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夫惹嬌妻 正文 第六十六章
    「有沒有勝算,何不試試看。」

    這些人,展狂還沒有放在眼裡。

    「展狂,你別太瞧不起人。」黃山二怪,真是在怪叫,站在這裡的,可都是江湖上,綠林道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一般人還請不起他們呢,難得賴家肯出這個價錢,他們是樂意跟展狂鬥上一鬥,反正他只有一個人,連傳聞中,他的那個貼身護衛都沒有帶來,雙拳難敵四手,他就不信,這麼多人,還對付不了一個展狂。

    高大健碩的身軀沒有移動半分,對黃山二怪的叫聲,完全不聞於耳,雙眼未斜半分,顯然不將黃山二怪看在眼裡。

    這下可好,差點沒有吧二怪活生生的氣死。

    「展殘,別給臉不要臉,哼,今天能有幸死在咱們手裡,算是你的福氣。」

    「可不」

    接下來,又是一番大話。

    好像不是專說給展狂聽的,更多的是說給自己聽的。

    「別廢話了。」眾人當中,開口最少的眉山道人一雙細狹的眼睛,透著異光看著展狂,「一起上。」

    有人開口,當然是一起上。

    此時此刻,圍在展狂面前的,可都不是簡簡單單的人物,其中,沒有一個是與展狂交過手的。賴以農緩了緩口氣,才站起身來,不過,他可也沒有大著膽子走到人前與展狂面對面,賴家是有錢,在商場上市舉足輕重,不過,話說回來了,他賴以農手無縛雞之力,武力這種事情,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個時候,他還是在人後安全一些。

    只是,他已經改變主意了。

    「逗逗他就好。」

    逗逗?

    他到底在說什麼?

    在場的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一回頭,看賴以農的表情,很顯然,他們的耳朵並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眼前這個大男人,姓賴,名喚以農的大爺,他的腦子有問題。眼前的情況,他大爺還看不明白,看不清楚嗎?

    就是拼了老命跟展狂對上,也不一定就真的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取勝。更何況是「逗逗「,他大爺何不乾脆讓他們集體自殺算了。

    展狂黑眸一暗。某人的瞧不起可是大大惹惱了他,

    「那就逗逗——。」話落,手出,誰也沒有看清,他到底是怎麼出手的,呃——他們這麼多人也沒有這麼不濟,大概是全沉於賴以農剛剛的話中,才會沒有注意到展狂出手,總之,待到他們回過神來,展狂依舊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猶如一座已經屹立於此千百萬年的高山一般,而他們,剛剛一晃神,做了一個夢。

    呃——

    做了一個很有感覺的夢。

    「你做了什麼。」

    驚叫,尖叫,這些江湖上有些名氣,有些地位的人,再也顧不得這麼多了,能叫就大聲叫,老天,只是一瞬間,只是一瞬間,展狂竟點住了他們的**,他們連動都不能動一下,渾身上下,唯一能動的大概也就只有耳珠子和嘴巴了,其他地方——

    「玩玩。」他的用詞。

    「呃——。」賴以農呼吸一窒,看起來,這個展狂還真不是普通人,不是尋常人可以對付的。還是他請來的都是一些廢物,在江湖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地位可言,否則的話,怎麼還沒有開始動手,就被人家治得服服帖帖。

    瞧瞧他們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的,連他這個不會武的人都為他們汗顏。

    怪不得正道人士都不敢與展狂為敵。

    只有這些練林中人。

    哪個正道人會為了些銀兩當著所有人的面,狠抽自己的嘴巴,才沒有那麼傻。

    「展大堡主果然是名不虛傳哪。」一出手就是不同凡響,「這些人可真是不中用,展大堡主也無需和他們一般見識,不如,先解了他們的**,省得他們在一旁礙手礙腳的,然後,咱們再坐下來好好談談。」

    黑眸斜睨賴以農。「你該死。」

    嚇——

    賴以農很自覺的立刻倒退三步,展大堡主親自說他該死,他就真的該死了,瞧瞧,他剛剛開口說句玩玩,就真的把那群人給硬生生的玩住了,她可不敢再小瞧這位姓展的冷漠男人,他的眼中什麼都沒有,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定然不會有半絲的遲疑。

    這個世上什麼樣的人最可怕?

    不用懷疑,就是這款人最可怕。

    不過,現在知道很顯然有些遲了。

    「賴某怎麼該死了?」歎息,就算真的該死,現在也不能死,賴家家大業大還等著他去打理呢,「展兄。」關係自動拉近三級,「如果展兄所提是日前那些瑣事,那只是小弟一時興起,與無極堡鬧著玩兒的,再說,展家也沒有什麼實際上的損失不是嗎?展兄可千萬別跟小弟一般見識。」

    「遲了。」

    嚇——

    賴以農再度後退一步,所有玩笑之意收得一乾二淨,眼前的展狂可不是在跟她開玩笑,他可真的以為他該死了。

    「展兄,若是小弟真的為展兄添了不少的麻煩,還望展兄可以見諒,給小弟一個機會,讓小弟可以彌補。」賴以農暗中責罵,這回無聊到惹到不該惹的人了吧。

    能怪他嗎?

    不能啊。

    要怪得怪賴家有錢,害他有錢沒處花,沒事好做,干無聊著才會找上展狂的嘛,她不能不聽他說,就把她定了死罪啊。

    「傳說」展狂殺人就跟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現在,他可是一點都不懷疑,展狂一定有這樣的本事。

    「展兄,千萬別衝動,別衝動啊,展家的產業可沒有遇到什麼風暴,再說,以展兄的能耐,展家不是還賺進去不少嘛,除了這個——」,用力的想,用力的懺悔,「季家那邊我可是在做好事啊,省了展家不少麻煩不是嗎?」雖然動機不怎麼單純,可是,有些事情是不能看過程的,要直接看結果。

    現在季家有自理能力,往後也不敢再上展家去煩他們了不是嗎?

    「最多就是這些日子讓展兄勞心勞力了。」唉,人做到這一步,他是不是該找面牆撞死算了,賴以農心中暗歎,希望他的言語,可以稍微的打動一下眼前的冷漠男人。

    呃——雖然,他已經說了大半天,口都渴了,眼前的男人仍是一動也不動,臉上沒啥表情。

    「展兄,今天害你白跑一趟真是過意不去,明日小弟定當送上厚禮,上展家,親自登門道歉,讓展兄和展夫人憂心了」,展夫人?

    腦海中念頭一閃,

    對了,當初對扯上季家無非是因為展狂的妻子就是季家中人,而且——聽聞一向冷情的展狂極度寵愛他的妻子,雖然沒有多少人見過他的妻子,這段日子,他專門為難展狂也沒有見著那位「傳說」中的妻子。

    看來,展狂保護得極為隱秘。

    這份心,實在很難想像,是出自於展狂,眼前這個冷酷男人的。

    「展夫人心慈,一定不樂意見展兄手染鮮血,那會髒了你的手」,所以,先鬆鬆吧,不用繃得那麼緊。

    他都不知道,一看到他如山的身軀和那雙像無底洞一把呢黑眸,再加上他的銀色面具,泛著寒光,讓人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為什麼之前,他會覺得跟展狂玩遊戲會是很有趣的呢?

    不知道時間可不可以倒回去。

    「閉嘴。」

    「展夫人——」

    「閉嘴。」冷嗖嗖的聲音,已經入了骨了,賴以農很識相的閉了嘴,展狂極怒,再說下去,怕他這輩子再也沒有開口的機會了。

    「賴以農,你千不該萬不該找上展家。」他的任性妄為讓他的女人擔足了心,倆晚上睡覺都不安穩,這一點,他無法原諒。

    一步一步,向前。

    賴以農一步一步後退。

    只是,他退的步伐怎麼不可能快過展狂的。

    「啊——不要衝動,不要衝動。」賴以農尖叫,難以自制的,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形象,沒有辦法為了自保,他哪裡還管得著什麼形象不形象,「展兄,別衝動,別衝動,為了你的妻子和可愛的兒子,千萬不要造孽,你要多為他們積積福才行,殺了我,微不足道,對你沒有好處,頂多我答應你,從今往後非但不會再找展家的麻煩,而且,還會無條件幫戰甲的忙,只要展大堡主一句話,我賴以農絕對不會說不。」

    為了活命,能賣的都賣掉吧。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糟了,什麼都沒有用嘛。

    「你可以開口叫了。」

    立在賴以農面前的展狂,半瞇著黑眸,冷冷的提醒。

    「叫什麼?」賴以農完全摸不著頭腦,此時此刻,他的腦海除了一片空白之外,還能剩下什麼,他就要死了哎。

    「你的護衛。」

    呃——

    對哦,他還有護衛,還有滿屋子的護衛。賴以農苦笑,要是真的有用的話,他展狂也不能如此輕鬆的進來了。

    叫進來做什麼,還不是更加的慘。

    搖頭,再搖頭,「展大堡主,你來著者是客,我怎麼可以真麼待客呢,不可以,不可以,不然以後到展家去,夫人豈不是很為難怎麼招待我,展夫人一向心善,一定不捨得讓客人遭此對待。「

    夫人,夫人——

    展狂的妻兒,現在時他唯一的保命鎖。

    展狂無情,只對妻兒有情,多提一次,他就有多一次的機會。

    他現了,只要每提到一次「展夫人「的名諱,展狂的眼中,就會閃過一抹名喚溫柔的光彩。

    「展兄,看在展夫人的面子上,你就消消氣好不好?「

    「展家不會在乎外在的一切。」展狂很冷靜的開口,「不管賴家對展家做過什麼,你不該侵擾他們的安寧。」

    他們——

    他的妻與子。

    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賴以農倒抽了一口冷氣,用力的吞吞口水,真的是因為這個啊,原來,之前他原作的一切,眼前這個男人根本就不給他放在眼裡。

    結果倒好,他是驚動了展夫人。

    好好好——

    有希望。

    「賴某願意以展堡主滿意的方式去向展夫人請罪。」

    這一夜,雪兒睡得特別的沉,她也不清楚自己怎麼暈暈然的就睡得一點知覺都沒有。或許,是因為懷著孩子的緣故,當初,身懷傲人的時候,他也嗜睡的很。睜開雙眸,她的雙臂仍然環著他的腰,雪兒才鬆了一口氣,

    差點以為,他已經離開了去賴家了。

    「真好。」她雙眸微瞇,聞著他的氣息,聽著他的心跳,小聲低喃著。

    扣住她纖腰的大手,驀然加了力道。

    雪兒驚呼,抬頭,才現,展狂已經醒了。

    「對不起啊,我吵醒你了嗎?」

    「沒有。」他不曾入睡,何來吵醒之說。

    溫柔的揚唇,小腦袋蹭啊蹭,直蹭到他的下巴處,才滿意的落了位,「今天教傲人學武好嗎?」以前,她總是嫌小孩子還小,往後有的是時間為由,不讓他教授傲人武,連夜魄,他也不怎麼支持他教。

    她總是想著,等到傲人大一些,再教也不遲。

    一拖又一拖,拖到了現在,傲人連最基本的根基都還不牢。

    現在,她不反對,一點都不反對,有些事情,從小開始練起,也不是沒有好處的,練武可以強身,可以自衛。

    到了這種時候,就顯得格外的重要。

    若非她身懷有孕,也想學些自衛招數,往後,也不至於什麼都不會任人欺了。

    「……」男人無語,沒有應允,也沒有反對。

    「夫君。」她再喚,想哄著他同意,只要他一同意,代表著他一定忘了今天還有事情要做,他只要同意了,就沒有理由再離開,她不想他一個人單刀赴會,一點都不想。

    雲若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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