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是動丫環們趕製玩偶,又是讓劉夏雨拿去綢緞莊代賣,鬧出了不小的動靜。胤禟應該早就知道了。但他只是由著我折騰,什麼也不說。不鼓勵,但也不阻攔。我一時弄不明白他的態度,但他既然沒說話,就當作他默許了此事,接著折騰。
這位錢掌櫃果然是個有生意眼光的人,看我的布絨玩偶頗有市場潛力,竟然想買斷我的產品,拿去經銷。
胃口還不小!
我怎能如他所願?無論他怎麼肯求,我只答應讓他代銷,價格由我定,紅利三七開,合同只簽半年。說白了,現在只是用他店舖中的一些地方賣產品,讓他白得三成紅利已經不少。
他懇求再三無果,只能退而求其次,簽了這份合同。
劉夏雨問我為什麼要給他這麼高的分成?只提供部分店面,不值三成紅利。
我解釋道:「我們用的其實不只是他的店面,還有這他店以往積累的人脈,也就是客戶資源。」
人們在逛他的店舖時,看到我們的產品陳列在店裡,便買了下來,其實就是用他的客戶資源。這是無形資產,很重要的。現代的麥當勞,即使一把火把它在全球的店舖都化為灰燼,它的品牌價值也足以讓它重新崛起。這就是無形資產。
對劉夏雨解釋什麼是無形資產以及它的重要性,劉夏雨聽,佩服之極。可他的句話卻讓心裡剛剛滋生的那的得意蕩然無存。
他說:「妹子,你怎麼一下子懂得這麼多?我怎麼看你怎麼不像我以前的妹子了!」
唔,一下子漏得太多,被懷疑了。
我忙吱唔道:「是,是九爺教我的。」這才矇混過關。
劉夏雨走後,胤禟立刻步入房間。他直接走到我面前,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問道:「那個什麼『無形資產』真是為夫給你講的?為夫怎麼不記得?桃兒給為夫提個醒,是什麼時候講的?」
啊?他剛才都聽到了?
自打死心塌地地跟了他,便養成了個習慣,大事小事都愛拿他當擋箭牌。現在竟被他抓了個正著。我尷尬地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卻趁機在我唇上一吻,還把舌頭伸了進來。呆愣狀態的我回過神來,後退躲閃,卻被他伸手制住,吻了個痛快才放開。
我主動倚到他懷裡,因為,頭暈暈的,不倚著點什麼就會摔倒。
他伸手扶住了我,在我耳邊調笑道:「桃兒此時的樣子最是惹人憐愛,若不是一會兒還要出去,為夫現在就要了你。」
我羞紅了臉,又不敢賭氣離開他的懷抱,只好握起拳頭輕捶他幾下解氣。
他坐在榻上,讓我偎在他的懷裡,口氣轉為正經。「桃兒,你剛剛說的無形資產頗為精闢,能否再給為夫解釋一下其精髓之處?」
我家男人真是個勤學好問的孩子,還總是能一下子問到關鍵。剛才我跟劉夏雨解釋無形資產時,講得很是泛泛。那些皮毛濛濛劉夏雨已經足夠,可對我家男人這個經商的行家卻是不夠的,所以他要我再講些精髓。
我想了想,組織著語言道:「無形資產就是商家在長期經營中建立起來的那些看不見摸不著的價值。比如爺的滿漢樓聞名整個大清,如果爺想在金陵或是杭州再開一家酒樓,若是叫別的名字,就要從建立酒樓的聲譽做起,逐漸積累名聲和人氣。可要是新酒樓也叫滿漢樓,許多人就會慕名前來,因為他們都知道京城的滿漢樓是聞名天下的酒樓。他們要試試這裡的滿漢樓是否也跟京城的一樣菜品絕佳,服務一流(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
c。於是,爺的新酒樓一開張,就生意興隆,顧客雲集。這些生意和顧客就是滿漢樓這個牌子招來的。滿漢樓的招牌就是一種無形資產,它有很強的號召力……」
我換了個舒服的姿式靠進他懷裡,繼續說道:「我給錢掌櫃三成紅利,實際上買的是他那店舖的無形資產。我的玩偶是一種新事物,大多數人對新事物都會有所懷疑,不會立刻接受。但若是依托綢緞莊的品牌和商譽,就可以打消大多數顧客的疑慮,很快接受這種新事物。等我的玩偶打響了名聲,就可以獨立經營了!」
我滔滔不絕地講了半天,也不知他聽明白了沒有。我住了口想聽聽他的意見,卻半天不聞其聲。難道是對此有不同看法,或是被我講暈了?
不至於吧?
正要抬頭看看,卻聽他道:「你還真不大像劉夏雨的妹子,這套生意經,絕不是一個小家碧玉能講得出來的。」
我的身子一僵,猛然抬起頭來,卻見他目光暖暖地看著我。那是一種摻雜了了然、愛戀、讚歎和驕傲的複雜神情,那裡面什麼情緒都有,唯獨沒有懷疑和質問。
他是確定的,他知道我不是原來的劉春桃,但他卻不問我。這說明他不在乎我的背景以及我是誰,他在乎的只是我!
我愉悅地笑了,調皮地說道:「嗯,我不是劉春桃,她被我靈魂附體了。你信不信?怕不怕?」此時,我是信任他的,他若想知道,我會告訴他。
他也笑了,目光溫柔地看著我,說道:「爺信,但不怕。」語氣是如此的溫暖,目光中充滿了憐愛,如磁石般吸引著我。他信,卻不怕,也不問。告不告訴他,全由我自己。他對我的信任,不亞於我對他的。
我被那磁石般的目光定住,身心都如將要融化的冰淇淋,軟軟的、甜甜的。
我想,這個時候,為了這個男人,無論讓我幹什麼,我都會毫不猶豫地答應。即便前面是萬劫不復的深淵,我也會勇往直前地跳下去。
「胤禟,胤禟,我想要,我想要你!」我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聲音如春水般的溫柔、纏綿。
沐浴在那愛的目光下,我如喝醉了的人,只想沉浸在份夢幻般朦朧的醉意中。
他俯下頭,吻住了我的唇。粗重的喘息聲,表明他也動了情。深深的**和糾纏,讓我幾乎忘了呼吸。他的吻有如世上最強力的毒品,讓人一沾上癮。從他第一個吻開始,便讓我從此上了癮,即使那次只是一個懲罰性的誘吻。
渴望他的吻,渴望他的觸摸,渴望他的佔有和征服。,渴望他!無論他給多少次,都不能緩解對他的渴望。相反,他的吻和愛就如毒品,吸得越多,越是離不開,癮頭也越大。
正在我倆如醉如癡之際,門外傳來老十的語聲:「九哥,你在不在?該走了!」
這個老十,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我心裡怨念著,我推了推他。他卻像根本沒聽到似的繼續狼吻。
「九哥,到底在不在?和老十可要進來!」是十四的聲音,壞小子沒準兒真敢闖進來。
我又推了推他,他離開我的唇,懊惱地低聲怨道:「兩個壞小子,多等一會兒會死人啊!」
看到他的懊惱不下於我,我的心裡倒有絲暢快。倒霉的人若是看到有人比自己更倒霉,就會心情大好。我懷揣著人類共有的陰暗的小心思,壞壞地一笑道:「九爺大人早去早回,桃兒,桃兒在家等您!」我故意學著戲裡女子的樣子,以袖遮面,做出一副嬌滴滴害羞的樣子。
「小妖精!還勾引爺!非要爺不顧一切地把你就地正法才甘心?」
「就地正法?願意,您願意,就怕您那兩個兄弟不願意!難道今下午,您都想聽他們怎麼拿您打趣?」笑得更加肆無忌憚。
以他的性子,會賭氣地過來捉住我,真的不顧一切地在此時要了我。我深知這個男一人激不得,但就是想激激他,看他氣急敗壞的表情。
但我也不能真的被他就地正法,我正準備著向門外逃,他卻大步跨過我身邊,率先到了門口。
他的動作怎麼這麼快,明明是我離門口近得多。
我目瞪口呆,張口結舌。他堵在門口,把我逃跑的路線正好截住了,還怎麼逃?我只好結結巴巴地開始求饒:「爺,桃兒,桃兒剛才,是說笑的。爺,別跟,別跟桃兒一般見識,還是正事要緊!」
他斜睨著我,冷冷地說了那個我深惡痛絕的字:「跳!」
「多高?」很無奈,反應卻很快。
「躺下!」
「什麼姿式?」我對答如流。
他唇角一彎,邪魅的笑容讓我呆了一呆。
「等爺回來再告訴你,這回得給爺做個有難度的!」他威脅了我,才大笑著轉身出門,留下我呆呆地想:有難度的?難道是要我擺個瑜珈姿式?那很累的,不要啊!
晚上他真的讓擺個頗有難度的瑜珈姿式,他是受我練的瑜珈的啟。!我的第六感一向很準,但也沒必要這麼靈驗吧?
我當然不幹。他便威脅我說,要是不合作,他就讓我一夜不得安生。一夜的慘叫和一時的辛苦?那還用選嗎?乖乖地擺了姿式。
什麼姿式?本人一向臉皮厚,可也偶爾會害個羞什麼的。人家實在難以出口,諸位請自己想像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