必動氣,您剛才只問有沒有蕭如故的消息,沒說你知道不知道的啊?我沒說他老爹是誰,家住何處,已經算是對得起你了。」

    李無憂狠狠瞪了這滿臉肥肉的奸商一眼,隨即笑了起來,將他頭腳倒轉,溫柔放下,道:「七長老果然是個妙人,希望以後我們能合作愉快。你去將蘇容姑娘叫來,我要和他做另一筆生意!」

    師七揉了揉頭,笑嘻嘻去了。

    不時蘇容煙視媚行地轉進屋來,退去左右,關上房門,口叫拜見樓主,嚶嚀一聲撲了上來。

    李無憂被她怪異舉動嚇了一跳,慌忙避開,道:「你這是做什麼?」

    蘇容撲了個空,嗔道:「人家自幼便是個孤兒,師父他老人家就當我們是親生女兒一般,以前沒有外人在的時候,我們三姐妹見了樓主都是這樣行見面禮的嘛!現在你是我金風玉露的樓主,這見面禮當然照舊啊!」說時又撲了上來。

    李無憂啼笑皆非,將她抱入懷裡,一巴掌重重打在她豐臀上,說道:「你這小妮子,心眼就是多!那下次我見到你們三姐妹,你們一起撲上來,我就算左擁右抱也顧不過來啊?」

    蘇容笑道:「現在和您有關係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了,您還不是一樣都兼收並蓄了嗎?我們三人又算得了什麼?」

    聞到話裡的酸味,李無憂頓時想起了正事:「容容,如姨那邊有消息了沒有?」

    蘇容嗔道:「我還以為你都將盼盼師妹給忘了呢!師父他們中間遇到些耽擱,不過還算順利,出海已經有兩天了。」

    想起朱盼盼,李無憂心頭又是一痛,喃喃道:「不會的,這一輩子我也忘了不她的。」

    蘇容在他臉頰親了一口,笑道:「這還差不多!不過你有沒有忘掉奴家呢?」說時小腹上下輕微蹭動,豐滿的雙峰也不老實地擠壓著李無憂的胸膛。

    李無憂小腹一熱,立時就有了生理反應,呻吟道:「死妮子,又挑逗老子。小心老子給你,給你……!」

    「君子一言,給你一鞭。好哥哥,你就給奴家一鞭吧!」蘇容這句話一說完,李無憂再也忍不住,抱起她就朝床上飛去。

    也許隨風說得對,要征服一個女人,除了要征服她的心,還要征服她的身體。

    這一場好戰……

    雲收雨歇,蘇容枕著李無憂的肩膀,有氣無力道:「上次看你沒反應,還道你不正常呢。沒想到原來是深藏不露,居然這麼厲害!我要不叫投降,一會怕是下不了床了。」

    李無憂嘿嘿一笑:「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

    蘇容使勁掐了他胳膊,嗔道:「你這傢伙壞死了!」

    李無憂尖叫道:「***,怎麼你們女人都會這一招啊!」

    鬧了一陣,蘇容道:「對了樓主,正值一舉滅蕭的緊急關頭,你卻來找我,不會是良心發現,忽然想起了奴家吧?」

    「呵呵,良心發現當然是有的,不過還有點事情要你幫我去查。」李無憂嘻嘻一笑,「不過先說好,不許吃醋。」

    「奴家哪敢啊?」蘇容幽怨道,「是不是要查你那些老婆的行蹤啊?」

    「呵呵,好容容,你可真是聰明!難怪老子越來越喜歡你了。」李無憂笑了笑,隨即將慕容幽蘭和寒山碧的特徵說了一遍,最後正色道,「記住將小蘭的事通知慕容世家,另外一切要秘密進行,不要和霄泉和師家的人起衝突,其次幫我留意一下蕭如故的行蹤,這傢伙才是心腹大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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