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他已不在身邊。**的身體讓我很快憶起睡前的情景,那使人羞澀的話語、讓人顫慄的觸摸、令自己羞於承認的呻吟、瘋狂的佔有以及纏綿的歡愛……
我赤紅了臉,雖然屋裡只有我一人,仍不自禁地伸手摀住了臉。
羞澀而甜蜜,如初戀的感覺。可是,我6閔桃早就過了這個年紀,而且,這也不是我的初戀。即便跟胤禟,也不是第一次了。
老夫老妻,怎麼會如初戀般的熾熱?我對自己的情感很是迷惑。
眩暈和癡迷過後,是理智的回歸。我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我們兩個這樣了,我會不會再次懷孕呢?
我可是要走的,三月之期轉眼就到,若是該走的時候,忽然現懷孕了,那還怎麼走呢?這事,我要跟胤禟談談。
門外傳來了小荷幾人的話聲,我忙抻過被單蓋住了臉。此時,臉上的紅韻還未退下,我不想讓小荷她們看到。
「噓,小聲點。爺臨走時吩咐過,不要吵醒側福晉。」小綠小心控制著音量道。
「哦,可是,楊嬤嬤說兩個小主子都在找額娘呢!楊嬤嬤和兩個奶娘哄了半天,兩個小主子開始還識哄,可是現在越來越哄不住了。小阿哥的眼睛一直在找來找去,小格格更是叫起來沒個完。」是小翠壓低聲音說道。
「哎,兩個小主子就是粘額娘,若是有一天,主子要出門幾天,兩個小祖宗還不知要鬧成什麼樣子!」小荷歎道。
我的心跟著狠狠抽了一下。若是那天真的到,這兩個小東西又會怎樣?
「那恐怕也就只有咱們九爺能鎮得住他們了。兩位小主子的精靈勁兒啊,真是出奇呢!你們可沒瞧見,那天滿月宴上,咱們小阿哥對誰都不笑,就只見宜妃娘娘便笑得歡。再看咱們小格格,見了誰都笑,就是除了宜妃娘娘,誰都不讓抱。」小綠接話道。
她的話讓我想起一個月前,兩個小東西的表現。大米對誰抱都不在意,但別人抱,無論怎麼逗,他都不笑,只是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對方,只到宜妃懷裡,才露出少見的笑容。而小米,則相反,對誰都露出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可別人一抱,她就立刻小眉頭一皺,哭給人家看,只有到宜妃懷裡,才嘻笑如常。
真不知兩個小東西在搞什麼!我這個額娘為養了兩個怪孩子不好意思,宜妃這個皇瑪麼卻自豪得不得了。因為兩個小皇孫都頗給她面子。
我曾問胤禟,他們怎麼就知道最該討好誰呢?胤禟幽黑的雙眸一瞇,唇角一彎,露出得意的狐狸笑說,道:「關鍵是,他們有個聰明的阿瑪……,」看到我像刀鋒一般掃過去的目光,才又加上了「和額娘」三個字。
那是一個月前,到三個月時,兩個小東西就更會認人。我若走了……
思緒翻湧中,聽到了小米的哭聲。我顧不得再想許多,立刻爬起身穿衣服。三下(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
c五除二套上了外衣,連鞋都沒來得及穿,就跑了出去。好在隔壁就是大米和小米的嬰兒房,我沒跑幾步就進了他們的房間。
小荷她們幾人看到我這麼跑出來,都很吃驚。一個個張大了嘴巴不知該做何反應,直到我已經進了嬰兒房,抱起了正在哭鬧的小米,她們才跟了進來。
兩個小東西的樣子讓人心疼。小米被奶娘抱著,卻還哭得滿臉鼻涕眼淚的;大米雖然沒哭,也是一臉的陰雲,卻在看到我的一剎那,彷彿太陽鑽出烏雲,臉上一下子亮了起來。
「啊,啊……」大米叫了起來,對我揮動著小手。
比起小米的哭鬧,大米的隱忍更讓人心疼。這麼小的孩子,卻好像什麼都懂的樣子。
我把大米也攬到懷裡,一手抱一個。兩個孩子在我的懷裡同時露出笑臉,那是最純真、最快樂的嬰兒笑。世上若有什麼最感人的表情,那便莫過於嬰兒純真的笑臉了。
我的眼睛眨不眨地看著他們的臉,貪婪地不肯放過他們臉上的每上個表情,眼眶有些潮紅。
吉它還是被十三送了來。
記得這個除夕十三曾過要把吉它送給我,可被胤禟當面拒絕。我知道胤禟是不願別人把我和林倩兒聯繫起來,若是收了吉它,又和林倩兒一樣能彈奏出曲子,就等於承認我就是林倩兒。所以胤禟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若是問我,我也會拒絕,雖然心裡會有些不捨。
不過,十三是在滿月宴之後的那一天派人把吉它送來的。送吉它的人還傳了他的話,吉它是送給孩子的,十三看兩個孩子聰明可愛,希冀將來他們中的一個可以破解吉它彈奏的迷題,彈出一手好吉它。
以這個名義,胤禟便不好再拒絕。不過,他雖收了琴,卻嚴令我不可在外人在場時彈奏吉它。我當然是點頭遵命,又不是傻了,想去告訴人家我就是那個本該處死,卻漏了網的林倩兒!
是以,這吉它雖然放在我的房間裡,我卻很少動它,只在胤禟回來後,把下人們都支得遠遠的,我才彈些輕快的曲子給大米和小米聽。
大米和小米很喜歡聽我彈奏吉它。當午後的陽光從大大的敞開的窗子照進房間,帶來一室的燦爛時,我便會取出放在屋角的吉它,在兩個孩子身邊彈奏起來。最常彈奏的是那極浪漫的《鏡中的安娜》和帶有憂鬱色彩卻同樣浪漫得不可救藥的《悲傷的西班牙》。
胤禟曾問我這是什麼曲子,我把《鏡中的安娜》說成是《美麗的小米》,而《悲傷的西班牙》被我說成了《英俊的大米》。胤禟就抱著我撒嬌道:「有沒有《可愛的胤禟》之類的?」
我好氣又好笑,這麼大的男人,還撒嬌跟兩個小蘿蔔頭爭競,便詭笑著說道:「有《可愛的唐老鴨》,要不要聽聽?」
「唐老鴨是什麼?」他不恥下問。
我便在紙上給他畫出唐老鴨可愛的形象。他看了,洩氣地坐到一邊,說道:「桃兒就用這只笨鴨子貶損英俊瀟灑的相公的形象?」孩子氣的表情引來我的嘻笑。
前世的我就很喜歡彈這兩曲子。秋日的午後,坐在狼人位於香港的半山別墅的花園裡彈奏著這兩曲子,身下的鞦韆隨著我的彈奏,微微搖蕩,山下吹來的海風帶著一絲絲鹹味,盈滿鼻腔。
一切都是那麼自然、美好而浪漫。
那時的我,眼前看到的一切都變成金色,就連山下碧海中的波光也似碎金。而我的心境,就更是撒滿金色,無論有多大的困難和憂傷,都會隨著曲子和海風煙消雲散。
現在的我,彈起這兩曲子,眼前便浮現出只有在夢裡才見得到的花園和海景。眼中自然閃動令人癡迷的柔波,唇畔浮起平和溫雅的笑。大米和小米也如現新大6般被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一聲不響地專注地聽著。間或,小米會隨著音樂的節奏揮動一下小手,而大米卻是滿臉的沉靜。
胤禟坐在對面,貪戀地看著我們三個,眼裡充滿溫柔、寵溺和滿足。曲罷,我整理著吉它的肩帶,他便會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從身後抱住我,用他的臉頰廝磨著我的,用他的唇,尋找著的。
我會縮縮脖子,嗤聲而笑,躲避著他的追尋。他便契而不捨地從我的頸窩追尋到腮畔,最後耍賴地捏住我的下巴,吻住我的唇。
不過,以前再怎麼放肆,也沒到昨天這一步。每次都是適可而止,而這次,他卻毫不隱忍,也不管我的反對,就在地毯上直截當地要了我。
這男人,我無語。每次一遇到他耍賴或是展露刁蠻的一面,我便如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講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