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太子妃 第二卷 第一百三十三章 皇帝輪流做
    薄妃好像跟傅悠然看法相同,對這個名字皺了好半天的眉頭,才淡淡地道:「厲相,皇太女是個女孩子,怎麼能取這個名字。」

    厲澤一擺手,「薄娘娘,皇太女的名諱是按皇室族譜所排,十幾位翰林博士精心挑選,是決不會有錯的。」

    薄妃還要說話,全妃在旁笑道:「可不是麼,薄妹妹若是為這種事與厲相翻臉,會不會得不償失?」

    薄妃還是沒看她,趕情早把她當成透明人,說什麼做什麼隨便。

    全妃要氣死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又不好下台,只得冷哼一聲了事。

    傅悠然擺了擺手,朝薄妃善意地一笑,「薄娘娘不必掛心,這個名字大概只能在我死後才出現了。」

    「殿下!」厲老頭兒不愧姓厲,一聲厲喝,傅悠然連忙點頭,「行了行了,我不死還不行麼,說說接下來的項目吧。」

    厲澤朝李盡忠使了個眼色,李盡忠連忙來到傅悠然身前,「接下來就是熟悉各宮的位置,以及殿下將來上朝和理政之處。」

    看來還有得走了,傅悠然呼了口氣,「走罷,先去看主要的,其他地方將來慢慢熟悉。」

    李盡忠應了一聲,趕在頭前帶路,身後的隨從宮妃男侍統統跟上,全貴妃走了兩步,又停下,看著薄貴妃道:「薄妹妹怎麼不走?」

    眾人都回過頭來,薄妃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傅悠然,「皇太女,你叫我什麼?」

    傅悠然愣了半天,看了看厲澤,低聲道:「我叫錯了麼?」

    厲澤眉頭緊鎖,朝著薄妃一請手。「薄娘娘素來身體不好,就不要陪同了,請回宮歇息吧。」

    薄妃還是站在那裡,沒有要走的意思。

    全妃這下可來了精神,「怎麼?不叫妹妹薄娘娘,要叫什麼?難不成妹妹還想做皇太女的母妃不成?」

    皇太女的母妃,就是太后,本來這個太后的桂冠全妃是有機會摘取的,可現在沒了。

    「我沒這麼說。」薄妃的聲音還是那麼清清冷冷的。「全貴妃有這個念頭大可以直說。不必繞到我身上來。」薄妃說罷,直到傅悠然

    面前,將紫晶還給她,眼角又瞄著齊亦北,從頭到腳打量個仔細。輕聲道:「你居然肯捨棄太子這位?不後悔麼?」

    齊亦北還在生悶氣呢,一提太子,更生氣,太子變男侍了,其實這老厲頭兒說他是男侍,還是看在晉國的面子上口下留情了,沒說他

    是面首呢。

    強打起精神,笑了笑,(www,,更新最快)齊亦北道:「後悔我就不會在這裡了。」

    傅悠然感動地回頭拉住齊亦北的手,齊亦北看著她笑了笑,厲澤乾咳一聲,自以為不著痕跡地擋在二人中間,隔斷了兩人的視線。三

    個人要貼到一起了。

    傅悠然暗中翻了個白眼,手上鬆了鬆,齊亦北手上一用力,反而拉得更緊,傅悠然的身子晃了晃,差點沒碰到厲老頭兒,厲澤嚇了一

    跳。連忙閃開,男女授受不親,何況是他的君主。

    看著齊亦北略顯得意地朝自己挑了挑眉毛,厲澤下巴上的白鬍子一翹一翹的,鼻孔也越張越大,一旁的厲海見狀連忙將他拉到一旁,

    指著天空,說是要請教什麼問題。

    薄妃居然笑了一下。這一笑好似凝霜盡化,冰雪消融。

    這薄妃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這種年紀的女人別有一種勾人的魅力,尤其是美女。

    她在對著齊亦北笑。

    不止笑,還摸出一個小小的綢布包,打開來,將裡面的東西交給齊亦北。

    厲澤當場變了臉色。

    那是一塊紫晶,跟傅悠然的那塊同款,是「楚辭」。

    「薄娘娘!」厲老頭兒急道:「你這是何意?」

    薄妃掃視了一圈眾人,目光落到傅悠然臉上,輕輕地開口,「先遺詔。」

    這四個字一出,所有人都愣了那麼一小下,而後才滿臉疑色地跪倒。

    薄妃的聲音平淡得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今有成王之女流落民間,朕駕崩後,務必尋回,以理楚政,『楚辭』紫晶暫由薄妃

    保管,待將來替新皇覓得佳婿,予之。」

    厲澤的白眉毛幾乎擰成個麻花了。

    高呼萬歲後站起身來,厲澤立刻反對,「薄娘娘,茲事體大,皇夫之人選應由朝臣細議,豈可輕率?」

    這裡我們得先說說這個皇夫制度。

    皇太女登基後就是女皇,楚國不講究重男輕女,女皇也得有三宮六院,為首的就是皇夫,稱千歲,等同於皇后位。女皇的後宮直接照

    搬祖制,也是三年一小選,五年一大選,得選入宮者也有級別,不過不能按妃級排列,畢竟是男人,叫妃不合適,那叫什麼呢?叫爵。

    別的國家也有爵,公、侯、伯、子、男,共五級,楚國也一樣。為了適應楚國特有的女皇制度,朝中的官制中不設爵,只有女皇當政

    時,才設爵位,所以在楚國,這爵位就等同於妃位。

    薄妃看了看厲澤,「他肯為了皇太女棄太子位,離晉入楚,他就是最好的人選,先皇即將『楚辭』交給我而不是你,我便比你更有權

    決定。」

    傅悠然是越來越不明白這兩個人的關係了。

    初時這兩人像是站在同一陣線,可顯然他們的意見又沒有統一。

    厲澤這回倒十分強硬,「不行,此事必須經朝臣公議!」

    「厲相!」薄妃的語調微揚了些,「不要做出有違先皇遺詔的事。」

    這一下可把老厲頭氣得不輕,齊亦北想了想,將紫晶拎到厲澤面前,厲澤有些發愣,齊亦北笑道:「如果厲相不同意,就長我擁有這

    弛不能服眾。」

    厲澤倒也不推辭,雙手接過紫晶,仔細地收了好,又朝著薄妃解釋般地道:「待朝臣公議過後,自然會有結果。」

    薄妃此時也不再堅持,朝著齊亦北點了點頭,又躊躇了一下,遲疑地轉過頭看了看傅悠然,繼而垂下眼簾,這才轉身走了。

    薄妃走後,全妃也沒了精神,厲澤本就對她們沒有耐性,索性請她們都回去,離去之前,仍有不少人向齊亦北暗送秋波,當然,也有

    朝厲海送的,宮裡換了主人,不找個靠山是不行的。

    這下就清靜多了,傅悠然又參觀了她將來上朝的永定殿、理政的上書房後,便再也沒精神繼續走下去了。

    本來嘛,緊趕慢趕的一路奔波,還沒好好歇歇就這走走那看看,她早就累得像條死狗了。

    於是參觀行程跳過中間的部分直接進入尾聲,回到了楚國歷代皇帝的寢宮——白帝宮。

    傅悠然的身子已經快散架了,於是參觀活動終止。

    由於事出緊急,登基大典一切從簡,於三日後舉行,厲澤交待了一些瑣事,又指著大殿中滿滿兩大箱子書,囑咐傅悠然,「這是大楚

    開國至今的史冊資料,要記熟。」

    傅悠然只看著那些書的佔地面積,頭就大了一圈,揉著額角裝虛弱,厲澤也不逼她,來日方長,總會看完的。

    於是厲澤和厲海就退下了。值得一提的是,厲澤堅持要齊亦北陪同退下。說這裡是皇寢,沒有傳召不得在此過夜,就算被傳召了,也

    得在下半夜的時候退出來,不能留宿。

    好麼,齊亦北真成了男「侍」了。

    看著傅悠然躍躍欲試的模樣,厲澤又加上一句。「皇太女鞍馬勞頓,齊公子又名份未定,故而今晚不宜留宿,老夫已為公子安排了處

    所,請隨我來罷。」

    齊亦北的鬱悶程度可想而知。

    傅悠然一個閃身攔住他們,「我堅持他留下。」

    出乎意料地,厲澤竟然沒再反對,捻著鬍子不知尋思什麼,直到他與厲海走遠了。傅悠然才緩過神來。齊亦北也是有點訝異,真是反

    常。

    這時李盡忠上得前來,「二位殿下請先行沐浴,往後宮中之事,只管吩咐。」

    傅悠然這時才鬆了口氣。與齊亦北對視一眼,暖暖地笑了笑,握住他的手,「還好有你陪著我。」

    齊亦北一揚眉,「不知要不要小的侍浴?聞史?」

    傅悠然登時石化,緩過神來揮了揮拳頭,「叫什麼?」

    白了他一眼,隨著李盡忠到了沐浴之所,齊亦北卻沒有真的「侍浴」。別找了個偏間,他也體諒傅悠然勞累了這麼多天,一旦鴛鴦戲

    水,恐怕這一整晚都得用來滅火。

    傅悠然真是倦了,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身子一挨上龍床,就發出了微鼾,齊亦北寵溺地笑了笑,輕輕上了床。細細的看著傅悠然光

    潔的小臉,這段時間還真忙呢。

    忙得夫妻兩人連坐下來好好說說話的時間都沒有。

    將她擁進懷中,面孔埋在傅悠然的頸窩中,深深地吸了口氣,她的味道,永遠那麼香甜,在她唇上輕柔的落下一吻,傅悠然像是有所

    察覺般縮了縮脖子。身子卻更加靠向齊亦北,不自覺地輕輕磨蹭。

    齊亦北只覺得下腹的溫度驟然升高。連忙將傅悠然推開些距離,卻不料傅悠然毫無預警地一拳飛來

    這麼久了,她睡覺還是這麼活潑。

    齊亦北無奈,將傅悠然的雙手收在胸前,將她整個人摟在懷中,雙腿與她的糾纏在一起,以防她的無影肢,就這樣,嗅著她的香甜,

    抱著她嬌軟的身子,感受著她的體溫,一夜平靜卻又難熬的過去了。

    第二天傅悠然起床後是神清氣爽,齊亦北則稍欠了些精神。

    傅悠然很忙,忙著跟禮官司學習登基的儀式禮節,齊亦北徹底閒了下來。這真是風水輪流轉,皇帝輪流做。

    他應該後悔麼?或許該盡早習慣這種閒散的生活才是正理。

    三日轉瞬即過,厲澤在這三天裡每天都要來查看傅悠然的學習情況,對於齊亦北的存在顯示出了前所未有的寬容態度——視而不見。

    齊亦北心裡有點毛毛的,他覺得厲澤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其實他也明白,厲澤對他的抵制,完全是因為他的身份,畢竟這裡是

    楚,身為朝中要臣,有點防間諜意識也屬應該。

    三天過去了,(www,,更新最快)傅悠然終於登基了,楚國開國以來的第三位女皇。安民立政曰成,克定禍亂曰平,年號成

    平。

    新皇登基,普天同慶,當然,這是喊口號,現在國家亂著呢,慶不起來,老百姓最大的願望就是快點兒打仗,早打字無早立索,管你

    是成平還是聞屎。

    值得一提的是,晉魏兩國都派來使臣恭賀,迎接晉國使臣的時候,厲澤的心一直吊在半空中,生怕來人一質二問三翻臉,指責楚國的

    國君使壞拐走了他們的太子。

    擔心了半天,使臣來了,竟然是墨燕辰父子。

    墨燕辰跟楚國的皇室也算是老朋友了,可越是這樣,厲澤的心就吊得越高,墨燕辰的能耐,天下皆知。

    傅悠然的心也提了起來,她怕老墨是來押解齊亦北回晉的。

    誰知道,並沒有。

    墨燕辰和齊亦北躲到小黑屋裡嘀嘀咕咕了大半天,就轉身回國了,臨走時扔下了一臉不情願的墨瑋天。

    由於不知道他們之間的具體談話內容,厲澤更加賭定,齊亦北,是個臥底!一個一直在他腦中盤旋的想法清晰地浮現出來,不能再等

    了,是時候該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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